是的,如果是一隻普通的老鼠,早已五臟六腑具現,根根骨頭都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現在依舊只能看見外表,這就絕對不正常了。
唰!
妮可抬起雙手摟住了陳兗的脖子,於是她身上的浴巾就滑落下去。
“還記得我白天跟你說過的話嗎?現在我把它改一下,哪怕你已經有心愛的人了,我也願意以身相許。我不需要你承擔什麼責任,我只要你……陪我度過這美好的一晚。”
細語柔聲在耳邊呢喃,芬芳體香在鼻尖繚繞,但是陳兗卻無動於衷。
嗯,他知道壞事了。
這老鼠八成就是仇家變的,又或者是仇家的神寵或者神獸。
它一路跟到了這裡,自己居然剛剛才發現。
此刻還敢往溫柔鄉裡去嗎?
那不是找死麼!
於是腳尖一撩,已經將浴巾挑起。
然後一邊披到妮可身上,一邊低聲說道:“抱歉,我要走了。”
“走?”妮可吃了一驚,“你現在出去不怕被仇家發現嗎?”
陳兗斜眼看著房梁上的老鼠,“不怕!”
“是不是……我嚇到你了?”妮可臉上露出愧疚之色,將身上的浴袍緊了緊,然後說道:“抱歉,如果真是這樣,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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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陳兗搖頭,然後微微一笑,“你很好,我也很喜歡你,只是……我現在需要離開。”
說罷,摟住妮可的細腰,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隨即縱身向窗外躍去。
幾乎就在同時,房門被一頭藍色巨狼撞開了,嚇得妮可尖叫起來。
嗖!
見陳兗跑了,藍狼立刻也竄了出去。
這裡是三樓,所以狼眼是朝地面看的,卻沒看見陳兗的人影。
隨即扭頭往上看,就見他已經翻上了屋頂。
是的,陳兗並沒有往下跳。
因為相比屋頂,在樓下打埋伏的可能性更大。
此刻雙腳落地,已經開啟了虛空之門。
然後一頭扎了進去。
轉身剛要關門,就聽一個沉悶的嗓音響了起來:“你敢關門,我就把她給掐死!”
定睛一看,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疤臉男已經上了屋頂,他手裡提著妮可。
右手五指掐著她的脖子……
“你……”陳兗關門的手停下了。
是的,他離開妮可就是不想連累她。
但顯然對方是個做事不講底線的人,而且他的動作非常快。
搶在陳兗關門之前挾持了妮可。
要不然門真要關上了,陳兗什麼都沒看見,那麼殺了妮可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區區一個黃級大成,居然能開虛空之門,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疤臉男走到門前,上下打量一眼,臉上的刀疤微微抖動:“我其實只想問你一件事情,你老實告訴了我,我就放過你還有她?”
他衝妮可努努嘴。
小美女都快被掐暈了,但雙手卻死死抓著浴巾不放。
嗯,這要是一放手,全曝光了。
“什麼事?”陳兗問。
“欒驚天在哪兒?”
“欒驚天?”陳兗“一愣”,“他是誰?”
疤臉男打量陳兗的表情,臉上的刀疤再次抖動,“別裝了,他就是去找你才失蹤的,你怎麼可能沒見過他。”
“我真沒見過。”陳兗搖頭。
“所以,你是想看見她死了?”疤臉男手上微微用力,妮可的手終於放了下去,因為她已經被掐暈了。
但神奇的是,身上的浴巾居然沒有落下。
不但沒落下,反而自動了個結,任憑夜風吹拂,就是不露春光。
而這時候,一隻小老鼠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奔著陳兗這邊就來了。
然後毫無阻礙地穿門而入,直奔屋裡的寫字檯而去。
這下不但疤臉男傻眼,陳兗也傻眼了。
因為不是一個宇宙的生物是不能進同一個虛空之門的。
如果疤臉男能進來的話,他早就進來了。
現在這只老鼠是什麼情況?難不成它來自4848宇宙?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因為天神殿裡的老鼠都是本地繁殖的,早就失去了原本的宇宙屬性。
所以不管是誰開的虛空之門,它們都進不去。
嗖!
小老鼠到了寫字檯跟前,一個縱身就跳了上去,然後開始翻看楊宗嶽的筆記本。
陳兗猛地一激靈,脫口喊道:“你他媽是誰?”
小老鼠不理他,繼續飛快地翻看筆記。
而這時候,疤臉男忽然說話了,“白漂,你可真是護犢子啊。不過這樣倒是讓我明白欒驚天是怎麼不見的,敢情是你搞的鬼!”
白漂?
陳兗大吃一驚,回頭再看小老鼠,眼中已經露出喜色,“天胡大俠,真的是你嗎?”
小老鼠扭頭看了陳兗一眼,開口說道:“你先告訴他欒驚天去哪兒了。”
果然是白漂的聲音,只不過因為變成了老鼠的緣故,聽起來略微有些尖細。
“我……”陳兗遲疑了一下,搖頭道:“我真沒見過這個人。”
“還敢撒謊?”疤臉男跨前一步,怒目圓睜,“欒驚天為了給晚輩報仇,專程去虛空找你!結果一去不回,除了你害他還會有誰?如今你師父也現身了,所以這事情定是你們師徒兩人所為!”
“別亂說話,唐延!”小老鼠從寫字檯上跳了下來,搖身一變,現出了白漂的真身,然後指指陳兗:“我只是他的老師,不是師父。而且我也沒見過欒驚天,那胖子人緣很差,我沒事見他幹嘛?”
“當然是幫你徒弟害他!”
切!
白漂冷笑,抬腳跨出虛空之門,到了唐延跟前,上下打量他一眼,搖頭道:“我白漂做事向來光明正大。欒驚天真要是我幹掉的,我早就告訴你了,何必等到現在?”
“你……”唐延張口結舌。
是的,白漂為人處世一向坦蕩,這是有口皆碑的。
“其實這小子能有這些本領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我比你還驚訝呢。”白漂回頭看了陳兗一眼,抬手指指唐延,“告訴他,欒驚天到底怎麼失蹤的。”
“白老師,我真沒見過什麼欒驚天!”陳兗臉上露出要哭的表情,“再說我要是見過,就我這本事怎麼打得過他呢?他,他應該實力比我強吧?”
“荒級中成。”
“荒級中成?”陳兗笑了,嗯,一副覺得很可笑的表情,“我才黃級大成,我把一個荒級中成的大佬給弄死了?哈哈,哈哈哈!”
白漂仔細打量陳兗的表情,然後歪頭對唐延說道:“不像是在演戲,你應該是錯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