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姜長老與秦凡，他們二人誰會獲勝？”戰臺下，有弟子好奇地問道。
這一戰，無疑是十分矚目的一戰。
“我猜，秦凡師兄的勝率會大一些吧。畢竟，他可是成名多年了。”
“若是姜長老很弱，那麼，又怎會成為宗門名譽客卿長老？我猜，姜長老的勝算更大一些。”
“或許你們還有所不知。我聽一些長輩說，姜長老是因為煉藥術強大，才被宗主大人看重的。至於他的武道修為，未必怎麼樣。”有人搖了搖頭。
諸人都各持己見，畢竟是能闖到劍塔第七層的人物，就算姜長老煉藥術強大，難道武道修為就不強了？
一些弟子顯然十分看好姜陌。
戰臺之上，風聲呼嘯，兩道人影交錯而過。
秦凡以氣御劍的能力，已經達到化境的地步，十分強大。
凌厲的劍氣在空間縱橫交錯，使得戰臺在剎那之間，便佈滿了一道道劍痕。
秦凡一出手，便引起一陣驚呼聲，一線劍宗第二天驕的實力，果然不同凡響。
姜陌神情不變，天刑古劍在手，他的身法同樣催動到極致，只見戰臺上，有一道道殘影掠過，旋即便有大片的火花四濺，同時有金屬轟鳴之音傳出。
鏘、鏘、鏘……
二人爆發出可怕的戰力，氣浪席捲，周圍那些弟子長老不禁精神大振，有人以為，姜陌不過是掛著名譽客卿長老的頭銜，未必有什麼水平。
可今日一戰，讓他們發現，姜陌這名客卿長老，並非浪得虛名。
“想不到，姜長老在劍術上的造詣，竟是這般強橫！”秦凡與姜陌交手後，便發現，姜陌的劍道造詣，十分不俗。
“你也不弱。”姜陌朗聲一笑。
方才，那鬼泣劍法被他施展得爐火純青。
雖然秦凡每一劍都十分強大，但還無法攻破姜陌的防禦。
“那麼，接下來我可要使出真本事了。姜長老，你要小心了。”秦凡提醒了一句，話音落下，只見他元氣暴走，手中那柄銀劍驀然刺出，化作一道光芒，奔向姜陌。
見此情形，姜陌皺了皺眉，一道飛劍而已，有什麼威脅？
諸人也不明白，秦凡到底要做什麼。
然而，那一柄銀色飛劍掠出後，秦凡身上所藏之劍，像是源源無盡一般，一柄接著一柄的飛出。
這就有些可怕了！
這些劍首尾相連，像是一條大蛇一般，朝姜那邊呼嘯而去，耀眼的劍光綻放，使得諸人無法看清戰臺上發生的情形。
“鬼泣劍法之力斬山河！”
姜陌低吼一聲，天刑古劍爆發出璀璨的青色光華，同那銀劍長蛇撞擊而去。
這或許就是秦凡的絕學了，不過，姜陌同樣有壓箱底的手段沒有動用。
然而，在那銀劍長蛇飛掠之時，忽然第二柄劍，直接脫離而出，斬向姜陌。
而那銀劍長蛇，依舊攜帶著龐大無比的氣勢，朝姜陌這裡籠罩而來。
看到這一幕，諸人有些驚了，這種劍術，怕是達到天階的神通吧？
瞧得脫離出來的飛劍，姜陌眉頭一皺，緊接著，更有一柄又一柄銀劍飛出，直接籠罩了姜陌四周。
然而那條銀劍長蛇的氣勢已經凝成，與天刑古劍互相對峙，即將撞擊在一起。
“倒是有些棘手啊。”姜陌摸了摸下巴，旋即口中驀然吐出幾道奇異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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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
“寒！”
這一剎那，戰臺上的區域，驀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姜陌身上，自然不會被雨覆蓋，而那秦凡則是皺了皺眉，渾身爆發出的可怕劍意，也是使得雨滴無法侵入。
不過，那些飛劍，卻是被暴雨籠罩。
一陣寒風吹拂而過，戰臺上的溫度陡然降低無數倍。
暴雨變成寒冰，使得那些飛劍被盡數冰封而住。
看到這一幕，諸人目光都是落到這裡，這手段，有些出乎意料啊！
咔、咔、咔！
一柄柄飛劍，在那股寒意的冰封之下，盡數化為粉碎。
秦凡這強勢一擊，便被姜陌這般化解而去。
“不錯，姜長老的實力，超出我的預估。”秦凡緊縮的眉頭舒展而開，他身形一動，猶如閃電一般掠出，一柄銀劍，環繞在他周身，上下飛舞，顯得賞心悅目。
“這傢伙，怪不得被稱為一線劍宗的第二天驕，這控劍手段，簡直出神入化。”姜陌暗暗道。
不過，他並沒有細想太多，二人再次碰撞在一起。
身為一線劍宗的頂尖天驕，秦凡的劍道神通十分強大，令人防不勝防。
然而，姜陌同樣是劍道高手，二人鬥得十分激烈。
轟、咔！
驀然間，地面裂開，一柄巨劍從地底探出，直衝姜陌下盤而去，且劍勢十分霸道狂猛，避無可避。
姜陌生出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他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如此強大的劍意。
“若是被此劍轟中，恐怕不死也得脫層皮。”姜陌暗暗道。
他冷汗滴落而下，便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然間，他像是明悟了什麼一般。
天刑古劍召回，守護在身側，當那詭異的巨劍破地而出時，姜陌同樣斬出了一劍。
雖然這一劍，沒有之前那麼花俏，而且聲勢並不大。
可在場諸人面色都是遽然一凝，因為，從姜陌斬出的那一劍上，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寂滅之意。
彷彿，連人的生機都能夠剝奪一般。
轟、咔！
兩劍相撞，一道震耳的巨響傳出，秦凡從地底刺出的那一劍，直接斷裂成兩段！
看到這一幕，諸人震驚的心情，根本難以形容。
一線劍宗的第二天驕，所持之劍，居然被斬斷了。
在秦凡心中同樣震驚時，姜陌心頭狂喜，並不是因為他擊敗了秦凡。
而是在那生死危機的一剎那，他在劍道之上的領悟，更上一層樓。
劍道五重天：劍心通明！
在方才那種狀態下，姜陌斬出的一劍，那是枯寂劍術中的一式，爆發出的威力，無與倫比。
使得秦凡的配劍，都直接被斬斷。
“姜長老的劍道造詣，令人佩服。秦凡敗了。”
落敗之後，秦凡不卑不亢的說道，他本就不是為了取勝而來。
人稱他為劍痴，就是想從戰鬥中獲得經驗，磨練自己的劍心。
如今，他的目的達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