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陌搖搖頭:“沒有。”
“哎,你認為沒事,難保季小姐不會多想,要不我跟她解釋解釋吧?”沉清然說道。
“不用了,我會解釋。”
沉清然看向凌陌:“小陌,你真的想好和她共度餘生了嗎?婚姻可不是兒戲,不要像我一樣…”
“對我而言,和誰結婚都沒有區別。”凌陌面無表情:“不早了,我該回家了。”
看著凌陌的背影,沉清然嘆了口氣,用只有自己能聽清的聲音小聲說道:“真的沒有區別嗎?可是,你看季未晰的眼神明顯就不一樣…”
凌陌回到家中,卻被林阿姨告知,季未晰已經出門很久了沒有回來過,也沒說去哪兒。
酒吧。
季未晰很久沒有醉過了,回想起上一次喝醉,她和凌陌的關係發生了改變。
她一口一口灌著自己,想讓自己不要那麼清醒。
“嫂子?”身後響起一道男聲,季未晰轉過頭,只見宋文瑞正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嫂子,真是你啊?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呢?怎麼今天自己一個人來喝悶酒?凌陌呢?”
“文瑞?”季未晰朝他笑笑:“凌陌有事,我今天突然想喝酒了,就自己來了。”
聽到這話,宋文瑞坐到了季未晰的面前:“剛好,我今天約了個美女,結果人家突然放了我鴿子,那嫂子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喝酒吧?”
季未晰搖搖頭:“當然不介意,人多熱鬧嘛。”
“嫂子呀,其實凌陌今天和哪個女人在一起你不必在意,反正怎麼說你都是正房,那些個小嘍囉也奈何不了你。”宋文瑞喝得起勁,一個勁地開導著季未晰。
“那如果,他是被一個叫做沉清然的女人叫走了呢?”季未晰反問。
宋文瑞動作一頓:“沉…沉清然?嫂子,我沒聽錯吧?她不是移民國外了嗎?”
季未晰無可奈何般聳聳肩:“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宋文瑞也收起了玩笑般的嘴臉:“凌陌他…今天去了沉清然那裡?”
“嗯。”季未晰點頭:“沉清然女兒發燒,凌陌在接到電話之後就走了,我們當時正準備出門,去塞班島度蜜月。”
“這個嘛…”宋文瑞猶豫片刻:“其實這件事就是凌陌不對,但嫂子,你體諒體諒,凌陌對於沉清然的事情,他都是放在首位的,從小就是這樣。”
季未晰反駁道:“但這總得有個理由吧?沉清然難道說救過凌陌的命?”
“其實吧,凌陌和沉清然的事我們這群朋友知道的也不清楚,自打認識凌陌以來,我們就知道了,沉清然對凌陌來說很重要,但沉清然這個人吧…有點獨來獨往,就好像…很看不慣我們這幫人,縱使我們再不喜歡她,也只能埋在心裡,因為她對於凌陌來說很重要。”
季未晰自嘲般地笑了一聲:“很重要,呵,她重要…我們的蜜月就不重要了,我的心意就不重要了,她最重要…”
“嫂子…”宋文瑞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季未晰,伸出的手懸在半空中,猶猶豫豫又放了下去。
“凌…凌陌?你怎麼來了?”宋文瑞看向了季未晰的身後。
季未晰背後一涼,她轉過身,果然看見凌陌正一件陰沉,靜靜地看著兩人。
“跟我回家。”季未晰的身影陰森恐怖。
“凌陌,你別誤會,我…”
“閉嘴。”宋文瑞剛想解釋,凌陌便一抬眸,就只單單地看了他一眼,宋文瑞便不敢再吱聲。
“你等著,我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好就回來找你算賬了。”凌陌看向季未晰:“走,跟我回家。”
季未晰皺眉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聽到這話,凌陌的視線落在季未晰的手機上,季未晰心頭一震,拿手機搗鼓半天:“你追蹤我?你把我當什麼?當犯人嗎?”
“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沒有想要跟蹤你的意思,走,晰晰,跟我回家。”凌陌的語氣平靜,且隱忍。
一旁的宋文瑞都能聽出,凌陌此刻正在極力剋制住自己內心想要發火的慾望,他的好脾氣,都給了季未晰,以及沉清然。
“我知道了。”季未晰拿起酒杯,將杯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站起身:“走吧,回家。”
坐上車,凌陌一言不發,季未晰自然也不會主動開口和他講話,就這樣一路緘默無言,直到凌陌的718開進了地下車庫。
季未晰沒有下車地走意思,凌陌也沒有催促她,兩人就這樣,安靜的呆在車裡。
“晰晰,別再為今天的事情生氣了,我跟你道歉,行嗎?”凌陌終於忍不住開口。
季未晰搖搖頭:“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我還真以為,我跟別人會有些不一樣呢…”
“你的確不一樣。”
“我不一樣?”季未晰轉頭看向他:“那我怎麼一點都感覺不到呢?就連蜜月旅行都比不上別人的女兒重要?!”
“晰晰,你別和清然計較,你也不能和她做對比,你們倆本質都是不一樣的。”凌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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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計較?我倒希望能和她計較一下,我現在除了她叫什麼以外,對她一無所知,就連想上門找個說法都不知道該去哪裡…”季未晰氣極反笑:“她的一個電話可以讓你放棄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和她能有可比性嗎?”
“晰晰,你別小孩子脾氣好嗎?清然的丈夫坐牢,現在她們母女兩人在A市相依為命,沒有人照顧。”
“她們沒人照顧就需要別人的老公照顧嗎?”季未晰依舊得理不饒人。
凌陌嘆了口氣:“總之…晰晰,清然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希望你…不要去招惹她…”
“我招惹她?”季未晰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確定不是她招惹我嗎?我們倆日子過得好好的她突然橫插一腳,你居然說我招惹她?”
凌陌意識到自己正越描越黑,季未晰便開門下車,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電梯。
兩人冷戰了許久,雖然每天依舊在同一張床上醒來,但已經很久沒有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