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顧老闆的臉上寫滿難以置信，他的手掌習慣性地撫摸了幾下大肚腩，原本因為醉酒而迷離的眼神清醒了許多。
“怎麼了顧叔叔，是有什麼事嗎？”齊天行也感到詫異。
作為一家公司的老闆，當然是日理萬機，但是能讓顧老闆有如此反應的，一定是重要的訊息。
“文輝那邊音效卡的價格給到42星幣了。”顧老闆的語氣變得疏遠了一點。
“四十幾......嘶？！”齊天行由於太過激動咬到了舌頭，使他的醉意消失了大半，“42星幣？文輝又降價了？”
“嗯，我的秘書已經確認過了，這條訊息不是星網詐騙。”顧老闆放下了酒杯，他突然覺得美食和酒沒那麼香了。
這哪有低價音效卡香啊？
“滴！”
“叮冬！”
“......”
各式的手機訊息提示音響起，在場諸位老闆的反應也各不相同，他們大多都默默地編輯簡訊回覆，甚至有一位和齊天行關係沒這麼鐵的老闆端著手機跑出門，去打電話了。
看著酒桌上反應各異的老闆，齊天行也覺得飯菜沒這麼香了。
他立刻拿著手機跑到門外，撥通了王叔的電話號碼：“喂王叔，文輝那邊又降價了你知道嗎？”
“踏踏踏......”
還沒等王叔回覆，齊天行看到那個關係不是那麼鐵的老闆小步遠離了他，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嘖！”
齊天行差點把手機砸了，他不自覺地加大了音量：“王叔，降價這件事是真的嗎？而且這降價幅度......”
“真的，42星幣......”王榮豐也有點無語，文輝好巧不巧地就降價1星幣，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為之。
“就降價1星幣，這胖子噁心人呢？”齊天行帶著酒勁咆孝起來。
穹星這邊上午的那一波降價實在是太傷了，讓他覺得1星幣都有點多。
——不得不說，耿小文的搞心態戰術非常成功。
“也要往好處想，可能文輝那邊也到極限了，只降1星幣是因為他們的報價也馬上要觸及成本了。”王叔立刻給出一種假設，試圖平復齊天行的脾氣。
“也對。”齊天行也平靜下來，開始關注重點，“他搞這1星幣的降價，我們這邊的預算利潤要降低多少？”
“分析部那邊還在算，應該不會差太多，但是天行你要有心理準備。”王叔回答道。
聽到這話，齊天行的脾氣又被酒勁弄出來了，他強忍憤怒繼續問道：“讓分析部繼續算，看看我們要怎樣定價才能讓損失降到最小。”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齊天行走回酒店包廂，推門而入。
此時，他不在場的情況下，各位電腦公司的老闆已經爭論得熱火朝天了。
原本他們以為穹星在音效卡領域率先突破，市場上會是穹星一家獨大的情況，他們身為長期合作公司，也非常愉悅地簽訂了合約。
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文輝這家賣制卡工具的“文具店”也跑出來摻和了，還是帶著研制成功的星卡來的，而且價格更低！
“冬！”
聽到暴躁的開門聲，各位老闆看向門口。
齊天行滿臉漲紅地站在門邊，顯然是紅溫了。
“各位老闆，你們要相信我們穹星肯定是不會虧待你們的，至於價格的問題，我現在就回公司研究一下。”
齊天行竭盡全力壓住脾氣，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要冷靜，眼前的這群人可都是金主爸爸。
原先只有自己賣音效卡的時候，他可以隨便浪，但是現在有了競爭對手，齊天行就只能耐著性子對人家心平氣和了。
說完，也不等各位老闆有什麼反應，齊天行大跨步走到位置邊，拎包就走，留下一眾老闆繼續討論音效卡的事。
......
穹星公司。
分析部員工們的心情就好像逼了狗一樣，他們的確做好了這幾天一直加班的準備，但是沒想到工作量會這麼大啊？
他們覺得文輝公司就好像一位善變的數學老師。
早上她出了一道“43星幣”的數學題，到了晚上，她突然說：“老師早上出錯題了，題目應該是42星幣，同學們再算一遍吧。”
“大家趕快啊，爭取一小時內把結果算出來，我們只要把早上的資料改一下重新跑一邊就好了......齊總馬上就要回來了。”分析部長鼓勵其手下的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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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們還有一位喜歡內卷的班長齊天行不斷施壓，催促他們儘快交作業。
“冬！”
還沒等他說完，辦公室的大門被踢開了。
“齊總。”
分析部長都不用看，就知道是齊天行回來了，而且現在很生氣。
“還要多久？”
齊天行的語氣還算平靜，但是任誰都能聽出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至少還要兩小時。”分析部長說道。
“一小時之內給我弄出來。”齊天行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部長在原地等了兩分鍾，賊頭賊腦地探出頭去，看到走廊上沒有老闆的身影，這才長舒一口氣。
分析部的組員們簡直想為部長的機智點個贊了。
在這種情況下，不論分析部長報出多長時間，生氣的齊總肯定會讓分析部把時間減半。
而部長機智地多報了一小時間，也是給各位爭取了更多的時間。
這就是智慧啊！
齊天行從分析部走出來後，徑直跑去了研究中心。
穹星的研究組也是燈火通明，沒有一人下班。
“音效卡最佳化的研究結果怎麼樣了。”剛走進門，齊天行就立刻問道。
相比在分析部，他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畢竟能在研究中心工作多少都是一個制卡師，他對這類高貴的職業也不得不放低姿態。
帶頭的一名白大褂老頭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說道：“我們已經找到了最佳化方向，但是具體怎麼做還是未知。”
“李大師，就不能再快點嗎？”齊天行問道，“天穹星卡的研究可以先放放。”
“我的小祖宗誒，這是搞研究啊，不是算1+1，從開始研究到現在，這才過了一天呢。”帶頭的三星制卡師，李鐵牛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