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
讓鳴人感受到喜悅的,不單單是反攻大筒木的希望大幅度提升。
最重要的是而今他的實力依舊可以提升。
這或許有助於解釋最初的轉生緣由。
乃至於諸世界之間的關係等。
當然。
凡事總得講究個先後,一件件來,不能著急。
所以短期目標還是反攻大筒木。
當下。
鳴人將左助扶著坐起來,道:“坐著說吧!起碼比躺著說要好,畢竟現在戰鬥已經結束了。
“關於你前面和平啊、器量啊、揹負黑暗啊什麼的,首先不是你自己想要說的麼?我尊重你開口的權利。
“至於為什麼當時沒回答,答桉也很簡單。”
左助好奇道:“為什麼?”
“難道我同你多說幾句話你就不會停止跟我動手了嗎?”
“當然不會。”
“這就是答桉。”
“......”
儘管感覺很是無語。
但左助不得不承認的是。
在感受到這份強大到彷佛可以毀天滅地的力量之後,不真正跟鳴人打一架,他是不會清醒的。
此時在興致一來,又挨了一頓毒打之後!
他才真正能夠聽進去鳴人的話。
感覺對方說的似乎更有道理了,但就是好不舒服的樣子。
看左助似乎平靜了下來,鳴人方才緩緩開口道:“那麼現在,我可以給你闡述我的答桉了。
“鼬的答桉是錯的。自然,你從鼬的話語之中領悟出來的進一步的方法也是錯的。
“在下這個定義之後。為了進行說明,首先是有關於你所說的什麼才是火影的話,乃至於如何揹負一切憎恨、黑暗這種東西,其實是個非必要選項。
“甚至是不是火影實際上都沒有那麼重要......”
“那到底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有沒有改變這一切的力量,很重要!”
“......”
看著陷入沉默的左助,鳴人笑了笑,道:“好吧!我將事情往簡單一點的方向去說,太過複雜的現在不適合講,你不一定聽得懂。”
左助:“!!!
“你儘管講,我先聽著。”
鳴人攤開手,道:“那好吧!我就詳細講一點,有關於忍界一村一國制度的歷史遺留問題,以及戰國時期遺留下來的忍者生存模式問題,還有當今四戰後,無數家破人亡的普通人的生活問題......
“還有忍界當前積累的無數忍者之間的世仇問題,以及僵化的忍界秩序跟日益變化的真實世界之間的矛盾的問題......
“甚至哪怕只談力量,面對忍界之外的,遲早有一天能找過來的大筒木一族的外患問題。
“這些問題你打算從哪個問題開始聽起?”
左助的輪迴眼差點變成了蚊香眼。
一時間。
他開始思考,自己在這跟鳴人強行索要答桉,到底是不是個正確的選擇。
勉強定了定心神後,左助問道:“解決這些問題,就能夠延續長久的和平嗎?”
“理論上來講,這些問題只是我們要解決的導致戰亂的問題的一小部分。”鳴人露出雪白的牙齒,親切笑道,“怎麼樣?
“你還要我從複雜點的地方開始講起嗎?”
左助咬了咬牙:“那完整的有關於和平的答桉我可以暫時先不聽。
“你簡單點來說,憑什麼覺得這種作為外敵,去維持和平的方法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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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做事的出發點錯了,在根子錯誤的情況下,再怎麼努力去思索方法,也不過只是緣木求魚,水中撈月而已!”
左助愣了愣。
他有想過很多種鳴人回答自己的方桉,比方說方法太激進,不夠仁慈,或者說有更細緻的方法,乃至於還有說忍者之間可以放下矛盾等。
卻唯獨沒想到鳴人會從這個角度去否定他。
“不理解嗎?”鳴人說著,耐心道,“不用擔心,關於這一點,我會詳細闡述。
“過去幾年的叛忍歲月,你在村外持續做了很多事情,實際遊歷了忍界,並且進行了很多思考,這是很好的。
“左助,你應該能成為這個世界最靠近我的人——我指的不是力量上的。”
左助點點頭,道:“那是當然,我失去了哥哥,家人,全族,我不希望他們所追求的勸都成為泡影。”
“那麼迴歸正題,首先是有關於火影的概念,也是你哥哥,乃至於先代火影們都要去闡述的信仰。
“但實際上,火影就只是火影而已!從職位上來講,跟土影、風影、雷影什麼的,沒什麼區別。”
說著,鳴人頓了頓,給了左助一個緩衝時間,才繼續道,“讓我們回顧一下歷史。先代大人建立村子,成立火影,本身是對於和平的一個嘗試——
“戰國時代,戰爭繁多,民不聊生,時為世界第一強者的千手柱間同第二強者宇智波斑一起,為了探索和平而建立了象徵美好的木葉隱村。
“所以從根子上來講,村子、影,乃至於由此延伸的種種職位,甚至於忍者本身的存在,都是要讓步於和平之外的。
“但在村子成立之後,這一切都變了,所謂火影的思維,就是村子至上!一切都倒了過來。
“這便是本末倒置!!
“因為年代久遠,這個錯誤在初代目大人那裡有沒有發生並不清楚,但從已經露出水面的歷史可以明白,這樣的錯誤在三代目之時,便已然開始發生。
“以錯誤的思想為源頭去做事情,做錯事情很難理解嗎?”
左助感覺感覺此刻心靈受到的衝擊,還要比身體受到的創傷更大:“所以我哥哥,還有那麼多人,從一開始......就錯了嗎?
“和平/村子/影......”
左助唸叨著這些關鍵詞,感覺目眩神馳,一時間有些懷疑鳴人是否真的儘量將問題往簡單裡闡述了。
明明這很複雜了啊!
他聽不懂,但大受震撼!
看著輪迴眼有變成蚊香眼趨勢的左助,鳴人帶著關愛智障的目光道:“你還好嗎?左助。
“是你問我要答桉的,目前我只是簡單說一下你的錯誤,具體到歷任忍界強者的遺留問題還沒有闡述清楚呢!
“沒有理解清楚這個忍界發生了什麼問題,你怎麼聽我後面給你講的方桉?”
左助搖頭道:“我沒事!就是剛剛戰鬥受創過重,給我一點時間,我們可以慢慢談。”
他的接受度確實很高。
人雖然暈了,卻莫名覺得鳴人說的有道理,因為左助感覺到鳴人那發自內心的自信。
這讓他決定放下幹掉所有敵人的道路,內心卻帶著一絲迷惘,轉而開始想到了自己而今雙手沾滿鮮血的情況。
如果揹負黑暗和憎惡的方法是錯誤的話,那麼已經那麼做的他該怎麼辦呢?
距離終結之谷不遠處。
原村子的卡卡西等人,也都利用忍者的超高移速趕過來,希望能夠阻止這場巔峰血戰。
然後他們看到了再度霍霍了一遍的終結之谷。
“這兩個人的實力,到底來到了什麼地步?”
卡卡西旁邊,小櫻雙眸帶著憂慮,輕聲道:“你怎麼樣了呢?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