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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鳳求凰

長乘退出神殿自去拾掇,殿內只剩了少昊與瑤姬四目相對。

少昊語氣淡漠,坐在玉座裡伸手道:“東西拿過來給本君。”

“我不。”瑤姬憤怒難消,死死攥著彩帛勇敢地直視少昊:“帝君才是那個需要解釋的人,您為什麼要瞞著我做這種事?”

少昊伸出的手臂並不收回,依然冷淡地重複了一句:“拿過來。”

瑤姬後退一步,盯住少昊的眼睛氣惱大叫:“我就不。除非您收回成命。”

“我要是不答應呢?”少昊緩緩起身,手掌收回背到身後,一步一步向瑤姬走來:“你又能如何?”

在木屋中已經領教過少昊發脾氣的聲威,瑤姬不害怕是假的。

可是,事關自己的終身自由,她逼著自己頑強不屈。

強忍了後退的膽怯,瑤姬據理力爭:“我……我能如何?帝君你太過分了。”

大袖一揮,滿地狼藉瞬間消失了個乾乾淨淨,少昊腳步不停地走來直逼瑤姬身前。

兩人相隔一步之距,都不要刻意有所表情,少昊的氣場便讓瑤姬覺得呼吸困難了。

“帝……帝君。”瑤姬終究還是怕了,說出的話不由得就結巴上了:“我只是……只是需要一個解釋。”

少昊面上有了一絲溫度,卻言語涼涼地問道:“你不是喜歡瓏俊,盤算著如何離開崑崙嗎?本君如你所願罷了,你又何必出此洋相。”

真的僅僅只是這個理由嗎?瑤姬不信。

以她對少昊的瞭解,這老神絕不是個喜歡成人之美的性子,保不準就是讓自己猜對了,他要拿這樁親事跟天宮,或者說跟瓏俊換取什麼好處。

這便更不能答應了。瑤姬決定寧死不屈。

挺胸踏上一小步,瑤姬不怕死地言道:“帝君您敢對天發誓,保證你是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嗎?”

瑤姬的身高剛到少昊下巴處,她揚起臉來質問也只是堪堪夠到少昊的喉結。

少昊呵呵笑了兩聲,瑤姬便看到他的喉結一上一下滑動。

頭頂上,少昊揶揄而笑:“一棵草,也配本君指天誓日來保證,你是有多想不開呢!”

就知道他不敢!

瑤姬如此斷定,仰面怒道:“還說沒有算計!我喜歡的東西多了,帝君您這麼好,索性好人做到底,都滿足我就是了,又何必拿婚姻大事來害我。”

“哦?”少昊低頭,好笑地看著瑤姬問:“你還有什麼喜歡的東西?說出來,本君說不定還真能滿足你。”

在瑤姬惶惑的眼神裡,少昊又笑著補充:“權當是給你的陪嫁了。”

瑤姬忍不住跳腳,氣得臉頰通紅了:“說到底,您還是要把我嫁出去是不是?”

少昊戲謔:“百般引誘,傻小子已是咬定了勾,釣魚的人卻臨陣脫逃,你是真以為天宮太子軟弱可欺了?”

“我沒有。”瑤姬眼神閃爍,心虛地低下了頭,氣勢頓時委頓下去囁嚅著狡辯:

“我是想著借瓏俊的勢,可……可沒想真嫁給他……”

眼神掃過瑤姬的發頂,少昊盯住了她手裡揉得皺巴巴的鳳求凰。

眉峰一挑,少昊兩指探去,已從瑤姬手裡抽出彩帛。

上面長乘俊秀的字跡歷歷在目,談不上文採斐然,倒也中規中矩,無非就是些兩家通好、門當戶對的慣例話。

正如長乘所說的那般,就差填進人名,這份提親文書就算成了,若是天帝答允賜下印章,這份姻緣便得到天道認可,鳳族的美麗祝福也會予以加持,天地間必會多出一對和樂美滿的伉儷來。

看著這份精貴的鳳求凰彩帛,少昊突然後悔了。

剛剛是在想什麼,怎的就把這東西給了長乘書寫?

有一個事實他沒有承認,就是手上這一箋彩帛,正是自己年輕時好奇貪玩,用了心頭血浸染而成的鳳求凰。

單是這一張,就耗掉了他上千年的神力,養了好久才恢復如初。

鳳王的心頭血,那是萬不得已才可動用的精元,傳說鳳凰涅槃靠的就是那一滴精元方能獲得重生。

可笑就可笑在,就是這麼得來的鳳求凰,他居然沒有用武之地。

時光荏苒,從漫長的歲月裡走來,少昊竟未能碰見過令他動心的異性,一個都無。

外界傳說他不喜女色,甚至還傳言他與東華來往曖昧。

嘁!又不是不行。

少昊其實也為此有過苦惱,行不行的,這種事本就沒地方講理去,也並非能拿出來證明給人看的事情。

索性,便由他去吧,別人愛說什麼說什麼,不在乎就完了。

呃,跑得有點偏……

拿到鳳求凰,少昊本意是想毀掉,但架不住瑤姬的爭奪。

就在他一走神之際,瑤姬身手敏捷奪了回去。

“帝君,您不能這樣。”瑤姬用兩手將彩帛抱在懷裡,氣急敗壞地嚷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張彩帛的特異,您和長乘神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不要嫁人,不要嫁到天宮去,您要是逼我,我就……”

說著,她眼珠一轉,飛快地睃視了一遍殿內,飛身趕到陳列著白玉件的木案邊。

從上面撿了一把白玉雕琢而成的精巧玉簪,把磨尖了的一頭對準自己的胸口,轉身看向少昊決然道:“您要是逼我嫁人,我就死在您面前。”

少昊有些出乎意料,且不說這樁親事背後牽扯的那些利害,和他苦心孤詣要促成婚事的用意,單單是親眼看見瓏俊與瑤姬相處,他就以為這樣的安排,提出反對意見的只有天帝,而不應該是瑤姬。

“你到底想要什麼?”少昊不禁惱了,大步走向瑤姬,言辭冰冷道:“事到如今,不管你願不願意,本君都不會改變主意,這門親事無可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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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姬拿玉簪頂著胸口,腳下步步後退,嘴上卻分毫不讓:“那我只好一死了之,反正嫁人也是生不如死。”

少昊氣得額頭生疼,俊面生寒道:“死,你也得死到天宮去!那還省了許多麻煩,你也算死得其所。”

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少昊已經看過不少了,他不認為瑤姬真的敢尋死。

但是這一次,他還是低估了瑤姬。

應該說,他從來就沒有認真瞭解過,眼前這個慣常嘻嘻哈哈,行事莽撞衝動的小丫頭,心裡到底裝著什麼。

瑤姬珠淚紛紛,只覺得通身冰寒,從內到外一片拔涼。

帝君發怒,還撂出了狠話,這是他極少極少會展露的情緒,與半日之前在木屋裡那次相比,氣怒值不在一個層級上。

看來這回帝君是真的鐵了心要發落自己了,還是不可挽回的那種。

瑤姬真是又驚又懼,原來還以為鬧一鬧央求一番會管用,而今才知人家是來真的。

等死是不可能等死的,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束手待斃。

握著玉簪的手緊了緊,瑤姬一咬牙,簪子狠狠戳進了胸口。

她悶哼一聲,抬眼看向少昊,說不清是疼的,還是委屈的,眼淚狂飆道:“這回您滿意了嗎?”

“住手!”少昊趕上前,一把攬住瑤姬的腰肢,臉色更不好看了。

他承認這一次看走眼了,瑤姬這丫頭是真的不想嫁人,而不是和他玩鬧。

瑤姬躺倒在少昊的臂彎裡,流著淚央求:“帝君,我不嫁人,你答應我不要把我嫁出去,我往後一定乖乖的,絕不惹您生氣,好嗎?”

少昊本是一個面熱心冷之神,輕易沒有與誰心軟過,但面對瑤姬的以死相逼,心底竟稍稍軟了一分。

只是,瑤姬敢於以死相逼,這種行為本身讓他很是生氣。

掃了眼瑤姬胸口的傷勢,少昊冷著臉低斥:“死便死了,偏還要說這麼多的廢話。”

說著,他一手探上玉簪,準備拔簪為瑤姬療傷。

瑤姬知道少昊想做什麼,也知道以少昊的本事,她這點傷便是人家隨手一抹就痊癒的小傷。

既然流血了,哪還能白流。

忍著鑽心的疼痛,瑤姬先一步握住了簪子,狠心道:“您不答應,我唯有一死。”

少昊簡直要氣笑了,手掌蓋上瑤姬的手背,涼涼道:“那你死吧,本君還可助你一臂之力。”

“您……您怎麼可以如此心黑手辣!”瑤姬亦是出乎意料,瞪著一雙大眼氣惱極了。

“到底還要不要死了?”少昊不耐煩道:“要麼交出那張彩帛,本君為你拔簪療傷;要麼直接躺屍,本君順手將你挫骨揚灰,選一樣。”

瑤姬已經沒了脾氣,兩樣都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呵!就知道是這樣。

少昊懶得多費口舌,目光移向瑤姬的胸口,就要動手拔出簪子。

眼看以死相逼就要功虧一簣了,瑤姬自然不甘心,手上亦使了力氣按住簪子。

一個要拔,一個不要。

你來我往間,瑤姬就是輸的那方。

少昊握著瑤姬的手,慢慢從她的胸口處拔出了玉簪,血跡也像一眼小泉眼似的,在瑤姬胸口慢慢洇開。

“對自己都下手這般狠辣,你可真讓本君刮目相看!”少昊氣呼呼地言道,心底裡終究還是多了絲絲異樣,心疼有,惱火也有。

瑤姬死死拽住玉簪,一任少昊出言嘲諷,趁他注意力在自己的傷勢上時,手腕一翻奪過簪子,繼續往胸口插下。

也是少昊大意,對瑤姬並未設防,這一翻一抽間,玉簪劃過他的手腕,犁出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痕來。

握住瑤姬自殘的手,少昊黑眸幽暗,裡面躍動著兩團火焰,他是真的怒了。

打落瑤姬手上的簪子,手臂一鬆,將她硬生生扔到了地上,少昊手腕的一顆血珠也隨之滴落,灑在瑤姬手裡捏的鳳求凰上面。

而瑤姬摔落在地,身子一側,胸口的血也濺了一滴出來,正好落在少昊的血跡上面。

“帝……帝君……您真是……”這一下,瑤姬是真痛了,捂著胸口說不出多的什麼來了。

少昊運起神力抹平了自己手腕的傷痕,居高臨下睨著瑤姬,冷笑道:“不知好歹!你這株凡草,還是自生自滅算了。”

話雖如此,他雙掌相對祭出一縷神力來,覆上瑤姬胸口。

瑤姬驚駭地瞪大了眼睛,想反抗可身子到處都疼,硬是使不上半點氣力。

“放心,你死不了。”少昊為瑤姬療傷,言辭刻薄道:“想要你小命的人多的是,眼下還沒到你以命換命的時候。”

瑤姬聽不懂這話的意思,只是看著傷口漸愈,心情壞到了極點。

帝君出手,果然是手到傷愈,瑤姬的傷口不再流血,只在衣服上留下了一團血跡。

依然是他最常用的神技,隨手化出一方帕子來細細抹了手指,帕子變作鳥兒自行飛走。

少昊十分嫌棄地撣了撣自己的仙袍,看一眼還賴在地上的瑤姬,索性脫了外袍下來扔進瑤姬懷裡:

“拿去洗乾淨……算了,直接扔掉。”他的潔癖已是無可救藥。

瑤姬揉了揉自己的胸口,那裡好的不能再好,連一絲疼痛也無。

到底還是白白挨了一回痛楚。

並且,看少昊這副樣子,好像她是個什麼不潔之物似的,不就在他臂彎裡待了那麼一小會,至於嗎?

一把推開那身散發著少昊氣味的仙袍,瑤姬負氣道:“帝君又不是沒有手,既然這麼嫌棄別人,您自己處理吧!小仙心情不爽,就不奉陪了。”

說罷,她假裝站立不穩,故意在仙袍上踩了兩腳,向偏殿走去。

少昊哪能看不出瑤姬的有意報復,有心懲治一番出氣,看著瑤姬單薄的背影總歸還是心軟了。

剛剛他幫著療傷可是看得清楚,這丫頭是真敢下狠手,玉簪再要偏上那麼半分,此時此刻她恐怕就真離死不遠了,哪還有機會對著自己的衣袍故意使壞。

罷了,隨她去吧。

少昊隱隱覺得,在跟天宮聯姻這件事上,他的確是有些過於自負了,或許是得問一問瑤姬這個當事人的意願。

不過,鑑於那丫頭一系列的無禮放肆言行,他並不打算真的去問詢瑤姬的意願,更不可能給她解釋什麼。

說了也不懂,反倒多生事端,還不如讓她就這麼記恨去,遲早她會明白的。

想到此處,少昊心下釋然,手指點了點落在地上的衣袍,這件精美的仙袍便化作了一隻不知名的大鳥,扇動翅膀飛出大殿去了。

依稀可見,潔白的鳥腹上長有幾片不那麼純淨的羽毛,便是瑤姬踩上去的印記了。

少昊看了啞然失笑,竟覺得適才瑤姬的鬧劇頗有笑點。

哎對了,他的鳳求凰還在瑤姬手裡,得找個機會拿回來才是,否則一旦流傳出去落入他人之手,他這鳳王的臉還往哪裡擱?

有幾個人敢於正視自己年輕時候的衝動之舉呢!

重新幻化出一套嶄新的仙袍穿在身上,少昊回了玉座。

長乘還未迴轉,自是沒有人看得出,此時的少昊眼底有著濃重的疲累,那是他舊傷復發的徵兆。

最近動用神力頻繁,幾百年養回來的那點力氣,正在快速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