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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保護

蔣忱這裡完全不知道有人在暗處對他虎視眈眈,準備將自己近日以來受到的各種失意,全部找蔣忱給報復回來。

又連續忙碌了大概一週時間,工作行程上,出現四天的空白。

經紀人那裡給蔣忱推了幾個怎麼重要的工作,讓蔣忱在這四天時間裡,好好休息一下。

等假期結束,就差不多該進某個劇組,拍攝都市劇了。

本來蔣忱想過這四天裡去就近的旅遊點散散心。

結果那天晚上天空不作美,下起了瓢潑大雨,這場大雨很容易讓蔣忱回憶起幾個月前的某一天。

下雨天出去旅遊,顯然是不太可行的。

蔣忱於是只能作罷,打算就呆在家裡,看看劇本什麼的。

助理石磊那裡,對方自從到了蔣忱這裡,幾乎也沒有一天休息過,蔣忱讓石磊也回家多陪陪家人,他這裡基本都是在家裡,不會有什麼事。

石磊沒有立刻就給蔣忱回應,而是電話聯絡上給他工資的僱主封煬,得到對方的許可,石磊這才把車鑰匙給蔣忱,並隨後離開蔣忱家。

在走之前,還是同蔣忱說了一聲,如果有事情,直接聯絡他,他會立馬趕過來。

蔣忱居住的小區,小區裡面就有賣蔬菜肉食的,蔣忱一個人在家,有時候不想動,就直接叫的外賣。

封煬買來的營養品,蔣忱幾乎每天都在吃。

家裡有高壓鍋,也不時拿來熬湯。

白天時間蔣忱大部分就坐在沙發上看劇本,拿著筆,在一些地方會做一些標註。

晚上,蔣忱睡得很早,不怎麼熬夜。

前面兩天蔣忱差不多大門都沒有出過幾次,出去了,也只是在小區裡活動。

不過在第三天的早上,較為意外的,蔣忱竟是接到了董鳴的電話。

前段時間參加的那個綜藝,蔣忱和董鳴相處得還不錯,同其他幾個明星,也都互留了聯繫方式。

董鳴正好來這邊參加一個商演,知道蔣忱也在,於是問蔣忱有沒有空,大家約出去吃個飯。

對於董鳴,蔣忱印象還可以,加之他本身就在休假,吃個飯的時間,還是有的。

蔣忱詢問了地址,然後表示他一會開車過去。

掛了電話,蔣忱起身去臥室換衣服。

快入深秋,天氣越來越涼。

蔣忱裡面穿了件淺茶色的毛衫,外搭一件深駝色的雙面呢大衣。

外面天空還飄著濛濛的細雨,到玄關換了鞋,從抽屜裡把雨傘拿上,打開門,蔣忱走了出去。

他的車停在地下車庫,本來天色就暗,車庫裡更加暗沉,四周的壁燈雖亮著,但天花板過低,還是給人一種壓抑感。

蔣忱坐上車,拉過安全帶往身上扣,將汽車緩緩挪出車位。

在經過一個石柱的時候,蔣忱往石柱方向看了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好像有誰在那裡窺探著他。

等汽車開過去,卻發現石柱後面沒有人。

蔣忱彎唇無聲笑了笑,覺得自己可能有點神經敏感了。

車子開出車庫,漸漸遠去,一輛越野車後面走出來一人,那人戴著黑黑的鴨舌帽,口罩拿在手上,下巴尖得有點反常,一看就是後天整容整出來的。

到了約定的地點,令蔣忱有點意外,他以為只有董鳴在,沒想到謝牧宇竟然也來了。

董鳴看到蔣忱出現,朝蔣忱揮手,蔣忱快步走過去。

在靠窗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剛坐下,蔣忱就微愣,頭往左邊轉,隱約看到街對面好像有狗仔在拍照。

“沒事,讓他們拍,這也是他們的工作。”董鳴看起來好像絲毫不在意自己隱私被人窺探。

不過想想也是,他們吃個飯而已,在場也沒有女的,或者其他大導演什麼的,就算拍了照,看圖說話,也編不出多特別的事。

蔣忱收回目光,那邊董鳴給蔣忱到了杯熱茶,蔣忱暖聲道謝,卻是沒伸手端茶過來喝。

“最近在忙什麼?”董鳴坐在中間,把話題拉開。

“這兩天空閒,在家裡看劇本。”蔣忱直言道。

“接的什麼?”董鳴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做綜藝,說是綜藝咖也許還要準確些。

“一個網路ip改編的都市劇。”

“我記得你最開始就是演了部網路劇。”

蔣忱微笑:“是啊。”

董鳴斜過眼看謝牧宇,後者端著茶在喝,董鳴唇角的笑忽地加深不少。

“謝哥那邊最近接了部電影,在裡面扮演男一,好像男三的角色還沒有定,有這回事吧?”董鳴轉過頭,看著謝牧宇。

謝牧宇抬眸先是看了眼董鳴,然後目光轉移到蔣忱那裡。

坐他對面的青年眼睛明亮,隨時聚了簇光在裡面似的,娛樂圈裡似乎很少見這種瞳眸乾淨得不染塵埃的存在。

許多都染上了各種各樣的其他東西。

“嗯,男三還在選角。”謝牧宇和那部電影的導演關係不錯,導演甚至讓他幫忙留意一下,如果有好的人選,就幫他推薦。

謝牧宇一開始是沒有想到蔣忱的,還是董鳴提到說約蔣忱出來吃個飯,他這才想起導演朋友讓他留意的事。

包括在來這家飯店之前,謝牧宇都還不沒打算讓蔣忱去試試,倒是董鳴表現得有些積極。

謝牧宇雖然沒有董鳴那麼對蔣忱熱情,但似乎也能理解董鳴的做法。

娛樂圈里長得好看的人很多,但同時性格溫和,為人勤奮正直的,三者加起來,這個人數就一瞬間少了很多。

若說聽到這裡,蔣忱還不明白董鳴他們的意思,那他就真傻了。

蔣忱當然是不傻的,別人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自然得順著下去。

“不知道這個角色有什麼要求?”蔣忱問道。

“年紀上和你相符,就是這個男三是個反派,表面上看著和主角們是一隊,實質上內心極度的扭曲。”謝牧宇看過劇本,不只他演的角色,其他角色他都仔細看過。

董鳴插.入話:“你以前演過反派角色沒有?”

蔣忱搖頭,都是演的正派。

董鳴伸手一把攬住蔣忱的肩膀,眉目相當友善:“沒演過也沒事,誰都是從不會到會,到時候如果真被選上了,你多問問演技好的前輩,我想你這麼乖巧,不會有人不教你的。”

這個前輩顯然具有指向性,蔣忱看向謝牧宇。

董鳴跟著又補了一個問句:“我說的對吧,謝哥。”

謝牧宇同董鳴視線交匯了片刻,他臉上浮出很淺的微笑,頷首道:“當然了。”

“導演現在在外地,下個月中旬回來,我會把你電話給他,等他回來應該就會聯絡你去試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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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蔣忱很感謝謝牧宇給他提供的這個的機會。

“好了,不談這些,菜快涼了,吃飯。”董鳴把手臂收回來,心情看著就很愉悅。

幾人一會都要開車,所以就沒喝酒,下午董鳴和謝牧宇各自還有工作,同蔣忱吃過午飯後,就在飯店門口分道揚鑣。

遠處的狗仔拍了幾張三人吃飯的照片,便沒再拍了,吃個飯而已,不算什麼勁爆性質的新聞。

關於和謝牧宇他們見面這事,蔣忱回家後同經紀人說了一番,包括對方給他介紹的男三試鏡機會。

經紀人知曉的資訊比蔣忱全面,表示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讓蔣忱好好把握。

在蔣忱準備掛電話時,經紀人忽然叫住他,蔣忱疑惑,問對方還有什麼事。

經紀人卻隨後說:“沒什麼。”雖然心裡非常想問蔣忱一句,他和封煬間到底怎麼回事,但就目前而言,封煬那邊好像並沒有任何特別行動。

經紀人還曾經揣測過,蔣忱是不是被封煬包.養了,這個念頭剛起,就被瞬間打消,怎麼看封煬和蔣忱都不像是那種會潛規則的人。

大概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封煬單方面喜歡蔣忱。

就目前蔣忱的各種表現來看,似乎和封煬沒有什麼關係,經紀人思考要不要提醒蔣忱一下。

但想來想去,還是作罷,關於封煬的為人,娛樂圈裡的大家基本都知道,封煬是肯定和馮文這一類的不同。

鑑於中午吃得太多,一直到晚上蔣忱都沒覺得有多餓,熬了點湯來喝,然後又坐到沙發那裡看起了劇本來。

三天轉眼就過去,還有一天假期就結束,和前幾天不同,白天的時候蔣忱開車去郊外一個開放的小公園逛了逛,公園裡遊客稀稀落落,桂花開滿樹枝梢頭,空氣裡浮蕩著甜膩沁人心脾的花香。

中午蔣忱在外面的隨便找了小餐館吃的,下午開車回去。

睡了個午覺,三點多醒來,窗外雨勢已停,微風吹來,攜帶著泥土的芬芳。

陽臺上栽種有花草,蔣忱前去蹲下.身,將枯黃的葉子給採摘掉。

劇本蔣忱不想看了,盤腿坐到沙發上,懷裡抱著個抱枕,開啟電視,準備找些電影來看。

在電影庫裡翻找,找著找著,蔣忱本來靠在沙發上的背脊往前挺直了起來。

蔣忱視線盯著一部叫《背離天堂》的電影,電影下面顯示主角封煬。

這部電影蔣忱知道,但沒有看過,巧合的是,在這部電影裡,封煬一改往日的角色形象,出演了一個非正面的角色。

前期角色是正面的,後期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導致角色一步步邁向深淵。

蔣忱握著遙控器,看神色間似乎有點掙扎,只是沒過多久,蔣忱手指緩緩往下一摁,電影開始播放。

整部影片播放下來,螢幕裡那張面孔是蔣忱熟悉的面孔,但那個人,卻完全和蔣忱認識的那個截然不同。

這大概就是演員和明星的區別,演員是演別人,明星是演自己。

那種橫亙在兩者間的巨大鴻溝,蔣忱甚至覺得,自己可能再來十年,都跨不到對面去。

這部電影是封煬還沒有拿影帝,早期拍攝的,電影播放結束,畫面靜止下來,蔣忱一顆心卻久久的不能平靜。

其中有一幕給蔣忱很大的震撼。

封煬所扮演的角色,一面拿刀比著威脅他的人,一面和路口外經過的暗戀的人說話,表情天衣無縫,讓人難以想象得到,當他喜歡的人轉身的剎那,他就那樣捂住威脅者的口鼻,然後面帶溫柔美好的微笑,將白刃送入對方身體。

他完全就已經是那個角色,因為脅迫者拿他心愛的人來做威脅,本來他沒打算殺對方的,對方的一句話,觸到了他的逆鱗。

蔣忱設想了一下,如果是他扮演那個角色,單就情緒上面,他絕對做不到封煬那樣銜接的自然。

蔣忱緊了緊懷裡的抱枕,右手伸到抱枕下,撫摸著腹部,他下意識地思考起來,以後他的孩子……

應該說封煬的孩子,如果進娛樂圈的話,演技會怎麼樣,有那樣一個演技高超的影帝爸爸,想來孩子也不會太差。

然而某個角度上來講,蔣忱其實不太想孩子進娛樂圈。

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緩緩吐出。

蔣忱重新拿起遙控器,翻找別的優秀的影片出來看。

這一看,外面天色什麼時候黑的,蔣忱都不知道。

在沙發上窩了幾個小時,就途中倒水的時候離開過,蔣忱起身伸了伸懶腰,拿過手機一看,快到八點了。

外賣很多味道並不好,蔣忱到廚房走了圈,還是決定下樓找個小餐館吃飯。

反正外面天色黑了,蔣忱懶得換衣服,加了件外套隨後出了門。

剛要走到電梯前,手機意外響了起來。

看著螢幕上那個浮現的名字,鈴聲響了四五聲蔣忱這才接起來。

“在家?”那邊一把沉厚具有力度的聲音。

蔣忱站在電梯前,摁了向下的箭頭。

“嗯。”

“吃過飯了?”

“還沒有,正準備下樓。”

蔣忱剛說完就有點後悔,應該說他已經吃了。

“我在你樓下,一起吃個晚飯。”封煬從石磊那裡知道這幾天蔣忱沒有工作,在家裡休息,之前的營養品他猜測蔣忱可能吃完了,所以另外又買了些。

本來只是想拿給蔣忱後就離開,意外的是蔣忱還沒吃飯,沒怎麼多思考,邀請的話就說了出來。

那邊有片刻的沉默,然後對方輕嗯了一聲。

將電話放到前方中控臺上,封煬轉頭往後座上看,那裡放置著好幾盒營養品。

雖說專門安排了石磊過來照顧蔣忱,但封煬心裡還是覺得不怎麼踏實,要蔣忱隨時在他視線中,似乎才感到安穩。

封煬這近三十年的人生裡,沒有愛過誰,可以說蔣忱是第一個他喜歡的人,雖然是以一個誤會開始。

封煬卻是心有感激,感謝那樣一個誤會,將蔣忱送到了他身邊。

他將愛他,守護他。

封煬唇角慢慢浮出笑容。

忽的,車窗外一個身影快速走過,那人頭戴鴨舌帽,一張臉也被一個口罩遮了大半,這不算奇特的裝扮,但讓封煬凝沉眸光的是,那人眼底分明有著陰狠的恨意。

而後面封煬注意到對方前行的方向,正是蔣忱所在的單元樓,且差不多同時,電梯抵達,封煬隱約裡已經能夠看到蔣忱的身影。

封煬心裡突然有股不安湧上來,他即刻推門下車,走在鴨舌帽男身後,又注意到對方右手上好像拿著什麼東西。

當蔣忱從電梯入口往外走時,鴨舌帽男腳步緩了下來,站在外面的鐵欄邊,那姿態分明就是在等誰。

等誰?

封煬看向逐漸往鐵欄處走的蔣忱,鴨舌帽慢慢轉身。

盯著蔣忱的視線,彷彿要將對方身體給撕碎嚼爛一樣。

封煬心中不安感瞬間放大數倍,來不及喊蔣忱,因為他看到鴨舌帽已經朝蔣忱靠近,那只拿著東西的右臂開始舉起來。

蔣忱感到空氣裡似乎有點異樣,一個帶著鴨舌帽幾乎看不清臉的人迎面朝他走來,那人走在路中間,蔣忱往右邊走,給對方讓路,而後蔣忱注意到有個高大的身影向他疾步走來。

定睛去看,那人不是封大影帝又是誰。

對方那麼急幹什麼?

表情奇怪得很,好像有什麼災難發生。

然後就是那個戴鴨舌帽的,路都讓出來了,對方卻直接走向他,那雙抬起來,看著蔣忱的眼睛,令蔣忱無端心顫。

“……你去死啊!”病態瘋狂的聲音從鴨舌帽那裡發出,他猛地伸出手,將瓶子裡的硫酸往蔣忱臉上倒。

那人眼睛似爆裂,佈滿紅血絲。

蔣忱在對上襲擊者眼睛時,便察覺到危險,但顯然對方速度比他快,眼看著硫酸就要潑到蔣忱臉上,將蔣忱給毀容,旁邊一個身影驟然撲過來,一把推開鴨舌帽。

襲擊者踉蹌了兩步,轉過頭,發出野獸一樣的低吼,硫酸潑灑到地上,但還沒倒完,對方顯然不肯就這樣罷休,一擰身,再次把液體潑向蔣忱。

封煬推開鴨舌帽男後,立刻走到蔣忱面前,剛想問蔣忱怎麼樣,餘光裡注意到鴨舌帽又再次偷襲,來不及多想,把蔣忱拽到身前用自己身體做一道防護牆,具有強烈腐蝕性的液體潑過來,落在封煬手臂上,一瞬間就讓封煬感受到一陣尖銳的灼痛。

封煬鬆開蔣忱,那邊鴨舌帽顯然把液體全部倒完,看到自己兩次的襲擊都沒能傷到蔣忱,整個人都愣了一愣。

封煬徑直上前,啊一聲痛叫,鴨舌帽被封煬一腳踹翻在地,封煬現在完全出離憤怒,只想將怒火全部發洩在鴨舌帽身上。

鴨舌帽手腳並用快速爬起來,滿目的震驚和詫異,沒想到封煬會突然冒出來,阻止了他的報復,見事情不成功,鴨舌帽立刻掉頭就跑,正好前面有幾個人往這邊走,鴨舌帽衝過去,撞了兩個人。

顧不上對方的怪責,鴨舌帽跌跌撞撞逃離案發現場。

封煬見襲擊者逃開,準備追過去,手臂隨後被人拽住。

“……你手受傷了,別管他,我們去醫院!”封煬一轉過身,蔣忱就注意到他手背上破爛的一塊皮膚,看著怵目驚心,蔣忱整顆心剎那間就揪了起來。

蔣忱拉住封煬,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聲音在微微發抖,在剛才偷襲者倒地的時候,蔣忱一瞬就把那人給認了出來,雖然襲擊者戴了口罩,可那含恨的雙眼睛,蔣忱知道不會錯。

不過比起追究對方的責任,蔣忱現在眼裡心裡都只有封煬,還有他手上的傷。

“你有沒有受傷?”鴨舌帽轉眼就跑沒影了,封煬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蔣忱那裡,這樣問的同時,封煬上下檢查蔣忱的身體。

“我沒事,我們去醫院。”

蔣忱想笑一笑,讓封煬安心,但忽然喉嚨湧上酸澀,他根本無法笑出來。

封煬緊緊握著蔣忱的手,用的力道之大,讓蔣忱覺得腕骨都要被對方給捏碎了似的。

兩人到封煬車邊,蔣忱阻止封煬坐駕駛位,表示他來開車。

封煬於是坐到副駕駛,他上身穿了兩件衣服,先是把外套了,裡衣沒,低眸就可以隱約看到,袖口的一截衣服粘黏在了皮膚上面。

傷到的地方似有烈火在燒,疼得封煬不一會,額頭就冒出涔涔冷汗。

硫酸具有強烈腐蝕作用,傷得範圍不大,但那種痛,異常明顯。

汽車開了兩條街,封煬摁住蔣忱緊握方向盤的手。

“不去醫院,去歐濤的診所。”

碰到蔣忱的手,封煬才發現蔣忱竟是在不住顫抖。

對方轉過眸來,眸光閃爍,一副像是隨時要哭出來的表情。

這讓封煬覺得背上那點痛似乎都不痛了一樣,只想立刻讓這人不要因他而難過。

“有大半部分都灑在地上,我身上沒多少,不要替我擔心,好嗎?”

蔣忱嘴唇血色褪盡,強烈的自責,讓他覺得說哪怕說一個字,喉嚨都異常刮痛。

“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根本不是你的錯。”

“怎麼不是?因為我你才……”

蔣忱的話沒說完就被封煬打斷,封煬安撫性地揉著蔣忱的頭髮。

他眸光幽沉深邃,彷彿能吸入人的靈魂,唇角浮一抹淺笑:“你可能還不知道,幾年前我有次拍古裝戲,直接摔斷了兩根肋骨,所以這點傷一點都不礙事,真不是你的問題,是那個人的錯,你不用拿他的錯來責備自己。”

蔣忱咬著唇,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從控制臺上抽了兩張紙,遞給封煬。

“你……擦下額頭的汗。”

封煬眉頭擰了下,為了不讓蔣忱看出他這裡的具體情況,另一只手拳頭緊攥,指甲幾乎陷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