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是優秀的老師黎雪峰則是踏實的學生。結果沒過多久黎雪峰就掌握了空間法術的基礎知識。這固然要歸功於他那出眾的頭腦此外清明之心的神效也不可忽視。黎雪峰以越普通學徒百倍的度學習著很快就有了成果。
與此同時黎雪峰還向威爾請教魔法陣和恆定法術的技巧。對於他的提問威爾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個巫妖法師打心底裡喜歡黎雪峰這個樸實又聰明的徒弟所以有心把他培養成自己的繼承人。反正在威爾看來黎雪峰的個性老實又認真。既不用擔心他會半途而廢也不必提防他可能忘恩負義。即使為了整個幽暗之月法師塔的利益威爾也覺得自己應該教好這個學生。
一週後黎雪峰終於開始嘗試著施法。雖然空間法術與他以往掌握的魔法不同幾乎可說是門新學問。但憑藉著毅力和悟性他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有了突破。不過需要注意的是空間法術對施法者本身具有相當高的要求。假如操作不當很容易就會生危險。歷史上因此而殉道的法師多不勝數其中不乏實力群之輩。因為突破空間進行傳送需要精密的計算。稍有差池後果便完全無法預測。
運氣好的話失敗的施法者也許只會出現在數米高的空中然後跌下來摔個狗啃泥折斷幾顆門牙。倒黴的話……不小心把自己送進火山熔岩裡的可憐蟲也不是沒有過。結果在聽完威爾淳淳講述地十幾件慘痛例項後黎雪峰相當謹慎的選擇了物品傳送術來作為試驗物件。他來到城外的空地打算將塊與自己一樣高木板傳送去五十米外的地方。因為這個法術的有效傳送距離只在視線之內。所以黎雪峰可以即時得出結果。
經過一番認真的準備和反覆的檢查後黎雪峰開始了次施展空間法術的嘗試。他分毫不差念出咒文做出手勢。接著在完成法術後黎雪峰將手按到了被豎起的木板上。他看到目標在如水波般盪漾的空氣中消失瞬間化作碎片出現在了預定地位置。
看來這次試驗出了點紕漏因為實際上木板是由於從地下‘彈出來才損毀了。這意味著黎雪峰的定位還不夠精準導致木板被傳送到了目地地的下方。於是那塊木板被佔據著目標空間地地面硬‘擠了出來並在這個過程中支離破碎。在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後黎雪峰對法術進行了修正。他總共嘗試了十幾次。最後終於能分毫不差的將另一塊木板傳送到指定位置。
“搞定！”
黎雪峰興奮的打了個響指隨後開始下一步的嘗試。雖然他學空間法術的本意是想改進迷你機槍。和提高本身的能力。但在這些日子裡黎雪峰的想法也與時俱進了。雖然他沒有放棄最初地計劃。不過迷你機槍的改進工程相當繁瑣。這導致黎雪峰還沒完成對迷你機槍的加工就有了其他的。於是黎雪峰把手伸進次元腰袋取出了一個體積和網球差不多的秘銀金屬球。這是他費了不少功夫才親手做出的法術手雷。
與傳統地手雷一樣黎雪峰的法術手雷結構相當簡單。他靠著從威爾那裡惡補來的魔法陣知識將魔法火藥術灌注到了空心金屬球內壁地蝕刻中。而且為了提高威力黎雪峰將法術做了極效處理。這換來了穩定的法術效果。以確保法術手雷不會變成只能用來觀賞的煙花。畢竟手雷主要依靠彈片來傷人而爆炸力決定了它能有多少價值。
在地球上現代手雷是絕對致命的武器。當內部的**被引後破碎的彈片初能達到每秒二萬四千尺以上。一枚手雷可以給予五尺內的敵人以致命傷有效殺傷範圍則廣達半徑五十尺。黎雪峰不奢望法術手雷有同樣的效果只希望威力與普通的手雷越接近越好。好在魔法火藥術是個二級法術。只需要幾個刻畫符文就夠了。因此黎雪峰在法術手雷的內壁上動足心思一口氣放了三個魔法火藥術進去。他唯恐不夠還額外加了片正反兩面都有同樣符文的秘銀金屬板在法術手雷內。靠著如此窮兇極惡的佈置。黎雪峰相信自己能得到滿意的成果。
現在黎雪峰已經確認了自己對物品傳送術的掌握。接下來他要把新學來的法術進行戰術運用。這次黎雪峰選擇個安全的位置￣￣他躲到了離實驗位置十五尺一顆三人環抱的大樹後面。為了能直觀的得知法術手雷的效果黎雪峰還用高階變化術拉起了幾根環繞成圈的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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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呼吸小心翼翼的調整狀態後黎雪峰對法術手雷施展出了物品傳送術。於是那個金屬球憑空消失然後出現在泥柱群的中間。當它從兩米的高度落向地面時黎雪峰抬手捂住耳朵透過意念瞬間啟動了法術手雷內的全部魔法陣。
轟然巨響中藏身到樹後的黎雪峰聽到金屬片劃破空氣的銳音。這當中混雜了‘咄咄的悶響顯然是有彈片插進了樹身。稍後他帶著成功的喜悅從藏身地走出接著大吃了一驚。因為那些一人高的泥柱竟然有好幾根倒塌了剩下的也遍佈創傷。法術手雷的威力出了黎雪峰的預計連半米厚的實心泥土都無法阻擋高彈片的透過。部分彈片甚至穿越十五尺的距離刺進了大樹中。它們深入到看不見的地步只留下翻開的樹皮作為證明。
帶著又驚又喜的心情黎雪峰反覆審視自己的收穫。看來法術手雷的威力還在真手雷之上這是黎雪峰沒有料到的結果。
“這……我好像打擾到你了？”
正當黎雪峰興高采烈簡直想要手舞足蹈地時候。羅蘭從不遠處的土丘後走了出來。他皺緊眉頭還用手按摩著一邊的耳朵。看來法術手雷的爆炸聲著實不小以至於讓這個黑衣劍士的敏銳聽力受到了創傷。黎雪峰有點幸災樂禍的望著羅蘭覺得讓這個總是突然出現的傢伙吃點虧也是好事。羅蘭花了不少時間來消除耳鳴然後才放下手說道：
“我還以為你突然出城是要幹什麼呢。真是的因為擔心你被襲擊所以我才放下手裡的事情跟來。看來我是多管閒事了……不過能見識到這個法術也算值得跑一趟。”
羅蘭一邊說著一邊用越來越驚奇的眼光四下張望。他看到了上千塊彈片造成地傷害也能估量出每塊彈片夾帶的可怖殺傷力。最後羅蘭把視線轉到了法術手雷爆炸地位置並用心觀察了附近的泥柱。這個黑衣劍士最終得出地結論是：一旦成為法術手雷的目標。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因為在近距離的情況下彈片的分佈太過密集。而且它們的穿透力足以貫穿普通的鎧甲。很輕易的便能造成致命傷。
由於個性地使然羅蘭通常不會特別正式的稱讚別人。但現在他真的很佩服黎雪峰。對他在這幾天中獲得的巨大成就感到訝異和恐懼。這個黑衣劍士沉默了半天才能長嘆一聲後說道：
“這個法術真是太棒了。它讓我不得不再次重申：幸好你不是我的敵人能和你身處同一陣營是我的榮幸。”
“你太謙虛了……”
“不謙虛地是你**師閣下。”
黎雪峰本想客氣幾句可是剛一開口便被羅蘭打斷了。那個黑衣劍士脫下帽子按在胸前。羅蘭就保持著這個恭敬的姿勢。然後認真的說道：
“作為可以坦誠相見地盟友你沒必要太過顧慮我的自尊心。我會適時的揮自己的優勢你也一樣。只是……當我以後站在你的前方戰鬥時希望你能在施展這個法術前先通知我一聲。”
“當然。”
黎雪峰聽得啞然失笑不過他也知道羅蘭的要求非常實際。畢竟法術手雷的殺傷面積和威力太過強大若是黎雪峰隨便亂用。沒準會把羅蘭和敵人一起放倒。這可是切關性命的大事不能拿來隨便開玩笑。於是黎雪峰仔細想了想然後對著羅蘭說道：
“既然這樣。那麼我們來設計個暗號吧。”
“你拿主意吧選個不會影響到你的方法。”
表示同意的羅蘭聳聳肩把決定權交給了黎雪峰。反正他只需要個提示就夠了其他的無關緊要。倒是黎雪峰得認真考慮務必要在做暗號的時候不會妨礙到施法。他先沉吟了一會隨後摸著下巴說道：
“嗯施法用不到腳。這樣吧我使用這個法術前會用力的踩一下地面。……你需要多少時間做準備？”
“一秒足夠了。”
羅蘭輕鬆的回答接著又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個法術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我嗎？”
“呃……魔法手雷術暫時就這麼叫它吧。”
“難道是你明的？”
“對你來的時候我剛剛才完成它。”
“這樣啊。”
羅蘭帶上氈帽苦笑著說道：
“那我還真是幸運竟然可以見證如此偉大的事情。再冒昧的問一句：是九級法術嗎？還是巔峰法術？”
“讓你失望了魔法手雷術是二級法術。……嗯確切的說是一堆強化後的二級法術再加些小道具做成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它應該被歸進魔法武器裡才對。”
當黎雪峰籌措著詞句慢慢往下說的時候羅蘭難得一見的瞪大了眼睛。要不是瞭解黎雪峰的為人恐怕殺了這個黑衣劍士他也不會相信經過適當的加工後區區的二級法術會變得如此可怖。好在黎雪峰注意到了羅蘭的樣子並且趕緊補充道：
“那個……嗯。沒錯。因為要用到魔技巧法術極效地關係所以那是一堆五級法術。你放心吧這個東西做起來一點都不輕鬆。”
“希望你不是在安慰我。”
羅蘭聽得連連搖頭最後無奈又有些調侃意味的說道：
“其實我還好倒是其他的煉金術師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想。他們應該會一頭撞死在牆上吧？假如他們還有自尊心的話。”
“老實說我還在開其他的魔法武器。如果不出問題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拿來用了。”
得意之餘有些飄飄然的黎雪峰忍不住吹了一句。羅蘭舉手表示投降。接著換上認真的表情說道：
“你要多久才能完成其它的魔法武器？”
“幾周吧也許更久。”
黎雪峰掐著手指盤算了一下自己的學習計劃。然後隨口回答道。他看到羅蘭露出了失望地表情於是有些奇怪的問道：
“怎麼了？”
“在你躲起來忙地這段日子裡。我也沒有閒著。所以我探聽到了一些有趣的訊息是有關那件懸賞地。”
說到這裡羅蘭停了下來。在黎雪峰的催促下他才繼續說道：
“有興趣去行政官的後宮逛逛嗎？據我的部下調查豪斯家族最近出了點問題。”
“行政官？後宮？”
“沒錯埃德蒙豪斯大人有著越年齡的精力和**。我以為你知道他定期去幽暗之月法師塔訂購特製藥劑的事情。”
當黎雪峰驚訝的睜大眼睛時羅蘭聳聳肩。愉快地說道：
“總之這是近一個月來整個黑日城裡唯一值得懷疑的事情。假如你現在有空我們立刻就可以出。”
“證據呢？”
“豪斯家族有三個傭人很久沒有露面了而他們本來每天都會出門好幾次。此外當我的部下試著問起時豪斯家族的其他人都似乎不記得那些傭人了。我猜應該是有暗示效果的法術在起作用吧？”“……這和後宮有什麼關係？”
“除了那個位置。其他的地方都被我派人探查過了。”
說這些話地羅蘭顯得很自信事實上也確實沒有比盜賊工會更擅於探查情報的組織了。明白這點的黎雪峰表示同意不過他要求把出地時間延後一天。因為黎雪峰需要休息以恢復魔力。以及再做幾個新法術手雷的間隙。
當黎雪峰和羅蘭一起回城的時候他順便摸出一小塊秘銀精鋼拿在手裡用高階變化術塑形。羅蘭看著那塊金屬被化作圓形的薄片接著很快被鏤刻上魔法文字。這次黎雪峰不但加進了帶有額外魔法火藥術的金屬板還放了些金屬刀片進去以增加殺傷力。他花了不到三分鐘就完成了法術手雷的雛形然後開始把魔力灌注進去。
“……你好像說過這個叫魔法手雷術的玩樣做起來很難？”
“呃至少對大多數人而言它是很細緻的功夫活。”
為了照顧羅蘭的情緒黎雪峰善意的辯解的道。於是在接下來的路上他就一直聽到羅蘭在反覆叨唸著：
“對大多數人而言嗯對大多數人而言……”
同一時間一場爭執正在黑日城的執政官府邸埃德蒙豪斯家最深處的房間裡生。在這個四面都用心靈能量封閉裝飾得奢華到糜爛的房間中阿卡尼斯在大聲的咆哮著。他用力把帽子擲到地上同時對著幾尺外的那扎高喊道：
“我告訴過你們不要動這裡的人！如果想找吃的就去外面隨便抓幾個來！”
“你沒資格限制我們的行動我們只是按時進餐嘶享用幾個下等生物的腦而已。”
那扎平靜的回答這讓阿卡尼斯更加憤怒。他威脅性的把手按在軍刀的柄上然後兇狠的說道：
“我保證這會把羅蘭引來！他比你想象中的要敏銳得多！你們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錯誤愚蠢的章魚頭……”
“鎮定一下。”
一束指向性的心靈能量射出制止了阿卡尼斯進一步的指責。他踉蹌著後退接著被兩道從旁邊射來的心靈能量固定住了身體。那扎慢慢的走近這個無助的盜賊然後伸出四根觸手去輕撫對方的頭蓋骨。它一邊凝視著努力掩飾恐懼的阿卡尼斯一邊冷冷的說道：
“我們一起旅行了很久羅文。嘶所以對你的冒犯我能有限度的加以容忍。但別太自以為是￣￣你知道的嘶你終究只是個低等生物而已。我對你在某些技能上的成就表示讚賞也會適當的聽取你的意見。嘶不過在你每次打算跟我交談前千萬要記得調整你的語氣。否則的話嘶你就會等不到再給羅蘭一刀的機會。”
“羅蘭會給你一刀！”
阿卡尼斯倔強的還嘴道。同時他奮力掙扎想擺脫來自另外兩隻奪心魔的鉗制。聽到這話的那扎什麼沒有反駁只是露出個奪心魔式的恐怖笑容。接到暗示的希休顫動了一下觸鬚於是一股心靈力量在阿卡尼斯的腦海中爆開迫使他出了慘叫聲。那扎嘲諷望了這個盜賊一會等待他從四肢的痙攣中恢復過來。當阿卡尼斯終於能大汗淋漓的喘氣時那個罕見的噬魂怪低聲說道：
“看心靈力量無可抵擋。不要為了幾句大話就送命嘶那不值得的。還是說你希望變成像他們那樣？”
說到這裡那扎意有所指的把頭轉開。阿卡尼斯情不自禁的將視線跟著移去看到了與一群痴呆的女人為伍坐在房間角落裡的血斧、耶索德、和克倫威爾。那些曾經與阿卡尼斯共同旅行的夥伴現在都面帶呆滯的表情歪著頭靠在牆壁上。他們的嘴角都有唾液垂下連成透明的絲線一直黏到衣服下襬。除此以外那三個不同種族高矮胖瘦也不一的同夥們身上偶爾會鼓起一大塊隨後在幾秒內平息下去。這勾起了阿卡尼斯的回憶讓他感到既噁心又害怕。注意到這個盜賊的退縮後那扎帶著邪惡的微笑說道：
“怎麼樣要跟我講和嗎？”
“……講和。”
阿卡尼斯深深的吸氣吐氣然後無力的說道。於是那幾根弄亂他頭的觸手被收了回去重新垂到那扎的身前。那只噬魂怪出‘咻咻的吸氣聲接著滿意的說道：
“好了輕鬆一下我值得信賴的密探先生。嘶是的羅蘭會來這本來就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在耶索德**師的幫助下嘶我們有能力歡迎任何對手並確保留下他們的屍體。所以別緊張你的目的會達到的。嘶在那之前讓我們彼此都剋制一些。”
那扎很愉快的說完然後聽到阿卡尼斯似乎陰著臉回答了什麼。於是這只噬魂怪側過頭大聲的問道：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我說見你媽的鬼！算了請原諒我。”
在那扎立刻變得險惡的瞪視下阿卡尼斯聳了聳肩。他按著武器向後踏出經過計算的步伐。最後阿卡尼斯靠在一扇窗戶邊站定冷冷的說道：
“想清楚你們會需要我的。被控制或……受到與那幾個傢伙同樣待遇的盜賊會遲鈍而遲鈍的盜賊就是廢物。所以仔細想的清楚我能做你們做不到的事情。這很重要請牢牢的記住……”
“不會有第二次了低等生物！”
“我也一樣有著漂亮腦袋的朋友。”
對於那扎的怒喝阿卡尼斯報以冷笑。他警惕的注意著三隻靈吸怪直到依附在窗戶上的心靈能量隨著希休的一個動作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