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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魔障〔靈)

秘境另一處。

曾江看著眼前籠罩在黃沙中的村莊。

遠處是和緩的山坡,近處是破敗的屋子,一派荒無人煙。

身旁的地面上趴著一個人,看服飾,應該是慕容家的護衛隊。

雖然素不相識,但是曾江覺得還是有必要照顧一下對方。他蹲下身,搖了搖對方的肩膀,沒有反應。

“你沒事吧?”曾江拍了拍對方的腦袋。

原本好像奄奄一息的人忽然轉過身子,仰躺著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曾江看著對方雖然面孔陌生,但是笑容卻是莫名的熟悉。“你是?”

“小江江,你把我忘了嗎?”對方語調調戲。

曾江越發感到熟悉感。

對方慢慢的撕掉臉上的易裝,一張美得很有殺傷力的面孔這樣出現在曾江的眼皮底下。

“這才多久,小江江不記得我了。你到了學校也不來看我,真的是薄情郎。我在制卡師學院苦守寒窗,你在隔壁學院卻不願意過來。”天靈畫風一轉語調哀怨起來。

曾江頓時語塞,差點順著他的思路回答為什麼沒去看他,但是曾江畢竟是曾江,不是顧晨那種腦袋經常缺根筋的,很快的發現了問題的關鍵:“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你都不來找我,我只好來找你了呀。”天靈帶著撒嬌的語氣說道。

曾江感覺一陣惡寒,冷不丁想要甩手走人。

知道自己再這樣調戲下去,對方臉薄估計要翻臉,天靈立馬坐起來,擺了一副相對嚴肅的樣子。

“好吧其實我是混進來的,畢竟秘境開啟這種事情誰都有興趣,何況的是慕容家的秘境。”

曾江狐疑的看著他。“你這樣混進來不怕被發現?”

天靈冷笑一聲:“發現發現,他慕容奕還能怎麼樣。”

曾江看著天靈,這麼無賴反客為主還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真的是相當不要臉。

天靈沒有給曾江吐槽他的機會,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這裡應該是秘境的內部了,別在那邊發呆了,趕緊行動起來,看看這個秘境有什麼好東西不。”

曾江頓時啞口無言,這種拿別人家的東西還一副你不要拖我後腿的大言不慚的樣子,到底是什麼樣的生長環境才能造的。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曾江看著天靈的背影:“上次船票的錢,等我賺夠了還給你。”

“我都說了,飯償好了。”

風沙有種越吹越大的趨勢,兩人前進的腳步放緩。

曾江覺得雖然天靈的水平比他高,但畢竟是制卡師,這個時候還是要自己護住他的。曾江召喚出了風牆,一種用風形成牆壁的技能卡牌。

有了風牆之後風沙果然小了很多。“這樣比較好走了。”曾江舒了一口氣。

“可是人家還是怕怕,你要保護好我。”天靈忽然轉身輕輕摟住曾江的腰撒嬌道。

曾江頓時一個激靈,急忙甩開了天靈的手。

天靈抿嘴笑了下:“真是個敏感的小家夥呢。”

村莊早已荒廢,兩人找了一間屋子進去躲避風沙。

“看來傳說倒是有幾分可信度。”天靈摸著屋內東倒西歪的傢俱道。

“傳說?”因為這次秘境歷練來得突然,曾江忙著準備需要攜帶的卡牌食物露宿裝備等東西,對於秘境本身倒沒有過多去瞭解。

“恩,傳說每個秘境都曾經是真實存在的星球或者區域,由於某些原因,在經過漫長的歲月之後,變成了秘境。這個昭靈秘境曾經據說是一個是風景秀麗的星球,你看著這些傢俱,都是用鶩翎木做成的,這種植物不但罕見,而且想要做成傢俱都需要很長的年份,可見這裡曾經植物豐富。”天靈解釋道。

“鶩翎木?”曾江顯然對這一方面的知識沒有接觸。

天靈繼續很耐心的解答。“是的,據說在數億星際年前的時候,富有攻擊性的異植是少數,大部分的植物都沒沒有自己的思想意識。鶩翎木是生長期最為漫長的一種樹木,十年才長一釐米,沒有人見過這種樹木枯死的樣子,所以也叫作永生樹。然而這種樹木現在已經不存在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都已經滅絕了呢,還是轉化為異植了。”

曾江看了看地上看起來其貌不揚的破碎傢俱,實在無法想象這些曾經是多麼名貴的木材。“既然這麼值錢,那要不我們把他收起來?”

天靈點頭。“當然,不能便宜了慕容家。”

曾江黑線,佔別人的便宜還這麼理直氣壯真的好嗎。

山腳下的這個村落不大,兩人頂著黃沙搜刮了一陣,沒多久把東西都收拾完畢了。

“那是什麼?”曾江忽然注意到了窗外。

天靈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發現原本所以為的山坡看起來特別怪異。雖然被飄在空中的黃沙籠罩,但是依然可以看清楚山坡的形態。整個山都是由白色的岩石構成的,岩石上佈滿了各種淺棕色的圖案,看起來是各種幾何圖案,但是再細看卻發現這些圖案的紋理都特別奇特,錯落有致,彷彿是在書寫著什麼。

曾江感覺被吸引,看著那座山。“那裡,是不是有一個入口?”

天靈順著曾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在那一堆幾何圖案的中間,的確有一個不易讓人發現的黑色洞口。

天靈和曾江兩人向洞口方向前進。到了山坡上,兩人才發現這個洞比想象中的更特別。洞口周圍的一圈黑色是一朵朵黑色的小花構成,但是碰觸上去的質感又不像植物,而是岩石。

天靈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稍微小心點,雖然這個秘境按理說危險度不高,但是還是要提高警惕。”

其實不用天靈提醒,曾江多年來歷練的經驗早已讓他對於危險的感知度達到了一個巔峰。雖說察覺到了洞內可能危險程度極高,但是還是有一種未知的吸引力在召喚著兩人入內。

洞內潮溼陰暗,天靈和曾江各拿著一個迷你的發光器,一個照著前方的道路,一個掃射周圍發現異常。

“這個洞**好奇怪,看起來像是天然形成的,可是又感覺有些地方明顯有琢刻的痕跡。”曾江看著洞內的石壁道。

洞內深處反倒開闊了一些,一路走來除了石壁和碎石並沒有其他東西。

曾江忽然停住了腳步。“我好像聽到有動靜?”

天靈警覺的向四周搜尋,然而周圍依然是無言的石壁,一片寂靜。忽然,前方開始發出細微而密集的聲音,並且這個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響。

曾江皺了皺眉:“好像是翅膀扇動的聲音?”多年的歷練經驗讓他很快做出了判斷,但是又不太確定。

他的懷疑很快打消了,因為鋪天蓋地的荒蠻蝙蝠從洞內深處飛了過來。

“怎麼會有這麼多荒蠻蝙蝠?”天靈看到這個畫面也有些震驚。荒蠻蝙蝠並不是群居的異獸,甚至應該算孤僻,基本上只有夫妻一起居住,連幼獸稍微長大後都會很快被放逐。

曾江正要召喚卡牌,被天靈一把攔住了,然後被抱著臥倒在地上。

“不要攻擊,荒蠻蝙蝠雖然是二級異獸,但是數量這麼多真要戰鬥,最後只會是我們精神力枯竭,我看他們並不像要攻擊我們,倒是像正常作息的一部分,我們等等看看情況。”

曾江感覺到天靈的氣息在脖子處遊蕩,溫熱的氣息時不時飄到耳根處,有點瘙癢。

成群結隊的荒蠻蝙蝠果然如天靈所料,並沒有對他們發動攻擊,而是排著隊向洞口飛去。

等到蝙蝠都飛過後,曾江推了推還壓在他身上的天靈。“所以這個洞**只是一個荒蠻蝙蝠的居所嗎?”

天靈看著對方有些紅潤的臉頰,輕笑了一聲。“誰知道呢,我們進去看看。”

洞**深處依然如同剛才一般,除了石壁和碎石沒有其他東西。

“我覺得,我們好像走了很久?按理說剛才看到那麼多荒蠻蝙蝠,應該是能看到他們生活起居的痕跡。”曾江疑惑。

天靈也隱隱約約感到不太對勁。“你稍等一下。”天靈說著從口袋掏出了一些零碎的物件放在了地上。然後繼續拉起曾江向前走。

果然不出天靈所料,走了很長一段路後,兩人又看到了之前天靈放在地上的東西。

“怎麼會這樣?”即便歷練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曾江有些驚恐。“如果我們一直在打圈,那入口呢?剛才的荒蠻蝙蝠呢?”

天靈看著向來言行舉止都特別老成的曾江露出一絲恐慌,用力的握住對方的手。“別擔心,這裡應該有古怪,我們先休息一下,等下想個辦法再出去。即便真的出不去,在這個秘境關閉的時候,我們也會被傳送出去。”天靈安慰道。

曾江畢竟歷練經驗豐富,雖然因為未知而恐慌了一下,但很快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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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累了一天了,決定先安營紮寨休息片刻。曾江熟練的拿出各種準備好的食物,生火開始烤制。

“真的很少看到魔卡師像你這麼講究的,我認識的很多魔卡師都是草草吃幾口壓縮食品了事。”天靈撐著頭看著曾江,火光把兩人的臉都映得紅紅的。

曾江從儲物手環中掏出一份壓縮食品扔給天靈:“那你吃壓縮食品吧,我也沒打算做你的份。”

天靈接過壓縮食品,笑了笑,挪到了曾江的旁邊,把臉湊了過去。“你怎麼捨得讓我吃壓縮食品,難道你的內心不會對我產生愧疚嗎?”

曾江受不了他這麼沒皮沒臉,把烤好的烤肉弄了一串扔給他,繼續架起鍋子做湯。

“曾江,你知道嗎,你這個人有些太過於好心了。”天靈吃著烤串。

曾江沒想理會,接茬的話估計這人又要說些沒羞沒躁的話。

“我調查過顧晨的資料,失憶後轉變性子,這個理由你能接受?何況他那麼蠢,破綻那麼多,你這麼聰明,會看不出來?”天靈問道。

曾江的臉在火光中忽明忽暗,許久,曾江才開口:“他是顧晨。”

曾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專心的烹飪著肉湯。

他其實一早知道了,那時候醫生告訴他的,其實是顧晨只能再活三天。所以當他做好了心理準備要去面對自己一直照顧著的小夥伴死亡的事實的時候,遇到了現在的顧晨。

其實在顧晨說第一句話“對對對我失憶了”之後,他猜到了這個人並不是沉默寡言的小夥伴。然而願意繼續演下去的人是他自己,顧晨的出現是一個慰藉,讓他緩衝已經失去了一個人的悲傷。他其實一直等著這個顧晨和他分道揚鑣,這樣他可以假裝小夥伴並不是因為死亡離開自己,而是成長後離開了。可是誰曾想這個傢伙真的融入角色,真的把他當作知己,一點防備也沒有。

既然你不願意拋棄我,我不會離開你。

肉湯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水汽氤氳,曾江開始感到一陣無法言說的睏倦。

“好像不對……”曾江撐著力氣想要呼喊,但是話才到嘴邊,最終來不及說出口。

曾江睜開眼的時候發現眼前的風景又變了,變成了一片開闊的綠地。

遠處跑來了幾個小孩,曾江覺得非常眼熟。

“我父親給我買了一百張二星卡牌,說讓我隨便用!”

“哇,好棒呀!這樣你很快能升為三級魔卡師了吧?”

幾個孩子好像看到了曾江。

“哎呀呀呀,那不是撿垃圾的那個小子嗎?現在還在用垃圾場撿來的卡牌嗎?”

“呵呵,算一開始測出三級精神力又怎樣,只能用垃圾卡牌,最終也只能成為一個垃圾魔卡師。”

“還是一輩子呆在垃圾場撿垃圾好了,當什麼魔卡師啊,你也配。”

曾江看著幾個小孩在自己面前冷嘲熱諷的,覺得不對勁,低頭看了看自己,忽然發現自己變成了幼童的樣子,一身有些破爛的衣服髒兮兮的,手上都是厚厚的泥巴。

“沒爹沒孃的孬種,快滾蛋。”

“這地方是你進來的嗎,出去出去,別髒了我們的店。”

“好好聽話知道嗎,不然把你扔到垃圾場,像那個撿垃圾的小子一樣。”

眼前的人越來越多,曾江看著那些在非常久遠的記憶裡的面孔,頭疼欲裂。

他使勁的捂住耳朵,想要隔絕那些刺耳的聲音。但是那些聲音彷彿並不透過空氣傳播,這樣在腦中炸裂開來。

即便這麼多年來堅強如曾江,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周邊人的嘲諷,歧視與冷漠,只是更多的時候,他用**和堅強非常完美的偽裝了自己,讓周邊的人都覺得他是一個不會被打敗的存在。

當曾江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剛才的那些人都消失了,那些刻印在他童年的記憶裡不曾提起的人和事,曇花一現後再次隱藏。

“你怎麼上課睡著了,快點起來,不然等下被普羅導師看到了又要發怒了,我們可不是那些有權有勢家的孩子,犯了錯普羅導師還能笑臉相迎,最好還是小心翼翼一點。”

曾江感到耳邊傳來了一陣聲音,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趴在桌子上,身邊是自己的同學。

曾江起身,發現自己正坐在課堂上,前面是正在講課的導師普羅。

普羅笑意盈盈的和前排的學生互動著,那些都是家境殷實頗有來頭的學生,而像曾江這類並沒有什麼背景的學生都被安排在後排和兩側,眼不見為淨。

他想起在朝帝學院的第一堂課的時候,他懷著對於最高學院的憧憬和對知識的渴望跑去向普羅導師請教問題,普羅看了他一眼,告訴他:“人要多學會自己鑽研,不要一遇到問題求助。”

聽到這席話的時候他覺得頗有道理,轉身想要離開,另外一個家裡有軍方背景的學生走了進來。他同樣也是來向普羅導師請教問題的,普羅招呼他坐下,給他倒了杯茶,耐心的講解起來。

曾江這樣呆呆的站在那裡,導師似乎沒想理會他也沒有想要避嫌,繼續的在那邊春風化雨。

畫面一轉,他又在教室裡。

“下課了,走吧,去食堂了,晚了沒有那個超級好吃的長耳兔的肉了。”同桌催促著他,一溜煙小跑出教室。

感觸太真實,曾江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幻覺。

有些混沌的順著樓梯往下走,曾江分辨不清自己走到了哪,走著走著來到一間辦公室。

透過窗戶看進去,曾江發現窗內的身影有些眼熟,仔細一看,不正好是天靈嗎,可是又不太像,臉孔明顯稚嫩很多,感覺像是少年時期的天靈。

天靈睜開眼的時候發現眼前是高高的牆,這個牆無比的熟悉,因為他佔據了自己整個幼年時候的回憶,而這些回憶,都是不美好的。

天靈小時候並不是一個受歡迎的孩子,因為他是小三的孩子,他知道他的母親並不是別人口中企圖去拆散別人家庭的壞女人,她在天靈都已經會走路的時候才發現那個男人已經有家室。

母親沒有想過要去拆散別人的家庭,所以一個人躲了起來賺錢養家。然而不幸很快降臨,母親因為意外而死,他被接回了那個冷漠的家。

到處都是高牆,別人的嘲笑,長輩的冷眼,即便又一次他被其他的小孩子欺負到了異獸林中,最後也是好心人把他帶了出來,失蹤的三天家裡根本無人問津。

這個情況直到他測出了s級的制卡師天賦後改變了,他一下子成為了父輩眼中的明珠,同輩嫉妒的物件,以前連面都沒有見過的爺爺幾乎是每天都派人叫他去彙報學習進度。

他雖然年少,卻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

他隱忍下來,按部班的按著那些人給自己安排的道路學習。一直到畢業後,他的羽翼略微豐滿後,他沒有按著他們的規劃去軍部,而是選擇了留校當一名老師。

所有人都以為他深受長輩喜家族護佑,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僅僅是因為他是一名天賦卓絕的制卡師。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是因為他的能力而深著他的母親,早已經在幼年的時候不在了。

天靈順著高牆一直走,路過了許多熟悉的面孔,他沒有停留,這些人對他來說不過是昨日黃花,根本不需要在記憶裡給他們留下什麼位置。

他一直走,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朝帝學院,他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那是天靈少年時光裡最美好最無奈的回憶。

和自己喜歡用叛逆的外殼來自我偽裝不一樣,那個人永遠是那麼溫暖,無論是聲音,還是笑容。

從遇見他的那一刻起,他被他深深吸引。學校的人都把他們相提並論,認為他們是最有力的競爭對手,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一點也不希望兩人是對手關係。

那個人在制卡天賦上比他還超群,他輕鬆能完成的卡牌,天靈得每天半夜不眠不休努力鑽研才能完成,第二天繼續裝作雲淡風輕。他這麼拼命,是為了能夠和他並肩而立,能讓他注意到他。

當他終於鼓起勇氣對那個人表白的時候,那個人溫柔的拒絕了他。那個人對他依然還是溫柔的說話,溫柔的笑,但是他退卻了,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面對,或許是可笑的自尊心作祟,亦或者不知道如何去處理見面的尷尬。從此學校有了王不見王的傳說。

再後來他發現,那個人對有一個人的笑容是不一樣的,雖然他對所有人都是那麼的溫柔,但是唯獨對那個人,眼裡不僅有笑意,更有慕。他無法理解他那麼好的人為什麼會去喜歡一個冰冷的無趣的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因為那個人優秀?

他不懂,也不理解,直到那個人去了戰場沒回來,他忽然感覺自己的世界崩塌了,為什麼那時候自己不勇敢一點,纏住那個人,即便沒有結果,也不會像如今這般讓自己日日夜夜活在悔恨中。

那個白色的身影一如往昔,天靈自己很清楚眼前的東西或許不是真實的,但還是鬼使神差的跟了過去。

走過長長的走廊,走過長長的樓梯,那個人走進了一間房間,他亦步亦趨跟了上去。

那個人停住了腳步,轉過了身,一如記憶裡的美好而溫柔。

天靈向前走了兩步,卻又停住了,他沒有勇氣再往前走。反而是那個人笑著看著他,走到了他跟前。

“好久不見。”聲音也是一如往昔的溫柔。

“好……久……不……見。”天靈聲音有些哽咽。

那個人展開了雙手,等待他的擁抱。

天靈不由自主的向前,他知道縱然這是致命的擁抱,但是他依然甘之如飴。

那個人的懷抱比想象中溫暖,他有些沉醉。

“你還喜歡我嗎?”那個人問。

“我你,這一生,我都只你一個人,沒有其他人。”

“是嗎?那他算什麼呢?”那個人的笑容頓時冷了下來,看向了房間的入口處。

天靈轉過身,看到了門口,曾江侷促的站在那兒。

天靈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天靈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又回到了原本詭異的山洞,面前依然是肉湯,火已熄滅,湯已冷卻。

天靈有些不安的看著旁邊的人,曾江正在重新準備食物。

“我剛才,是不是睡著了?好像做了一個夢?”天靈試探的說道。

曾江沒有抬頭。“恩,這個山洞有點古怪,我剛才也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然後兩人很久都沒有再說話,天靈在一邊製作卡牌,曾江在重新準備晚餐,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