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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識破與對策

看到原本強悍的敵人卷旗撤退,關牆上原本因為戰勝德蘭武士而歡呼雀躍的漢軍,爆發出更大的歡呼聲,舒發戰勝強敵喜悅的同時,也是舒發著另一種死裡逃生的喜悅,先前卡爾魯克人大軍壓境時,勃達關的漢軍將士們因為要守護身為漢軍的榮譽,更多是為了守護關後親人的安危,所以個個視死如歸的與來敵拼殺搏鬥,在敵我勢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個個根本就沒想過活命,都存在殺身成仁,以血薦軒轅的想法,但現在竟然能夠擊敗敵人活得性命,所有的漢軍怎能不欣喜若狂。

但作為漢軍獲得勝利的最大謀劃者和指揮者,居功至偉的主將李錚,看著撤退的敵人卻是沒有露出任何如釋重負的笑容,而是依然眉頭緊鎖,雙眼銳利,蓄勢待發,如一直隨時要面對敵人的豹子,不敢有絲毫懈怠。

李錚用異常嚴厲的口氣制止了手下將士的狂歡,讓所有漢軍繼續謹守崗位,摩劍擦甲,嚴陣以待,不得有任何懈怠,而後對向自己走過來的李賽和姜恪說道:“卡爾魯克人的撤軍十分可疑,我總覺得對方主帥是不會如此輕易善罷甘休的。”

軍人耿直思維,不怎麼會繞彎的李賽直言道:“少主,卡爾魯克人和米尼公國聯軍的主攻方向是疏勒,進攻我們勃達關的這一支只是偏師,只是為了牽制龜茲軍不去支援疏勒,他們其實不必做出實質進攻之舉的,只要屯兵在北山道口,就能牽制住相當多的龜茲軍,他們攻打我們勃達關我看也是試探之舉,看一看能否攻下,如果攻下就能進一步向龜茲軍施壓,多牽制一些龜茲軍,而如果攻不下,對於卡爾魯克人來說也是不打緊的,我們後方的龜茲軍也不會因為卡爾魯克人在我們勃達關下損失了一兩千人,就放鬆警惕,多派軍隊去支援疏勒的,所以這一支卡爾魯克軍還是能達成原來目標,牽制龜茲軍,既然這樣,在已經遭到慘敗的情況下,又為什麼要再攻我們已經證明不是軟柿子的勃達關,多損失人馬呢?”

聽了李賽的樂觀推論後,和李錚同樣面色凝重的姜恪,卻是搖了搖頭,很是憂心的反對道:“李屯長,我不認同你的想法,如果卡爾魯克人是其他人領軍,那麼是有可能在吃了一個大虧後,安分守己,打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主意將軍隊屯駐在北山道口,安心平靜的牽制龜茲軍,再不會興風作浪的,但我已經審問過被我們俘虜的圖斯人,已經確認這一支卡爾魯克軍的主帥,正是現任卡爾魯克葉護謀剌堅盧最器重,視之為接班人的長子謀剌都蘭。”

聽到這裡,李錚很是意外的看了自己原本當作刀筆吏和普通謀士的司馬姜恪一眼,很是詫異對方竟然如此心細,連自己沒有想到去做的都去想了和做了,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大才,李錚因為得到一個好幫手,而一直愁容滿面的臉上出現了笑容,但語氣仍然很是慎重的向姜恪問道:“確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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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幾個圖斯俘虜分開審問,然後將所有這些俘虜說得差不多的的情報全部挑選出來,我想這些應該是真正可信可用的情報,已經確認了對面領軍的正是謀剌都蘭。”姜恪對李錚十分肯定的保證。

一聽姜恪竟然會無師自通的用二十一世紀審訊犯人的手法,來審訊那些圖斯俘虜套取情報,李錚格外感到震驚,暗自歎服自己司馬姜恪的心智和手段,同時也是認定了姜恪收集來情報的準確性,語氣沉重的說道:“如果是這樣,那卡爾魯克人就更不可能真正撤退了。”

“這是為何?”依然想不透徹的李賽問道。

姜恪和李錚對望一眼後,由姜恪對李賽解釋道:“李屯長,那卡爾魯克部雖然先追隨我大漢,後又投入十字軍懷抱,外表看上去已經是文明人,但他們內裡其實還是當初那個野蠻部落,卡爾魯克人不像我們大漢或是其它文明國家那樣有一套制度來確保權位的傳承,希望得到德才兼備的明君統領,他們這些野蠻人選統領標準,就是有勇力還有軍功,那謀剌都蘭生得魁梧高拔,性格又兇蠻,經常帶頭衝鋒陷陣,在勇力方面自然是不缺的,至於在軍功方面,謀剌都蘭追隨他父親南征北戰快十年,立下的功勳也是極多,本來謀剌都蘭已經可以坐穩繼承人的寶座了,但可惜,謀剌都蘭還有一個不安分的弟弟和比他更勇武更為戰功彪炳的叔叔,卡爾魯克人可是沒有父傳子和嫡長子繼承的傳統,所以謀剌都蘭的弟弟謀剌斯蘭和叔叔謀剌普盧時刻都是威脅著他的地位,謀剌都蘭必須得有大軍功,更不可能承受失敗,哪怕是一點點的失敗都不能有,因為那樣的話會成為他的汙點,讓他在爭奪繼承人時失勢。”

李賽終於是明白過味來,頗為震驚的說道:“所以我們現在打敗了謀剌都蘭的軍隊,他不僅不會知難而退,而是會發動更大更狠的攻勢,但是他為什麼要退軍呢?”

李錚望著已經消失在山道上望不到人影的卡爾魯克軍隊,眼中一股驚心動魄的寒意開始凝聚,重重一哼道:“他是想以退為進,他已經知道我們勃達關最薄弱點在那裡了,正準備要攻擊那裡呢。”

李錚說完,就帶著一頭霧水的李賽和有些明悟的姜恪,來到勃達關的南面關牆,指著只是一片殘垣廢墟的南面關牆遺址,對李賽和姜恪說道:“勃達關的北面關牆雖然殘破,看起來搖搖欲墜,但只要不是被重型投石機攻擊,就依然是一道屏障,但南面關牆不一樣,本來我們的先輩在修建勃達關時就是為防備北面之敵的,所以將北面關牆修築的極為高大牢固,而將南面關牆就修築的差強人意了,再加上這些年,我們勃達關漢軍因為沒有軍資軍費,而不得不拆下南牆石塊木材去修補北牆,讓這南牆已經名存實亡,兩位想一想,如果我們在北牆抗敵的時候,有一支敵軍部隊從南面來進攻,我們該如何抵擋呢?”

李賽和姜恪聽了李錚的推想後,都露出驚容,李賽趕忙確認道:“少主的意思是卡爾魯克人,會派遣一支小部隊繞小道到勃達關的後方,然後與正面進攻卡爾魯克人的部隊兩面夾擊,可能嗎?卡爾魯克人就不怕在過小道時被我們提早發現阻擊埋伏嗎?又或是過了小道繞行到勃達關南面後被腹背受敵?”

聽了李賽的質疑後,李錚先是露出輕蔑一笑,而後面色突然變回肅然,沉聲說道:“這是我想到的卡爾魯克人突然撤軍的唯一理由,因為他們要以退為進,要掩人耳目,要迷惑我們,讓我們掉以輕心,這樣他們派出的偷襲部隊過小道時才能安然,他們的確是辦到了,即便我們已經察覺他們的奸計已經夠早的了,但貫通勃達嶺南北的小道從西到東有十幾條,我們現在即便立即派出斥候,監測到卡爾魯克人的偷襲部隊是走那一條道的,也根本就沒有時間將部隊調過去阻擊埋伏他們,而至於你說的讓他們腹背受敵,也要有一支部隊配合我們才能讓他們腹背受敵啊,誰會配合我們,龜茲軍嗎?”

繼承了原本李家唯一傳人所有記憶的李錚,自然是明白自己的家族與掌控龜茲的蘇家有大多矛盾的,也是知道當初蘇章發動叛亂清除異己時,會放過李家一馬的真正原因,除了因為對蘇章的安西大都護位最具威脅的李錚曾祖李雄突然亡故外,李家能不被清洗的最重要原因,就是當時疏勒都督公孫晃和焉耆都督張巡,都與李家交好,以仍然名義上尊奉蘇章為安西大都護的代價,保下了李家。

現在百年已過,當初的約定早已無從考據,而蘇家對李家的恨卻是並沒有減去多少,因為蘇家歷代的家主都是認為當初要不是有李雄的插手和杜預的掣肘,他們蘇家早就坐穩安西大都護之位了,杜家已經破滅,唯一的血脈還流落碎葉甘當漢奸,蘇家就是想報復都報復不到,只有李家還存活在他的眼皮底下,現在的名義上安西大都護蘇代一想到李家就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出兵拔了這個眼中釘,但因為曾祖蘇章的魯莽兵變,已經認識到手刃自己人,會給自己和蘇家帶來多少名望損失的蘇代,又不好撕破表面上與李家的脈脈溫情,只是想出斷絕應給勃達關守軍的任何軍資,讓李家自生自滅這個辦法。

李錚可以預料到現在有如此好的一個借他人之手除去李家的機會,蘇家是一定不會援助,只會作壁上觀的,所以李錚從一開始就沒有將蘇家所領導的龜茲軍考慮進他的戰略中,他明白萬事都得靠自己。

經歷戰火,性格越來越獨立堅毅的李錚在思考片刻後,對李賽和姜恪兩人下令道:“關於卡爾魯克人將繞道偷襲我們之事,暫時不得向全軍透露任何訊息,而後姜司馬,你負責挑選出五十名資深斥候,務必要為我查探到偷襲敵軍所走的山道,還有他們的武器裝備和糧草補給等情況,而李賽你去剩下的鄉勇中挑選出三百名最優秀的步跋子後裔,派出你最得力的手下去急訓他們,挑出全軍最優秀的軍官去這三百人中,我要他們快速成為一直如臂指使謹遵軍令的部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