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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章 夜探聖山

鼓族的人,誰參加血贖儀式,按照他們上人的說法,是上天的旨意,上天選中誰來進行血贖,誰就必須去。

而傳達上天旨意的,就是鼓族的神靈樹,並且還是要祭祀之後才能確定。

在沒有到六月初十之前,誰也不知道今年究竟是誰會經歷血贖。

任雲舒也微微皺起眉頭。

莫向南頓了頓,又道:“還有那個大祭司,她明顯很強,但居然不追究你的過錯,甚至……都沒有追究我這個外族人?我是空氣?還是她瞎了?她真有那麼大氣?”

雖然殺死任紅展和任長志的人是任雲舒,但是真正出手制伏他們的,是他這個外族人。

大祭司既然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肯定就會明白整件事的經過。

任雲舒陷入了沉思。

她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些。

大祭司是鼓族人最神秘的人,每年的血贖儀式都是她主持的,她對鼓族來說,是一顆定心丸。無論是罪民還是上人,都會聽從她的命令。

剛才因為情緒不穩定,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現在冷靜下來思考,發現事情好像真是如此。

“你有什麼想法嗎?”任雲舒問道。

“我?”

莫向南託著下巴給自己倒了杯水,又斜著頭看著遠處那座只有上人才能前往的聖山。

“我想法很多。”

但他沒有找到實際的證據,除非得去山上看看才行。

——

附近的罪民現在看任雲舒的眼神都很畏懼,都躲避著任雲舒,尤其是因為剛才被任長志懲罰的那些罪民,已經嚇壞了。

因為監察使說了,等這次的血贖儀式過後,就會讓成為上人的任雲舒,親自來處決他們。

而因為詛咒的緣故,他們也沒有辦法離開罪民之地,只能在這裡等死。

眼看著要殺自己的人就在眼前,那種恐懼和絕望是掩飾不住的,大家都躲得遠遠的。

但躲得再遠又有什麼用?他們還是無法離開這座罪民山,這裡就像是一個囚籠,困住了所有罪民。

下午的時候,越來越多在外面未經歷血贖的鼓族人回來了,他們也是來參加明日的血贖儀式。

六月初十對於每個鼓族人來說,是一年一度的大日子,甚至比過年還要隆重,無論鼓族人在哪裡,都會千方百計地趕回來。

大家或多或少也聽說了任雲舒今天殺人導致監察使遷怒罪民的事情,有幾個未經歷血贖的鼓族人在遇到任雲舒的時候,也忍不住對她怒目圓睜。

“任雲舒,我父親說了,你成為上人後,就要殺死他?”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人憤怒地衝到破茅草屋前,質問著正在修繕房子的任雲舒。

他叫任宏,一直在外面謀生,父母都是罪民,但他從來都不會嫌棄自己的父母,努力在外面修煉,想著回來改變家裡的現狀。

剛才回來聽見自己父親因為被牽連到任長志的事情,現在也被判了死刑,這讓他無法忍下去。

一個頭髮花白的中年男子從遠處驚駭地跑過來,拉住他的手臂:“宏兒,不要衝動,千萬別把自己搭進去。”

“我怎麼冷靜?憑什麼罪民的命就不是錢?任雲舒,我告訴你,我爹就算是罪民,他也是我爹!我決不允許你殺他!哪怕我打不過你,我也會保護他!”

任宏握著拳頭,憤怒地盯著任雲舒。

他沒有經歷過血贖,仍然對家人有著很深的感情,他經常回來看望自己的父母,儘量讓他們少受苦,但沒想到今日一回來,就得知了自己父親要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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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長志是你殺的,為什麼要我父親替你受死!”

他朝前面走了一步,身上的靈力也在湧動著,他是復身後期的實力,和任雲舒差了幾個檔次,但保護自己家人的決心十分地堅定。

任雲舒沉默了片刻,開口道:“任長志因為欺辱你父親,欺辱我二爺,所以我才殺了任長志!”

“是這樣,是這樣,宏兒,你別衝動,你還有機會成為上人,千萬不要因為我一個罪民,斷送了未來。”

中年男子緊緊地拉著自己兒子的胳膊,不讓他做出後悔莫及的事情來。

“我不管怎樣,哪怕你成為了上人,我也絕不會允許你動我父親一根汗毛,你要殺他,先從我的屍體上過去。”

任宏將自己的父親護在身後,撂下一句狠話後,才帶著自己的父親怒氣衝衝地離開。

任雲舒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也不免悵惘。

鼓族的每個人,在經歷血贖之前,都還有著親情,可是經歷血贖成為上人之後,親情就彷彿被剝奪了一般。

就好像在血贖儀式上,洗去罪孽的同時,也洗去了親情的羈絆。

她很希望鼓族所有人都不要經歷血贖。

至少,大家都還是正常人。

——

夜已深。

任雲舒把簡陋的房屋給修補好,剛才她父親已經醒過來,氣色好多了,她正陪著自己的父親。

氈帽老伯也蜷縮在角落裡,沒有回自己的家,他家裡人都死了,唯一的親孫子上午也被任雲舒殺了。

但他沒有抱怨,因為自己孫子早就沒有了人性,不再認他這個罪民爺爺。被殺了之後,氈帽老伯除了一絲悲哀外,也根本沒有辦法去恨誰。

莫向南坐在屋外的臺階上,看著對面的聖山。

明天的血贖儀式,他總覺得不簡單,但他現在剛來,還沒有完全掌握情況,無法確定心中所想。

那座聖山,哪怕是在黑夜中,也散發著澹澹的白色聖光,燈火璀璨,仙樂陣陣,彷彿人間仙境。

上人居住的地方,充滿著祥和,令人嚮往。

但是罪民之地,連一點燈火都是奢侈,一到晚上,幾乎都陷入了黑暗,一片死氣沉沉,就像是地獄。

莫向南看了眼手機。

已經晚上十一點。

他拿出自己的黃曆,翻開了今日的宜忌。

【丁未月壬戌日六月初十】

【今日宜:拆卸,出行,求醫,出火】

【今日忌:安葬,結婚,入宅】

看著今日的黃曆能力,他微微挑了下眉頭。

還行,每一樣能力對他而言,都很實用。

本來他晚上是沒有打算出門的,但發現有【宜出行】和【忌結婚】的能力之後,便站了起來,想去聖山看看情況。

夜黑風高,莫向南悄無聲息地從罪民之地,摸到了聖山腳下。

在聖山上,有一股強大的氣息,陣法在保護著整座山,任何人闖進來都會第一時間被發現。

罪民更是沒有辦法突破這一層防禦。

只是陣法這種東西,對莫向南來說,基本等於擺設。

他從黃曆上修煉的法決就是來自八卦陣術。

尤其是,這座山的陣術,還遠遠達不到伏羲山脈那麼專業。

他只是不消片刻,就直接在陣法上拆出了個洞,混了進去,然後迅速地施展起另外一個能力。

【今日忌:結婚!】

這個能力,可以讓他在人群裡直接被人無視。

聖山的盤山小道上,時不時有一些穿著聖潔的上人走過,他們成群結隊,臉色帶著平和,尤其是那雙璀璨的眼眸,在夜裡顯得極為耀眼,就像是星辰般閃耀。

夜晚的聖山有一些人在守護巡邏,但實際上他們也巡邏得並不認真,只是在敷衍而已。

畢竟這裡是聖山,罪民是無法進來的。

莫向南一路順著聖山小道往上瞬移,他還是儘量挑著陰暗的地方,哪怕自己有【忌結婚】的存在,但保險起見還是得小心,畢竟鼓族的那個大祭司還是有兩下子的。

任雲舒和他說過,鼓族的神靈樹是在聖山山頂,每到六月初十,經歷血贖儀式的人,山頂的神靈樹都會顯聖,來到罪民之地,挑選合適的族人進行贖罪。

神靈樹很顯然是進行血贖的關鍵。

快到山頂的時候,這裡的上人已經漸漸地少了,山頂那邊似乎是重地,尋常的上人都不會來到這裡。

莫向南想到了自己【宜出火】的能力,這個能力是用來複製異人的種族血脈,使得自己也能夠施展。

本來他是可以複製任雲舒的,但因為任雲舒還沒有經歷血贖,和尋常的上人還是有區別,血脈上的壓制非常地明顯,所以他準備找一個上人來複製。

直接成為上人還是比較好的。

“花鈴,聽說今天有一個罪民殺了我們兩個上人?是怎麼辦到的?”

“不是罪民,是任雲舒。”

前面的小道上走過來兩個人,一男一女,長得極為俊美。

說實話,鼓族的每一個上人,走出去絕對都是人群中的亮點,鶴立雞群的存在,他們要是走歌手明星路線,足夠成為頂流的存在。

“任雲舒?大祭司口中,天賦最出色的種子?”男青年微微皺起眉頭。

“是她。”女的點頭道。

“難怪她還活著,我還以為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罪民,恐怕得抓來殺一萬遍了。”

男的坐到了石頭上,他們手裡還帶著長矛,是負責今晚巡守的人。

“無所謂,這個種子成熟了,應該是能夠發芽了。”女的站在一塊石頭上,眺望著遠處。

從這裡可以清楚地看見死氣沉沉大的罪民之地,那裡就像是一個監獄,將所有的罪民都困在其中。

“任長志和任紅展真的死了?”

“那倒沒有,罪民根本不知道怎麼殺死我們,他們還真以為砍個頭就能了事了?我想他們應該是回到神靈樹去了,看看明天的血贖能不能找到合適的種子。”

女的嗤笑一聲,極為輕蔑。

站在一棵馬尾松樹後面的莫向南微微皺了下眉頭。

種子?

“看來我想得應該沒錯,只是還有一件事情沒有搞清楚。”

他看見男青年坐在石頭上譏笑著任雲舒,隨後悄無聲息地走過去,將她後背衣帶上的一塊布料給剪下一個小角。

這兩個鼓族上人都是復魂初期的實力,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莫向南,甚至連自己身上的布料被剪了個口子都不知道。

在得到這個女鼓族人的東西之後,莫向南再次取出了一塊牌位,思索了下,寫上了“任花靈”三個字。

但是沒反應,應該是名字錯了,【宜出火】必須要把對方的名字在牌位上寫對才行。

剛才他聽到這個男的叫過女的名字,確定鼓族人都姓任,但不確定名字是哪個字,不過這也沒關係,擦掉名字再試了兩次。

基本上名字也就那幾個常見字,莫向南在試到第三次就成功了。

一股奇異的氣息傳到了莫向南身體之中,他已然可以施展鼓族的能力。

可是很快,莫向南忽然再次皺起眉頭。

他仔細地感受著自己身體裡的那股異術,一瞬間,他好像就明白了鼓族人的特殊之處在哪裡。

“這個能力,和雲舒的異術好像完全是兩回事?”

他覺得奇怪。

這些上人,最詭異的地方,不在於身體,而在於那兩顆眼睛!

這其實也沒什麼,畢竟任雲舒也有一顆這樣的眼睛,鼓族人目前的狀況是:透過血贖儀式,就會覺醒另外一隻眼睛。如果沒有透過,那只覺醒的眼睛就會被挖掉,成為獨眼殘疾罪民。

可是莫向南在複製了上人的能力後,卻發現上人的眼睛說不上的古怪,和任雲舒的異術截然不同。

“難道還真讓我猜對了?”

莫向南撤去了上人的異術,然後將任雲舒的名字寫在了牌位上,又取出了任雲舒給的一瓶藥。

他身上關於任雲舒的東西就多了去了,畢竟任雲舒經常會送他各種有用的藥以及小工具,好多東西他都保留著。

靠著沾有任雲舒氣息的小藥瓶,他很快就複製了任雲舒的異術。

細細地感受了下,目光微微亮起了一道寒芒。

“果然如此!”

莫向南不再去理會巡邏的兩人,而是一步踏出,消失在了原地,朝著山頂瞬移了過去。

不過他瞬移了一陣子就停下來了,因為前面有一道非常強大的氣息環繞著,將這片區域都給封鎖了。

這道氣息,並不是陣法,而是屬於一個強大的高手。

是那個大祭司!

剛才聖山的陣法好湖弄,但是這裡的守護和大祭司連在一起,想要破除有點難,至少他沒有把握在不驚動大祭司的情況下混進去。

但是遠遠地,他就看到了山頂的那棵泛著白色光芒的大樹。

這棵大樹渾身散發著白色的光芒,樹枝就像是璞玉凋刻而成,純潔無瑕,在黑夜裡都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在看到這棵樹的時候,莫向南忽然一怔!

他見過這棵樹!

當初在對付據比屍的時候,據比屍就掛在一棵玉樹上。

而眼前的這棵玉樹和莫向南上次見到的那棵玉樹,幾乎完全一致!

只是,這棵玉樹上面掛著的,不是棺材,而是一個個圓形包裹的玉繭。

玉繭的形狀,就像是個人!

裡面包裹著一個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