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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唯一的辦法

太子俊又是一嘆:“罷了,既然白澤神君沒了,他的小童子我也不能不管。老師,你把她帶回天宮吧,我還有點事要辦,等回了天宮再去你府上接他。”

玄女挑挑眉:“殿下,這童子是個女娃娃,碧落宮的規矩……”

太子俊怔了怔,但還是毅然決然道:“照我說的做,陛下那裡我自己去說。”

“是。”玄女應了,看了眼太子俊的臉色。

總覺得太子是哪裡不一樣了呢!

……

神樹乾坤乃是靈氣充沛的絕佳修煉之地,與消亡了的冰雪秘境同屬於崑崙丘洞天秘地,又比之前用於歷代西王母沉眠安息之所的冰雪境,更多了噴薄的盎然生機,等閒也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地方。

然而,這般景緻對於太子俊而言,卻代表了屈辱和傷痛。

飛落崑崙丘的地面,太子俊迫不及待離開神樹範圍。

遇刺之前有多好奇,此刻就有多厭惡。

神樹之下,不堪回首。

太子俊異常好面子的特性,可見一斑。

少昊早已得了陸吾稟報,聽說太子俊醒了便在崑崙神殿上候著了。

說候著其實並不準確,慣常少昊就喜歡待在神殿裡,尤愛半臥於那張他親自設計監工打造的鳳凰展翅玉座裡。

一如既往地,長乘神君為其推拿,白玉酒樽裡裝著馥郁芬芳的沙棠果酒。

太子俊腳步沉沉地踏進神殿,拱手見禮:“拜見叔祖。”

少昊眼睛眯出一線,懶懶地看過來:“嗯,還不錯,半根毫毛未失。”

聞言,長乘憋笑轉過了頭,太子俊卻不禁赧然。

少昊斜倚在玉座裡,示意長乘停手,吩咐他:“太子大傷初愈,給他搬個座來。”

長乘應了,走下玉階,順便從乾坤中搬出一張玉榻來,放在太子俊一側笑道:“殿下請坐。”

素知崑崙產上品美玉,出手闊綽三界聞名。

太子俊並不驚訝,頷首謝過長乘便安然落座了。

“帝君,小神去看看窫窳那邊查得如何了。”長乘向少昊拱拱手,看了眼太子俊始終緊繃著的臉,含笑走出了神殿。

少昊隨手抓起玉樽抿著果酒,漫不經心道:“說說吧,昨夜你和瑤姬發生了何事?”

言罷,又咧嘴補充一句:“如果刺傷你的那個,的確是瑤姬的話。”

太子俊面色先窘,繼而駭異地望向少昊:“叔祖,您的意思,那個刺殺我的,不是瑤姬對嗎?”

少昊好笑著看過來,目光在太子俊臉上瞬了瞬,接著下移著重看了眼他腰間的葫蘆玉佩,淡淡笑道:

“是與不是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本君不想過問,但對崑崙而言卻很重要,你應該做到毫無保留。”

對少昊看自己腰間的那一眼,太子俊並未多想,他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行刺者是否瑤姬的疑問當中。

真的瑤姬?難道說還有一個假的,或者是有人冒充了瑤姬故意靠近,藉機刺殺自己?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意味著瑤姬不是兇手。

就說嘛,那般美麗可愛的一個小仙子,怎麼會突下殺手來刺殺自己呢!

太子俊的眼眸隨著內心想法的改變,又重新神采飛揚起來。

說到底他還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郎,前一刻的故作深沉,在得知這一點點可能時便再也裝不下去了。

“叔祖,那個一定不是真的瑤姬,一定不會是她。”太子俊頗為激動地說道。

他甚至離座而起,望著少昊一遍遍否認:“我相信絕對不可能是瑤姬所為,她那麼單純可愛,一眼就能看穿的性子,如何能做出有意靠近並趁機行刺的勾當呢?”

不動聲色地看著太子俊,少昊很有一些無言以對。

平日裡他最是關注瑤姬的一舉一動,就在昨夜,喝下天帝特意讓太子送來的湯藥之後,就打了個盹的時間,沒有開啟水鏡看一看,便生出這許多事來,還差點搭上太子俊的一條性命。

此事,正如太子俊所言,並非瑤姬能做出來的。

那丫頭平日裡是鬼點子甚多,嘰嘰喳喳沒個正行,但她一沒有行兇動機,二沒有行兇的本事,確實不是真兇。

不過嘛,單純可愛這樣的字眼,亦是不適用於形容瑤姬,太子如此讚譽,當真有些走眼了。

“哦?”少昊忍著笑看向太子俊:“瓏俊你是當事者,亦是受害者,卻為兇手開脫起來,想要取信眾人,可得拿出具有說服力的證據來。”

緩緩從玉座中起身,少昊踱步走下玉階,來到太子俊面前。

盯著太子俊的眼睛,少昊鄭重提醒:“瑤姬是否真兇,你說了算,可她能不能活,可全在天帝一念之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

太子俊滿眼駭然,此時方才覺出這件事的不同尋常來。

適才看到玄女和陸吾時,他就應該想到的,自己傷重引得護體金龍出動,這般動靜天宮第一時間就肯定有所感應。

而玄女是天宮女戰神,她帶著陸吾出現在崑崙,說明什麼?

能夠驚動天宮戰神趕來,看他們還傷勢在身的樣子,想必在自己昏迷之際,曾經發生過一場激烈的征戰。

玄女受傷,白澤沒了,那得是多麼驚心動魄的廝殺場面?對手是誰,不言而喻。

如果這一切都是魔界的陰謀,那祖父天帝陛下不可能不知曉,他有沒有來過?有沒有說過什麼?

叔祖說瑤姬能不能活,全在天帝一念之間,就不僅僅只是一句善意的提醒了。

事態很嚴重!

太子俊眼裡風起雲湧,一個念頭接著一個念頭,對他自己昏迷之後的那些事件,以及眼下面臨的處境,經過自行腦補就掌握了個七七八八。

“叔祖,我……我該怎麼辦?”太之俊虛心而誠懇地求教,看得出來他一心想要保住瑤姬。

看著面前這位,真正單純的涉世未深的天宮太子,少昊心裡頗為複雜。

如果不是生在天宮龍族,沒有早早被太子之位束縛,這少年郎原本不必如此戰戰兢兢。

可是,又看一眼太子俊腰間的葫蘆配飾,少昊默然輕嘆。

水深危險,切莫多言。

餘事皆可裝作看不見,但關乎崑崙的問題,卻由不得他避而不談。

少昊想了想,揹著一手來到大殿門口,淡淡問道:“瓏俊,你相信我嗎?”

太子俊遲疑一瞬,點了點頭:“相信。”

“那好。”少昊嘴角掀起一抹苦笑,轉身對太子俊言道:“本君有一個計劃,也許是唯一能夠暫保瑤姬不死的辦法了,但須得你配合,你可願意?”

能救瑤姬不死,太子俊自然沒有二話。

“叔祖,需要我做什麼您儘管吩咐。”太子俊清俊的眉眼間,滿含真誠。

陽光英朗,溫暖寬厚。

少昊忍不住在心下暗歎,要不是生在天帝之家,該有多好啊!

望著太子俊清澈溫潤的眼睛,少昊斂容嚴肅道:“本君會去天宮向陛下提親,把瑤姬許配給你。”

啊這?!

太子俊有著太多的驚愕,從昨日初到崑崙,踏足這裡的那一刻,他就在不斷的驚奇、驚訝、驚喜、驚疑、驚駭當中度過,直到此刻的驚愕。

“叔祖,這就是您說的保住瑤姬的唯一辦法?”太子俊不敢置信地問。

少昊頷首,難得肅穆地叮囑:“對,唯有如此瑤姬或可不死。不過,你也不必當真,本君說了這只是權宜之計。因此上才需要你來配合。”

太子俊沒有言語,他怕自己一旦張口就會忍不住內心裡的激動。

把瑤姬許配給他,真的可以嗎?祖父會答應嗎?父君和母君會不會喜歡?瑤姬又是否樂意呢?

種種不確定,和著一份狂喜,在太子俊的心田奔湧,比一萬只蛟馬奔騰而過的聲勢不遑多讓。

覷著太子俊的臉色,少昊繼續:“先別忙著想東想西,天帝對你寄予厚望,你的親事沒有這麼容易定下來。”

在太子俊逐漸沉下去的臉色中,少昊冷靜地陳述:“當然,本君會想辦法促成這件事,而你要做的則是,拒絕。”

“拒……拒絕?”太子俊疑惑並著急:“我為何要拒絕?祖父他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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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昊擺手打斷:“你必須拒絕,要讓天帝知道你的志趣不在兒女情長,更須讓他看出,你對瑤姬沒有半分喜愛之情。”

太子俊懵懵地看著少昊:“這又是為何?”

“為何,你還想不明白嗎?”少昊略有些失去耐心的樣子:“天宮太子,未來的天帝,他不能,也不許被兒女情長牽絆了腳步。天帝不會允許他的儲君耽於情愛,為了一個女子而患得患失。”

猶如一記悶雷在頭頂炸響,太子俊倏然清明。

是啊!碧落宮至今無一名女子容留,哪怕是最底層負責打掃清潔的都是男僕,為自己鋪床疊被近身伺候的也都是男性仙僕。

之所以這麼安排,還不就是怕自己走了父親的道路,重蹈覆轍嗎?

天家無情愛,更是祖父常常掛在嘴邊,用以教導自己的警句。

可見,父親的經歷已經讓祖父忌憚到了何等地步!

叔祖說得對,以祖父的心性,若是讓他看出自己喜歡瑤姬,那這件事必然不成,很有可能還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在這種情況下,一旦祖父得知自己遇刺跟瑤姬還扯上了關係,不論是出於維護天宮的尊嚴,還是給圖謀不軌者一次嚴厲的警告,又或為了徹底阻斷瑤姬和自己之間的情愫,瑤姬將是必死無疑的下場了。

天帝不會允許有人威脅到神界儲君的安危,更不會容忍這般挑釁天宮威嚴的人存在,刀劍與情愛,在天帝眼裡沒有區別,都是危及年輕太子的利器。

而瑤姬,不論是否真兇,這中間又發生了什麼曲折,她都要承擔罪責……

愈想愈是膽戰心驚,太子俊額頭沁出一層冷汗。

少昊已然回了玉座之中,優雅地,不慌不忙地抿著果酒,像是在欣賞一場無聲的表演。

從太子俊逐漸冷凝的表情裡,他確定了想要得到的那個答案。

“叔祖,我明白了。”太子俊目光深沉,堅定道:“我不知道您會以什麼樣的方式讓祖父答應,但我可以保證,不會給您拖後腿,更不會因此害了瑤姬的性命。”

少昊放下玉樽,面上又掛起了習慣性地笑容,揶揄著問:“你就如此肯定刺殺你的那個,真的不是瑤姬嗎?小心看走眼哦!”

太子俊咬咬牙:“不是她,我相信自己的感覺。即便……看走眼我也認了。”

少昊不禁搖頭苦笑,看了眼殿中昂首挺胸的太子俊,終是說不出什麼嘲諷的話來了。

“罷了,先找到瑤姬再說吧!”他揮揮手,示意太子俊退下。

太子俊聽聞卻淡定不起來,惶急而問:“什麼?瑤姬不見了嗎?”

話音未落,長乘去而復返,對著殿上一拱手稟道:“帝君,瑤姬找到了,只是情況不太好,您看……”

輪不到少昊詢問,太子俊一把拽住長乘的袖子:“她在哪裡,是不是受傷了?傷得嚴重嗎?誰害的?”

長乘有點懵,機械式回他:“她自然是在自己的居所了,傷得挺重,其他的還不知情。”

“我去救她!”撂下這麼一句,太子俊飛掠出大殿,一霎時不見了蹤影。

這是?長乘驚訝地轉過頭來看向少昊:“帝君,天宮太子這就淪陷了?”

少昊含笑望著殿外:“誰不曾年少輕狂呢,隨他去吧!”

長乘聳聳肩,對這話不以為然,潛臺詞自然便是:‘小神不曾,小神驕傲’了。

舒展了一下筋骨,少昊扭著脖子走下玉階來:“走吧,本君也得去看一眼兇手。”

長乘躬身讓到一邊,請少昊先行。

“帝君,果然不出您所料,此中大有玄機呢!”他笑道。

少昊並不好奇,邊走邊涼涼道出一句:“呵——你們崑崙,哪裡都是玄機,就沒有個消停的時候。”

長乘跟在身後,聽了這句便笑不出來了。

你們崑崙?難道沒您什麼責任嗎?

他暗忖。

下一刻便聽少昊更為涼颼颼地吩咐:“本君近日發現琅玕樹長勢欠佳,好像結的白玉數量不大對勁,長乘你去徹查一番好了,看看是哪個膽大妄為之徒,不經本君允准就任意採摘白玉的。”

長乘臉色難看,回頭瞥一眼之前他拿出來給太子俊落座的玉榻,暗暗整了整自己的袖子。

“是,帝君。”他乖覺地應了,掐滅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心理活動。

琅玕樹的白玉,是有數量的,這個還用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