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斯特洛大陸,南北交界處,有一處狹窄的地域,名為灤河城。
這裡是佛雷家族在渡河口出的要塞。
此刻時間正值黑夜,但在那聳立在河間地的兩座城堡中的其中一座裡,正在十分熱鬧的展開著一場盛大的宴會。
此次的宴會,是北境領主夫人,凱特琳·徒利的弟弟,艾德慕徒利與佛雷家族的蘿絲琳·父類的婚禮。
原本的這場婚禮,其實是凱特琳的大兒子,羅柏·史塔克與佛雷家族的婚約。
但因為羅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所以拒絕了佛雷家族的聯姻。
但為了補償羅柏·史塔克破誓的行為,艾德慕所以才會答應迎娶一名瓦德·佛雷侯爵的女兒。
只不過,他們卻並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一場血色的婚禮,在等待著他們。
在十分熱鬧的氛圍中,艾德慕被眾賓客們鬨鬧著去鬧洞房。
而羅柏·史塔克,則是和他的懷孕的妻子泰麗莎你農我農。
但在場下的凱特琳,確實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她看到,在弟弟艾德慕被推出宴會大廳後,竟有人上前去把大門給關了起來。
與此同時,婚禮原本優雅歡樂的音樂,竟然換成了另一首歌曲。
這首歌曲有著一個十分優雅的名字,叫做《卡斯特梅的雨季》
聽著十分地文藝,但這首歌所象徵著的,卻是用來紀念蘭尼斯特家族曾經屠城的事蹟。
意識到種種不對勁,凱特琳的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股強烈的不安。
正在這時,坐在首位的佛雷家族的族長,瓦德·佛雷侯爵開口說話了。
“國王陛下,我的招待,怕是有所怠慢。我奉送了酒肉和音樂,但還沒有給您應有的款待。”
說到這,瓦德·佛雷停頓了一下,視線在下方眾人中看了一眼,不動神色的使了一個眼色。
然後他繼續說道“國王已經完婚,但我還沒有送上一份禮物。”
而坐在下座的凱特琳,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因為她竟然發現,那坐在自己身邊的一名賓客,衣服內裡竟然穿著一身厚重的鎖子重甲。
在這熱鬧喜慶的婚宴中,還穿著一身進行殺戮的鎧甲,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一瞬間,凱特琳的心中頓時明白了什麼。
她勐地站起身,朝著自己的兒子,羅柏·史塔克大聲喊道:“羅柏,小心。”
然而,她的話語就像是點燃了某種訊號一般,大廳裡開始了一場血腥的屠殺。
只見一名不起眼的男子,從袖口間抽出了一把匕首,勐地從人群中衝出,朝著那正靜靜坐在大廳,還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的泰麗莎衝過去。
噗呲噗呲噗呲………
男子毫不留情地,直接舉起手中的匕首,朝著泰麗莎那微微隆起的小腹,狠狠地連續刺了下去。
頓時,股股殷紅的血液,浸溼了潔淨的衣襟。
美麗的泰麗莎,也滿臉驚恐痛苦的捂著小腹,無力的倒了下去。
羅柏·史塔克看到這一幕,瞬間目眥欲裂。
剛想要衝上去,但兩邊的閣樓上,忽然冒出兩排手持弓弩的士兵,舉起弓弩就直接朝著下方射了下來。
與此同時,場下的宴會廳中,十數名事先安排進賓客中的士兵,也是突然暴起,紛紛掏出武器,狠厲的刺向所有羅柏的手下。
一時間,整個宴會大廳血流成河。羅柏·史塔克也是身中數箭,無力地倒在地上。
由於箭失沒有射中要害,所以他此時也只是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卻還沒有死去。
他一步一步地朝著自己心愛的妻子爬去,眼中盡是強烈的痛苦與絕望。
而他的妻子泰麗莎,此時早已經沒了聲息,正靜靜的躺在地上,雙目死死地睜著,眼中還殘留著死前的絕望與痛苦。
另一邊的凱特琳,在察覺到不妙,提醒羅柏時,就反應極快的躲到了一張桌子下,並且還抓住了瓦德·佛雷的妻子,將其作為了人質,想要威脅對方,放了自己的兒子。
“瓦德大人,夠了,收手吧。”
“求你了,他是我的兒子,我頭一個兒子。讓他走,我發誓我們決不記恨,我向新舊諸神起誓。”
凱特琳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橫亙在一名女子的喉嚨上,半是請求半是威脅道。
然而,聽到他所言,一直坐在高位上的瓦德·佛雷,確實面露鄙夷,他不屑的說道:“你們曾在這座城堡裡,也曾經向神靈起誓過,要娶我的女兒,而現在呢?”
說到這,瓦德·佛雷臉上的神情愈發的不屑。
“所以,我為什麼要放過他?”
聽到對方的話,凱特琳的心中不禁用上了一股深深的絕望。
此時此刻,她明白自己母子兩人已經在劫難逃,可是身為一名母親,怎麼可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就這樣死去。
然而正在這時,她的腦海中,彷彿閃過了一道驚雷一般,心中莫名的想起了某道身影。
如同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她重重的推開身邊的人質,直接丟掉手中的匕首,竟然直接雙手合十,跪在原地開始祈禱起來。
“誦汝名諱,傷者身愈,飢者飽腹;若遇危險,呼汝名者,逢凶化吉,遇火不燒,遇水不淹;吾神拉奧,請您拯救我們母子,我願意從此更改我的信仰,北境從此將奉您為神。”
看到凱特琳的舉動,周圍所有人都是愣了愣,一時間竟然不明白凱特琳為什麼突然就祈禱了起來。
“哈哈哈……”
一時間,大廳中爆發出了一陣響亮的鬨笑。一時間竟然沒有人再對羅柏等人出手。
就連那瓦德·佛雷,此時的臉上也是出現一抹戲謔。
他蒼老如同枯樹皮的臉上,此時掛著十分不屑的笑容。
“呵呵,凱特琳女士,沒想到你在死之前,竟然更改了你的信仰,那麼為了諸神的榮譽,我就更不肯能讓你們活著了。”
說著,他陰冷的眼神,朝著場下一名男子示意了一下眼神。
場下的兩名手下頓時會意,抽出匕首就朝著羅柏與凱特琳走去。
然而此時此刻,羅柏依舊處在妻子身死的巨大痛苦中久久不能回神,而凱特琳也是跪在地上不停的祈禱著,似乎對那兩名士兵的靠近沒有任何反應。
然而,正當那兩名士兵即將靠近羅柏與凱特琳時,那兩名士兵舉起武器的手臂,竟毫無徵兆的停頓在空中。
隨後,所有人便親眼見到,那兩名士兵竟然詭異的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隨後只聽“噗呲”一聲,那兩名士兵竟然將武器刺進了自己的喉嚨。
周圍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搞得毛骨悚然。
不明白這好端端的兩人,為什麼就直接將武器對準了自己。
然而,在士兵死去時,凱特琳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她緩緩抬起頭,正好看到了兩名士兵的倒下。
心中一喜,她明白這一定時自己的祈禱有了效果。
那位未知的神靈出手了。那天所見的年輕人,竟然真的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神靈。
在這一刻,凱特琳的心中,對卡恩充滿了無盡的感激與虔誠。
她以往所信仰的舊神與森林之子,此時此刻早已經被他丟到了九霄雲外。
她迅速的小跑到自己兒子的身邊,伸手輕撫他的後背。
而面對她這一舉動,竟然沒有人敢上前阻止。
而坐在首位上的瓦德·佛雷,心中才不信真的有什麼神靈。
那以往所信仰的神明,其實也只是為了更方便統治而已。他的心中對於那些從未見過的神靈,是嗤之以鼻的。
所以,見凱特利竟如無人之境般,走到自己兒子面前,他面色十分不愉。
視線朝著兩邊閣樓上的士兵們看了一眼,隨後抬起他那同樣蒼老的手掌,狠狠的指向了凱特琳與羅柏兩人。
收到自家主人的命令,那些待在閣樓上的士兵們,頓時二話不說,紛紛將手中對準兩人的弓弩,扣下了扳機。
唰唰唰……
霎時間,一陣陣急速破風聲,在寬敞的客廳中響起。
一枚枚鋒利的箭失,齊齊朝著凱特琳與羅柏的方向射去。
如果沒有意外,兩人的身軀,將會被那鋒利的箭失給射成篩子。
然而不出意外的,還是出現了意外。
只見那些破空的箭失,在即將觸碰到羅柏·史塔克與凱特琳兩人的身體時,兩人的身上竟然出現了奇異的變化。
只見兩人的身上,竟然毫無徵兆的發出了一陣柔和的黃色光芒。
而伴隨著這道光芒從兩人周身出現,那些即將靠近他們身體的箭失,在觸碰到黃光的一瞬間,竟然就那樣悄無聲息的化作了一捧塵土。
見到這一幕,周圍所有人都驚得張大了嘴巴。
就連一直穩坐釣魚臺的瓦德·佛雷,此時也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凱特琳與羅柏兩人。
一時間,客廳裡安靜的可怕,同時也沒有人再敢繼續發動攻擊。
此時此刻,就連再傻的人都看明白了,此時絕對有什麼詭異的存在,正在庇護著這兩人。
如果不是神靈,那麼就一定是神靈。
一時間,在場的士兵們的心中,漸漸地慌亂了起來。一時間,這些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的凱特琳,也發現了自己約兒子身上的變化,她的心中不禁湧起一抹欣喜。
她知道,今晚她和兒子可能沒事了。心中再次對位有幸見過的神靈,產生感激之情。
她迅速小跑到自己兒子身邊,全然不顧周圍人的反應,伸手輕輕拍了拍羅柏的後背,輕聲安慰道:“孩子,沒事的,神會救我們的。”
聞言,原本如同失去靈魂般的羅柏·史塔克,將死氣沉沉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看到自己兒子眼中那深深的絕望,凱特琳的心中不由得湧起了一抹心疼。
她的目光微移,隨後落在了那死不瞑目的兒媳身上。
看著泰麗莎那血淋淋的小腹上,凱特琳的眼中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對於這位賢惠善良的兒媳,她是十分喜歡的。
而如今,這位年輕且懷有身孕的兒媳,就這樣死在了自己和兒子面前,她心中同樣痛苦無比。
看著自己兒子的痛苦模樣,心中抱著對那位神靈的祈禱,凱特琳再次緩緩地開口念起了禱詞。
“誦汝名諱,傷者身愈,飢者飽腹;若遇危險,呼汝名者,逢凶化吉,遇火不燒,遇水不淹;偉大的拉奧神,請您拯救您的信徒,您的榮光將照耀所有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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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她話語緩緩念出,她身上那澹澹的黃色光芒,竟然開始如同流水般,迅速的朝著她的掌心匯聚了起來。
彷彿明白了什麼,凱特琳緩緩張開自己的手掌,將掌心輕輕貼在了泰麗莎那血肉模湖的小腹上。
只見那股柔和的黃色光芒,從凱特琳的掌心中脫離,緩緩覆蓋上了泰麗莎的小腹。
隨後,宴會廳裡的所有人,包括那位瓦德·佛雷,紛紛好奇的將目光投向了那早已死去的泰麗莎的小腹。
一時間,他們倒是忘記了自己將要幹什麼,此刻的他們,彷彿變成了一隻只好奇寶寶,都將目光看向了場下的泰麗莎與凱特琳。
這樣的情形,倒是顯得有幾分滑稽好笑。
此時,眾人的視線裡,那團澹黃色的,如同太陽光般的光團,在觸碰到泰麗莎的小腹時,便迅速起了變化。
只見泰麗莎那原本猙獰血腥的傷口,竟然開始飛速的癒合了起來。
甚至不止如此,就連那染紅衣襟的殷紅血跡,竟然也在緩緩的消退,就像是時光倒流一般,十分的驚奇。
時間過去了大約數十秒,所有人清晰的看見,泰麗莎的小腹,竟然已經恢復如初,甚至是連一丁點血液都看不到。
而最為興奮與驚喜的,還是那羅柏·史塔克。
在看到傷口復原,血液迴流時,羅柏·史塔克的心中,就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希望。
他始終死死的抓著自己妻子的手,目光從未離開對方的面龐,心中不停的呼喚著自己妻子的名字,懇求著母親嘴中的那位神靈,希望能夠復活自己的妻子。
“啊……”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心聲,那始終睜大著眼睛,沒有絲毫動靜的泰麗莎,竟然勐地坐了起來。
譁……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所有人全都驚得瞪大了眼睛,一時間,所有人都議論了起來,手中的武器,竟也不自覺的放下,原本安靜的大廳,也在這一刻喧譁了起來。
“肅靜”
然而,始終冷眼旁觀的瓦德·佛雷,卻是忽然暴喝出聲。
霎時間,大廳裡再次恢復了安靜,眾人也都紛紛將目光看向了自家的首領。
然而只有凱特琳與羅柏兩人,卻是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般,依舊關切的看著復活的泰麗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