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牧童見到張書歸來，連忙上前迎接。
張書微微點頭：“如今距離大破滅剩餘的時間越來越短，最多兩萬年，少則數千年，提前做好準備。”
本來還有兩萬多年時間，可是最近一段時間，或許是迴光返照，又或許天地最後的賜予。
大量的生靈突破強大，尤其是人族。
竟然又多了幾位金蓮聖人。
如此一來，天地壓力再度增加，破滅時間大機率會提前。
所以，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是，老師！”牧童連忙點頭，心中有些悲涼。
元世界要破滅了麼？
從今往後，他也將會和很多金蓮聖人一樣，四處流浪。
再也沒有故鄉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牧童也沒有再繼續修煉，而是四處奔走，為大破滅的到來做好準備。
各大族群也都在紛紛收斂族人，準備大遷徙。
人族也都儘可能的聚集，不過人族數量實在太多了，聖州的，小世界的，以及如同青州這般大陸的。
太多太多了，註定絕大多數都會被拋棄，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生死輪迴，本就是天地規則的一部分。
張書會幫人族一把，哪怕是聖州的人族，不過只要少數人沒事，剩下的如何，他並不關心。
哪怕聖州人族被混沌族滅了一座大域，億萬人就此死去，他也十分平靜。
他關心的，只有少數一些人罷了。
“按照這個趨勢，人族最終能夠撤走的人，怕也就相當於聖州人族的四分之一，更多的卻是無能為力了。”
張書大致估計了一下。
末日飛舟內部空間的確極大，可一來越是強者，需要佔據的空間也就越大，否則很容易鬧出亂子。
畢竟，大遷徙可並非一天兩天可以完成，動輒是數十萬年都很正常。
這些強者需要生存，需要修煉，甚至會生老病死。
都需要空間。
這就註定了，承載的生靈不可能太多。
可即便如此，能夠裝載一座聖州大部分生靈，已經很不錯了。
“大遷徙註定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千影一旦突破，便需要在萬年內前往高維空間，想要在萬年內找到一處適合人族生存的元世界，可不容易。”
尋找適合的元世界，可並非隨意找個元世界，往裡面一塞就好了。
需要考慮的因素太多。
“一旦她前往高維空間，這些人也只能一併帶去，高維空間危險無數，哪怕躲在末日飛舟，也可能會隕落。”
“不過那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張書能做的都做了。
他帶不走絕大多數人，除了最為親近的少數人，其餘人他都會交給千影帶走。
很快，五千年時間過去。
張書中間去了趟陰陽道，曾經試圖尋找宋竹雨的蹤影，卻是毫無發現。
早了很久之後，張書不由放棄，同時也發現了一些特殊痕跡，看了眼宋竹雨留下的信物，不由若有所思。
隱隱猜到了一些什麼。
又過了一千年，大遷徙終於開始了。
大量被篩選的生靈被帶走。
末日飛舟出現在天地之間。
“張書先生，咱們有緣的話，高維空間再見！”千影駕馭著末日飛舟，後者散發的氣息已然大變。
顯然，千影已經成功了。
她突破成為了高維生命！
末日飛舟離開，帶走了聖州太多生靈，原本熱鬧的聖州，一下子變得空蕩起來。
同時，因為大破滅即將到來，一股衰敗的氣息瀰漫，令整個聖州死氣沉沉，顯得有些恐怖。
很快，又是一萬年。
“時間過得真快。”
張書看著天穹，那裡視線邊緣，已經開始出現了崩塌，大破滅開始了。
這座元世界，終究沒能再度熬到兩萬年。
元世界崩塌，大量生靈隕落。
唯有少數幾人，跟隨在張書身邊，比如綠丹、掃地老人以及無涯道人，還有牧童。
前面三人，在張書不遺餘力的幫助下，在數萬年時間裡，全都突破到了金蓮聖人巔峰的地步。
對於張書而言，如今這已經並不算困難。
不過單純論付出的代價來說，耗費的諸多寶物，足以令一位高維生命心疼滴血。
張書的境界也更加深不可測了。
甚至，魔主香爐這件輔助性的神器，對他的作用都開始微乎其微，對於實力提升幾乎沒有什麼幫助。
這件神器，在系統的判定裡，似乎也不是什麼珍貴之物。
只是一次隨意的獎勵而已。
故而便被張書賜予給了綠丹，綠丹也成為了張書在這個世界第二位弟子。
對此，掃地老人和無涯道人都是十分羨慕。
就連牧童都有些眼紅，畢竟那可是神器啊，想當初他為了獲得一件神器，付出了何等巨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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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新來的小師妹，什麼都沒做就擁有了。
不過好在，老師也將黃金天平給予了自己，這件神器極為強大，比白鳥玉還要珍貴的多，也令牧童的實力大漲。
“老師……”牧童忽然有些艱難的開口。
語氣中帶著一絲濃濃的不捨。
張書笑了笑：“去吧，到了高維空間，小心行事，萬不可大意，一切以保住性命為主，收好信物。”
沒錯，牧童突破了。
在末日飛舟走後不到千年，他就突破成為了高維生命。
如今，已經快要達到逗留的極限，必須前往高維空間。
而也正因如此，張書才將黃金天平給予他。
畢竟，相對於魔主香爐，顯然黃金天平對張書目前的幫助還是不小的，不過為了徒弟的安全，給就給了。
黃金天平雖然珍貴，但是也最多相當於千影的鐵劍罷了，或許還略有不如，遠不及末日飛舟那種級別。
張書也不差這一件神器。
“老師，您老保重！”
“師妹，照顧好老師，師兄要走了。”
牧童看向綠丹，這些年來，第一次擁有了師妹的牧童，對於綠丹也是極為疼愛，宛如兄長一般小心呵護著。
綠丹也十分不捨：“師兄，聽老師說高維空間很危險，你自己一個人，要更加小心才是。”
“我們一定會再度重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