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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變天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你為什麼會知道?你跟他……長得完全不像……”

天靈看著穆梨的臉龐, 這張臉龐平淡無奇, 和記憶裡一見誤終生根本沒有可比性。

穆梨笑了笑, 風輕雲淡。“我毀容了。”

天靈僵住, 沒有說話。

“你現在看到的,已經是最好狀態的我了,在最早的時候, 那張臉上根本一寸完整的皮膚都沒有, 那樣血肉模糊的暴露在空氣中。”穆梨說話的語氣輕柔,好像在說今晚夜色不錯一般。

天靈雖然是制卡師,卻不是那種被養護在溫室裡的常規制卡師。因為性格裡的桀驁不馴, 天靈會去正面對抗異獸,什麼樣血腥的歷練他都經歷過, 因此他能夠想象那個畫面。

天靈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可是你明明是一個魔卡師,還是一個高階魔卡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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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制卡師,有的也是會有魔卡師精神力的,但是兩種精神力卻隱約有一種剋制作用,所以一個人不可能又是制卡師又是魔卡師,除非是低階。一旦一種精神力越精純等級越高,另一種會開始迅速退化。

比如天靈,他現在是七級巔峰的制卡師,他的魔卡師精神力卻從四級下降到三級。

“可能你不知道, 我一出生的時候,魔卡師精神力和制卡師精神力天賦都是頂級。其實最開始,我是偏向成為一個魔卡師的。”穆梨訴說著往事,語調依然平靜。

“但是後來,我被慕容元帥帶到了慕容家。從那時候開始,我想成為一名制卡師。不過我現在成為一個魔卡師,並不是因為我迴歸初心,而僅僅是因為,那次戰役之後,我的制卡師精神力全部毀了,再沒有恢復的可能,連這條命,也是僥倖才活下來的。”

穆梨臉上沒有一絲悲痛的神情,很坦然。

天靈忽然覺得心頭有萬千針刺的難受,此時此刻,他心裡已經相信,眼前這個人,是他慕了多年的幕離。

“我……幕離……”

當天靈正視了這個結果,面對這個人的時候,他反而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穆梨從自己的儲物空間內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盒子。

“有一樣東西,之前想送給你,但一直沒機會,趁現在正好。”

天靈接過盒子,開啟,然後完全愣住,那是一棵白色的散發著柔和光芒的植物。

對於會發光的植物,天靈只見過夜光花,但這一棵明顯不是夜光花。

天靈打量了許久,忽然低聲驚歎:“這是,晴天花!”

天靈有些不可思議,晴天花完全是幕離自己的原創卡牌,並不是什麼真實的異植作為參照而製作出來的,但眼前的植物的的確確是記憶裡的晴天花。

“這是我研究培育出來的花,我以前有一個很可笑的願望,是希望能有一種異植,會讓大家放棄戰鬥的**,沒有血腥,沒有暴力。”

穆梨的神情變得苦澀。

“這只是一株形態相似的植物而已,並不具備晴天花卡牌的技能。我現在已經沒辦法製作卡牌了,不過你的學生顧晨天賦非常出色,而且這麼巧,他今天送給我的禮物是五星晴天花卡牌。這株花,當是補上十年前的禮物了。”

天靈的記憶一下子飄回了畢業前。

那時候,學院為了促進畢業生交流,舉行了一個專業內學生互相贈送禮物的活動。那時候他們分別是一二名,正好分在了一組。他裝作漫不經心其實格外用心的選了一本藏書送給幕離,但一直沒有收到幕離的回禮。

晚了十年的禮物,幕離還記得。

天靈還陷在回憶中,穆梨卻已笑著站起身。

天靈依然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晴天花。

晴天花散發的光芒,讓人覺得好像無論身處怎樣的黑暗,都能感受到一片晴天。

穆梨已經轉身打算離開,忽然被天靈捉住了手腕。

天靈的頭依然低著,他的眼睛佈滿了血絲,眼角有淚光。“我……,以後,讓我照顧你吧?

穆梨愣了一下,最後撲哧一笑。

“我多大的人了,還需要照顧嗎?你對我的感情,其實是年少時候因為競爭,因為不服而產生的一種痴迷而已,你千萬不要錯把那種感情當作喜歡。”

“不是的!”天靈使勁搖頭。“不是的,我是喜歡你的,一直!是因為什麼而產生的感情這重要嗎?難道因為競爭而產生的情不是情嗎?”

穆梨轉過身,對於眼前這個人,他明顯比對慕容奕有耐心得多。

“你說得對,感情這種事情,向來只有有和沒有,並不計較緣由與時間。但是有些感情,你一直誤認是情,等你看透那一天,你會發現其實並不是。”

“如果你還這麼堅持,想想曾江那孩子,我想你對他,不僅僅是對後輩多有照顧的感情吧。”穆梨說道,輕輕掙開了天靈的手,轉身離開。

天靈原本並不想聽穆梨的感情論,但是在穆梨提到曾江的那一刻,他卻忽然恍惚了。是的,如果他對幕離是情,那麼他對曾江又是什麼呢?

他在第一眼看到那個少年倔強和單純的眼神,被深深吸引了,那並不是什麼前輩對於後輩的喜或者提攜,那如果不是,又是什麼呢?

天靈陷入了迷茫中。

另一邊。

慕容兩兄弟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兩人都沒有用交通工具,這樣一步一步走在涼風中。

慕容卓柒到今天算是徹底看出哥哥對於穆梨是什麼樣的心思了,但是他很納悶,哥哥對於幕離這十年來的情深不悔一點都不假。

而穆梨,真的是一個從外貌和才華來看都比幕離差了很多的人,為什麼哥哥卻忽然改變了心思。

對於兄長的選擇,他不想多做評價。此刻他只想到底要不要向兄長提關於十年前異獸潮的事情,那件事情,連同幕離這個人,一直是這個家的一個禁區。

“哥,你知道之前兩個學院的異獸林事件嗎?”慕容卓柒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開口。

慕容奕明顯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反應了一會才說道:“好像是,沒有太注意,怎麼了,你受傷了嗎?”

慕容卓柒感覺到兄長果然是心不在焉。放在平日,他是不會問這種客套的問題的。

“哥,如果說,這回學院的事情和十年前異獸潮事件有關係……”慕容卓柒話說一半不知道如何繼續,他擔心觸碰到兄長的禁忌。

慕容奕卻忽然停住腳,視線看著遠方。良久,輕笑了一下:“怎麼會有關係,你想多了。”

慕容卓柒無法相信兄長會是這個態度,他原本猜測慕容奕應該會驚詫,或者憤怒,而不是淡然得好像真的只是在看一條時事新聞一般。

“不,哥,我不是隨便猜測的,這是季老和聞導師有根有據合理推測的。”

“有關係又怎樣,事情既然過去了過去了。”慕容奕打斷道。

是的,十年前的事情是他內心無法跨越的鴻溝,如果不是因為幕離回來了,那麼即便是死,即便這個事情的真相會讓整個聯邦的局面翻天覆地,他也會不管不顧在所不惜。

但是現在幕離回來了,不管他心裡還有沒有自己,他將來的生活裡還願不願意有自己,但是他終歸回來了。那麼他已經不在乎當年事情的真相,也不在乎這些事情背後是怎樣的陰謀,他只希望那個人能夠平平安安,遠離那些傷痛。

慕容卓柒看著無動於衷的慕容奕。“哥,以前在我心裡,你是一個榜樣。但是我沒想到,你是這麼懦弱,別說為了聯邦,算是為了幕離,你也應該要查出事情的真相。”

慕容奕沒有再去辯解。是為了幕離,我才不想再去檢視事情的真相。

兩兄弟不歡而散。

這個寒風凜冽的夜,註定不平靜。

中央星的聯邦監獄。

高牆內。

董玉陽做了一個夢,夢裡他變成了孩童,無憂無慮。這個夢很美好,所以他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許恍惚,似乎想要回味一下剛才的夢境。

房間很暗,但是他依然能看到房間中央站著一個人,一個有些妖氣的男人。

“嗯?醒來了?”那個男人好像在打招呼一般。

董玉陽默不作聲。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玉修。”妖氣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纖長的手指,幽幽的說道。

董玉陽依舊沒有開口,他靜靜打量著對方,然後注意到對方身後白子鶴的那張單人床。

床上的白子鶴,不,已經不能再叫白子鶴了,因為對方除了頭,其他四肢和軀幹都被肢解,剩下一堆碎肢殘骸。即便因為房間陰暗看不清楚,但是畫面仍舊無比噁心,董玉陽控制了許久才讓自己不做嘔。

“我的作品,怎麼樣,很完美吧?”妖氣男子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嘴角微微上揚,似乎非常滿意。

這個笑容,讓即便早已做好所有最壞打算的董玉陽都忍不住寒顫,他沒有作聲,內心催促自己冷靜下來。

“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選擇你來成為我的作品嗎?”男子舔了舔嘴唇說道。

董玉陽握緊了拳頭,指甲幾乎都刺入手掌肉,控制著不要叫出聲。“你在聯邦監獄弄出這件事情,你以為你能夠逃得掉嗎?”

對方卻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質疑一般,自顧自的繼續說:“因為你長得呢,比白家少爺好看,真要把你製作成我的作品,應該更加用心一點,不能這樣馬馬虎虎。當然更重要的是,你還有其他用處,唉,好遺憾。”

玉修說著走到那一堆屍塊前,似乎對作品的美感有些許遺憾。

“哦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我怎麼逃得掉?”妖氣男子似乎這才想起董玉陽剛才的話,轉過身,走到了董玉陽正前面。

這是兩人距離最近的一次,董玉陽幾乎都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你以為,我是怎麼進來的?闖進來的?偷偷爬進來的?不,我沒有這麼狼狽,我是光明正大的走進來的,所謂的聯邦軍方都要點頭哈腰來恭迎我。”男子臉上的笑容讓董玉陽感覺快要窒息。

“你不會是想要揭發我吧?小少年,不要這麼單純,我看你也是聰明的孩子,你的生死,全在我的掌控之中。”玉修的笑容冰冷至極。

“還是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叫玉修,之前給你藥劑的人,是我的大人。”

玉修觀察著這個少年的表情。

終於來了,董玉陽心道。

在高牆內的這幾天,他一直一副頹廢的樣子坐在牆角,好像生無可戀,但是他的大腦卻沒有停止運轉。

他開始思考事情的來龍去脈。雖然他還不清楚對方弄出學院異獸林事件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他已經察覺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是對方,和軍方,或者更具體一點的說,和聯邦十四軍,有某種聯絡。

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猜測,是在對方刑訊的時候給他播放自己安放藥劑時的片段。

他不知道白子鶴那個傻逼是怎麼做的,但是他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是避開學院異獸林內安置的所有監控器的,而這段錄影,董玉陽只看了片刻確定並不是監控器拍攝的,而幾乎是一種跟拍的角度。

能夠跟蹤他卻全程不被發現,董玉陽只能想到一種情況,那是,拍攝的機器在異獸的身上。只有異獸在異獸林裡,才不會顯得突兀。

想要遠端控制異獸做出如此精妙的操作而不被發現,並且能做得如此天衣無縫,董玉陽想到的只有一種可能,也是當初交給他藥劑的面具男子。

可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董玉陽並不覺得只是為了讓學校混亂一番或者造成幾個學生的傷亡,如果只是這個目的,完全不需要如此潛心佈置。

如果不是,又是為了什麼?

董玉陽覺得這中間一定有個很大的陰謀,而他,只是被人操縱的一枚棋子而已,甚至連棋子可能都談不上。

董玉陽想找到這其中的關聯,他知道,即便查出真相,自己也逃不過聯邦的制裁,但至少看在他只是被人唆使的,應該會減免刑罰。

相比董玉陽的沉默,這幾天白子鶴可謂是聲嘶力竭大喊冤枉。董玉陽覺得可笑,誰不知道是被陷害的呢,兩個沒有背景的學生,好吧,白子鶴比他家世顯赫不少,但又怎樣,家族中不受重用的存在而已。這樣兩個人,能有什麼動機,又哪裡來的藥。

“在想什麼呢?”

董玉陽剛剛湧起的回憶頓時戛然而止,他抬頭,看著對方。

“呵。”玉修輕笑了一聲。“讓我猜猜,你在猜測我是什麼身份?不用這麼費心思琢磨。我可以告訴你,聯邦十四軍,也不過是我們的傀儡罷了。”

董玉陽心跳再次加速,雖然他一開始猜測到這件事情和軍方這邊脫不了關係,軍隊怎麼會有錄影,但是現在被男子這樣坦然的肯定了,董玉陽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個聰明人,我才願意繼續和你合作,今後我能夠給你提供足夠的提升精神力的藥物,還能夠保你前程無憂。”玉修的神情有些魅惑。

“呵。”這回冷笑的變成了董玉陽了。他抬頭直視這個男人。

“上次那個藥,肯定有什麼很大的副作用吧。”

董玉陽當時急功近利,現在事後冷靜下來,才發現那個藥物很可疑。

一個能快速增長精神力,提升制卡師和魔卡師等級的藥物,如果這種藥物沒有負面效果,那麼研究這個藥物的人早是神級制卡師魔卡師的存在了。

利用這種藥物不知道可以培育多少心腹和戰力,還需要他一個學生來做這些事情?這唯一可以說明的是,這種藥肯定有很大的弊端。

玉修臉色沒有變,眼前的人比他想象的要聰明得多,這種藥物如果繼續用下去,可以快速的升到六級巔峰,但不會再有上升空間了。而且這種藥物會耗費生機,從使用開始,使用者的壽命會減少,兩年內生機耗盡死亡。

不過玉修是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口的,畢竟董玉陽還有使用價值。

“的確是會有副作用,不過這種副作用只是到中級巔峰再想突破會更困難,僅此而已。”

董玉陽斷然不會相信這種輕描淡寫,但他也沒有表露出來。

“怎麼說著說著好像在和你商量事情,你最好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和我合作,是你唯一的正確的選擇。我是因為看重你才如此好言相勸,你真以為我們現在是平等的站在談判桌前?”玉修一針見血說出了當前的形勢。

這個道理董玉陽也懂,可是他不想再成為傀儡了,但如果此刻拒絕這個男子,那麼他的下場估計和白子鶴並不會有什麼差距。

“你是聰明人。”玉修笑著,湊到他耳邊耳語了片刻,然後又遞給他一個瓶子。“這是給你的獎勵。”

董玉陽拿著和之前的精神力藥劑一樣的瓶子。

董玉陽看著對方的背影越來越遠逐漸消失,之前因為緊張而失去知覺的感官漸漸迴歸,血腥味一下子充斥鼻腔。

他看著昨天還聲嘶力竭大喊自己是被利用的,今天變成一堆屍塊的白子鶴,拿著瓶子的手一下子握緊了。

高牆外。

章育騎點頭哈腰看著出來的人。“玉修大人,怎麼樣?”

“沒怎麼樣,還能怎樣?”玉修習慣性的摸了摸了自己的手指。

“玉修大人說的自然是對的。” 章育騎表情諂媚,若讓下屬看到,一定不敢相信這和平時剛正不阿的章將軍是同一個人。

“董玉陽之後我要帶走,這段時間你利用這件事多給學院潑潑髒水,讓他們接下去一段時間都沒有話語權。哦還有,剛才我按捺不住處理白子鶴時稍微弄得藝術了一點,你好好處理一下。”

玉修的聲音在夜風中更加的冰涼。(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