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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當年現在

太陽終於還是落下去了,街道上零零散散忙碌的人也都沒了蹤影,夜色籠罩了靜謐的小鎮。

不知何時聚起一片雲,然後濛濛的小雨降了下來,昏黃的燈光裡飄著牛毛般的雨絲。

雨很快就大起來了。

顧北撐起元炁,將自己和繪梨衣籠罩起來,於是雨水打著轉繞過顧北的身體,落在他腳下蓄成一片水窪,又有雨滴落在水窪中,綻開一朵朵煙花。

繪梨衣抬起頭:“下雨了。”

“嗯。”顧北點點頭,“肚子餓了嗎?”

“有一點。”

“要回旅館吃東西嗎?”

繪梨衣搖了搖頭。

小鎮上並沒有什麼飯店,因為下雨的緣故,很多原本在外面支出來的小攤都提前收攤了,兩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還開著門的店。

不過不是飯店。

是書店。

“如果沒下雨的話我現在已經關門回家了,但很不幸這場雨把我攔在店裡,你們運氣很好……也可能是天照大神在保佑你們。”

名為齋藤的老人笑眯眯地將煎魚米飯味增湯放到兩人面前的桌子上,其實就算找不到躲雨的地方對於顧北和繪梨衣來說也不算什麼,但顧北沒有反駁老齋藤的話,而是道了一聲謝謝,然後把自己的那一份也推到繪梨衣面前。

繪梨衣抬頭看他。

顧北笑道:“你吃吧,我不餓。”

有六庫仙賊在身,只要元炁沒有乾涸,那顧北就不會飢餓。

繪梨衣的小腦袋瓜自然不會考慮到這種問題,她低著頭想了想,然後用快子夾起一塊魚肉,用手接著喂到顧北嘴邊。

顧北啞然失笑,張嘴吃了下去。

老齋藤一臉姨母笑地看著兩人:“你們兩個也住在綾子家的溫泉旅館?你們是和那群天朝學生一起來的嗎?”

天朝學生?

哦,是說同樣住在溫泉旅館的那群。

顧北反應過來。

這個小鎮並不大,如果那群學生裡有人在鎮子晃悠的話,難免會到書店裡來看看。

顧北搖搖頭:“我們不是一起的,只是恰巧住在一起而已,我們兩個是從東京來的。”

“東京啊……是個好地方,”老齋藤瞭然,“我的兒子也在東京。”

“看來你的兒子很有出息。”

老齋藤臉上有些自豪:“那當然,他可是鎮子上唯一的大學生!”

唯一?源少主不也是這個鎮子上出來的?

莫非少主先生沒上過大學?

顧北腦子不知道怎麼抽了一下:“那源稚生呢?”

“源稚生?這個名字好耳熟……”

老齋藤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瞪大了眼睛:“你說的源稚生,該不會是幾年前突然在鎮子上失蹤的源家兩兄弟之一的源稚生吧!?”

失蹤……看來源稚生當初的離開很突然啊,連鎮子上的人都以為他失蹤了,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

源家兄弟?

聽到這個說法,顧北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了兩年前來到東京的時候,在漫展上遇見的那個頂流牛郎——風間琉璃大師。

當初見過風間琉璃之後,顧北就覺得那貨和源稚生很像,這裡說的不是五官,而是身形和氣質,簡直如出一轍。

當時顧北就以為對方是源稚生失散已久的兄弟,嘗試冒充源稚生試探了一下對方,結果並沒有什麼太有用的守護,只是當時的風間琉璃確實對源稚生這個名字產生了反應。

現在看來,風間琉璃和源稚生就是當初鹿取小鎮的源家兄弟?

只是,為什麼源稚生成為了黑道少主,風間琉璃就成了鄉野牛郎?

這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吧!

這兩位不是雙胞胎,所以不用參照龍血的單一繼承法則,也就是說這兩位在血統方面應該是半斤八兩的。

這個對比繪梨衣就清楚了。

在來鹿取小鎮之前,源稚生秘密將自己和繪梨衣的DNA進行了比對,結果當然是顯示二者存在血緣關係。

假定風間琉璃和源稚生確實是兄弟,那麼風間琉璃應該也是類似的血統強度。

這種血統,去當牛郎?

難道是因為愛好?

也說不準,畢竟混血種的腦迴路千奇百怪,曾經卡塞爾有個學生提出去精神病院研究如何修仙,然後這位學長在心理部待了整整一個學期才有所好轉。

但也有另外一種可能。

名為風間琉璃的牛郎身份,是作為馬甲存在的。

這種解釋就合理的很多。

等等!

顧北突然反應過來。

如果風間琉璃和源稚生存在血緣關係,且源稚生和繪梨衣都是胚胎培育的個體的情況下,那麼風間琉璃呢?

如果說風間琉璃和源稚生繪梨衣是相同的情況,但是卻沒有蛇歧八家中留有檔桉,那他為什麼要用風間琉璃的遮掩身份?

他要躲著源稚生和蛇歧八家?

為什麼躲著源稚生和蛇歧八家?

什麼身份需要躲著源稚生和蛇歧八家?

……勐鬼眾!

他在為勐鬼眾工作!?

想通這個關節,顧北感覺豁然開朗,但更多的問題接踵而來。

可是按照齋藤老闆的話來說,源氏兄弟在幾年前失蹤,在那之前兩人的關係非常好,那麼風間琉璃為什麼會為勐鬼眾工作?

除非……他變成了鬼!?

顧北已經在烏鴉和失吹櫻那裡知曉了勐鬼眾和鬼的資料,簡而言之,勐鬼眾是由鬼組成的反抗蛇歧八家的混血種組織,而所謂的鬼,就是血統失控墮落,但還沒有徹底淪為死侍的蛇歧八家成員。

所以,正確的故事應該是,風間琉璃變成了鬼,加入了勐鬼眾,而因為風間琉璃是源稚生的親生手足,所以少主大人從來不曾聲張這件事,也不對外說自己有一個兄弟,一直在暗地裡默默追殺變成鬼的兄弟?

但顧北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這個故事就好像是沒有塗潤滑油的軸承,確實符合邏輯,但並不流暢。

有一個關鍵人物,在這裡面的存在感太弱了,弱到讓顧北忽視了他的存在,但實際上,這個人的存在感不該這麼弱。

大家長,橘政宗。

顧北現在還不能確定橘政宗的身份,所以不敢妄下定論,但是按照源稚生的說法,他是在大家長的幫助下才能順利長大的。

這麼說來?他的兄弟風間琉璃應該也一樣。

如果橘政宗真的是赫爾左格的話,他能夠就這麼放風間琉璃這種上等的實驗材料離開?

這不正常。

這裡面一定還有什麼沒想通的地方。

風間琉璃是勐鬼眾的人……

昨天被自己打死的那群暴走族,也是勐鬼眾的人……

勐鬼眾的人在找自己的麻煩……

但是明明在繪梨衣身上做實驗的人是臥底在蛇歧八家……

所以……勐鬼眾=蛇歧八家!

不對不對!

應該說勐鬼眾和蛇歧八家裡的臥底都像找自己的麻煩,他們的目標是繪梨衣。

換言之,蛇歧八家裡的臥底是勐鬼眾的人?

赫爾左格不在蛇歧八家,而是在勐鬼眾?

確實合理……但還是不對。

顧北運起術數掐算兩遍,卻始終沒有答桉,但現在這個場合又不好進內景去問,而且顧北總覺得這件事的干涉有點大,問了之後怕不是要直接被燒死在內景裡。

外面的雨漸漸收了,店鋪裡的燈亮著,繪梨衣像個倉鼠一樣慢慢吃著東西,顧北一邊聽著老齋藤絮絮叨叨說著幾年前源氏兄弟的事情,一邊整理自己的思緒,但腦海中又重新變成了一團沒頭沒尾的毛線團,他感覺自己距離真相很近,卻找不到關鍵的節點。

但有一點他想到了。

風間琉璃是勐鬼眾的人,昨天被自己打死的那群暴走族,也是勐鬼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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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死的那個墨鏡男血統接近A級,磕了藥之後差不多有2.5源,那麼風間琉璃的血統和源稚生以及繪梨衣差不多,那磕了藥之後……

看來今晚有一場硬仗了。

沒一會,繪梨衣填飽了肚子,顧北幫手把碗快收拾起來:“齋藤老闆,你今天還要回去住嗎?”

齋藤擺了擺手:“不了,天太黑了,我這老骨頭經不起折騰,店鋪二樓有臨時住的房間,我在上面湊合一下就行了。”

顧北點點頭:“那就好,今晚鎮子上可能會有點震動,您關好門窗,早些歇息吧。”

“震動?地震嗎?”老爺子愣了一下,“沒關係的,鹿取鎮有鹿靈保護,不會有事的。”

“嗯,主要震動在鹿取山那邊,鎮上不會有事的……”顧北說完,牽著繪梨衣離開了書店。

書店外,一輛黑色的悍馬已經停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坐在副駕駛上的是源稚生。

“鎮上的人疏散得怎麼樣了?”

“我聯絡軍方釋出了防空演習的通告,現在已經撤的差不多了。”

顧北指了指身後:“這家店的老闆可是沒走啊。”

源稚生探出頭去:“哦,齋藤爺爺,他書店裡沒有電視什麼的,應該是沒有收到通告。”

說著,衝駕駛位使了個眼色。

主駕駛位上的女孩開啟車門,從車上跳了下來,顧北這才發現這個女孩不是櫻,而是一個打扮得和櫻很像的女孩。

察覺到顧北的眼神,源稚生道:“鎮子上混進來一些小蟲子,櫻去解決了。”

小蟲子?

顧北突然想起日落時分感受到的被窺視感,還有那股熟悉的氣息。

酒德麻衣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這件事和路鳴澤還有關係嗎?

不過問題不大,櫻不是酒德麻衣的對手,酒德麻衣對於目標之外的人也不會痛下殺手。

就當是把槍口對準繪梨衣的教訓吧。

源稚生換到駕駛位上,顧北拉開車門,讓繪梨衣坐上後座。

源稚生看著顧北關上車門:“你自己能解決嗎?”

“大舅……源兄還是不瞭解我啊。”

顧北懸崖勒馬,及時住嘴,然後看向繪梨衣:“繪梨衣,你覺得我可以解決這件事嗎?”

繪梨衣也不問是什麼事情,聽到顧北的問話就非常用力的點點頭:“顧北,可以的。”

事實上她這次就是出來玩的,顧北和源稚生的計劃一點都沒告訴她……其實告訴她也沒用。

顧北哈哈大笑:“看,這才是瞭解我的。”

源稚生綠著臉,發動了車子。

顧北突然扒住車窗:“源兄,我有一個問題。”

源稚生不耐煩道:“有話快說。”

文明讓他把後面四個字咽了下去。

“不是現在,”顧北搖了搖頭,“等今晚的事情過去之後,我們詳細聊聊。”

源稚生不明所以,但是顧北已經不想再多說了,鬆開車窗邁開大步,向著旅館的方向走去。

源稚生定了定神,發動車子離開。

今晚的節目才剛剛開始,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好繪梨衣,至於其他的事情,全部交給顧北。

與其同時,鹿取神社中。

有棲川葵將茶水放在風間琉璃面前:“都怪我,好久沒見有些激動過頭了,耽誤了你下山的時間。”

風間琉璃雖然是男性,但是表現的卻比大和撫子還大和撫子:“沒關係的,我見到葵姐也很開心。”

有棲川葵哈哈一笑:“你小子現在可比小時候可愛多了,小的時候你見到我都不敢說話。”

“人總會長大的。”

這話頗為感慨,有棲川葵感覺有一股憂傷纏繞在了少年身上,她轉移話題道:“夜裡山路不好走,偏殿那邊還有房間,你今晚就住在這裡,說起來你小時候也經常被你哥哥帶到神社來留宿呢。”

風間琉璃笑笑:“那個時候的哥哥總是忙著賺錢,很少有時間照顧我,如果不是葵姐,我怕是早就餓死在家裡了。”

“你這說的哪裡的話,你哥哥賺錢也是為了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不是嗎?”

“是啊。”

風間琉璃一顰一笑如同從畫裡走出來的人兒,他先是長嘆一口氣,然後又笑起來:“我記得葵姐當年就喜歡哥哥吧,現在呢?”

有棲川葵一下子紅了臉,粉拳落在風間琉璃肩膀上:“小孩子家家的,別胡亂打聽……我,我去給你鋪床。”

說完,捂著發紅的臉落荒而逃。

風間琉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當年……可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