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萬的金幣!
可不是小數目。
但這個時候,不是計較金幣的時候。
在秦風帶領下,新兵們抬著屍體,騰空而起,直接飛到了城牆上。
然後,往科研樓走去。
屍體還需要採血,做DNA鑑定,把完整的屍體,交到每一個家屬手中。
再者,這些屍體都是血淋淋的。
不經過處理,直接送到家屬手中,那還不將家屬嚇暈過去啊!
新兵們將屍體,送到了科研樓,交到了呂飛教授手中。
兩小時後!
新兵們抬著白布,從科研樓走出來。
白布之下,則是一具具屍體。
屍體旁邊,都有著一張小字條,記載著死者姓名、家屬、住址。
順著那張紙條,便可歸還屍骸了。
這兩小時的時間裡。
吳少尉也取來了十八萬金幣,分別包裝起來,放在每個屍體的胸膛。
“吳少尉,城防線這邊,你先照看一下。”
“第三波獸潮,最少還有兩天時間,但也不可大意。”
“一旦有情況,立即通知我。”
“另外,派出偵察連,外加五個返祖者,前往前線,勘察情況。”
“稍不對勁,立即撤退。”
秦風換上了迷彩服,對著吳少尉吩咐道。
這一次,秦風不敢讓新兵去了。
還是老偵察連,比較靠譜。
至於那五個返祖者,經驗老辣,撤退時也不會拖拖拉拉。
“好,將軍放心去吧!”
吳少尉重重的點頭。
第三波獸潮,不可能那麼快的。
他…只需要做好防備措施就行。
對於多年的老兵來說,自然能做到滴水不漏。
他們…只是欠缺至強的實力罷了!
……
除了抬屍的三十六新兵,其餘的,都留在了城防線。
秦風身為西北戰線新將軍,自然也在其中。
一行人,沒有用車,而是施展開輕功,浩浩蕩蕩往城池內行去。
三十六人,皆換上了得體的迷彩服,以及頭戴白綾,表示對死者的哀悼。
城池內!
寬闊的街道,變得異常冷清。
時不時冷風嗖嗖的吹過,捲起地面上的紙張。
天氣漸漸入了秋,全球的氣溫,即將出現極度反差。
春夏天氣炎熱,秋冬冰寒。
整個世界,都進入了兩極化,一熱一冷。
熱的時候,溫度可達80多度。
冷起來的時候,直接連天大雪,恍如冰川時代,天地共一色。
到了那個時候,學府都放假了,所有人,都將藏在地下城市裡,不敢冒頭。
但是,士兵們不管什麼天氣,依然得鎮守在城池之外。
秋冬之季,大量的雪怪便會出沒,江城的威脅,依然存在。
穿過了一條條蜿蜒街道,秦風等人,來到了第一家。
這是一個小巷子,偶爾還能看見幾個行人。
兩旁也並非高樓大廈,只有一陣陣酒香,還在空氣中四溢。
秦風等人的到來,也引起巷子裡的人注意。
一個婦人,連忙衝進了酒樓裡。
“不好了,外面來了一堆軍官,當家的,你先去躲一躲,我去問一問,是不是又來徵兵了。”
“還真是年年徵兵啊!”
婦人神色焦急,對著正在酒糟前的中年男子,連忙說道。
話音落下,那中年便有些急了,迅速鑽進了臥室裡。
“嘭”的一聲,將門緊緊關上,然後,被靠在門上:
“媽的,又來,我兒子趙亮,至今了無音訊,還想來徵兵。”
趙山河有些慌了神,順手從門角,撈起一根木棍,以此作為武器,死守房門。
但是,他那顫抖的雙腿告訴他,別跟這群軍官鬥。
“咚咚咚…!”
屋外,婦人剛剛轉身,便看見了所有人
當他們走近了,婦人發現,這些都是年輕的孩子。
只是,他們都穿上了軍服。
有的她還認識,大多都是小亮的同學。
“你們…怎麼來了?”
婦人遲疑半秒,問道。
說完,婦人心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小亮的這些同學,頭上都帶上了白綾,還抬著白布。
至於白布中,裹著的是什麼,她大概猜了出來。
但是,她還不敢相信,自已心中的想法。
“你好,我是西北戰線將軍秦風,我們…我們是送…!”
秦風不知如何說下去了。
“我們是送趙亮士兵回家的。”
“他…為國…為國捐軀了。”
話音落下,婦人宛如雷擊,臉色一下子就煞白了起來。
整個人搖搖晃晃,差點就摔倒了。
秦風眼疾手快,連忙伸手,將之攙扶住。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是在騙我的,絕對是騙我的。”
“我家小亮,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婦人仰著頭,渾身不斷抽搐,聲音越來越模糊了。
屋子內
趙山河隔著門聽見了聲音,他手中的木棍,“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嘎吱…!”
他也不管什麼徵兵了,直接將門開啟,衝了出來。
“你們說什麼…!”
“我家小亮,怎麼可能死!”
趙山河剛毅的臉,此時帶著怒火,指著秦風,便大聲喝道:
“小子,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說清楚,小亮究竟怎麼了!”
說完,趙山河不知哪來的勇氣,直接揪住了秦風的衣領。
秦風眼角微微一紅,沒有還手。
他只能安撫道:“冷靜一點。”
“趙亮是為國捐軀,他的死,我有責任。”
“但是,我問心無愧!”
新兵們看著昔日嚴肅的長官,此時竟束手無策。
“咚咚咚…!”
他們立即跪了下去。
“趙叔,你別…別這樣!”
“我們長官,他真的盡力了,傳授我們內力、教我們獨孤九劍。”
“可是,戰場是殘酷的,生死有命。”
“就算趙亮還活著,他也不希望,你們這樣為難長官。”
新兵們脆弱的聲音,衝擊著趙山河的心臟。
使得他不得不使開了手。
縱然如此,趙山河口中,還是不斷的呢喃:
“為什麼…!”
“為什麼偏偏是他…!”
“而不是別人。”
“……”
婦人差點暈了過去,好片刻,才慢慢的緩過神來,豆大的淚珠,滾滾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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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新兵們將那白布裹著的屍體,輕輕放在了屋內。
一個新兵,將撫恤金,交到了趙山河手中。
“敬禮…!”
秦風目光看向大廳中的白布,大喝一聲。
“唰唰刷…!”
所有人,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