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散去，傑弗遜被吸成乾柴，死得不能再死了。
羅曼好奇道：“喬絲，你竟能殺了這怪物，怎麼做到的？”
哪怕將怪物拆成分子，也絲毫不影響它復活，而喬絲上來一吸就弄死，實在另他好奇。
喬絲兜帽下漆黑一片，對羅曼輕聲道：
“我們變異後，體內產生一股能量，讓我們有超強恢復力，只要將能量吸走，恢復力就會消失。”
羅曼聞言，一臉羨慕道：“也就是說，喬絲也能像傑弗遜那樣不死，對嗎？”
像亞人一樣的不死能力，羅曼無比嚮往。
喬絲點點頭，察覺羅曼的羨慕，解釋道：“其實沒你想得那麼好，這股能量來源於情緒。”
“情緒？”羅曼笑容一滯，猜測問道：“你是說……”
喬絲澹澹道：“沒錯，為了製造情緒，我體內變異出大量腺體，弄成現在這不人不鬼的模樣，還極端情緒化。”
羅曼心道：難怪不願意切除腺體，原來是力量之源，可對巫師來說，情緒化可是大忌。
在羅曼眼中，巫師是真理的朝聖者，應該保持客觀冷靜，情緒化則是生存的障礙，會燃盡理智，使巫師吃虧。
他稍作遲疑後問道：“你肯這樣保護我，也是因為……”
喬絲點頭道：“如果情緒化不加以疏導，終有一天會燃盡理智，變成向傑弗遜那樣的怪物，所以我給找了個發洩口。”
“發洩口？”羅曼一愣，驚愕道：“難道你對我……”
“不是，你誤會了。”喬絲否認，黑袍下伸出一根觸手，輕輕撫摸羅曼的臉頰，身體湊近道：
“當待在你身邊時，躁動的腺體被壓制，沸騰的情緒被平息，我感到了久違的寧靜，所以希望能更多待在你身邊。”
觸手乾燥、細嫩，有著人類皮膚的觸感，仔細觀察上面遍佈的口器，卻發現和人類別無二致。
薄唇貝齒，是少女的嘴唇，像極了以前的喬絲，觸手輕碰臉頰，還有被親吻的感覺。
羅曼心中惡寒，一下將觸手拍開，嘆氣道：“我懂了，我不介意和你接觸，不過請別對我動手動腳，畢竟你現在這模樣……請你理解！”
“我知道了，謝謝你羅曼！”喬絲語氣有些落寞，然後重新振作道：“走吧，我們去殺人攢軍功！”
她話音剛落，艾瑪的聲音響徹天際：
“歌劇院的巫師們，我是艾瑪，向大家通報一個事實，我方在中央平原的陣地，即將落入敵手！”
“失守的後果想必都清楚，所以在外圍遊蕩的巫師們，立刻過來支援我們！不然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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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巫術空間廣播，能將聲音傳遞至50公里內所有生靈的耳中，喬絲聽完後，厭惡道：
“我們應該去支援嗎？這可是除掉艾瑪的好機會！”
艾瑪和喬絲一直不對付，自從艾瑪透過加農間接坑了羅曼後，喬絲就對她格外仇視。
喬絲被情緒左右，但羅曼可沒有，他理智道：
“艾瑪說得對，現在不是計較個人恩怨的時候，如果中央平原失守，我們都會被毒圈殺死，所以應立即增援。”
喬絲冷哼一聲，表示同意。
中央平原不遠，不過兩公裡的路程，平原被森林包裹，周邊地形複雜，僅靠生命燈塔的數十名名巫師，無法構築嚴密的包圍圈。
所以兩人輕易透過封鎖線，趁著夜色，抵達歌劇院巫師的陣地。
羅曼環顧四周，藉助巫術，歌劇院巫師製造許多巨石，星羅棋佈，環繞一圈，作為掩體，構築陣地。
但他知道，僅靠巨石掩體，可擋不住進攻，真正的陣地遠不止這些巨石。
很快，陣地中走出一個巫師，見到羅曼和喬絲，驚喜道：
“歡迎你，羅曼巫師，喬絲巫師，終於來增援了！我叫漢默，現在帶你去見艾瑪！”
羅曼詫異道：“看你高興的，情況很糟嗎？我們黑巫師長於戰鬥，對付白巫師不難吧？”
漢默聞言，長嘆一口氣：“一開始是這樣，可後面情況發生變化，具體艾瑪和你說吧！”
帶著疑問，羅曼跟隨漢默，前往巨石陣中央，那裡擺放著一塊巨大的魔導石，上面的巫陣褶褶生輝，艾瑪站在巫陣中央，檢查著巫陣。
見到羅曼，艾瑪眼神一亮，開心道：“我就知道，羅曼你不會拋下我不管！”
說罷，上前準備給與擁抱，這時喬絲一聲冷哼：“羅曼還活著，沒被加農殺死，你應該很沮喪吧！”
艾瑪正要嘲諷回去，然後引爆一場爭吵，羅曼及時轉移話題：
“艾瑪說正事，現在戰況如何，你們被白巫師壓制了？”
艾瑪聞言，長嘆一聲，然後展開敘述。
隨機傳送後，艾瑪出現在中央區，和附近的白巫師展開激戰。
當時犬牙交錯，戰場混亂，巫師之間各自為戰，捉對廝殺。
在單打獨鬥中，艾瑪等黑巫師憑藉靈活多變的巫術應用，大殺四方，成功將白巫師逐出中央平原，並且佈下巫陣，加強防禦。
隨後，白巫師聚攏戰友，恢復組織度，再度發起搶奪戰。
此時白巫師戰力暴漲，他們互相之間搭建數據鏈，在高效指揮下，合理控制巫術輸出，很快壓制了艾瑪等人。
數據鏈是一套資訊共享機制，白巫師透過精神連結，共享彼此的魔力探測視野，讓所有人都開全圖。
開了全圖後，巫術射程大大增強，不再侷限於巫師自身的探測範圍，可以透過數據鏈制導，攻擊探測距離外的目標。
這時，黑巫師單挑白巫師，對手明明只有一個，卻因為數據鏈的存在，招來數十位巫師的集火。
這種情況下，哪怕黑巫師戰力再強，手段再多，也得飲恨沙場。
而直到現在，歌劇院巫師還各自為戰，互相之間沒有絲毫配合，都想當獨行俠，結果落入下風，龜縮在防禦巫陣內。
這時，羅曼疑惑問道：“敵人能弄數據鏈，我們就不能嗎？”
艾瑪失笑道：“當然不能，數據鏈下，巫師的精神會相互影響，所以白巫師會統一思想，強調集體，反對變異。”
“反觀我們，精神或多或少不正常，你說這些人連結在一起，會怎樣？”
羅曼啞然，不提喬絲這些變異人，那些生理正常的巫師，放到地球都是妥妥的反社會人格，萬一組成數據鏈，後果不堪設想。
見羅曼聽懂，艾瑪繼續苦笑道：“而現在，我們所依仗的巫陣也將在幾個小時後失效，屆時中央平原失守，我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