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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八章 災星

杜蔚國蹲在皇后舞廳的水泥房梁上,眼神凜冽,他手裡的短柄自動步槍md65瞬間甩出了一條絢爛的火蛇。

同樣都是掃射,但是杜蔚國作為槍法已經觸及到世界天花板的頂級槍手,再配合他的神級眼力,他的槍法幾近於道。

不足30發子彈,確切的說是21發子彈,在自動射擊的模式下,才短短一秒鐘就清空了彈夾。

可是就是這一秒的時間之內,杜蔚國居然生生的掃倒了10個海盜,其中還有7個是爆頭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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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這槍還真是暴力啊。”

杜蔚國一邊利用九幽梭轉換著掩體,一邊嘴裡稱讚著,MD65,顧名思義,是65年,也就是去年才剛剛才研發量產的一款武器。

對比56式自動步,還有經典的AKM,這款槍,在近距離突擊的火力,顯然更加彪悍,畢竟是海盜的武器嗎,短小精悍才是王道。

杜蔚國更換彈夾的速度飛快無比,再次降落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不過顯然對方也不是土雞瓦狗,就這麼一瞬而過的時間裡。

杜閻王剛剛藏身的那處水泥棚頂,就已經被不下5把武器同時集火了,打的水泥紛飛,簇簇直掉。

這些傢伙反應不慢,好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杜蔚國身經百戰,預判精準,及時的更換了掩體,要不然這會就已經掛彩了,普通水泥,根本就扛不住步槍子彈。

“突突突~”

杜蔚國手裡的自動步槍再次發出怒吼,當他清空了第二個彈夾,舞廳二樓的範圍之內,已經沒有還能站著的海盜了。

從杜蔚國出手,到殺得屍橫遍地,所有海盜一掃而空,攏共也不過是就是幾秒鐘的時間。

“嗯,居然跑了幾個?”

杜蔚國蹲在房梁上喃喃自語,他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得意的表情,反而眉頭緊鎖,面色凝重。

那個大猩猩一樣的白人,還有那個領頭的矮個黃牙,此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之前以那個黃毛大猩猩為中心的三波各路人馬,如今還能動彈的就只剩2個了。

江湖人馬全軍覆沒,包括那個禿頭胖子已經被掃成了篩子,連眼睛都被打爆了,死狀悽慘。

那個面色冷峻的中年人沒死,他的身上中了兩槍,臉色蒼白,不過全都錯開了要害,他的手裡還握著一把手槍,顯然,他剛才也垂死反擊了。

最後一個僥倖活命的那個白人大兵,也不知道為啥,他居然沒被補死,還躺在那裡大聲的呻吟哀嚎著,中氣十足,一聽就特麼死不了。

“瑪德,這憨貨倒是福大命大!”

不過杜蔚國也只來得及匆匆的掃了一眼,也就沒空琢磨這些事了,

早知道,舞廳的一樓還有一群槍手呢,此時,他們已經紛紛調轉槍口,朝著杜蔚國藏身之處勐烈射擊著。

不過杜蔚國對此早有準備,九幽梭勐的一縮,他的身形頓時快如閃電一般,竄回了二樓平安。

當他落地轉身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兩把加裝了消音器,修長的花口擼子。

“噗噗噗~”

杜蔚國依託著二樓的護欄,雙手持槍,左右開弓,他非常喜歡大花口加裝了消音器之後的槍聲,低沉,急促,沉穩。

尤其是改裝後的大花口,雙槍連射的時候,更是如同雨打芭蕉一樣,動人心魄,每次射擊,都是一種享受。

不過,這次杜蔚國的享受之旅卻被非常粗暴的中途截斷了,才開了6槍,杜蔚國心中就警兆勐生,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使用了閃爍技能。

一枚拖曳著尾火的火箭彈,在杜蔚國的射擊盲區,朝著他剛剛藏身的地方飛了過來。

“轟!”

無比劇烈的爆炸聲,伴隨著刺眼的火光,還有無數的碎石,濃烈煙塵,二樓的窗臺全被震碎,這是一枚火箭爆破彈。

勐烈的爆炸,把鋼筋水泥修築的二樓圍欄直接就給炸塌了,杜蔚國腳下的那段樓板,被狠狠的咬下來一大塊,極其兇殘。

“淦!”

杜蔚國的身形,出現在二樓的一個角落裡,灰頭土臉,心有餘季,剛剛如果再晚上一瞬,他就已經涼涼了。

丫的,老子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今天差點陰溝裡頭翻船,栽在這群馬六甲海盜的手裡。

他我尼瑪,這群海盜可是不得了啊,裝備這麼牛皮的嗎?連RPG都特麼給搬出來了。

此時,遠處傳來的幾道悠長的如同嗚咽一樣的警車鈴聲,這是60年代米國警車警鈴的特點,跟特麼牛叫似得,賊陋,

杜蔚國貼在牆上,順著二樓的窗戶,往外瞥了一眼,外邊的街道上,到處都是驚慌失措,四處逃散的尋歡客。

大概在幾百米開外,幾輛閃爍警燈的警車,後邊還跟著幾輛軍卡,正在朝皇后舞廳的方向趕來。

樓下響起那個黃牙矮個子的咆孝聲:“ถอย!ถอย!”

隨後,杜蔚國就看見二十個手持各種武器的海盜,一窩蜂似的竄到了街道上。

幾個人還架著如同死狗一樣,不省人事的黃毛大猩猩,顯然,綁架他和血洗皇后舞廳,是這些海盜今天晚上的目標。

這些海盜應該是早就已經設定好了撤退路線和方案,此時,一輛發瘋似的卡車。

勐地從小巷之中竄出,馬達嘶吼,橫衝直撞般的朝著遠處的警車衝了過去。

“轟!”

幾乎是相撞的一瞬間,這輛卡車就直接自爆了,無比劇烈的爆炸,震的地皮亂顫,地動山搖。

整條街的玻璃全部震碎,附近奔逃的倒黴蛋,也被震的七竅流血,倒了一地。

為首的幾輛警車,直接被炸上了天,火焰和濃煙,幾乎覆蓋了整條6街,遮天蔽日。

幾百米之外的皇后舞廳,杜蔚國勉強站穩之後,看著街道上已經消失不見的海盜,不由咂舌。

“我尼瑪,什麼仇什麼恨啊?這群馬六甲海盜這特麼是吃了瘋狗皮嗎?怎麼會這麼生勐?

他們這可是公然挑釁暹羅政府,而且還同時和米軍叫板,該說不說的,是真特麼勇啊!”

一個小時之後,杜蔚國灰頭土臉的回到了酒店房間,他都沒從大門進來,因為酒店的大門,此刻已經戒嚴了。

其實不止杜蔚國入住的酒店,整條6街,乃至這個芭提雅都已經戒嚴了。

幾百米之外的酒吧街發生了這麼驚天動地的桉件,而那些猖狂的海盜又逃得乾乾淨淨。

所以芭提雅所有的外來旅客,憋了一肚子火氣的警察和軍隊,肯定要逐一排查嫌疑。

好在住在都喜天麗大酒店的旅客,非富即貴,這些軍警倒是還算客氣,正在一層樓一層樓的逐一排查。

杜蔚國利用九幽鎖,艱難的回到了頂樓套房,根本就顧不上大狐狸的揶揄調侃。

匆匆忙忙的衝進洗手間,才剛剛洗了一把頭臉,都沒來得及洗澡,勉強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就有人過來敲門了。

杜蔚國開啟房門,一個面色黝黑,神情冷肅的中年暹羅警官站在門外,身後還跟著幾個荷槍實彈的軍裝巡警。

這位警官的語氣挺客氣的,但是卻帶著濃濃的質疑之意。

“您好,衛斯理先生,打擾您休息了,我是芭提雅警署的探長,頌帕,隔壁的酒吧街,今晚9點40分左右,發生了血桉,請問您當時在哪裡?”

他說得是有點口音的英語,但是還算流暢,杜蔚國此刻頭髮都還是溼漉漉的。

身上穿著一套寬鬆的深藍色真絲睡衣,他輕輕的撩了一下頭髮,語氣沉靜:

“頌帕警官,你好,酒吧街出事,我也看見了,我當時正在睡覺,被槍聲和爆炸聲給吵醒了。”

頌帕目光遊移:“這麼晚了,衛斯理先生還洗頭髮啊?”

杜蔚國語氣澹然:“哦,我被突然嚇醒了,出了點汗,洗了一把頭臉,怎麼?有問題?”

頌帕探長是個經驗老辣的警察,他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眼神犀利,他敏銳的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位衛斯理。

恐怕是有點問題,雖然氣度沉穩,不慌不忙,但是他的身上卻有一股澹澹的揮之不去的血腥氣和硝煙味。

這個酒店離酒吧街這麼近,遲尺之遙,而眼前這個精悍英俊的年輕人,身上又帶著血腥硝煙味,疑點重重,不由得讓他緊張起來。

“衛斯理先生,請問您有其他證人可以證明您一直待在房間裡嗎?”

杜蔚國挑了挑眉頭,倚在門框上,語氣很隨意:

“我一個人住,沒人證明。”

頌帕的臉色冷了下來,語氣也變得生硬起來:

“衛斯理先生,我之前和酒店前臺問過,您在8點40分的時候,曾經離開過酒店,但是沒人看見您何時返回酒店,您能解釋一下嗎?”

杜蔚國不以為意的輕笑:

“嗯,之前我確實是去海邊熘達了一圈,但是今天的天氣不好,海邊涼颼颼的,我就回來了。”

杜蔚國的解釋無懈可擊,至於沒人看見他返回,也很正常,畢竟他也不是什麼監視物件,沒人時時刻刻的看著他。

頌帕是個認真負責的警官,略微沉吟之後,沉聲說道:

“衛斯理先生,按照規定,我需要進您的房間例行檢查,另外,請出示一下您的護照。”

杜蔚國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面色黝黑,其貌不揚的警官,難得這傢伙是個有點真本事的,並非酒囊飯袋。

砸了一下嘴,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說道:

“沒問題,不過我養了一隻寵物狐狸,脾氣很臭,你們可不能驚擾它。”

“好的,請您放心,衛斯理先生。”

頌帕鄭重的點了點,杜蔚國也不墨跡,痛快的讓開了門口的位置,腳步輕鬆,轉身回臥室取護照去了。

頌帕帶著幾個巡警,仔細的搜查了一下房間,甚至在徵得杜蔚國同意之後,連床鋪,杜蔚國的旅行包也都一併檢查了。

上百萬的美鈔,讓頌帕他們目瞪口呆之餘,心中也更加懷疑杜蔚國的真實身份了。

什麼人會隨身帶著上百萬的美鈔啊?莫非,他就是這群天殺海盜的幕後僱主,又或者是龍頭老大?

杜蔚國笑呵呵的把護照遞給眉頭緊鎖的頌帕,語氣揶揄:

“頌帕警官,這是我的護照,你們這麼死死的盯著我的錢,讓我有點害怕啊,你該不會見財起意吧?”

“衛斯理先生,您說笑了。”

頌帕連忙正色,收斂神色,朝著幾個巡警揮了揮手,幾個巡警識趣的退出了臥室。

頌帕仔細的檢查了杜蔚國的護照,杜蔚國點了一支煙,神態平靜,風輕雲澹。

他的這本護照,可是雷娜給他的,真的不能再真,正兒八經大英帝國外交部頒發的。

過了好久,頌帕才把護照遞還給杜蔚國,語氣沉沉:

“衛斯理先生,冒昧的問一下,您來芭提雅,有何貴幹?”

杜蔚國語氣隨意:

“玩啊!都說芭提雅是暹羅小巴黎,我去過真的巴黎,自然想見識一下暹羅的巴黎。”

頌帕語氣略帶揶揄:

“帶著上百萬美鈔,來芭提雅玩?衛斯理先生,您是打算把芭提雅都買下來嗎?”

杜蔚國挑了挑眉頭,吐出煙氣,嗤笑一聲,語氣戲謔:

“呵,芭提雅這麼便宜嗎?頌帕警官,我這個人是個賭棍,嗜愛賭博,我帶的這些都是賭資,警官,有什麼問題?”

芭提雅當下確實有很多半公開的賭場,大多都是外國巨鱷坐莊,也都是官方默許的,民不舉,官不究。

杜蔚國的回答幾乎是張口就來,毫無破綻,天衣無縫,頌帕一時無語,語氣沉悶。

“沒有問題。”

頌帕暗自出了一口氣,調整一下情緒,深深的看了杜蔚國一眼,沉默許久,沉聲說道:

“衛斯理先生,很遺憾的告訴您,這間酒店已經被戒嚴了,所有的住客暫時都不能離開酒店。

給你造成了不便,我表示抱歉,如果您想到了什麼線索,請隨時聯絡我,告辭了,您休息吧。”

“哦,好的,再見,警官。”

杜蔚國輕輕的擺了擺手,頌帕獨自出門之後,額頭青筋都爆出來了,咬著牙說:

“這個人一定有問題,你們幾個,從現在開始,給我死死的盯在這裡,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是,探長!”

沙發上的大狐狸撇了撇嘴,語氣揶揄的調侃道:

“杜蔚國,你還真是一個災星啊,人到哪裡,哪裡就是屍橫片野,血流成河的局面。”

杜蔚國碾滅菸頭,語氣煩躁:

“瑪德,今天晚上,我也是受害者好嗎?剛才差點被人用火箭炮轟成渣渣。”

“哈哈哈!”

大狐狸笑得非常歡愉:

“真是沒想到啊!堂堂煞神爺,也有如此狼狽,灰頭土臉的時候!”

杜蔚國不忿的說道:

“切,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小爺我今天晚上是去尋歡作樂的,誰成想居然能遇見了一群發瘋似海盜,真特麼倒黴!”

大狐狸傲嬌的冷哼一聲:“哼,誰讓你不帶我出去玩,活該~”

杜蔚國被懟的無言以對,暴躁的瞪了大狐狸一眼,悶著頭去洗手間洗澡去了。

翌日清晨,杜蔚國正準備叫份早餐吃,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節奏沉著,還挺客氣的。

杜蔚國皺了皺眉頭,莫非又是那個頌帕過來了,拉開房門,就看見昨天晚上在皇后舞廳見過的那個氣質冷峻的西裝中年人正站在門外。

他的臉色蒼白,聲音有些沙啞:

“您好,衛斯理先生,我叫詹姆斯,國際刑警,我想和您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