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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攻佔凍城(下)

就在漢軍在凍城的東南面血戰時,一支由百艘小漁船所組成的船隊,開始快速駛向凍城北面的水門,密密麻麻,如同一條條在水中靜謐滑行的大鱷魚,悄悄潛伏到敵人身邊,而又突然暴起對敵人施行致命一擊。

每一艘漁船上都載著四名漢軍士兵,原本在大漢國內,這種江淮漁民所製造的同樣規格小漁船,最多可載十人,但現在圖斯湖的漢人,因為被卡爾魯克人限制,不能冶鐵,所以無法用鐵釘將船釘的牢靠,只能是用魚鰾膠或是樹脂膠,將漁船的各部分粘接起來,所以載重能力瞬間降下一半,要不然漁船行到水中就會解體了。

每艘漁船除了操船的梢公外,只能載四名漢軍士兵,而且還必須是脫去甲冑只穿戰袍只拿武器的漢軍士兵,不過雖然從水門進攻的漢軍無法穿戴甲冑,但他們是出其不意的偷襲者,不要甲冑也沒有多大影響,只要手中有能殺人兵器就行了。

現在佔據凍城的卡爾魯克人,是只識彎弓射大雕的草原遊牧民族,他們對船和航運這些東西都是沒有任何概念的,所以很難想到敵人能夠從水門偷入,對水門處極為不重視,要不然也不會當初為了一些鑄鐵,將水門處的三道鐵遮攔給拆卸下來。

而當初建這座城的漢人卻很是高瞻遠矚,已經預見敵人可能會從水門攻城的漢人工匠,並沒有直挺挺的就將凍城的水門,修建在圖斯湖邊上,而是往內移了許多,並且特意往了一條水道連通水門和圖斯湖,而後在這條寬兩丈餘的水道兩旁又是修建兩道延長的城牆。

這樣的話,如果敵人想從水道進攻水門,那麼兩邊的城牆上就會站滿弓弩手,甚至是會放上小型投石機和床子弩,敵軍戰船一駛入水道,必定是會受到如雨箭矢和投石的攻擊,必定是船覆人亡的下場,如果是漢軍守凍城,敵人是絕不可能從水門攻入城的。

現在在兵力短缺而且又見識不足,根本沒有意識到漢軍會從水門而入的卡爾魯克軍防禦下,水道兩邊破舊的城牆上不要說是守兵了,就是哨兵也沒有幾個,載著漢軍的百艘小漁船很是暢通無阻的透過水道,而後從水門進入城內。

兩百多名丹陽兵和同等數目的步跋子,在原本為解除安裝木材而建的碼頭上登陸後,丹陽兵統領穆稜立即就對跟來的老將黃賁和李長轅說道:“兩位將軍熟悉城內情況,所以就由黃將軍率隊去奪佔北門,放我們的騎兵進來,李將軍就率隊去奪取西門,而後在那守株待兔,如果遇到敵人主將謀剌罕真,能生擒就生擒,不能的話務必立即格殺,而我就去攻克城主府。”

穆稜將原本李錚給他的命令,向黃賁和李長轅快速說出後,三人立即帶隊分散,向北門西門和城主府三個方向猛撲過去,最先到達目的地的是老將黃賁率領的撲向北門的部隊,敵人在北門的守軍不足五十人,很快就被勢如猛虎的丹陽兵和步跋子們殺盡。

在振奮漢軍士氣的咯吱咯吱聲中,緊閉許久的凍城北門終於是被開啟,而後在外等待許久的漢軍驃騎和弩騎們,立即策馬狂飆,沿著青磚鋪成的街道,直撲凍城東北角的武庫。

謀剌罕真雖然因為他本人見識短和故有思維的原因,沒有想到漢軍會從水門偷入,但他的確是一員良將,未慮勝倒是先慮敗了,早就做好最壞打算的他,先前就讓人往儲放那批兵甲的庫房內,擺滿柴火和引火之物,並且對守衛統領叮囑道,一旦發現形式不對,就立即點火,燒燬那批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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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謀剌罕真當初就是想得再周到,也是想不到漢軍能夠從離武庫最近的北門突入,而且突入的還是速度快的騎兵部隊,所以他當初做的這番佈置都是成為了無用之功,等守衛武庫的卡爾魯克士兵剛剛見勢不妙而放火,李賽和韓文鴦所率領的漢軍騎兵,就如旋風一般趕到,殺散守衛後,立即就用敵軍為防武庫失火,而特意挖的蓄水池中的水,撲滅了大火,將九成九的兵甲都給搶救下來。

漢軍騎兵搶下武庫,儲存了兵甲後,留下點兵士防守後,立即便匯合著黃賁所帶的步兵,向東南面的交戰處衝去,同一時間,李長轅已經領兵佔了凍城西門,穆稜帶領兵馬攻破城主府,不過謀剌罕真沒有躲在安全舒適的城主府中,而是在東南面第一線指揮,所以穆稜撲了空,沒有擒賊先擒王成功。

穆稜立即率隊南下,他帶著兩百名脫去重甲的丹陽兵和步跋子健步如飛,但他還是快不過騎兵部隊,李賽和韓文鴦搶先趕到東南面的戰場,而後立即向城牆下的謀剌罕真將旗所立之處突擊。

此時的謀剌罕真已經山窮水盡,為了抵禦李錚所統領的主力漢軍的進攻,他已經把所有能派的兵卒,都派上東面兩面的城牆,身邊只剩不到五十騎,為給主將逃脫爭取時間,其中四十騎立即排著兩列,向突馳而來的漢軍騎兵輪番射箭。

漢軍騎兵衝在最前頭的驃騎,不僅自己全身披掛,而且戰馬也是裝備防箭的鱗甲籠頭和掛擋,馬上騎士將盾一豎後,根本不畏敵人用騎弓射出的箭矢,縱馬馳騁,如狂風捲來,將手中的鑌鐵環首刀和沉重銅鐧,如雨點般砸在敵人的騎馬弓手頭上,在一陣悲呼慘叫聲中,敵人的騎馬弓手大部分都腦漿只冒的墜馬倒在血泊中。

擊潰敵人阻擊部隊後,李賽立即讓韓文鴦率領二三十騎去追殺逃跑的謀剌罕真,自己立即帶領騎兵下馬,從背後向正在城樓上死命抵擋漢軍五百名步跋子,兩千步槊兵和隨後又被李錚派出的一千名丟下弓弩,拿起盾牌戰刀加入肉搏戰的弓弩手進攻的敵軍,猛烈衝殺。

原本東南兩面城牆上的戰鬥,就以漢軍佔據優勢,卡爾魯克守軍已經死傷三成,士氣已經非常低落,現在被一夾擊,主將又逃之夭夭後,立即就是崩潰,但這些敗兵現在可是擁擠在狹窄的城牆上,而非在曠野中,被漢軍前後一堵後,不能輕易逃走,除非跳城牆。

猶如一群被堵在風箱中老鼠的敵軍,沒有膽氣繼續與漢軍拼殺出一條生路,也沒有勇氣跳下高大四丈的城牆,所以只能是投降,最先投降的是那些德蘭武士,他們是僱傭軍,是為求財而來的,對他們的僱主卡爾魯克部談不上任何忠心,在事不可為,回天無力的情況下,當然是立即投降保命了。

在原本作戰最是兇悍,是抵擋漢軍主力的德蘭武士投降後,其餘的圖斯人和卡爾魯克人自然是再無奮戰下去的膽量了,立即就是如德蘭武士那樣將手中兵器叮叮咚咚的丟棄在地,高舉雙手做出投降臣服之狀。

面對大量敵軍的請降,城牆上面容猙獰,眼含仇恨的漢軍士兵紛紛停下了殺戮,舉著沾血的刀劍,望向城下的主帥旗幟,他們想看主帥旗幟到底是否傾斜,主帥的意志到底是饒恕這些敵人,還是對他們斬盡殺絕,以為犧牲同袍報仇。

李錚的內心是跟城牆上已經殺紅了眼,憤怒和仇恨填胸的漢軍士兵一樣,恨不得將這夥降兵趕盡殺絕的,但李錚明白,如果現在他下令殺降,一旦兇名傳播開,那麼以後他率領漢軍征伐中亞時,就很難再有敵人會向他投降了,這無疑會大大加大以後漢軍征戰的難度。

所以李錚在三思之後,讓自己的主帥旗幟微微傾斜,示意接受投降,但李錚立即厲聲大喝。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給我將降兵中的圖斯人和卡爾魯克人的兩手拇指全部切掉,讓他們再也不能射箭,變成廢人一個,將那些德蘭人的左手盡數切去,而後告訴他們,這是漢軍在他們身上做的標誌,如果下一次再敢與漢軍交戰,再被俘獲,定斬不赦!”

李錚這一個割敵拇指和手的指令,除了是要讓漢軍士兵小小為戰死的戰友報復一下,舒發心中的仇恨和鬱悶,還有讓這些降兵膽寒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那就是現在的李錚領著自己的軍隊,可不是在自己的控制領土上戰鬥,而是敵人的土地上,而且還有一支強大的諾曼軍隊正在包抄他的後路,漢軍必須抓緊逃走,這兩三千俘虜是累贅,是不能帶走的,所以必須讓這些降兵身體受些損害,無法在被解救出後,立即編入軍隊作戰,增強敵人兵力。

在李錚下令後,原本平靜下來的東南兩面城牆上,立即敵人的慘叫悲呼聲又起,而後一個個血淋淋的拇指和手掌,便從城牆上被扔了下來,在敵人拇指手掌雨中,李錚帶著自己的旗衛隊趾高氣揚的從南門,進入已經被他征服的凍城。

知道諾曼援軍正在包抄自己後路,明白自己不能多耗時間的李錚,一進城就立即去武庫,在半路中李錚又是得到一個好消息,他的表弟韓文鴦已經將謀剌罕真擒住,並且又從城內的敵軍軍營中繳獲近兩千匹戰馬,李錚大喜過望,立即就是下令漢軍全體,開始搬運凍城武庫內的那批兵甲,並且下達嚴令,在天亮前,全軍必須向東開拔歸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