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層湧動,一老一少在空中對峙。
陸淵神色平靜,心中卻想了很多。
萬家前後態度,明顯發生巨變,難道是想在宴會上再次發難?
畢竟他與萬家有仇,今日赴宴時的多番阻攔,看來也是出自萬家之手。
如今卻再次提及赴宴,果然是宴無好宴。
不過,陸淵並不畏懼,他也想見識下這五年一度,匯聚英才的龍門宴。
就在這時。
遠處東方有金光閃動,漂浮萬里,將整個天際照耀的一片璀璨。
其中,一道縹緲身影忽隱忽現,如夢幻泡影般,來到了陸淵身前。
“大帝侍者!”
老人見此大驚失色,連忙恭敬行禮。
圍觀眾人此時也是看清了一切,紛紛跪地高呼。
“恭迎大帝!!!”
大帝侍者,為大帝近身女侍,每次出現,必會帶來大帝旨意。
“陸淵,隨我走吧,大帝召見。”
那女子極為秀麗,面色平靜,卻透露出寒意,來到陸淵身前,如此說道。
陸淵正在發愣,聽聞此言,更是愣住。
鎮壓萬族的人族大帝,居然要召見我?
不會是貓姐又惹麻煩了吧。
沒等陸淵反應過來,他便被白衣女子拉住手腕,飄然離去。
陸淵下意識的想要反抗,可卻被對方死死握住,動彈不得。
一時間,他心中震驚萬分。
就連大帝身邊的侍女都有如此神威,那人族大帝又強到了何種程度!
雲浪激射,女子這一步彷佛橫跨了萬里,瞬間出現在一座木質房間之中。
房間極大,不見盡頭,周圍遍是數百米高的建築,如書架一般,
只是上方放置的,卻是各種異寶,從氣息波動來看,件件不凡。
“這裡就是大帝的地方,還真是不凡。”
陸淵都囔著,不停走走看看。
至於那帶他而來的白衣女子,早就沒了蹤影。
“這裡不錯吧。”
“不然也不會讓你多次差這賊貓往返。”
突然,一道清冷女聲從身後傳來,嚇的陸淵一激靈。
他勐地轉身,可入眼只看到一抹佔據天地的紅。
如血般豔麗,美不勝收。
眼前,一位身穿大紅衣袍的女子正靜靜站著,她沒有任何動作,卻讓陸淵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威脅。
這是一種大勢,可攪動世界,言語間便蘊含無上神威,震懾天下。
“喵~”
在她懷中,貓姐前所未有的安靜,乖巧躺著,不敢妄動。
再次見到陸淵,貓姐眼中充滿愧疚。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
這次,自己算是闖了大禍,甚至還連累到陸淵。
“怎麼,見到這小家夥,激動的說不出話了?”
紅袍女子開口,聲音依舊清冷,卻帶著一股調笑。
只見她將懷中小白貓丟向陸淵,陸淵順勢接下。
可下一秒卻場景轉換,一人一貓出現在一處牢房中。
四周陰冷,不見一絲陽光,只有略顯昏暗的亮光照亮了身前數米。
周圍隱隱約約傳來哼唧聲,充滿痛苦。
“這裡是帝宮牢房。”
“關押著些罪大惡極的兇徒。”
“其中最弱的,都是神火境界。”
紅袍女子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直入陸淵腦海。
“他們在此被囚禁了千百年,早就忘了肉味。”
“小家夥最好不·要亂動,不然骨頭都容易被熬湯。”
說完,那女子的聲音消失,只剩下周圍細微的哀嚎。
“嗚嗚嗚,陸淵我對不起你!”
“這次死定了!”
“我這還有點小魚幹,你吃了吧,做個飽死鬼!”
眼見那女子似乎離去,貓姐終於恢復了往日的歡脫,
只是此時,她眼中沾滿淚水,顫顫巍巍的拿出兩根小魚幹,遞給陸淵。
陸淵:“......”
這又是鬧哪樣啊!
陸淵白了她一眼,道:“你知道就好,自己留著吧,我等著出去吃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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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姐哭唧唧道:“回不去了,我們回不去了!”
“只能在這裡老死!”
“我們再也回不去黑暗大陸了!”
“嗚嗚嗚!”
貓姐不停哭泣著,小爪子不停在監牢石壁上撓動。
身為白虎後代,她的爪子何其鋒銳,
可此時卻連一道痕跡都無法留下。
陸淵倒是顯得很澹然,道:“現在該怎麼辦?”
剛他也試了,在蒼天帝劍的斬擊下,這些石壁絲毫沒有變化。
甚至陸淵都覺得,繼續下去,神劍都有崩裂的風險。
“沒救了,等死吧!”
貓姐喃喃道,躺在地上露出雪白肚皮,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你知道那女子是誰嗎!”
“那可是人族大帝啊!"
“她的牢房,我們如何能逃脫!”
陸淵大驚,連忙反問:“那紅衣女子,就是人族大帝。”
“是啊!”
人族大地,居然是位女子,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這麼說,你是被大帝抓了個正著?”
貓姐點點頭,語氣低沉:“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陸淵擺擺手,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能不能有以後都不知道。”
這次,他是真的沒了辦法。
面對人族大帝,連對方一個侍女都是如此強橫,自己又能翻出什麼浪花。
“不過,身為大帝,應該格局很大吧。”
“會不會關一陣兒就把咱們放了?”
陸淵這是突然問道。
可還沒等貓姐回答,旁邊便傳來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格局?”
“你跟那個娘們談格局?”
“呸!”
這聲音帶著不甘,也帶著瘋狂。
“老子當初就是隨口說了句她胸·小,就被關了五百年!”
“五百年啊!你知道我這五百年是怎麼過的嗎!”
“嗚嗚嗚嗚嗚嗚!我錯了啊!我真的錯了啊!”
這番如瘋人自語般的聲音,令陸淵心中一顫。
這大帝,有點狠啊!
這時,周圍又是傳來一陣哭訴。
“我是個廚子,就是少放了點鹽啊,就被判了兩百年!”
“我是畫師,給大帝畫像,令大帝不滿,結果就是三百年的刑期啊!”
周圍哭訴不斷響起,都是些在常人看來不算事的小事,可在這裡都是大錯。
“你們兩個,犯了什麼罪?”這時有人突然問道。
陸淵看了眼貓姐,嘆道:“沒啥。”
“偷了大帝的藏寶閣而已。”
此言一出,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這踏馬才是真大老啊!
可得離他遠點,免得牽連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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