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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至少沒有遺憾

這次到京城的三件事情,顧北用一天一夜的時間解決了兩件,現在必須要做的事情還剩下三件。

幫師兄研究怎麼製造混血種肉身算一件,研究系統鍊金術以及神機百鍊和鍊金刀劍的共通性算第二件,調查陳家背後的謎團和繪梨衣的身世算最後一件。

站在公園長椅前,看著陳家遠去的豪車,顧北抓了抓頭髮,感覺好像哪裡有點不太對勁。

3-2=3?

數學上可不是這麼算的啊?

這破事怎麼越來越多了?

晨光熹微,公園裡已經有了不少堅持晨練的精英人士。

顧北索性坐在長椅上,身邊放著金屬的手提箱,看著三三兩兩的人來來往往,開始放空自己的大腦。

他覺得這種在公園晨跑的人多少都是有錢到一定程度了。

畢竟能夠堅持晨練的人有三種:學生一樣的閒人;精英階級有錢人;還有有錢又閒的退休階層,俗稱老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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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發現這三者的共同點?

他們的生活的基本需求得到了滿足,都不必在乎“錢”這種東西,不用背負著生活的壓力而奮鬥。

並不是不奮鬥,而是他們奮鬥得很輕鬆。

他們不必在乎社會的基本執行準則,在有豐厚薪水的同時還擁有著大量的空餘時間,他們可以拿這些時間來強化自己,變得更強然後去獲得更多的資源。

而社畜早七晚八,連996都是奢望,每天回到家就累成狗,熬夜也並非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而是因為夜裡的時間真正屬於他們自己,他們只不過是在找補自己白天裡失去的時光,深夜好不容易睡著了,第二天一覺醒來,又要為了別人的理想而奮鬥。

他們本身擁有的時間已經足夠少了,又怎麼會拿出這麼珍貴的時間去做一些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呢?

所以有錢人越來越有錢,而窮人愈來愈窮。

這就是現實,強者恆強,弱者恆弱,在不具備固有上升渠道之前,階層與階層之間從來不是臺階,而是壁壘。

天光大亮,顧北從口袋中摸出哪都通內部的專用終端,撥通了花易逝的內部電話。

“喂?”

“任務完成,我已經混進陳家內部了。”

“怎麼樣,有被他們懷疑嗎?”

“不清楚,不過我感覺自己的表現還算可以,就算被懷疑也不過是細枝末節上的事項。”

“那就好。”

“要開展第二階段計劃了嗎?”

“先不急,第一階段成功了,他們拿到異術之後總要修煉和研究一下,就給我們的時間很充裕。”

“隨便了,反正我已經把事情都交給你了,計劃的事情你來安排就好,我只負責幫你們傳遞情報和拖延時間。”

“知道了,狗r的甩手掌櫃。”

“你最近髒話越來越多了,是不是更年期快到了?”

“去死啊!”

“哈哈哈哈,等等,先別掛,還有一件事,你幫我調查一下。”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顧北從長椅上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四肢。

“陳家當代家主陳緣的母親克來爾·陳的詳細資料,還有她曾經從法國帶回來一個女人,據說這個女人是金陵一個修道院的嬤嬤,死在了那場屠殺裡,你幫我找找這個人的資料。”

花易逝的聲音有點不耐煩了:“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嗎?”

“沒……”

“再見。”

沒等顧北說完,花易逝那邊飛快結束通話了電話,顧北看著“都都”響的終端愣了一下,然後都囔了一句“更年期阿姨”之後把終端揣了起來,然後掏出了手機。

顧北從來不是把自己吊在一棵樹上的人,哪都通的情報部門有多麼鬆散他是清楚的,不是說哪都通的能力不強,只不過還沒有成長起來,所以總會有短板,而現在哪都通正在做的就是補齊短板。

所以調查陳家的事情不能全部都交給哪都通來做。

顧北划動了一下通訊錄,然後撥通了酒德麻衣的電話。

“喂,顧老闆怎麼有時間聯絡我了?”

距離兩個人上次聯絡也過去了很長時間了,顧北是那種不會聯絡感情的人,所以若非必要,他很少和別人聯絡,只有繪梨衣是例外。

像是酒德麻衣這種人,一年聯絡一次都算多的。

“幫我查兩個人。”

顧北把剛才和花易逝說的話又交代了一遍。

酒德麻衣隨口應下:“然後呢?顧老闆你是知道的,除了給老闆幹活是免費以外,我的酬金可不低。”

報酬……

顧北看了一眼拎在手中的金屬手提箱,隨口許諾道:“一把鍊金刀劍。”

反正是從陳家白瓢來的,顧北的根本目的是研究龍族鍊金術和賢者之石的奧秘,鍊金刀劍本身不是顧北的目標,只要能研究顧北想要的東西,再加上一點點鍛造術和鍊金術的技術,顧北隨時都可以手搓鍊金刀劍,到時候隨身攜帶一個「王之寶庫(鍊金刀劍)」也不是不可能,這種東西送就送了。

不過顧北不在意這種東西,可不代表這種東西真的很廉價,至少在混血種之間,鍊金刀劍就是強大的天價的代名詞。

君不見蘇恩曦這個路鳴澤的小金庫,明明一個人把持著全世界十分之一的財富,也弄不到任意一把鍊金刀劍,導致奶媽團的鍊金刀劍只有老闆路鳴澤提供的「布都御魂」和「天羽羽斬」。

這種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可是現在顧北卻要拿這種東西作為一次任務的報酬。

酒德麻衣感覺這個世界有些瘋狂了。

“你是認真的?”

“當然。”

酒德麻衣想了想:“你這個情報搜集,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該說不說,酒德麻衣的思路還是很正常的,畢竟顧北的任務描述和報酬根本不成比例,無論換什麼人來都要質疑一下任務的內容,酒德麻衣自然也不例外,作為職業忍者,不瞭解任務的具體內容就行動可是大忌,很容易就會因為情報不足而置身險境。

顧北的語氣很無所謂:“只是單純的情報調查而已,沒有任何戰鬥的需求,況且就算有,你覺得自己無法解決嗎?當然,如果你覺得用鍊金刀劍作為報酬讓你實在有些不放心的話,我也可以換成一些廉價的東西。”

聽了顧北的話,酒德麻衣沉默了,深思熟慮一翻後,決定接下這次報酬豐厚的外快。

畢竟現在她也沒有什麼工作,每天除了監視路明非就是監視路明非,天天看著路明非和蘇曉檣撒狗糧,她也有點撐得慌,這次的情報收集任務應該不是很難,正好給她一個放鬆的機會,就當是休假了。

況且,就像顧北說的那樣,只要不是單獨面對純血,就算有戰鬥對她而言也不具備風險性。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給我一個月的時間。”

說完,酒德麻衣乾脆利落結束通話電話。

顧北隨手把手裡塞回口袋中,拎著裝有鍊金刀劍「定方」的箱子來到公園門口,伸手打了一輛車。

司機很熱情:“小兄弟去哪?”

“××酒店。”

顧北報上目的地的位置,然後開始閉目養神,順便整理思緒。

司機大概是也看出顧北不想多說什麼,識趣地閉嘴。

車子緩緩前進,顧北的身子隨著車身搖晃,在腦海中整理起紛繁的思緒。

首先就是哪都通針對陳家的計劃。

這個事情可以暫時放一放了,顧北加入陳家算是完成了第一階段,無論是藏在《雙全手(魔改版)》內的圈套還是哪都通對於下一階段的部署都還需要一些時間,至少短時間內,如果陳家不找事的話,基本就用不到顧北本人出馬了。

另外就是繪梨衣的身世和陳家的聯絡。

雖然把事情委託出去了,但是顧北也沒有打算很快就獲得有用的訊息,畢竟是半個世紀之前的事情了,在現在這種線索全部都斷掉的情況下,想要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需要耗費的精力和時間可不是一點半點。

這也是為什麼顧北除了哪都通以外還額外委託了酒德麻衣的原因,一方面是因為情報收集是哪都通的短板,顧北對於哪都通的情報部門並沒有抱有太大希望,只是有棗沒棗打一杆子的想法,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酒德麻衣的背後站著路鳴澤這個幕後黑手。

不知道為什麼,顧北總覺得陳家的謎團和路鳴澤多少也有點關係,作為一個術士,顧北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靈感的,而且路鳴澤作為主角的金手指,整個龍族世界最大的幕後黑手,但凡有點未解之謎必然是和他有關係的,所以顧北委託了酒德麻衣,讓她去挖掘其中的秘密,說不定還能收穫意外之喜。

在那之前,顧北要做的就是安下心來靜靜等待。

順便把手頭現有的兩件比較緊急的事項解決掉。

有關雙全手如何製造生命體的研究和神機百鍊鍊金術與龍族鍊金術的有機結合。

鍊金術的研究就不用說了,酒德麻衣說給她一個月時間,到時候如果沒有結果的話還好,如果這個大長腿的御姐真的調查到了什麼有用的東西,顧北也不能食言,把許給人家的鍊金刀劍給扣下。

所以顧北需要在一個月內儘量把「定方」中的鍊金科技解析完畢,不然的話就只能把定方交出去之後拿楚子航的村雨當試驗品了。

希望師兄大人大量,如果把村雨玩壞了,希望不要被他打死。

不過那只是做最壞的打算而已,如今對於已經透過神機百鍊的前置技能掌握了鍛造和煉成的基本方法的顧北,解析龍族的鍊金技術的難點只有賢者之石的提煉和對於“龍文”的學習應用這兩點而已,而他八天後就要去卡塞爾學院報道了,到時候反手報名鍊金系,學會龍族鍊金術簡簡單單。

在那之後顧北很有可能憑藉著龍族鍊金術提前掌握一部分神機百鍊的技巧,到時候顧北就隨便煉製法器,向馬村長學習,把法器當消耗品,用一把任一把,欸~就是玩!

所以鍊金術的事情看上去很急,但實際上也不算太急,更急的應該是混血種煉成的事情。

雖然楚師兄說不急,只要在他去找奧丁復仇之前完成就可以,不過越是這樣,顧北覺得越是急迫。

要知道,楚師兄從東京旅行事件結束,迴歸到現在已經一年過去了,這一年時間裡,楚子航的動手頻率極低,靜功進展也飛快,但是顧北在和楚子航相處時卻感覺不到他的心魔有一絲一毫地消退。

甚至在那天泡溫泉的時候,顧北感知到了楚子航不經意流露出的氣息,這心魔不僅是沒有被壓制,反而更加強大了。

換言之,楚子航現在正踩在懸崖的邊緣,隨時可能一腳踏空落入無底深淵。

到時候就不是半死侍化的問題了,楚子航面對的,是完全轉變為死侍的風險。

偏偏看目前的狀態,楚子航並沒有一點想要迴轉的意思,甚至還樂此不疲的向前蹭了蹭,試探了幾下。

顧北作為雨夜高架邁巴赫事件的半個親身經歷者,他深知那件事情對於楚子航的影響,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即使沒有親身體會過,也會從當面那個幼小的楚子航身體中透出來,讓人被悲傷淹沒無法呼吸。

直到現在顧北都還記得,颱風呼嘯的高架路上一片狼藉,有的路段連護欄都被路過的車子撞出一個又一個觸目驚心的弧度。

少年勐踩剎車,車胎雨幕中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停在顧北面前。

少年打開天窗,靠在座椅靠背上,孝喘般大口呼吸,刺目的金色童孔仰望天空。

彷彿全世界的雨都從那個天窗裡灌進來,堅硬的冰冷的雨抽在少年的臉上,可少年感覺不到冷,也感覺不到痛,只有耳邊穿插回放著男人的聲音和那首歌。

即便時至今日,那金色的童孔依舊流動著對力量的渴望,或許直到他死的那一天,這一點也不會改變。

楚子航離開了高架橋,但少年永遠留在那個雨夜。

他一定回去找奧丁復仇的,顧北比誰都清楚,但是在那之前……

顧北至少要讓他沒有任何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