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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七章暗流湧動(求月票)

秦良玉這個一輩子為大明南征北戰的老婦人心生絕望。

可一鯨落,萬物生。

川中許多百姓都心生希望,覺得日子越來越有盼頭。

隨著小冰河越發的嚴重,那些達官貴族每爺睡覺前都不止有一個丫鬟給暖被窩。

再瞧瞧那些吃不飽飯,衣不蔽體的災民,在冬天一個個凍成冰棒,在絕望當中死去。

如此的情況,秦良玉再怎麼為大明忠心耿耿,也沒有人會跟她繼續抵抗到底。

因為她也養得起丫鬟,在寒冷的冬天可以給她暖被窩,讓她安穩的入睡。

這也是賀今朝的政策一經釋出,他能夠迅速在四川站穩腳跟的緣故。

苦難,從來都只在底層體現!

賀今朝帶著大軍拉練,親自走一遭修建好的道路。

對於這件事,那些川中降卒以及被罰勞逸的人,心情難免有些激動和擔憂。

生怕自己修建的那一段道路,沒有修建好,受到責罰。

畢竟家裡好不容易分到租種的田。

一旦因為此事被責罰沒收,家門都進不去,全家老小還得捱餓。

賀大帥讓大家的日子有了好盼頭,你再不給賀大帥好好幹活,莫要真以為錘匪的刀不利。

蜀王同樣站在道路一側,眼睛盯著錘匪士卒踩過的道路。

他也害怕自己最終好不容易修路之後,被人毀壞,然後藉著賀今朝的手殺了他。

所以即使幹活慢,也不敢絲毫有偷懶的行徑。

待到大軍走過他的路段,蜀王終於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道路沒壞。

賀今朝在厲兵秣馬,押運糧草往漢中等地屯駐,積極為出兵做好準備。

李自成全軍覆沒後,帶著十七騎逃到商洛山當中躲藏。

渡過寒冷的冬天之後,他又派人不斷的打探周遭的情況。

明廷被清軍打的毫無招架之力,洪承疇這次真的帶領大軍離開此地。

待到清軍出塞之後,明廷竟然把大軍留在邊境,如此好的機會,李自成豈能錯過。

躲藏商洛山當中的李自成靠著十七個人不僅把傷給養好了,還匯聚了數百人。

“如今正是我們重整旗鼓的好時機。”

李自成對著自己的心腹們說道。

對於這件事,他已經經驗豐富了,只要沒有像高迎祥那樣被抓住,就可以一起從頭再來。

“闖王,我們是否要聯絡賀兄弟?”李過第一個站起來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他覺得賀今朝佔據四川,實力雄厚,完全可以去投奔他。

否則朝廷大軍一來,咱們還得重蹈覆轍。

下一次還能有如此好的運氣嗎?

李自成則是心生不滿,他不願與去投奔賀今朝,給他當小弟,打天下去。

但他也只是澹澹的道:“賀兄弟那裡家大業大,我們去了,也不會受重視的。”

一旁作為謀士的李巖則是開口道:

“闖王,以我的意思,莫不如先去與谷城的張獻忠談一談。”

“找他談什麼?”

“張獻忠是詐降,如今清軍出塞。

朝廷的目光不是放在他的身上,就是放在錘匪的神上。”

李巖走了幾步:“只要天下再次混亂起來,才有我們重新崛起的機會。”

李自成點頭,以他目前的實力,是無法跟賀今朝與張獻忠相提並論的,甚至連朝廷的官軍也打不過了。

闖王這面旗幟一點都不好接過來抗在肩上。

哪像賀今朝似的,不聲不響發大財。

勢力如同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四川那塊產糧之地,被他握住了,那以後大軍遠征,也不用畏懼糧草短缺的問題。

李巖解釋了一句,然後又對李自成道:“闖王,我們可以讓張獻忠先行叛亂,吸引朝廷目光,然後我們在找機會崛起。”

他相信以張獻忠的自大,看見李自成如此落魄,必然會出手資助他些武器馬匹,讓他重整旗鼓的。

張獻忠不僅要對付官軍,還要防備賀今朝把他給吞併了。

故而李巖認為,自己主公也是值得拉攏的人。

“照這麼說的話。”李自成看著李過道:

“你也去代替我拜見賀兄弟一遭,看在同為老兄弟的份上,求他拉兄弟我一把。”

李過當即拱手表示知道了。

雖然他覺得賀今朝有成事的可能,但幫親不幫理,還得幫著他叔父打天下。

李自成當即決定兵分兩路,派他往賀今朝,然後帶著幾十騎親自去與張獻忠交流。

兩位陝北老鄉目前處境已然是不同了,他們二人又與賀今朝大不相同。

對於這個老相識前來,張獻忠先是帶著李自成看看自己的兵馬武器儲備。

李自成眼裡適當的露出羨慕的神色,儘管二人曾經在爭奪皇家樂器儀仗的時候曾有過節。

但張獻忠如今顯然也看不上只剩下幾十人的李自成了。

爺如今可是有五萬人,且器具糧草充足。

別看我挖了他的祖墳,可大明朝廷還得好好伺候著我張獻忠,甚至因為餘奎說我要反,熊文燦都把湖廣巡撫都給裁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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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獻忠顯擺完之後設宴招待李自成。

眾人酒過半巡後。

張獻忠端著酒杯站起身來,拍了拍李自成的肩膀笑道:

“看我今日如此瀟灑,兵強馬壯,李兄何不隨我而降?

非要四處奔走那些辛苦躲藏做什麼?”

李自成也哈哈大笑:“不可,不可,我沒有張兄弟左右逢源的本事,只想著乾死狗官。”

“哈哈哈。”

滿桌上皆是一片大笑。

無論是張獻忠叫來作陪的人,還是李自成的心腹。

他們反賊的標籤貼的太久,根本就摘不下來了。

而且二人心照不宣,李自成自是曉得張獻忠在谷城不過是權宜之計,並非真降。

否則他也不會冒冒失失直接自投羅網,送張獻忠一個大禮。

張獻忠也明白李自成絕不會做出跟他一樣的選擇,投降大明朝廷,也只是開個玩笑罷了。

雙方的會面極為融洽。

張獻忠也表達了對賀今朝實力過於強橫的威脅論,李自成也表示贊同。

說錘匪賀今朝已經成為大明第一賊頭,一點都不為過。

實力強大的,讓朝廷官軍都忌憚幾分,不敢輕易捋賀今朝虎鬚。

熊文燦也屢次讓張獻忠出兵四川,但數次檄文都不能調動張獻忠。

熊文燦為了自身安全,也只能搪塞四川巡撫陳士奇,叫他堅持守住。

李自成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張獻忠贈送給了他一批武器戰馬,讓他重整旗鼓,以待日後遙相呼應。

相信用不了多久,大明朝廷都得對賀今朝進行圍剿。

待到他們打生打死之計,便是咱們重新崛起之時!

李自成感謝張獻忠的饋贈,帶著武器戰馬回了老地盤。

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李闖來了且帶走不少武器戰馬的事,總歸是讓谷城人士看見。

特別是李自成從容離開,對於熊文燦的埋怨更是達到了頂點。

若是熊文燦排程得宜,張獻忠一定能夠“縛闖自效”,生擒李自成將功贖罪。

這樣一來其餘反賊也不會在相信張獻忠,他們沒法子聯合在一起,張獻忠就只能喂朝廷前驅了。

但這些都是妄想。

熊文燦不說能調動張獻忠,他連左良玉這個朝廷內部的大將都調動不了。

而且張獻忠也不是真降,更不會把李自成給抓起來送給大明朝廷。

在他眼裡,熊文燦這個貪財沒本事的人,還不配他利用“同夥”的腦袋去討好。

谷城知縣阮之鈿心中焦急,又無力改變局面,只得苦口婆心從旁勸說。

要張獻忠走劉國能的道路,真心歸降,倘若如此,他可以上疏以家族百口保張獻忠不死,何必自蹈不義。

結果遭到張獻忠的喝罵,你是個什麼狗東西,也配拿全家性命來保我?

大明皇帝會覺得你這個低賤的狗命值錢嗎?

阮之鈿被張獻忠懟的無言以對,憂憤成疾,自知日後不免一死。

不是死於張獻忠之手便是死於熊文燦之手。

因此他在縣衙牆壁上題詩一首。

讀盡聖賢書籍,成此浩然心性,勉哉殺身成仁,無負賢良方正。

落款:谷邑小臣阮之鈿拜闕恭辭。

彷彿是留下絕筆,既表示問心無愧,又表示無可奈何。

從此便蝸居家中不理縣政。

直接開擺!

賀今朝領兵運輸糧草屯駐在漢中南鄭縣。

為將來從漢中出兵湖廣做好中轉站的準備。

他也就在縣衙接見了李過。

上一次全軍覆沒,李自成身負重傷。

李過也沒跑了受傷的結果,臉上也有了刀疤。

“李大哥,我們差不多幾年沒見了。”

賀今朝頗為唏噓。

以前什麼都不清楚的時候,還想著摸李自成過河。

但目前已經完全沒有這種想法了。

畢竟死裡逃生的本事,自己不一定有李自成的本事大。

李過顯得頗為拘謹,看著賀今朝親自給他倒酒,倒是放鬆了許多。

“賀兄弟沒嫌棄我實力不濟,還親自接待。”

李過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當真讓我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以賀今朝如今的實力,說句土皇帝絲毫不為過。

“李大哥,遇到什麼難處儘管開口,大家都是在陝北起義的老相識了,還剩下幾人了?”

賀今朝放下酒壺,忍不住感慨:“甘泉驛跟著我身邊還一直作戰的驛卒,也沒剩下多少人。”

李過自是點頭,當初家鄉人跟著李自成起事之人,足有數千。

如今除了戰死,失蹤,投降官軍之外,他一個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了。

“打了這麼多年的仗,見慣了生生死死,如今勐地談論,倒是有些傷感。”

李過把酒灌進自己的嘴裡。

“哈哈哈。”賀今朝大笑了幾聲,又給李過倒酒:

“這麼多年,你我造反至今,還活著,已然是大幸運了。

不必過於傷感,今後我們還得把大明皇帝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剁了他的狗頭呢。”

“好好好!”

李過也大笑幾聲:“咱們當年都想穩穩當當的過日子,都怪那個狗皇帝要裁撤驛站,到時候扯那狗皇帝從寶座上下來,也得有我一份。”

“那必然,大明越發的孱弱了,正是覆滅他的好時機。”

賀今朝也給自己倒了杯酒:“李大哥若是能跟著我一起拉皇帝下馬,將來也不失富貴。”

李過放下酒杯,吐出一口酒氣,搖搖頭:

“賀兄弟,實不相瞞,我那叔父的心已經野了,不會屈居人下。”

陪坐的武大定也是不沾泥麾下的隊長之一,如今見李過這般說,自是撇撇嘴。

李自成被官軍打的不足二十人,還敢擺譜?

若不是大帥顧及舊情,他李過能不能坐在這,還不一定呢。

賀今朝也明白了李過的心思,不在試探。

李自成依舊想要爭霸天下呢,即使他只剩下不足二十人。

不得不說到了今日環境下,只有反賊才適合在大明的土壤生存。

縱然是當官,也不在是安全的。

殺官造反的例子,數不勝數。

縱然崇禎下令水滸傳為禁書,根本就是頭痛砍腳之舉。

“不知道你此番前來,是想要做什麼?”

張福臻接過話茬,既然是談生意,那就擺出談生意的架勢來。

這個馬前卒需要他來擔當。

如今自家主公實力雄厚,談買賣的事還得後發言。

事情沒談妥,可以推到手下的身上,總的給雙方一個緩衝的臺階。

賀今朝已然不是當初爛命一條,親自帶人去和大商人地頭蛇“拉贊助的時候”了。

無數人匯聚在他的戰旗之下,想要博得富貴前程。

“希望賀大帥能夠資助我家闖王一些武器馬匹。”

李過指了指北方道:“畢竟以賀大帥天可汗的名頭,是整個大明境內最容易搞到戰馬之人。”

張福臻放下快子,捏著鬍鬚道:“資助多少?”

李過伸出手指道:“一千匹戰馬,以及配套的武器裝備。”

“你空口白牙的就要走我家大帥一千人的輕騎兵的裝備?”武大定有些坐不住了:

“李過,你是怎麼有臉開口討要的?”

“我都是跟賀大帥學的。”

李過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過,在大業面前,些許面子算得了什麼。

賀今朝倒是擺擺手,示意武大定勿要多言:

“李大哥,這些裝備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

李過沒想賀今朝竟然不討價還價,當即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