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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潁川,那簡直就是天堂

溫香閣內,一陣悠揚婉約的琴聲徐徐從薄紗般的簾幕後傳來。

柳羽坐在雅間,隔著薄紗般簾幕,他能看到一個婀娜的身影,青絲如瀑布,霓裳似彩霞,素手撫琴時的坐姿略有些慵懶。

動靜之間,盡顯恬然與溫婉。

這一幕,讓柳羽有些忍不住,去撩起那一層薄紗,看一看這位將“黃忠”迷的神魂顛倒的霍玉姑娘,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當然,柳羽沒有唐突。

他只是坐在胡凳上,靜靜的聽著這琴絃。

霍玉彈奏的琴曲,彷佛一條流淌著的小溪,水流不急,溪道也平緩,從始至終都是那個曲調,讓人隱隱能體會到恬然祥和。

只不過…

這琴聲的歸宿,卻彷似一條沒有目的的小溪。

隨波逐流…

乃至於放棄了一切的希望與願景,永遠流淌著,直至生命的終結。

一曲作罷…屋內寂靜了起來。

還是柳羽當先開口。

“收拾一下…”他從懷中取出一封公文。“這是你擺脫官奴身份的公文,半個時辰後,跟我走!”

啊…

很明顯,霍玉愣住了,她的一雙童孔睜大,不可思議的望著簾幕那邊的人影。

“真…真的?”

她做夢都幻想著擺脫奴籍,這樣,終究是有個盼頭,有朝一日能夠攢夠錢贖身,找個老實人嫁了。

可…這麼突然的麼?

這麼意外的麼?

“你可以自己看一下。”

柳羽輕聲道…

霍玉快步邁過珠鏈,連忙接過這文書…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了起來。

青樓中的“妓”往往自小都要學習琴棋書畫,故而,文書上的字,每一個她都認得…

她…的確…的確恢復了自由身!

不…不是自由身,而是…而是擺脫了官奴、罪奴的身份,成為了眼前這位公子的家奴。

家奴…總好過罪人之女吧?總不用…一直待在這溫香閣賣笑吧?

穿過珠鏈…

柳羽看到了霍玉的真容,五官精緻、肌膚勝雪,倒也漂亮。

只是區別於待字閨中的少女,這個年紀之下,難免多出一些風塵,就跟後世許多夜店的公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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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黃忠這個老實人哪。

“公…公子與我這是第一次見面吧…”

霍玉抬眼望向柳羽。

柳羽在觀察著她,她也在觀察著柳羽,這位公子…有些…太年輕了吧?

且不說,他有通天的本事,能讓自己贖身,這個年齡…就算是選丫鬟、侍女…亦或者是填房,那些十四、五歲的不是更合適麼?何必是她霍玉呢,她可並不年輕啊。

“現在…換身衣服,換成丫鬟的模樣從後門出去。”

柳羽的話像是命令。

“這是?”霍玉抿著唇,下意識的問出一句。

“之後你就會知道,走就走,不走的話,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

柳羽起身就打算離開。

“公子…”霍玉連忙抓住了他的衣袖。“公子可否…可否答應奴家一件小事兒?”

“小事兒?”

“奴家想…想等到一個人,奴家想告訴他,讓他不要再等了。”

呼…

這話脫口,柳羽竟還莫名的有些感動。

霍玉口中的這個人,多半便是黃忠吧?

“呵呵…”

柳羽淺笑一聲,“別等了,很快就能見到了。”

一言畢,柳羽踏步走向香閨的大門,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待會兒,你不妨親口問下他,十年,他是為了娶你,還只是為了報恩?”

啊…

幽氣疾呼,霍玉痴痴的望著柳羽的背影,一時間…竟是怔住了。

這位公子口中的“他”和霍玉口中的“他”…是…是一個“他”麼?

半個時辰後。

溫香閣有女子失足落水,不治身亡。

當官差趕到,大家發現,這個女子是霍玉時。

似乎…並沒有激起任何波瀾。

一個將近三十歲的“妓”,不值得…引起過度的關注。

溫香閣外的江風中,依舊帶著胭脂的味道,這裡賓客雲集,這裡每一夜都在上演著身體與金錢的交易。

一切如故…

唯獨有五匹馬正從洛陽,被送往此間荊州刺史的官署。

幽州,涿郡。

十常侍之首的張讓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他又是一個習慣了高高在上,缺乏底層生活的人。

畢竟,從小就割了那麼一刀,生在皇宮,哪裡知道底層百姓的疾苦。

那時候,他只以為…在這世上,只要哄好了天子,便可無憂。

甚至,黨錮之禍時,他的權利到達頂點,別人辦事兒時,張口就能喊出,“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這天下誰說了算?”

可…

現在,他漸漸的琢磨出一點兒別的味道來了。

這是幽州涿郡哪,他還殺了涿郡的太守…

這段時間,很明顯的,送禮的人少了,取而代之…一幹官吏再望向他的眼神都變得“凶神惡煞”,還有那些百姓,有糧食的時候親切的稱呼他為“張常侍”。

可糧食消耗的速度,超過他的想象,甄家送來的十日糧食,這才五日,就又,又,又…又斷了。

這下,百姓們再望向他,又有幾分兇相。

就連…

他直接統轄的幽州官兵,也對他開始若即若離。

啥意思?

張讓十分懷疑,保不齊某一天,他蹲茅房的時候,悄無聲息的被人給做了,那一點也不奇怪。

幽州,涿郡,邊陲…

這地方黑呀,真特喵的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這裡軍、民暴躁起來,是真的會造反的!

張讓連忙又去尋劉備。

可劉備…卻泰然自座,就坐在涿郡縣衙裡,在…在看書!

…都這種檔口,明兒個糧食又沒了?到時候…暴動,都完犢子了,這劉備竟然還能看得下去。

日他先人的!

當然,對於劉備而言,雖這趟與張讓同行,可打從心底裡,他是看不起張讓的。

看不起他那陰損狠辣的手段,也看不起他的為人…

但,不可否認,這些是防止瘟疫蔓延,必不可少的!

所以…

見到張讓來了,他也並不奉承…眼眸微微一抬、

“張常侍?怎生來我這裡了。”

“劉玄德呀劉玄德,你還有心情讀書?”張讓冷笑道。

“柳弟之前告戒過我,‘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安居不用架高堂,書中自有黃金屋’、‘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有馬多如簇’、‘男兒欲遂平生志,六經勤向窗前讀。’”

劉備感慨道:“柳弟這詩做的好,也只有讀書,才能從先賢的事蹟中汲取到知識、財富?又何論什麼心情呢?”

呃…

張讓有點發懵,當初這小子求自己的時候,一口一個張常侍,謙卑至極!

如今…

倒是趾高氣昂,裝逼起來了?

張讓也是醉了。

“咱們來這涿郡也一個月了,這瘟疫阻絕的也差不多了吧?咱家方才去糧倉,甄家送來的糧食已然見底,咱家覺得…差不多該解封了,免得最後瘟疫倒是沒有蔓延出去,可你與咱家怕是就成為下一個涿郡太守的下場,身首異處了。”

邊陲重地,除了官兵、百姓之外,還有邊防軍。

而無論是官兵、百姓,亦或者是邊防軍,他們都是有地的,特別是那些大地主、大氏族…誰家沒有良田千畝。

如今…

涿郡封城,多少這些大地主的田畝都無人耕種?

再這樣下去地就都荒廢了。

這些地主的佃農出不了城,更是無從種地,無從賺取那微薄的盈生,上一次是用一個涿郡太守平息的民怨,那麼下一個,又輪到誰了呢?

頓時,張讓就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只是,劉備卻格外堅決,他的回答只有兩個字。

——“不行!”

“啥?”張讓覺得自己的脾氣已經忍耐到了極點,他氣沖沖的說道:“劉玄德,這次你是奉柳羽之命來此涿郡抗擊瘟疫,咱家一路上可都敬著你呢?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劉備語氣依舊堅決。

“我是經柳弟舉薦,奉的是陛下的旨意,陛下只說讓我與張常侍抗擊瘟疫,劉備的任務便只是防止這瘟疫蔓延,其它的…劉備一點兒也不關心!”

“你…”

張讓打了個激靈,氣呼呼的說道:“抗擊瘟疫…抗擊瘟疫,你…你這樣值當麼?瘟疫蔓延出去,不過是多死幾個村子、幾個縣的賤民,犯得上搭上你、我的性命了?咱家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可別以為這些涿郡氏族都是吃素的,上次他們能糾集起百姓暴動…如果這涿郡再封城下去,這次他們一樣可以…甚至官兵…官兵都會支援他們!”

“瘟疫一旦蔓延、失控,多死幾個村子、幾個縣的百姓…這些…”劉備語氣果決。“這些百姓就不是人麼?他們在張常侍眼裡就只是一個個無關痛癢的賤民麼?”

言及此處,劉備豁然起身。“我劉備也是賤民一個,我老家就是這裡,這裡的每一個百姓都是我的同鄉,封城…他們疼,我劉備心裡更疼!”

“而若非柳弟抬舉,我劉備一生斷無可能擔此涿縣縣令之職,可如今我既是擔此阻止瘟疫蔓延之重任,那定不會讓柳弟失望,也不會讓陛下失望,縱是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這是把身家性命都搭上去了。

“你…你想死,別託著咱家…咱家可還不想死!”

張讓也是無語了。

他一邊喘著大氣,一邊急問道:“那…那你說說?這些時日,除了…除了天師道分發符水,治好了一些…一些輕症的人外?那些重症的?你能治好麼?你總不會要告訴咱家,你打算把這涿郡封到天長地久吧?”

“一定…”劉備語氣篤定,“一定會有轉機。”

“轉機?”張讓急忙問道。

劉備一臉不容置疑的模樣,“因為,柳弟說會有轉機!”

張讓又是一愣…

他算是徹底的服了,這劉備…怎麼在這事兒上這般的執拗?

他竟是個固執的人…

外表看起來軟弱不堪,極好對付,可事實上…他的心如磐石,這是“咬住了就不鬆口”啊!

張讓依舊不甘心…

“可若是柳羽錯了呢?咱們會死…涿郡也會暴動!這後果你擔得起麼?”

此時,劉備已經不再望向張讓,他再度垂頭翻看著桌桉上的竹簡,連帶著語氣依舊果決。“玉林柳郎…絕不會錯!”

自打他劉備選擇從涿郡南下的一刻起。

他…他就堅信,玉林柳郎絕不會錯!

瘋了…

瘋了…

張讓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一個瘋子,他對柳羽已經執著到了近乎瘋狂的地步!

張讓急紅了眼,你劉備不怕死,咱家還怕呢?

咱從小就丟了最重要的玩意,不就是…就是為了好好活著麼?

“劉玄德,咱家最後忠告你…你把涿郡郡守的印綬拿出來,這城你不解封,咱家解封!”

“住口…”

原本溫文爾雅的劉備,突然厲喝一聲,臉色瞬間多出了幾分嚴厲,手拍在腰間的劍上。

“你若敢搶,那你的項上人頭也將懸於城門之上!”

“你!”

這算是撕破臉了,可…莫名的,張讓在面對劉備那冷冽的眼神時,竟是慫了…徹頭徹尾的慫了。

劉備狠狠的盯著張讓。

“我劉備再說最後一次,來時…柳弟交代過,不惜一切代價阻絕瘟疫的蔓延,就算柳弟沒能找出控制瘟疫的方法…那也沒有關係,他既喚我一聲劉大哥,那一切干係,我來承擔!我劉備家有老母,涿郡亦有許多兄弟,可柳弟待我恩重如山,我寧死也不會辜負他,也不會讓他失望!”

“張常侍,你不要逼我,我也不想殺你!”

雖然比起張飛、關羽來,劉備的武功不算高,可…面對一個閹人,劉備自信幾招之下足夠割下他的首級。

“你就是個大傻子!”

張讓是欲哭無淚。

他無奈的跺腳…他已經徹底的服了。

怎麼遇到一個柴米油鹽不進的主兒!

就在這時…

“踏踏踏”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玄德,玄德…”

是簡雍與張飛同時闖了進來,簡雍尤自氣喘吁吁,張飛卻是扯開嗓門大喊道:“柳觀主派人來了,有救了,咱涿郡有救了!”

“啥?”張讓有點沒聽懂,啥叫柳觀主派人來了?憑什麼涿郡就有救了?

你柳羽再牛逼,還能根治了這瘟疫不成?

反觀劉備…

在聽到這一條訊息過後,原本剛毅的身子一下子癱軟了一般,他雙腿一個踉蹌,剎那間跌倒在地上。

“玄德…”

簡雍連忙去扶…

可劉備已經扶著桌桉再度站起。

如果說曹操是善於攻心術,那劉備就是最擅長藏心術的…

表面上波瀾不驚,可誰又知道,他…他承受著多大的壓力呢?

“咕冬”…一聲,一口口水嚥下,劉備像是如釋重負一般。

“來了,終於…終於來了。”

“啥?啥來了?”張讓還在問。

“你這鳥人。”張飛毫不客氣的回道:“自然是柳觀主派大夫來了,這些大夫能治涿郡的瘟疫!”

啊…啊…

此言一出,張讓大驚。

“真…真的假的?能…能治瘟疫?”

“你這廝還不知道吧?”張飛繼續道:“南陽的瘟疫已經被柳觀主給治好了!自然,接下來要治癒的就是咱們涿郡!”

瘟疫…治…治好了?

張讓一雙眼睛瞪得碩大,不敢相信耳中聽到的話。

等等…

他勐地反應過來,如果…如果瘟疫是可以醫治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意味著…一旦涿郡的瘟疫治癒,那…就不用…不用再封城了?

嘶…

張讓倒吸一口涼氣。

他下意識的望向劉備,看到的卻是這劉玄德“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後潛藏著的脆弱。

這傢伙,真的能藏。

真的精於藏心。

若非聽到這訊息,看到這一幕,張然險些要以為他…心如磐石。

南陽最南處,新野城。

鄧家選擇的擂臺,乃是新野城外依山傍水的一處空場,臺周以彩幔圍繞,上懸一個碩大的“武”字。

此時的臺上還空無一人,但臺下已經圍了幾百人。

雲臺二十八將之首的鄧家與近來聲名鵲起的柳羽要打擂臺,還是三場,這是南陽以南、荊州以北…許多年沒有出現的盛況,

自是少不得一些吃瓜的百姓…

百姓們三五成群湊在一起,無數竊竊私語的議論聲接踵響起。

“這位柳郡守也真的是神了,聽說他帶來的大夫已經治好了許多城郡的瘟疫…”

“那…鄧家族長還堅持什麼?新野城瘟疫治癒了…那不是更好麼?”

“有人囤積著大量的藥材與糧食,不想讓這瘟疫結束啊。”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就在這時,有一個聲音悄悄的傳來。“柳郡守這一場能贏麼?”

這話傳出…所有人默然了。

過得良久,才有人開口:“聽說鄧老爺手下的黃忠有萬夫不當之勇,普天之下,無人能敵!”

“還有魏延,小小年紀,就手刃十一大盜,有他二人在…或許…”

“我還是希望柳郡守能贏,至少給咱們這新野城的百姓謀一點兒希望吧?”

此時,臺下人越來越多,香車寶馬,浩浩蕩蕩數千人。

人群中出現了鄧家族長鄧某,初生牛犢的兒子鄧同,一臉無所畏懼的魏延,黃忠似乎還沒到。

那邊廂,柳羽也從馬車中走出,關羽、徐晃護衛在兩旁,倒是唯獨缺了文聘。

區別於柳羽這邊的氣定神閒,鄧某有些慌了。

黃忠可是他的王牌…此刻竟遲遲不到。

“漢升呢?”

“父親放心,已經派人去傳了。”

鄧同回了一句。

鄧某頷首,他抬起頭來…日頭正好,距離午時的擂臺,還有一刻。

洛陽,何府。

桌桉上堆著成捆的文書,袁紹凝著眉拱手朝桌桉前的袁隗一拜。

“叔父喚侄兒?”

“有個人,你跟我一起去見一下。”

袁隗見袁紹來了,緩緩起身…

袁紹的目光犀利,他注意到了叔父今天的眼神有些怪戾,這種眼神倒是與昔日見何進時一般無二。

話說回來…

那何進自打去了南陽,就沒有訊息?

只是傳回柳羽的“攻城拔寨”,儼然…南陽一行就要讓這位柳弟名聲再度暴響,風光無限了!

這何進…到底在幹什麼?

剛剛想到這裡,袁隗向袁紹招手。

“走…”

說話間,兩人一道邁出了此間。

坐上馬車,走過幾個街道,在一處酒肆門前,兩人下了馬車。

袁紹忍不住問道:

“叔父?這般神秘,到底是何許人也?”

“他?呵呵…”袁隗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對內,咱們汝南袁氏扶持的是何進,可外面,也要扶持一個人…”

講到這兒,袁隗緩緩走上了樓梯。

而此時酒肆內的一方雅間。

一個年過四旬、頗為魁梧的中年男人正負手而立,他眯著眼…

似乎,因為再度回到中原,曾經經歷的一幕幕躍然眼前。

他叫董卓,許多人都說他是西涼的野蠻人。

恰恰相反,他出生在洛陽帝都的鄰郡潁川,就是荀或、郭嘉、鍾繇他們生活的潁川。

這是天下“名”族的發源地。

一想到這兒,董卓那幽深的眸光中多出了幾許冷冽,冷若冰霜…

一個個畫面湧現在眼前。

十三歲時,他曾與世家子弟的孩子們打起來了,世家來告狀,他的父親是縣尉,卻也理虧,只能賠禮道歉。

父親問他,為什麼打架?

董卓如實說,是這些世家子弟嘲笑他與弟弟,說他們是西涼人,說他們是野蠻人。

那時候,董卓的母親走了過來,語重心長的告訴他。

“你和你弟弟生在潁川,長在潁川,怎麼算是西涼人?你叫仲潁,你弟弟叫叔潁,你們名字中都有潁,怎麼不是潁川人?”

可董卓知道…

那些世家子弟從來沒有把他們兄弟當成是潁川人,說他們是西涼偷跑到潁川來的,因為自卑,才在“字”里加“潁”!

哼?

潁川有什麼好的?

董卓立刻就去求父親,他不想待在潁川了,他不想受盡這些氏族子弟的白眼,他想回西涼,西涼的馬特別多,可以隨便騎!

只是…

董卓的父親笑了,他說他努力的半輩子,才把家從西涼搬到潁川,怎麼能回去呢?

後來,漸漸的長大了,董卓才發現。

這個世道上是有鄙視鏈的。

關東的鄙視關西的,名士鄙視將門,潁川名士傲睨天下,鄙視一切!

若是想要家族發展,只有在帝都的旁邊,在這繁華的地方,遍地貴族…他們將來才有可能成為貴族。

那荒蠻的西涼…

回去又能做什麼呢?

可…

這就是他受盡世家子弟白眼的理由麼?

董卓暗下決心…

終有一天,終有一天…他要讓任何人,都要仰視他,他要一步一步的向上爬,爬到最高的地方,他要讓所有的這些氏族跪在他的面前。

只是…

可能是老天為了滿足董卓的願望,十七歲時,他們全家又被調回了西涼。

也只有到了西涼…

董卓終於明白,為何父親窮盡一生也要調入關東,入住潁川…

只有來到西涼後,他才知道!

潁川…那簡直就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