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中央，加農傲然而立，挑釁地看著羅曼。
羅曼莫名其妙，得第一又沒有獎勵，這有什麼好炫耀的？然後想到另一種可能，轉頭看向艾瑪。
艾瑪察覺到他的目光，立刻猜到他的想法，揶揄笑道：“怎麼樣？本小姐魅力不錯吧？你要是不抓緊表現，可就轉投他人懷抱咯！”
羅曼呵呵一笑，裝模作樣道：“可惡！竟然被加農超過了！不行，我要再上一次！向你證明我比他厲害！”
“哈哈哈哈~”
艾瑪嬌聲大笑，拍打著羅曼的肩膀：“可以啊，你要是真上了，無論輸贏，我都答應讓你入贅我家。”
“真的！太好了！”
羅曼故作感激，然後患得患失般道：“可是為什麼？加農比我厲害，你應該選他吧！”
艾瑪捧起羅曼的臉，用力一親，然後道：
“厲害又怎樣，還不是被繁殖本能操控著，沒有一點巫師的理性與智慧，還是你的假模假樣更順眼一些”
這時加農剛回到休息區，聽到兩人的議論，立刻氣得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
他和羅曼一樣，出身凡人貴族，得益於優秀的資質，成為學院的重點培養對象，但本身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尚未適應身份轉變，依舊帶著凡人的習性。
繁殖是凡人一項重要本能，他們在慾望的支配下，渴望與異性建立親密關係。
但在巫師世家子弟眼裡，這種由繁殖衍生的親密關係卻極為可笑，巫師本身就是長生種，延續基因的需求並不迫切，很難理解爭風吃醋的行為。
別看艾瑪和羅曼一臉曖昧，真有利益衝突，該捅的刀一下都不會少。
金盃共汝飲，白刃不相饒，這才是巫師間交往狀態，極少出現爭風吃醋。
憐憫地掃了加農一眼，羅曼幽幽感慨道：“也就他靠著強橫戰力活到現在，如此幼稚的應該沒別人了吧……”
這時，耳邊響起喬絲的聲音。
“羅曼不要生氣，我等下就把加農從第一的寶座上拉下來！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還真有…羅曼心中一嘆，從晶片探測可知，喬絲黑袍底下的觸手胡亂糾纏，暗示著主人內心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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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隱約覺得，這話不是說給他聽，而是身邊的艾瑪。
艾瑪似笑非笑，朝羅曼湊近說道：“要不要我們角色互換，再演一次？”
羅曼將她推開，說道：“別那麼無聊！”
然後對喬絲說道：“不用，盡力而為就好，就算完不成，也無需有負擔。”
同時，在心中下令道：“晶片，掃描喬絲身體……”
喬絲正想說些什麼，馬克的聲音傳來：“下一位，喬絲！快點上場！”
艾瑪一臉厭惡道：“這個觸手怪怎麼回事兒！那副模樣還想勾引男人！她腦子沒病吧！”
然後驚奇地看著羅曼：“而且你不會真好這口吧？剛才對她的態度，竟然比對我還好！”
與此同時，晶片分析完畢，給出了答桉，羅曼似乎有感而發，澹澹道：
“為了變強，全身變異，導致腺體內分泌異常活躍，進而影響情緒，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就像加農的繁殖衝動一樣。”
速成的力量都有代價，羅曼想起晉升三級學徒時，魔力矩陣崩潰的境況，引起了共情，下意識地出言關心。
但艾瑪的關注點並不在這兒，她捂著嘴，一臉興奮道：“不用掩飾，巫師取向特殊很正常，我不會笑話你的！”
羅曼沒有理會她，心想：誤會就誤會吧，反正又不能怎樣！然後把注意投向戰場。
此時喬絲正大殺四方，數十根觸手飛快結印，上遍佈的口器，吟唱著怪異的咒語。
觸手和口器的密切配合，讓巫術達到瞬發的程度。
戰場上，巫術不停轟炸，幾乎全圖覆蓋，除此之外，喬絲的魔力探測異常精確，不斷有騎士被找出轟殺。
羅曼早前建議切除腺體，可是喬絲明顯沒有照辦，他猜測並非喬絲下不了手，而是情緒會對冥想空間造成增幅。
比如增強魔力探測，或者加速巫術模板的構建…
思緒翻飛間，一切安靜下來，馬克大聲宣佈道：“喬絲，3分05秒，和加農並列第一！”
眾人驚呼，喬絲也如加農一般，傲立戰場，直直盯著羅曼的方向。
雖然全身被斗篷覆蓋，看不到表情，但羅曼能感覺其中複雜的意思。
既有向羅曼展示實力，又有對艾瑪的挑釁。
對此，羅曼友善一笑，艾瑪則直接反擊，抱起羅曼的臉親了一口，嘲弄地回望對方。
其餘學徒見狀，紛紛吃瓜，議論此起彼伏
這時，馬克一聲怒吼，將眾人的注意拉回，他連續念了幾個名字，然後吐槽道：
“一週時間，這幾個垃圾在幹什麼？連個魔力鎖定都練不好，施法準備比老奶奶的裹腳布還長，趕緊滾！省的丟人現眼！”
這些學徒臉色一暗，灰熘熘地離開，馬克對著剩下的巫師說道：
“除了那幾個垃圾，你們都還不錯，不愧是戰爭中的倖存者，希望你們在最終考核中，也有同樣出色的表現。”
“最終考核？”加農好奇問道。
馬克點點頭，獰笑道：“提前告訴你們，最終考核中，你們的對手是50個手持符文石的大騎士……”
不同於輕鬆完虐的騎士和死囚，大騎士裝備符文石，戰力無限接近三級學徒，一個不小心很容易被反殺。
但一眾學徒沒有絲毫畏懼，反倒鬥志昂揚，躍躍欲試，馬克見狀，滿意點頭，宣佈解散。
兩天後，羅曼收到津巴多的傳訊，前往他的實驗室。
推門而入後，津巴多一個熱情熊抱，驚喜道：“羅曼你好樣的，果然沒讓我失望，兩天前的考核你獲得第三名，讓我把債務還清了。”
羅曼疑惑道：“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津巴多神秘一笑道：“我之前答應過，如果你表現優異，就告訴你一個情報，絕對有用的情報！”
羅曼聞言笑道：“那你快說吧，什麼情報絕對有用，我還要練習施法呢！”
津巴多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問道：“你知道晉升正式巫師的條件嗎？”
羅曼點點頭，表示知道，他說道：“碎掉魔力矩陣和精神矩陣，重新拼合成新矩陣，可以透過一部冥想法，同時增強魔力精神力……”
津巴多點點頭，肯定道：“這是官方說法，如果按這套來，你的修為將停滯，永遠是一級巫師，再也不得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