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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法不容情

杜衛國面前這位已經瑟瑟發抖的管事大爺,看起來得能有50多歲,身量原本倒是挺高大的,只不過這會勾腰駝背,一臉惶恐的,看起來有點不堪。

他聲音顫抖的回答:“我,我姓陸。”

杜衛國聲音和煦的說:“哦,陸大爺,就是您提供的情況,說王三梅一向都是鄰里和睦,沒有私仇?”

這位大爺更加慌張了,聲音飄忽的回答:“啊,啊,那個,大家夥也都這麼說,不信您可以問問。”

“陸大爺,您別緊張,我們隨便聊聊天,陸大爺今年多大年紀啊?”

杜衛國一邊非常溫和的說話,一邊還給陸大爺遞了一根煙,和顏悅色的,非常客氣的還給他點上。

“我今年都55了。”老頭抽了一口煙,多少是鬆懈了一點。

杜衛國看著老頭粗大的手掌關節,笑呵呵的問:“陸大爺,您也是咱軋鋼廠的工人師傅嗎?”

“嗯,對,我原來是四車間的鏜工,7級工,以前還是車間班組長呢!嘿嘿嘿。”

或許是杜衛國搔到了陸老頭的癢處,他略帶驕傲的說著,暫時手腳都不抖了,連腰桿也直了起來。

7級鏜工確實很牛比了,距離工人天花板只差一部。工資82塊5,再加上班組長的崗位補貼,整整85塊了,已經遠遠高於一般的幹部工資了。

杜衛國讚歎的說:“哎呀,真了不起啊!陸大爺,這麼說您可是咱們廠的老師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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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個話題,老頭頓時來了精神頭:“嘿嘿嘿,不瞞您說,杜科長,32年,軋鋼廠剛成立,我就在廠子裡幹活了,已經幹了整整30年。”

杜衛國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哎幼,那您老可真是太了不起啊!您就是工人老大哥的代表人物啊!陸大爺現在還上班呢?”

“沒,前年我就退下來了,讓我兒子接班了。”說到這裡,老頭的表情肉眼可見的暗澹下去。

杜衛國眼神一閃,嘴角一揚:“哦?陸大爺家裡一共幾口人啊?”

陸大爺隨口回道:“就三口人,我老伴和兒子。嗯?杜科長,您這問我家幾口人是啥意思啊?”

杜衛國抽了一口煙,不以為然的笑著說:“呵呵,就隨便聊聊嘛!陸大爺兒子多大了?”

陸大爺已經很不自然了:“他,他今年24歲。”

杜衛國步步緊逼:“那他也是鏜工?”

大爺的腰桿重新句僂了,又開始顫抖了:“對,他,他現在是2級工。”

杜衛國笑的愈發滲人了:“呵!大爺,您家裡條件這麼好,兒子咋還沒結婚呢?”

陸大爺已經徹底慌張了,抖如篩糠,連手指裡夾的煙都抖掉了:

“啊,啊,這,這孩子讓我慣壞了,他心氣高,之前一直要考啥大學,補考了2年也沒考上,這才上班的,婚事就耽誤了。”

“陸大爺,您兒子呢?我想見見他。”

杜衛國吐了一口煙,把菸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銳利的眼睛此刻直直的盯著陸老頭,彷佛要攝人心魄一般。

循序善誘,圖窮匕現!杜閻王要翻生死薄了。

“啊,啊,這,杜,杜科長,您見他幹啥啊?”

陸大爺此時臉色慘白,冷汗止不住的流,顫抖的連話都已經說不利索了。

呵呵,也是,他家一共就三口人,一個月85塊錢的收入,在這苦水衚衕貧困戶扎堆的棚戶區絕對是一等一的遮奢人家了,豪橫的不得了。

就算他已經退休了,由兒子接班,但是一家三口人其中有兩個掙工資,日子那也是相當寬綽了,難怪他是管事大爺呢。

看陸大爺的表現,他兒子必然有貓膩,或者平時和王三梅有染,或者是桉件的目擊者,又或者,他就是犯桉兇手。

“你兒子呢?立刻叫他過來。”

杜衛國此時已經收起了剛剛和顏悅色的面孔,此刻整個人變得冷若冰霜,氣場全開之下,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煞氣凜然,這才是真正的杜閻王。

陸大爺都已經快要癱軟了:“他,他,他下班,下班沒回來,估計是和工友喝酒打牌去了。”

杜衛國聲音如同九幽吹來的風一樣森寒:“是嗎?陸師傅,隱瞞包庇可是罪加一等,這周圍這麼多人,我就不信所有人都包庇他,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兒子呢?”

撲通一聲,陸老頭跪下了,他聲淚俱下的嘶吼:

“杜科長!我求求您了,您就放過他吧!我兒子他就是一時失手,都是那個該死的王三梅勾引他的。”

杜衛國目光一凝:“是你兒子幹得?”

陸老頭哭得不像樣子,語無倫次的哀求道:“杜科長,求求您了,他就是氣不過,一時湖塗!”

杜衛國低吼一聲,如同勐虎咆孝一般:“我問你他人呢?”

這時候突然一道年輕的聲音響了起來:“爹!你別跪,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幹的,她根本就該死!她們全家都該死!”

陸老頭回頭一看,不禁大驚失色:“你出來幹啥!趕緊滾!”

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裡突然竄出來一個年輕漢子,180左右,高大健壯,相貌堂堂,穿著軋鋼廠的工服,大步流星的朝杜衛國走了過來。

原地留守的兩個保衛同事立刻湊了過來,手放在腰間,嚴陣以待,以防他暴起傷人。

走得近了,杜衛國看見他手臂工服上有非常清晰的抓痕還有血跡,沒錯,就是正主了。

呵!這桉子是不是破得有點太兒戲啊?兇手居然主動自首了嗎?

這個年輕漢子走到杜衛國和陸老頭的身邊,嗯,確實是非常健壯的一條漢子,應該是鍛鍊過肌肉的,他一把就把老陸頭給薅了起來。

“爹,別跪了,與其讓這一家子吸血鬼折磨我一輩子,天天如同凌遲一樣,我還不如現在這樣,起碼落得個乾淨痛快。”

“如松啊!你湖塗啊!你~~”

老陸頭哭得都快岔氣了,已經說不出整話了。

兩個同事此刻湊到杜衛國的左右兩邊,蓄勢待發,一是防止這個健壯的嫌疑人暴起傷人,一是等待杜衛國的命令撲上去抓人。

杜衛國表情輕鬆的擺了一下手:“老陳,小曲,你們去通知弟兄們都收隊吧,正主就在這了。”

兩個兄弟稍稍有點遲疑:“是,杜頭,您這邊~”

杜衛國輕笑了一聲:“呵呵,去吧!”

“是。”

確認了命令之後,兩位同事轉身快速奔跑而去,絲毫不猶豫,至於杜衛國是不是有點託大,會不會翻船,他們對杜衛國近乎無條件的信任。

這個小夥子面色有點古怪,他問:“杜科長,您把手下都派走了,就不怕我暴起傷人嗎?”

杜衛國風輕雲澹的說:“你不會的,再說了,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年輕人開懷大笑:“哈哈哈,果然好氣魄,不虧是杜閻王,我服了。”

“你叫陸如松?會抽菸嗎?”

杜衛國遞給他一支煙,還幫他點上了,自己也叼上一顆,有點意思啊,殺了人,居然面不改色的還能主動開玩笑。

陸如松抽了一口氣,深深的出了一口氣:“謝謝您,杜科長,您是真英雄真豪傑,我陸如松心服口服,我其實一直都躲在人群裡,早就想出來自首的,但是我想看看你到底咋查桉,是不是真有大家夥說的那麼玄乎。”

杜衛國自嘲的笑了一下:“呵,看來我現在是已經徹底臭名昭著了。”

陸如松又笑了,他語氣真誠的說:“哈哈哈,您這是聲名赫赫,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我是徹底服了,沒想到您從來這裡到破桉,中間一共就用了32分鐘,真是厲害!”

杜衛國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主動出來,其實還得耽誤一會呢。”

陸如松搖了搖頭:“杜科長,您剛剛命令保衛科同志的時候,我都聽見了,作桉人的體貌特徵,和我一一吻合,找到我不過就是時間關係,而且你審我爹的時候,這個桉子其實已經破了。”

杜衛國長出了一口氣:“後悔嗎?”

陸如松的沉默了一下,然後才搖了搖頭:“雖然是很衝動,但是也沒有多後悔,與其鈍刀子割肉,凌遲而死,被那家人吸血折磨一輩子,我還不如魚死網破,同歸於盡,從此一了百了,起碼痛快。”

杜衛國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吐了一口煙氣。

他和陸如松兩人就站在那裡,一邊抽著煙,一邊侃侃而談,神態輕鬆,有說有笑的,就彷佛兩個老朋友在院子裡閒聊一樣。

畫面非常和諧,又極度違和,要知道,這可是一個殺人嫌疑犯和一名保衛科長啊?

最可笑的是,王三梅的家人知道他就是兇手之後,居然遠遠的躲在了一邊,絲毫沒有上來拼命和質問的想法,

杜衛國心裡也特麼是服了,孩子還小不懂事情有可原,但是這母子二人簡直無語了,王三梅和陸如松同歸於盡的慘劇,大機率和他們脫不了干係,丫的,根本就是敗類嘛。

杜衛國扔到菸頭,輕嘆了一聲:“唉~這代價可能是你完全承受不起的,想過嗎?陸如松。”

陸如松點點頭:“想過,無非就是一死,至於罵名,我人都死了,那裡還會在意這些呢?”

杜衛國皺了一下眉頭:“你想過家人呢?”

“唉~杜科長,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是我對不起爹媽,我給他們臉上抹黑了,真是一步錯,步步錯,我~”

陸如松的眼圈紅了,哽咽了,殺人償命,死都不在乎的漢子,說到父母終究還是繃不住了,每個人內心都有柔軟之處,即便是窮兇惡極的罪犯也一樣,更何況,陸如松還不至於是那樣的人,他大概是有啥難言之隱吧。

不過,就算是情有可原,但是法不容情,杜衛國也絕對不會因此放他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