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答應我,不和他一道?”畢溫寧願去招惹始祖鳥,也不願見到倆人會面。
誰知道會面後,唐酥的腦袋瓜子是不是還清醒,要是一不小心被洗腦成功,畢溫覺得先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誰說找他了?我要找孫桐”明明心中想的人是柏淨,可說出口卻成了別人。
顯然畢溫對這個名字感到非常陌生,男的女的?和她什麼關係?
諸多疑惑徘徊於腦海,但畢溫不想問。
好奇心害死貓不是吹的,畢溫到底是擔心自己的性命,能不能活到獨掌大權的日子。
不過“孫桐”是什麼人,畢溫決定不再問,再怎麼都沒有柏淨麻煩。
可畢溫不關心,不代表唐酥不熱心,她還接著問,“奇了怪了,你怎麼不問問她是誰?”
“只要不是柏淨,任誰都可以。”
畢溫把對某人的厭惡,發揮的淋漓盡致,完全沒有給唐酥反駁的餘地。
柏淨是怎麼得罪畢溫了?
唐酥所能想到的,便是那個晚上,月黑風高夜,倆人一起走進店鋪,她大方地送了一套宅院。
莫不是柏淨沒把鑰匙給他?
也不該啊,畢溫這身手沒鑰匙也能進去,心眼兒沒這麼小吧。
唐酥推想的全都是表面,根本不會想到和事情無關的感情上去。
畢溫有此舉動,無非是忌憚他們的強強聯手。
同為王者世家的血脈,窮奇能巴結上一個是一個,總是要好過柏淨的。
元宇宙內的生靈千千萬,王者世家的血脈最為尊貴,其次才到柏淨這一支。
“你都繼承了龍家堡,一個被流放的牛家村人,至於麼?”唐酥只想賺取夠多的水鬼神力,拿到通行證出去,自然是不曾深入聯想。
不過,就算唐酥深入聯想,大抵也不會想得這麼複雜。
兩個男人之間為什麼會水火不相容呢,唐酥並沒有想到自己的緣故。
但是她的面板想到了,更是給出了逆耳忠言:【遠離男人,珍愛生命】
唐酥唏噓不已,這道理自己早就懂了,不然對這倆人怎麼會沒有好眼色。
定下契約又如何,唐酥最終是要單身匹馬闖難關的,勝利果實堅決不肯和他人分享。
“唐酥,孫桐在什麼地方?”畢溫不情願地問道。
“哦,在那邊的巷子裡。”唐酥指著柏淨所在的方位,是面板透露的。
於是,他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隱約中有一絲不安,好像巷子裡的人,和自己緣分匪淺。
“嗯……”畢溫若有所思的樣子,遲遲不願改變方向,想方設法打算拖延時間。
因為再過一會兒就入夜了,入夜後始祖鳥就要出來覓食了,正是他得手的絕佳時機。
唐酥就沒見過這麼扭捏的男子,柏淨再討厭也比畢溫乾脆的多,要不是看在拎籠子的份上,真有種衝動將他一腳踹走,喝道“走啊!”
畢溫萬分慶幸,得虧白紙黑字寫下了那些條款,否則唐酥肯定是要賴賬不認的。
只見畢溫右手拎著籠子,左手從口袋中拿出泛黃的紙張,粗暴地往唐酥臉上一扔,什麼話都沒說,留下各種空間讓她遐想。
唐酥張到一半的嘴巴,不偏不倚地被薄紙給“捂”住了,輕輕拿開一看,可不就是摁手印的東西。
沒想到畢溫有這癖好,早就不時興存著證物了,而這位畢少爺,舉手投足間都驚掉下巴。
“畢溫,你不找人,給我看這作甚?”唐酥明知故問,誰讓是她先說了善意的謊言。
巷子裡怎麼會有孫桐呢?
她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有聽到對方的訊息了,是不是還活著都得打個問號。
“防範於未然。”畢溫火也撒了,氣也消了,遂拎著籠子轉了方向,朝著巷子走去。
唐酥還沒來得及反應,畢溫的腳步快到飛起,不一會兒就走到了巷子入口。
唐酥急得在後面大喊一聲,“等下!有人!”
不知為何,再次看見薄紙內容後,焦躁的心情就像過山車達到頂峰一樣,抓狂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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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桐也在,你慌什麼】面板其實只說了一半,還有一半就是孫桐。
唐酥不由得停滯了半晌,叫住了畢溫,卻沒想好該怎麼收場。
“又怎麼了?”畢溫整個人已經不是“無語”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躊躇滿志來找人,她還給叫停了,要麼是心裡有鬼,要麼是見到鬼了。
唐酥見到鬼才不慌呢,只有心裡有鬼才後怕,怕的就是不知道畢溫要怎麼折磨自己。
若是柏淨,她還有幾分信心;而畢溫,她是什麼底氣都沒有。
面板雖然透露孫桐和柏淨都在巷子裡,但是唐酥卻不想看見這畫面。
這孤男寡女的,什麼時候共處一室不好,偏選了畢溫來的時候。
所有的時機都是那麼不巧。
唐酥很明白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不可能攔得住畢溫,況且,路是她指的,這下說錯了,閉著眼睛都曉得必有陰謀。
巷子裡的一男一女,亦和唐酥一樣的心態,彼此對視都不順眼。
孫桐不順眼是因為嫉妒,而柏淨不順眼是因為嫌棄。
負有一身水鬼神力又如何,就這也妄想讓他屈就?
柏淨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尤其在這裡意外地撞見孫桐大殺特殺。
他倒是沒攔著,就靜靜站在角落裡觀戰,直到所有外人都沒了氣息,他打了個響指,身後的跟屁蟲都如飢似渴地趴在地上汲取營養。
“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孫桐現今也是喜歡柏淨的,可就是不肯低頭服個軟,目中無人的口氣,分分鐘讓柏淨覺得輕蔑。
坦白說,孫桐和唐酥相比,外在來看的確是孫桐更勝一籌,可內在就不一定了。
柏淨起碼是瞭解唐酥會多一些。儘管她們都是女兒家,有的人就拿自己當個傲嬌公主殿下,而有的人則是根本不拿自己當女人。
柏淨則是出乎意料的看好這個不拿自己當女人的菜雞唐酥。
原因無非有三,第一是好拿捏,第二是打得過,第三是牽制畢溫。
畢溫作為一個實力相當的對手,柏淨不得不小心應對,千萬不能反被抓了小辮子。
“呵,你造了這麼多殺孽,怎麼還沒變成水鬼?”柏淨一上來就是冷嘲熱諷,江乘風還沒怎麼造下殺業都成了水鬼,而此人還好端端地活著。
眼看著昔日的兄弟變得陌生,柏淨心底深處的不是滋味,漸漸湧上心頭。
孫桐微微一怔,迷茫地問道,“‘水鬼’是什麼?柏淨,你說話可越來越讓人猜不透了。”
柏淨說話向來讓人猜不透,孫桐卻還沒習慣。
直到跟屁蟲們都發出響亮的打嗝聲,柏淨才挑起眉頭,凜冽的嗓音幽幽響起,“你看它們多開心,吸食人血忘乎所以,這便是‘水鬼’。”
水鬼都這樣?
孫桐倒是沒想到,睜大了眼睛又問,“那怎麼成了這副模樣呢?闖關失敗便會如此?”
柏淨搖搖頭,驕傲地指著自己,道“我也沒成功,水鬼也沒接納我。”
這人可真自戀,孫桐不禁連連咂舌,雖然還沒徹底弄清楚“水鬼”是怎麼一回事兒,不過對唐酥的危機感,已經不由自主地消退了。
柏淨沒事兒可以理解,唐酥肯定免不了要遭罪。
孫桐還在想著和柏淨交談的下一個話題,卻被“唰唰唰~”的刺耳聲響給打斷了思緒。
柏淨看了眼孫桐,孫桐看了眼柏淨,眼神碰撞的一剎那,不約而同看向巷子的另一頭:
一個男子,身長如玉,提著一隻鐵籠子,裡頭伸出個長到變態的鳥喙。
白色的羽毛,可愛的相貌,竟這般兇狠。
“柏淨,你還叫人?”
孫桐是第一次看見畢溫,並不知道這位“瘟神”的真實身份,還當是柏淨的幫兇呢。
就是可憐了地上的跟屁蟲,吃飽喝足還沒走幾步,就被一隻鳥給咀嚼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