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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五節 跪下

薛偉麗簡直想死的心都有。

女人可以長得醜一點。

女人可以腦子笨一點。

女人可以窮一點。

但是臭……這就令人無法容忍。

商改辦代理主任是個“奇臭無比”的女人。這訊息像風一樣迅速傳播著,很快鬧得沸沸揚揚,眾人皆知。

雖然人人都在高喊著“我們只看才華,不看臉”。但現實明明白白告訴我們,這就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上級領導很快約談了薛偉麗。當然是帶著加厚口罩進行。那股惡臭簡直令人欲仙欲死,儘管開著窗戶,還有一臺風扇擺在旁邊以最高速度死命地吹,談話還是在短短幾分鐘內結束。

綜合起來,其實就是一句話:薛偉麗你先回去吧!暫時不用上班了,等到你身上的毛病治好了再來。

醫生表示對薛偉麗的這種“臭病”實在是束手無策。國外曾經有過類似的例子,可能是細胞變異所導致,也可能是某種病毒侵入體內。

滬州所有的醫院都跑遍了,薛偉麗的情況無法得到改觀。她想要去外地醫院碰碰運氣。如果照這樣下去,未來的人生一片黯淡。

至於單位嘛……那就不用想了。什麼主任啊處長啊之類的官職與自己無緣。就算往上面告狀,也沒人會站在自己這邊。

當時自己是怎麼上來的,薛偉麗對此心知肚明。要不是勾搭上市委政協一個土埋脖子的糟老頭,自己現在還是臨時工一個。

去帝都吧!據說那裡有全國最好的醫生,說不定可以根治自己身上的臭病。

在機場候機的時候,薛偉麗感覺有人往自己懷裡塞了一件東西。當時人很多,她也沒太注意。等到反應過來,那人早已不見蹤影。

那是一個牛皮紙信封。

裡面有一張對摺的紙。

開啟,上面有這樣一段話。

“薛主任,你不是口口聲聲說青靈超市有感染性強烈的病毒嗎?現在被病毒感染的滋味兒怎麼樣?被強行封閉的感覺是不是很好?想想過去,再看看現在,祝你在治療疾病的路上越走越遠,天天開心。”

謝浩然不會在這種信上署名。

……

潘平生是個聰明人。

他至少比張念、陳周全、褚良辰、盧具中和薛偉麗這些人聰明得多。

他不顧秘書的阻攔,強行闖進了謝浩然的辦公室。

看了一眼滿面驚慌卻又無可奈何的秘書,謝浩然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等到房門關上,這才把目光轉移到潘平生身上,淡淡地問:“怎麼,你又來核查我的個人資產狀況?”

潘平生“撲通”一下雙膝跪倒在地上,連聲哀求道:“謝先生我錯了。上次來核查真不是我的主意,是褚副市長……不,褚良辰要求我做的。我沒辦法拒絕,我必須聽他的安排啊!”

謝浩然斜著眼睛看著他:“真是讓人意外,滿身正氣的潘處長竟然像狗一樣跪在我面前。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的資產來源有問題嗎?你不是想要把我抓起來交給檢察院嗎?看來真的是“官”字兩張口,隨便你怎麼說都對。”

潘平生上身一下子撲倒下去,雙手撐著地面,連續朝著謝浩然“咚咚”磕了幾個響頭:“求求謝先生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謝浩然好奇地注視著他:“放過你?這是什麼意思?”

潘平生顫聲連連:“褚良辰被抓了,陳周全在看守所交代問題,張念也是。還有盧具中,他因為個人財產來源不明正在接受調查,薛偉麗離開原單位去了帝都……他們……我……真不是我要對付你啊!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人在體制內,上面說的話,不能不聽,也不能不做啊!”

這些都是潘平生的熟人,雖說分屬不同單位,卻在同一個市委管轄之下。褚副市長位高權重,又掌握著對下屬官員的話語權。嚴格來說,包括潘平生在內,張念等人都應該算是褚良辰一系。現在褚良辰被抓,張念等人一個接一個進了看守所。以潘平生的精明,如何不能想到這是因為針對青靈集團造成的結果。駭然之下,他也顧不得什麼面子和尊嚴,只求謝浩然能夠放過一馬,便是天大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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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不能惹的。只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原本板上釘釘被褚良辰當做目標來收拾的謝浩然,竟然是一條有著良好偽裝的大白鯊。

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潘平生,謝浩然淡淡地問:“這麼說,是褚良辰讓你來調查我的?”

潘平生渾身顫抖,忙不迭回答:“是的!是的!如果沒有褚副市長的命令,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樣做啊!”

“那你都查到些什麼了?”謝浩然饒有興趣地說:“別在我面前撒謊。我知道你們這些人膽子很大,做起事來也肆無忌憚。如果你知道我只是區區一個商人,最多也就是錢比較多,你今天絕對不會來我的辦公室,跟我說這些話。”

潘平生覺得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他不斷用手背擦著額頭上的冷汗,遲疑了幾秒種。戰戰兢兢地答道:“……你……你是謝老將軍的孫子。”

謝浩然久久注視著潘平生,沒有說話。

自己與謝家的關係不是什麼秘密。只要有心,任何人都能查到。潘平生之前冒冒失失上門調查自己的財產狀況,估計是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與謝偉長有血緣關係。否則的話,他也不會被嚇得屁滾尿流,直接在自己面前跪了下去。

“你想要我放過你?”良久,謝浩然發出森冷的聲音。

潘平生想也不想就再次朝著他接連磕頭:“求求你放過我,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謝浩然臉上一片平靜,無法看出他心中的喜怒哀樂。

“你能為我做什麼呢?”他慢慢地開口,慢慢地說話:“我有的東西你沒有,你沒有的東西我都有。潘處長,你今天來錯了地方,你從我這裡什麼也得不到。”

聽到最後這句話,潘平生猛然直起身子,眼睛裡全是哀求與不信。他結結巴巴地說:“我……我都認錯了,你……為什麼……不能放過我?”

“不是我不放過你,而是你自己從一開始就沒給你自己機會。”

謝浩然的笑聲無限冰冷:“如果我不是謝偉長的孫子,如果我與國安部門之間沒有牽連,如果我不是擁有比普通人多得多的財富……試想一下,我恐怕現在已經被你送進看守所,坐著冷板凳,還戴著手銬。”

他寧定地注視著潘平生那雙充滿絕望的眼睛:“可是你呢?你根本不會為抓錯人負責。就算我想方設法洗脫罪名從看守所裡出來,你也只是輕飄飄的一句“我們搞錯了”。哈哈哈哈……是這樣嗎?”

“不……”潘平生有些語無倫次,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你絕對會這樣做。”謝浩然在冷笑聲中替他下了最終定義:“你根本不會站在道義和正直那邊,只會按照上面的人意思去做。說好聽了,是盲目服從。說得不好聽了,就是把別人的性命與未來當做你踩著往上爬的籌碼。不需要證據,也用不著調查,反正我口袋裡的錢在你看來就是一種罪惡。把我搞下去,把青靈超市徹底封禁,你和你背後那些混蛋就能拿著法國人的賄賂逍遙,就能得到上面的賞識,處長、局長、省部……說不定還能爬得更高,站得更遠。”

潘平生聽得呆住了。他感覺自己在謝浩然面前根本無所遁形,整個人光溜溜的,就連裹在外面的那張皮,也被毫不留情狠狠扯下,撕得稀爛。

“回去等著吧!”謝浩然抬起手,無比厭惡地朝著潘平生揮了揮:“該怎麼處理你,那是檢察院和紀檢組織的事情。像你這種人早就該抓了,留著也是浪費糧食。”

潘平生哪裡肯走。他用兩隻膝蓋交替著前行,就這樣一點點挪動到謝浩然跟前,連哭帶喊地哀求道:“求求你,發發慈悲吧!我給你錢,我把所有財產都給你……還有,你要我老婆也行。她很漂亮,在床上很聽話……真的。”

謝浩然被激怒了,厲聲咆哮起來:“你這個不要臉的渣子,滾,滾出去!”

潘平生根本不停這些話。他猛撲上前,死死抱住謝浩然的腿,就像粘在上面怎麼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藥,鼻涕眼淚抹得褲子上到處都是:“你不能這樣……求求你給我個機會,我什麼都聽你的……我真的什麼都聽你的啊!”

謝浩然用力按下辦公桌上的呼叫器。

房門開了,賀瑩快步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她不由得怔住了。

“叫保安!”震怒中的謝浩然臉上全是狂暴殺意。他指著死死摟住自己腿腳的潘平生連聲咆哮:“把這個不要臉的狗雜種拖走,馬上就辦!立刻!我一秒鐘也不想看到他!”

混亂與嘈雜持續了好幾分鍾。痛哭流涕的潘平生事如此執著,他硬生生撕裂了謝浩然的褲子。保安差點兒沒把他的手指掰斷。尖叫號哭在外面的走廊上漸漸消失,一切都歸於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