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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新的開始

顧晨從星際飛船上下來的時候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這種腳踏實地呼吸新鮮空氣的感覺好棒。

顧晨之前一直想象著星際飛船是何種高科技,感覺是如何的特別。但是事實上顧晨覺得這種感覺和之前自己在坐郵輪的感覺並沒有很大的差別。沉悶,難受,一種望不到邊際的漂泊感。初看到浩瀚宇宙的驚喜很快被一種長時間的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無助感所代替,好像曾經顧晨對海無限嚮往,可惜坐在郵輪上後兩天再望著茫茫的大海,那種油然而生的莫名的無助感很快沖淡了那份喜悅。

“感覺以後再也不想做星際飛船了,半條命都去了。”顧晨有氣無力的說道。

曾江臉色也沒有很好看。之前天靈給的船票已經是最好的包間,最好的床位。但是那種長時間的封閉感真的很難受。“以後不會了,藍星已經是最邊緣的星球之一,所以到中央星的距離非常遠。而且以後如果你的制卡力或者魔卡力達到了九級,能夠不用藉助星際飛船直接遠行了。”

如果顧晨的腦袋還清醒,他一定會吐槽“你特麼當這是修身玄幻小說啊!還踏破虛空!設定要不要這麼隨便!”可惜他現在腦袋非常暈乎乎,唯一的想法只想找一張床好好躺下然後吃一份大大的熱飯最後在衝個熱水澡。

兩人跟著導航來到了之前曾江在星際上租住的房子。

顧晨看到房子的時候完全傻眼了,只有曾江依然淡定的踏進去。

這是一個二居室,房間都很小,和之前在藍星的寬敞房間完全不能比。整個房子有一種由內而外的老舊感,那發鏽的鐵桿和蒙塵的老傢俱讓顧晨恍惚有一種回到過去畢業時候租住的房子的錯覺。

顧晨忽然想到以前在地球上的時候有一個辯論“你是會選擇大城市的一張床,還是選擇小城市的一間房。”顧晨表示他會選擇小城市的一間房,骨子裡那種傳統的要落地生根的思想讓他覺得漂泊只是一個過程,終究還是有一個落腳。現在從讓他覺得一切都很滿意的藍星搬來這個陌生的中央星,顧晨開始有一絲絲後悔。

曾江沒有說什麼,開始從儲物戒指裡拿起工具開始打掃。顧晨想要幫忙,被攔住了。“你這水平,還是不要添亂了。我看你之前裝修軟裝買的還是挺好的,這些錢拿去,你導航到商城之類的地方買些你喜歡的傢俱回來。”

顧晨有點小感動,其實住哪住得怎樣真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人在身邊,那麼在哪都可以感到安心。拿著曾江給的錢,顧晨決定好好的裝修一番。房子可以是租的,但生活不可以將。即便是這破破爛爛的小屋子,我也要佈置出詩和遠方!

雄心勃勃的顧晨在出來沒多久偃旗息鼓了,因為他……迷路了。

一點都不承認自己是個路痴的顧晨表示這個地方的導航做太差了,還不如在地球上的百度地圖和高德導航。茫然站在繁華的車水馬龍中,顧晨想著要向誰求救。

在此時通訊器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顧晨以為是曾江傳來的通訊,點開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顧晨猶豫了一下點了接通。

“哎呦少年你來中央星了,實際比上形象好看很多嘛。”尉遲宇的一張大臉跳出了通訊螢幕。

顧晨看著對方熟悉的臉,有些疑惑:“你怎麼知道我來中央星了。”

尉遲宇優雅的翻了個白眼:“拜託,你自己通訊器定位沒關好麼?還以為你只是在上白痴,原來現實中也是白痴。”

顧晨低下頭研究了一下,才發現通訊器上的確有個實時定位的功能。

“喂喂喂。”看著在那研究而對自己不管不顧的尉遲宇鬱悶了。“大哥,你還在通話好麼?話說你跑到淘卡市場做什麼?”

“淘卡市場?”

“恩,是中央星一些賣沒有經過機器驗證的卡牌,渠道各不相同,有的能淘出比買的價格高好幾倍的卡牌,有的撲街了買了一堆廢卡。”尉遲宇表示了一下不屑,作為從小到大都用最好卡牌的人才懶得去那種地方碰運氣。“那地方我去過兩次,你在那附近走走,我現在過去找你。”說完掛掉了通訊器。

顧晨頓時傻掉,怎麼有這麼自作主張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原本想求救一下家居市場要怎麼走的顧晨頓時後悔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在星際上下單。

顧晨無奈的開始在附近轉悠,正如尉遲宇所說,這裡果然是一個淘卡市場,人聲鼎沸,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或喜悅或沮喪的表情。

顧晨向來不喜擁擠,所以看了兩個攤位之後想找個地方歇息一下。

“哥哥,你是新來的麼。”一個孩童忽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臉上寫滿稚嫩。

顧晨看著陌生的小孩,一頭雖然毛躁但是梳理得很整齊的頭髮,以及同樣雖然樸素但是乾淨的衣服。

“是的,我今天剛來這裡。”顧晨不知道孩童觸動了他哪根心絃,他忽然覺得整個人都柔軟起來。

小孩張揚著臉:“哥哥也是來淘卡的嗎。”

顧晨搖了搖頭,他只是迷路了才走到這裡。

小孩猶豫了一下,依然露出燦爛的笑容:“那我陪哥哥走一走吧。”

顧晨有些猶豫,他本來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然而看著孩子天真的笑臉,最終還是點點頭。少年的笑容讓他不忍心拒絕。

淘卡市場非常熱鬧,讓顧晨想起了之前去雲南騰衝旅遊時候的賭石市場。在那裡他見證過了一夜暴富,也見證了傾家蕩產,作為一個風險投資被評判為最低風險承受的顧晨,連存款存支付寶都要考慮一下會不會有風險的娃,對賭這個事情實在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而且顧晨不理解的是,賭石之所以會應運而生,是因為即使在科學技術最發達的今天,也沒有一種儀器能夠看到原石內部的結構,顏色和裂隙。然而像這裡的卡牌儀器一過能輕鬆的檢視各種詳細的屬性,真不明白這裡的人為什麼要堵。

男孩看著顧晨心無旁騖的樣子,問道:“哥哥是魔卡師嗎?”

“哦,不。”顧晨搖搖頭,“勉強算制卡師吧,只能做二級卡牌。”

“哦,還以為哥哥會來淘卡市場是魔卡師呢。”

顧晨被旁邊的人群吸引了一點注意力,有一個人好像淘到了好卡,歡欣雀躍,周圍的人也紛紛向他祝賀,但是眼中的嫉妒和不是油然而生的笑容卻讓顧晨覺得不舒服。

“你說他們為什麼要淘卡呢?”顧晨好像是在自問也好像是在問小孩。他實在不瞭解為什麼淘卡。賭石或許還可以用水、色、綹裂去作為判斷的依據,而這卡牌除了瑕疵卡外都長得差不多,難道還能賭出什麼新花樣。

小孩彷彿看出了少年的疑惑:“哥哥,你是從其他星系來的吧。”

顧晨點點頭。

“中央星這裡淘卡市場由來已久,哥哥還是二級制卡師可能還不清楚,卡牌到了五星以上每張的價值都比較昂貴,尤其是七星八星的卡牌。所以這個時候淘卡市場產生了。制卡師的一些有瑕疵的作品,或者沒有瑕疵但是自己感覺沒有很好的作品沒有使用儀器去呈現卡牌屬性,而是直接批發價賣給市場。市場用稍微高一點的價格供大家購買。你有可能購買到遠遠超過付出的金錢的卡牌,也有可能買到一文不值的卡牌。畢竟卡牌是一個很大的消費,不是每個人都是那種大家族的子弟,能夠一直用最好的卡牌。”小孩說著眼睛暗了暗。

顧晨好像稍微懂了點。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太宅,如果他在藍星的時候有出來走一走,他會發現比較大的卡牌商鋪其實也有這種類似於淘卡的買賣。一些瑕疵卡牌不會經過儀器每張都精確標價,而是全部一個價格,你買去了有的使用價值遠遠超過,有的可能連用都不能用。哦對,他曾經製作的卡牌也是裡面的一員。不過邊緣星球的這種卡牌都是非常低階的卡牌,基本上商店賣到六星卡牌已經是放在非常重要的陳列櫃裡,然而在中央星,六星卡牌也是會出現在淘卡市場的。

顧晨忽然有點想買一些卡牌試試的衝動。

大概看出了顧晨的動搖,小孩拉了拉顧晨的手:“哥哥,你要不要去我的家裡的店看一下。”小孩的聲音軟軟糯糯的,顧晨感覺被融化了,“好。”

小孩家的店在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和外面熙熙攘攘比起來,真的是門庭冷落。那是一棟很破舊的房子,在顧晨看來簡直比自己租的屋子還要糟糕。房子是兩層樓,下面一層做店面,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婦女正坐在店門口扇著風。

中年婦女看到兩個人走來,非常熱情的迎上去。“先生你來看看我們的卡牌,一等一的好,比外面那些卡牌都好多了,要不是因為在小街裡,肯定是要被包圓的。”

小孩糯糯的拉了拉中年婦女的裙子,喊了一聲“媽媽”。

中年婦女沒有理會小孩,依然熱情的招呼了顧晨,“你看看這是上週新來的一批卡牌,據說是朝帝學院的畢業生的作品,可棒了,肯定都是物超所值。”

顧晨其實比較喜歡安安靜靜的買東西,並不喜歡這種過分熱情的喋喋不休。看了看身邊頭低低的小孩,蹲下來拉了拉他的手:“小弟弟,你來給哥哥介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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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眼睛頓時一亮,“恩好的哥哥。”(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