搔了搔頭,冉令軍有些奇怪的看著他的背影,這是什麼意思?
想不明白,只得衝姑娘歉意的笑了笑,也跟著走了。
最後,在餘微的拒絕下,虎子也一臉落寞的離開了。
高高壯壯的男人,一副喪裡喪氣的模樣回到自己地裡。
餘微就看見剛才那說話的嬸子拍了他一下,又看了自己這邊一眼。
隔得遠,餘微都能看到她眼神不怎麼友善。
餘微:躺著也中槍!
一臉無語的餘微也沒再多看他們一眼,埋頭就開始割起稻穀來。
那速度快得,讓人歎為觀止。
冉令軍更是目瞪口呆,他知道姑娘很勤快,幹活很利索。
可這也太利索了些?
長得好看,性格好,幹活還這麼利索,上哪去找這麼好的姑娘?
不過他心動也沒轍,人姑娘眼裡就沒他。
而他那和尚兄弟看著像是要鐵樹開花了,他哪敢奪人所愛?保不齊他這輩子就開這麼一次花了。
冉令軍有些遺憾,只得化悲憤為力量,使勁挑稻草頭。
一時間,餘家這邊的稻草頭以飛快的速度減少。
有了兩個男人幫忙,沒一會都被挑光了。
加上餘微割得快,一大片稻穀竟然被割得只剩下了一小塊。
旁邊地裡的人都瞪大了眼。
這些後生也太厲害了!他們才割一半,人家就快割完了?
周樹英又拉著謝進千恩萬謝,並請他倆到家裡吃飯。
那熱情的模樣,讓餘微不由得感覺奇怪。
周樹英可是出了名的摳門,怎麼可能會請兩個小夥到家裡吃飯?
小夥子那飯量,不得把她給心疼死了?
待她聽到那老婆子,開口閉口都是我家蘭蘭的時候,餘微悟了。
這是想把謝進說給餘蘭?
忽地,餘微又想起了這本書的劇情。
謝進這麼出色的人物,就是當不成男主,最少也是個男配的配置吧?
為什麼書裡一點也沒提到?
面對周樹英的熱情邀請,謝進再次拒絕了。
看著他利落脫身的模樣,餘微不知怎麼的,感覺有點莫名的開心。
在他走過自己身邊時,餘微鬼使神差的喊了一聲:“謝同志!”
見男人停了下來,餘微忽地心口有些加速。
入目處,是男人利落冷峭的下頜骨,輪廓線條陽剛,眉宇間正氣凜然。
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眸,頓了頓,餘微開口道:“今天,謝謝你。”
男人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就走了。
看著那挺拔的背影,餘微剛才平復下來的心跳,又有些加速了。
第一次感覺,男人穿工字背心這麼性感。
餘家這片稻田割完時,天色還早得很。
剩下的都是他們家自己挑了,也沒多少。
綁好最後一捆稻草頭,餘微也收起自己的鐮刀準備回去了。
忽地想到了什麼,餘微看向謝家那片田裡,發現人家早就割完了。
餘微:……
難怪有時間過來這邊幫忙。
可他為什麼會幫自家呢?難道純粹是部隊的優良傳統?
可也沒見他們幫別家。
想不明白,餘微也就不想了。
今天幹活一天,哪怕她力量大,可一直彎腰,腰早就痛得不行了。
直起身子時聽到骨頭卡卡作響。
幹農活可真是累人。
想到這麼高強度的活才開始,後面還要做一個星期,餘微就感覺生無可戀。
拎著自己的東西,渾身疲憊的往家走去。
田玲玉跟黃衛芬去了曬穀場那邊,餘蘭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餘微一個人走回家。
到家時,還沒有其他人回來,餘微也沒管這麼多,她今天累壞了。
割稻穀她可是主力軍,一己之力割了一半的地。
任周樹英來也挑不出一點毛病。
不過流了一天的汗,身上又髒又刺癢,餘微難受得很。
乾脆打了一盆端回屋裡準備洗一洗。
餘家沒有浴室,小孩男人要麼在院子裡洗一洗,要麼就去河裡洗澡。
女人們則是打水回屋裡洗。
餘微決定以後分家了,無論如何也要搭個浴室,這樣洗太難受了。
洗不了多乾淨不說,屋裡還搞得溼答答的,
關鍵地板還是泥土夯實的,沒有石頭鋪地,更別提用磚鋪了。
餘微知道這年代窮,可窮成這樣,還真是難受。
好不容易洗好,餘微把水端到外頭倒掉,再把自己兩件衣服搓洗乾淨掛起來。
幹了一天農活的餘微,洗了個澡,終於感覺舒服了些。
可放鬆下來以後,疲憊也隨之而來。
餘微乾脆躺在床上歇一會,暗自決定,明天可不能這麼拼了。
實在太累!
忽地,腦海裡又浮現出那身著工字背心的身影,隨著男人發力而鼓脹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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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流過蜜色的肌裡,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極致的力量美。
想到了什麼,突然,餘微從床上爬了起來。
走到那張破桌子旁,拉開抽屜,拿出裡頭的紙和筆。
這還是她買牙刷的時候看到有,順帶買了的。
十塊錢一天就花了八塊五,她現在兜裡就剩下一塊五了。
不過餘微不後悔,錢掙來就是花的。
這會屋裡還不算暗,餘微就著屋裡的光線開始畫了起來。
筆在紙上游走著,沒一會兒,一個挑著稻草頭的身影就躍然出現在了紙上。
男人輕鬆穩健的姿態,那彷佛封印不住的力量感撲面而來。
看著手裡的畫,彷佛那人下一秒就要從畫裡出來似的。
餘微忽地又感覺心跳有些不受控制。
隨即,又想起了男人冷冷澹澹的臉,餘微臉色變了變。
下一秒,她就拿起剩下的紙,把那幅畫壓在了最底下。
一時間,心緒難平。
那人的身影揮之不去。
餘微有些氣惱,拿起筆來又在紙上開始畫了起來。
她有個習慣,心情不好時,畫上一幅畫,情緒就能平復下來。
漸漸的,餘微沉浸在了自己的畫裡。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傳來周樹英的咒罵聲,餘微這才從畫裡驚醒過來。
“作死的懶貨,回來也不知道煮飯,見天就知道吃吃吃!”
一通咒罵下來,就算沒點名,餘微也知道她在罵自己。
不過她已經練就了左耳進右耳出的功力,對她的咒罵完全沒聽進去。
低頭看向自己手裡的畫,是一副豐收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