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老爸！我當初就說了吧，你想哪所大學我就給你考哪所大學，沒有食言吧？”
張揚將需要填報的表格放在桌子上，對著張遠昂了昂下巴，很是得意。
張遠僵著臉有些尷尬，畢竟當初還拿著京大和華清來擠兌他，沒想到現在卻是京大和華清自己找上門來……
看著張揚左顧右盼得意非凡的樣子，終於惱羞成怒，一巴掌“啪”地拍在他後腦勺：“再厲害還不是我兒子！”
“哎喲！”張揚順勢倒在沙發上裝死，然後被蘇以晴捏著耳朵給拎了起來。
蘇婉好笑地拉開蘇以晴的手，救下歪著頭一臉扭曲的張揚：“那你自己有沒有中意的學校？”
“我沒差啦……”張揚歪著嘴揉著通紅的耳朵，朝蘇婉身後的蘇以晴作了個鬼臉，“反正也不知道哪家好，看你們喜歡，我都可以。”
“這麼大了，怎麼一點主見都沒有？”蘇雲生瞪了他一眼，明顯是在給被作了鬼臉的女兒出氣，果然，被寶貝女兒抱著手臂一搖，他就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張揚只得將求救的眼神轉向張遠。
然後又是“啪”地一個暴慄：“就是，一點主見都沒有。”
張揚終於認命地將臉塞在沙發裡裝死……
張遠沒有理他，將他的志願單放回桌上，向蘇雲生說道：“這小子的志願就隨便吧，以晴呢？”
“以晴……”蘇雲生和蘇婉對視一眼，“以晴她姑姑一直希望她去法國留學。”
蘇婉拉著蘇以晴的手搖了搖頭：“不過我不想她去，太遠了，以晴一個女孩子，從小就沒離開過我身邊，去到國外人生地不熟的，我不放心……”
“媽……”看到蘇婉說得有些動情，蘇以晴拉過手臂靠上她肩頭，輕輕叫了一聲，鼻子卻有些發酸，順便偷偷地看了張揚一眼。
張遠看著兩人糾結的表情，就知道兩人也還沒最終定下結果，便開口說道：“出不出國先放在一邊，先把想報的學校選好，到時若要出國再另說。”
張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起來。
蘇雲生點了點頭，看向蘇以晴：“國內學校的話，我比較屬意江浙大學，以晴的成績應該也沒問題。”
蘇以晴的高考成績655分，往年江大的錄取分大概是在650左右。
“江大？哦——”張遠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呵呵笑著看了蘇雲生和蘇婉一眼。
那個拉長的“哦”字實在太惹人遐想，張揚和蘇以晴都好奇地看著兩人。
蘇婉難得有些臉色緋紅，蘇雲生咳了一聲，終於惱羞成怒：“沒錯，我是想讓以晴看看當初她爸媽認識的地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老張你那副表情是想怎樣！”
張遠笑著聳了聳肩：“我可什麼都沒說。”
兩個孩子雙眼放光地在兩人臉上來回巡視，然後對視一眼，同時竊笑著發出了一聲滿滿八卦味的聲音。
“哦——”
“哦你個頭！”蘇雲生尷尬地瞪了兩人一眼，強硬地轉開話題，“現在是在幫你們想學校！以晴，你覺得怎麼樣？”
“很好啊……”蘇以晴亮晶晶的眼睛都笑得彎了起來，“我才真的想看看老爸老媽當初戀愛的地方呢！”
她轉過頭乖巧地抱住蘇婉的手臂，微微仰著頭笑得像只俏皮的小狐狸：“媽，當初老爸是怎麼跟你表白的，浪不浪漫啊……”
“去去去，死丫頭。”蘇婉啐了一口，一指頭點在她腦門上，將她點得笑倒在沙發上，然後狠狠地瞪了蘇雲生一眼。
“好啦，”蘇雲生紅著老臉繼續努力，“那以晴的學校算是定下來了，張揚呢，趕緊選一個。”
張揚撓了撓頭，發現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下意識地對上了目光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的蘇以晴，像是胸口某個地方突然跳了一下，一股氣流就順著喉嚨衝了出來！
“我也選江大吧！”
整個客廳突然靜了下來。
三個家長落在他臉上的眼神好像都泛起了越來越濃的笑意……
蘇以晴努力剋制的嘴角卻還是不自覺地輕輕翹起，眼神躲閃間，雪白的脖子漸漸漫上緋色……
“哦——”
為老不尊的蘇雲生大大地哦了一聲，狠狠地報了剛才的一箭之仇！
蘇以晴的臉蛋唰地一下紅得像顆鮮豔的蘋果，讓人恨不得輕輕咬一口，終於在蘇雲生那經久不衰的戲謔尾音中，跺著腳站了起來。
“臭不要臉的，幹嘛學我！”
羞到極致都隱約帶上哭音的軟糯嗓音裡，她扔過自己手中的抱枕，便捂住自己透紅欲滴的臉蛋，蹬蹬蹬地跑上樓去……
張揚喉頭動了一下，看著客廳裡三雙寫滿表情的詭異眼神，尷尬地咧了咧嘴……
“咳，不是……那個……”張揚低著頭揉著那個扔過來的抱枕，“我就是想江大比較靠近南方，我怕北方的天氣我適應不了……”
“還有……離家也比較近嘛，爸你一個人，我回來看你也方便嘛……呵呵……你說是不是，呵呵。”
聽著他這連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三個家長忍著笑對視一眼，然後一本正經地陪他點著頭：“是啊，呵呵，是啊。”
呵呵了半天，終於忍不住爆笑了起來。
“哈哈哈……”
張揚想死地一掌拍在額頭。
……
志願終於是定了下來，蘇以晴如果不出國的話，就是選擇江大的廣告學專業。而張揚則是選了江大的計算機專業。
三個家長都沒什麼意見，江大本身也是國內頂尖的學府，作為華夏最早的一批高等學府之一，它百多年的歷史也足以彰顯底蘊。
雖然相比坐落首都的京大和華清來說，名聲上有所不及，但這些並不足以讓幾位家長考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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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所以選擇計算機專業，其一是看中了網際網路在未來的前景，其二這個專業最適合張揚的酬勤系統發揮作用，其三，則是張揚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自從那次追問母親，而聽得張遠獨自一人躲在房裡痛哭，他的童年便彷彿留下陰影。這麼多年，父子兩人都默契地沒有談論到任何有關母親的話題。
但不代表，張揚不想知道。
他心中終究還是有著微微的期許，希翼著能有一天，能夠透過網路，查出一切。
志願的事情告一段落，張揚卻意外地接到一通電話。
於文娟的來電。
（感謝殺無可戀1987，丁一丁有，沉默de明哥，下一秒回不去，小男爵，寶刀，二懵和麥兜童鞋的打賞，謝謝。另外，我昨天自己看了最後幾章，才發現微*博兩個字都被遮蔽了，以後如果你們有發現星號的話，可以在評論區提醒我，我會去改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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