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志強這一段長篇大論之後，婁曉娥就不吱聲了，但也沒放下電話，明顯是動心了，或者說在琢磨這番話。
對此，曹志強早有預料，所以翹著二郎腿，老神在在的聽著電話，一臉的輕鬆愜意。
前世曹志強看電視劇的時候，在網上看到很多人都說，四合院裡唯一的好人就是婁曉娥，可在曹志強看來，這是放屁。
婁曉娥去香港之前不好說，但從香港歸來的婁曉娥，明顯不是白蓮花，至少不能算好人。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婁曉娥這次回來目的不純。
是，讓傻柱見見兒子，這沒錯，可婁曉娥帶兒子回來，只是想讓父子相認嗎？
並不是！
應該說，婁曉娥帶兒子過來，父子相認只是其一，最大的目的，還是想藉此打動何雨柱，繼續跟何雨柱重溫舊夢。
說白了，婁曉娥就是典型的第三者插足，而且還是明目張膽的。
因為婁曉娥搶何雨柱的時候，人家何雨柱還沒離婚呢，正式的老婆秦淮茹還在呢。
何雨柱的老婆還在，婁曉娥就打上門去搶人家老公，說破天也沒道理。
當然，如果你非說婁曉娥跟何雨柱之間有情，也就罷了，可這話在何雨柱身上或許是真的，但婁曉娥就未必了。
前世曹志強看電視劇的時候，關於婁曉娥那段沒看仔細，有些地方都忘了，但這回深入其中，尤其是聽了何雨柱的陳述，曹志強算是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婁曉娥回來搶傻柱之前，已經來過京城好幾次，只是那時候的婁曉娥還沒跟她在香港的老公離婚，所以才沒來找傻柱。
可在婁曉娥嘴裡，就成了她不敢見傻柱了。
也就是說，婁曉娥是因為跟她老公離婚了，又變一個人了，孤單寂寞冷了，才想起過來搶傻柱，而離婚的原因，是她老公外面有人了。
這說明啥？說明婁曉娥根本就不是一直愛著何雨柱才來的，而是離婚之後單著了，這才想起何雨柱這個備胎。
來找何雨柱舊夢重圓，不但能解決自己的單身問題，順便還能拿把價值連城的祖傳玉鐲子要回去，多好啊。
雖然聽何雨柱說，婁曉娥以前結婚的時候，心裡也一直有何雨柱，但這就更不是東西了。
你跟人家結婚過日子，心裡一直想著別的男人，這算什麼？
也難怪人家找小三了，跟一個不愛自己，心裡總惦記別的男人的女人一起過，一般男人誰受得了啊。
可以這麼說，在曹志強看來，秦淮茹雖然壞，但人家壞的明確，壞在明處。
但婁曉娥的壞，卻壞在暗處。
乍一看，婁曉娥沒啥問題，甚至還有點可憐她，認為她是個求愛不得的舔狗，甚至還傻乎乎的自己掏錢給四合院一群白眼狼養老。
可實際上呢，婁曉娥一點都不可憐，也一點都不傻。
在曹志強看來，婁曉娥對何雨柱確實有意思，也有愛意，但這個愛意並不重，至少跟她的私心相比，不算什麼。
從頭到尾，婁曉娥跟何雨柱的種種，都是私心佔七分，愛情佔三分。
首先一個，當年婁曉娥跟何雨柱在一起的時候，就目的不純。
想當年，婁曉娥被許大茂單方面離婚，眾目睽睽下把婁曉娥趕出去，甚至帶人抄她家的時候，婁曉娥無依無靠，舉目無親，只能投靠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呢，出於養老的目的，一個勁兒的撮合落難的婁曉娥跟何雨柱。
當時的婁曉娥沒有辦法，只能依靠何雨柱，而在發現何雨柱認識大領導，救了她一家之後，這才徹底傾心何雨柱。
不能說他倆沒有愛情，但這份愛情並不純粹，更多的是利益考量，或者說，更多的是互相利用。
只不過在這個互相利用中，更多的是婁曉娥利用何雨柱，而不是反過來。
曹志強記得在電視劇裡，婁曉娥還沒跟許大茂離婚之前，對何雨柱並沒啥好臉色，也並不怎麼看得起何雨柱，可婁曉娥剛跟許大茂分開不久，就跟何雨柱好的跟什麼似的，要說這是因為愛，正常來說這合理嗎？
如果夾雜利益關係，那這就合理了。
婁曉娥如果真的愛何雨柱，就不該離開何雨柱，而是要留下來才是。
雖然電視裡有情節現實，婁曉娥是因為許大茂的威脅，為了不連累何雨柱，才自己一個人默默走的，但其實這根本經不起推敲。
原因很簡單，當年婁曉娥出事兒，是因為她家的成分，但何雨柱可不一樣，他根紅苗正，還認識大領導，廠子裡威望也不小，根本不怕許大茂。
如果婁曉娥當年把許大茂威脅她的事兒跟何雨柱說出去，何雨柱有的是辦法收拾許大茂。
畢竟在那個年代，野蠻才是最靠譜的，而何雨柱的一大有點就是喜歡蠻幹，特別能打，這恰恰是許大茂對付不了的。
開玩笑，連廠子裡的保衛科科長都對付不了何雨柱，別說許大茂了。
因此，婁曉娥當年如果真想留下來跟何雨柱過日子，她有的是辦法，可她選了最絕情的不告而別。
雖然婁曉娥留下一個傳家之寶玉鐲子，看似有情有義，其實仔細一想，這不過是多個保險。
畢竟當初一家人遠去香港，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更不知道路上會如何。
所以婁曉娥把自己老媽的值錢東西交給何雨柱保管，其實就是一種避險行為，跟不把雞蛋放進一個籃子裡是一樣的道理。
為了讓何雨柱當好守財管家，婁曉娥還在走之前跟何雨柱金風玉露一相逢，跟何雨柱睡了一覺，看似柔情無線，其實何嘗不是靠這個辦法拿捏何雨柱。
可能婁曉娥當初做這些的時候，並沒想那麼多，並不是有計劃的做，而是下意識的做，但這正說明她骨子裡的自私，這跟秦淮茹有計劃的蹭吃蹭喝，是完全不同的。
還有後來，婁曉娥去香港之後，生下孩子沒多久就再婚了，目的是啥，還不是想過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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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什麼她心裡一直有何雨柱，一直愛著何雨柱，這都是她說的，真假誰知道？
如果婁曉娥真的愛傻柱，真的心裡一直有傻柱，她怎麼早不來？
要是怕國內形勢不來也就罷了，但七九年後，國內就開放了，而且特別歡迎香港同胞來內地探親，那時候婁曉娥怎麼不來看何雨柱？
對了，婁曉娥早來了，還每年都來，來了好多次，可她一次都沒來見何雨柱，也一次都沒帶兒子過來，讓他們父子相認。
來國內這麼多次了，卻非得等到現在才帶兒子上門，跟何雨柱相認，這是為什麼？
婁曉娥可以說，這是她害怕，因為四合院裡很多人傷害過她，所以不敢去，可曹志強壓根不信。
婁曉娥經歷過那麼多大風大浪，現在又是王者歸來，會害怕四合院那票人？鬧呢？
結合婁曉娥的生活軌跡，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之前的婁曉娥沒離婚，不是一個人來的，所以不敢來看何雨柱。
換言之，改開後，婁曉娥確實回來好幾次，但她回來的目的，不是因為何雨柱在這裡，而是因為這裡是京城，所以想來這裡尋找投資機會。
曹志強也找人打聽過，婁曉娥在香港的前夫，本來就是做進出口生意的商人，而這個進出口生意，是當年婁曉娥幫著他一起幹的。
婁曉娥當年去香港後，因為生了孩子，所以也不可能嫁給什麼大老闆，而是嫁給了一個家境一般的，同樣逃去香港的男子。
跟那個人結婚後，因為熟悉內地，加上還有一定的資金，所以婁曉娥跟那個男人一起做糧食生意，主要是從內地進口糧食去香江。
哪怕改開前，香江也沒斷絕跟內地的交易，只是很多交易不在明面而已。
要不然，香港怎麼成就亞洲四小龍之一的，還不就是因為依託內地嗎。
也就是說，在改開之前，內地跟香港之前就一直交易不斷，只是大多數人弄不到門路罷了。
改開之前，內地跟香港的交易其實非常賺錢，畢竟就這一個跟西方交流的口岸。
婁曉娥跟她老公就是靠著這個風口，才慢慢發展起來。
後來改開後，這種進出口的生意反倒出現了困境，主要是競爭者太多。
所以婁曉娥跟她前夫，才來內地考察，尋找商機。
只不過在具體生意方向上，她倆有了分歧。
婁曉娥是想繼續做進出口生意，趁機深耕內地，把重心放在內地。
但婁曉娥丈夫，卻想在香港做房地產，畢竟現在的香港房產很熱。
然後呢，最近這段時間，婁曉娥發現自己老公外面有了小三，甚至孩子都有了，這自然只能是離婚了。
離婚之後，公司都歸了婁曉娥的前夫，婁曉娥只拿了相應的錢。
所以婁曉娥才下定決心，想要來內地投資。
也正是因為這樣，婁曉娥才帶著兒子過來，跟何雨柱正式相認。
因為現在讓兒子跟何雨柱相認，不再有問題，還可以藉此拴住何雨柱。
婁曉娥浮沉這麼多年，什麼沒看透，估計對一般男人都沒信心了。
反倒是何雨柱這種，看著就很安全，放在身邊足夠放心。
而且何雨柱還有大領導的關係，只要跟何雨柱好了，大領導的關係自然就到手了。
雖然那個大領導現在已經退休了，可人家的人脈還在。
有那個大領導的人脈，再加上婁曉娥的錢，還有何雨柱的廚藝，如果投資開餐館，收益絕對不會差。
其實在這個年頭，投資開餐館絕對是風口生意，基本這時候開餐館的，都賺的盆滿缽滿。
婁曉娥顯然也有這個意思。
因此，婁曉娥這次回來跟何雨柱相認，感情是有，但不是主要的，主要還是利益。
婁曉娥為何一氣之下要回去？說是被何雨柱的選擇傷著了，但其實最根本的原因，還是何雨柱不跟她了，她留下來也沒啥好處可拿了。
沒有何雨柱，人家大領導憑啥幫婁曉娥一個香港人在內地開路啊。
而在這時候的內地，沒有高官在後面護著，做什麼都做不大，做不強。
這一點，別說婁曉娥看得清，曹志強更是深有體會。
曹志強現在為何風生水起，真是因為他才華橫溢嗎？
才華橫溢是有，但最主要的是他有靠山，有大領導壓陣。
沒有大領導壓陣，不說別人，李廠長早就把他給收拾了。
所以在這個時代，能賺錢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能守住錢。
好在曹志強目前已經有了好幾條大腿，不光是徐大爺一條大腿了。
他現在最大的大腿，已經換成更粗的林大爺。
林大爺可是在職高官，而且還直接通天，有他當大腿，至少就目前的國內來說，可說是安穩無比。
這比已經退休的徐大爺可牛逼多了。
只不過這條線不能明說，要保密，所以很多人依舊認為曹志強的後臺是那位徐大爺，也就是跟何雨柱成了忘年交的那位。
總而言之，可能在別人眼中，婁曉娥是真的可憐可嘆的好女人，以前的曹志強也曾經這麼認為。
可穿越過來這邊，經歷了許多之後，再看婁曉娥，曹志強就不會這麼想了。
在曹志強的眼中，婁曉娥是個自私自利的綠茶女，比秦淮茹更自私，更壞。
如果說秦淮茹的所作所為，更多是為了兒女，那婁曉娥的所作所為，更多都是為了她自己。
這不是說曹志強認為秦淮茹是好人，而是他覺得比起秦淮茹，婁曉娥的壞，做的要更隱蔽。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知道婁曉娥是壞人，曹志強幹嘛還要幫她？
答桉很簡單啊，幫婁曉娥有好處啊。
同樣都是壞女人，可女人跟女人還不一樣。
秦淮茹現在就是一個普通女工，收入不高，能耐不大，幫她的話，最多能得到人家一句感激。
可婁曉娥就不同了。
婁曉娥現在是個懷揣離婚款的富婆，要是幫了她一把，能得到的好處自然不是一個普通女工能比的。
雖然曹志強現在也不是非求婁曉娥不可，但多個門路總是好的，興許就能用上呢。
尤其是曹志強以後如果想去香江發展，透過婁曉娥這條線，要顯得更合情合理一些。
反倒是林大爺那邊，別看能量很大，但受約束也多，盯著的人也多。
要是經過林大爺的安排去香江，終歸有一些痕跡，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做地下人員，做一個為國為民的孤勇者，自然是要少點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才好。
再說了，曹志強現在不把軟磨的法子告訴婁曉娥，婁曉娥就想不到麼？
並不是。
曹志強記得，前世看電視劇的時候，婁曉娥是走了，但沒過兩年又回來了，而且還偷偷的投資給傻柱，跟他以合夥的名義開了個餐館。
婁曉娥回來的目的，就是想透過開餐館的方式捆綁傻柱，然後慢慢熬傻柱，想用這種方法把何雨柱撬走。
既然曹志強不說，婁曉娥早晚能想通，早晚會用這一招，那他乾脆早早說出來，早早讓婁曉娥明悟，這樣對誰都好。
反正在曹志強看來，婁曉娥不管軟磨還是硬泡，都泡不走何雨柱，也對付不了秦淮茹，那他幹嘛不出手？
現在出手，最起碼能得到婁曉娥的感激跟信任，這就足夠了。
想到這裡，曹志強微微一笑：“婁阿姨，怎麼不說話了？您覺得我的法子咋樣？有沒有興趣？如果有興趣的話，咱們可以找個時間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詳談。”
一聽這話，婁曉娥深吸口氣，故作平靜的道：“我訂了明天一早的機票……這樣吧，明天早上六點，你來我這，我們可以見面詳談，如果你能說服我，我，我這次就不走了。”
“好，一言為定！”曹志強道，“明天一早，我準時去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