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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第一個

300AC,是以尹耿·坦格利安在舊鎮加冕第一天起來計年,王朝被推翻以後,勞勃也沒有改變這一大家習慣的方式,依舊以這種曆法。

從今年起,維斯特洛將進入漫長的冬季。按正常情況冬季會延續一年或兩年,寒冷程度各有不同。比如133AC和273AC出現的大寒冬,連西境蘭尼斯特家都被凍死幾個人。學城已經向各地的領主發出警告,今年要多儲備糧食,根據學城預測,維斯特洛將會進入一個寒冷而又漫長的冬季。

新年第一天,泰洛西仍然烈日當空酷暑難耐,城裡人午飯過後為了躲避最毒辣的陽光,都會進到屋裡午休。

維特在內城總督府,也就是幾間一層房子裡召集了石階列島各個重要官員,他們的學士也一起來這裡開會,里斯城和瓦蘭提斯的外交官也坐在這裡。

兩地已經在這裡修建了大使館,外交官常駐在泰洛西。在眾人的見證下,三方正式簽署《爭議之地—土地邊界劃分協議》,兩地各拿走一份,一份送回君臨城,維特的一份交給在場的官員傳閱。

他們只知道三地已經協商好了邊境,具體在什麼位置現在看到協議後才知道。

“維特大人,你這國境線都畫到密爾城邊上了,他們唯一的澹水河成了我們泰洛西的,密爾肯定會出兵強佔,石階列島全部加起來也沒那麼多兵力去抵擋啊。”加蘭·提利爾看著這圖一臉苦笑。

“兵力不夠?我看看。我艹!”

海軍司令奧雷恩·瓦列利安接過協議,看完後大吃一驚,把協議又遞給身旁的海防官霍柏·雷德溫。

兩位負責海上軍事的官員對視一眼,奧雷恩·瓦列利安向維特說道:“我們海軍都裝備的戰斧和匕首,盔甲也是方便落水後脫掉的鎖子甲,這些都是維特大人親自定製的裝備,在海軍中算是最好的裝備了。但陸戰。”

他沒有說下去,因為他作為最高級的軍官,說這些有點不太好。

城防軍司令亞夏拉·戴恩接過他的話題:“石階列島的軍隊只適合海上作戰,這身裝備上岸,即使多於敵人一倍的數量,也很難取勝。而且我們幾乎沒有戰馬,我的城防軍遇到密爾的騎兵也只有被屠殺的份兒。”

會議廳裡的瓦蘭提斯外交官,是一個虎黨的年輕貴族,身後是他的兩位助手。他屬於象黨的多法斯·潘尼米恩的秘密派系,也就是在瓦蘭提斯貴族中,效忠於新龍王維特的秘密組織。他還負責將瓦蘭提斯的收集的情報彙報給維特。

他開口說道:“諸位大人,我們三地簽訂邊境協議後,瓦蘭提斯海軍會協防東南部海域。”

里斯城已經被瓦蘭提斯暗地裡控制,高階貴族的男性已經被殺了個乾淨,現在外交官是一位年老的女性和她的兩名書記助理,三人是純血的瓦雷利亞人,白金色頭髮紫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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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無時無刻不想擺脫瓦蘭提斯人的統治,很多成為寡婦的女性貴族,秘密地把大量錢財和生意都轉移到了泰洛西,尋求維特的保護。

年老的外交官說道:“我們三城既是同盟,也剛簽訂邊境劃分協議,這在歷史上從來沒有過。我們里斯城也會協防石階列島南部。”

以上都是早已商量好的事情,場面話還是得等兩地說完,維特向兩人拱手表示敬意,然後看著自己的官員們:

“首先我非常感謝兩地的支援。各位也聽到了,泰洛西的海軍全部調往北邊,以後只需關注密爾海灣就行。”

“遵命,維特大人。”海軍司令奧雷恩·瓦列利安盤算了一下,壓力減輕了不下。

維特接著又說到:“爭議之地的陸地,只要是邊界以內的土地,都是泰洛西的!不過我明白我們沒有精力去拓荒,所以我要把北境的野人移民過來!”

“野人?”兩位外交官不太瞭解。

“野人!”石階列島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野人也是分為很多部落的。野人不會搞種植,可有些部落只要給他們生活和打獵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願意過來。”

維特把協議拿過來鋪在桌子上,指著地圖:“只要野人不進入里斯和瓦蘭提斯的領地,他們可以打著泰洛西的名義在爭議之地活動,走到哪裡哪裡就會是我的地方,特別是這個湖泊以及河流附近,是非常好的定居點。所以,陸地對付密爾人的事情由野人來做。”

加蘭提利爾:“如果野人不以泰洛西的名義活動呢?”

維特:“打著泰洛西名號的,死了我們會記上,以後給他們報仇。如果沒有,那他們死了也就死了。爭議之地強盜和零散傭兵團還有很多,野人既是我們實際佔領的先鋒軍,也是消耗品。徵招野人的事情,需要軍艦接人,另外還要三個人去北方負責宣傳,其中一個人選我已經定了,還有兩個崗位,你們誰去?”

加蘭提利爾:“我去一趟,我還從來沒到過北境。”

阿拉德·席握斯:“我也去,海上的工作我比較熟。”

維特向兩人點頭:“算時間,黑城堡已經接到國王的命令去尋找野人了,你們乘船到達長城東海望停留,然後聯絡守夜人就行。”

本來還想自己去一趟,後來考慮再三,這些工作並沒有超出他們的能力範圍,就指派給手下,有事做才有功勞。

“另外你們放心,野人沒有種植能力,不可能發展出城鎮,頂多是一個大型定居點。爭議之地的土地、河流和湖泊,我都把原來的名字劃掉了,那是留給你們的。等未來我們準備充分後,想要哪塊土地你們自己就在地圖上選。”

維特再給他們吃一顆定心丸。

“哈哈,我一定帶幾十船野人到爭議之地去。”

接著又確認了石階列島各地經濟和建設事項,又從里斯城僱傭來了一批奴隸進行建設。

安排好公事散會後,維特和官員們又來到了泰洛西城裡的小廣場,這裡已經滿是圍觀群眾,也有里斯城和瓦蘭提斯來的商人、士兵和旅人。

嗚~~~

號角吹響,十幾名舉著火焰寶冠雄鹿旗的親衛在人群中分開一條通道,維特和官員們走到了廣場中間搭起的木質高臺。

臺上有一名不到20歲的女子,她衣著華貴,面容和手掌乾淨而又美麗,一頭黑色微卷的長髮打理得一絲不苟,一看就是一個貴族女孩。她雙膝跪地手也被鐐銬鎖住,兩名劊子手按著她的肩膀。

情報官安德魯·尹斯蒙看了看懷錶:“維特公爵,時間到了。”

維特走上高臺向圍觀的泰洛西民眾招手示意。看這樣子就知道,公爵要親自審判一位身份高貴的犯人,民眾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一身貴族長袍的維特站在高臺正中,舉手示意安靜,歡呼聲立刻停止,整個廣場變得鴉雀無聲。

“坦格利安家的“瘋王”尹里斯滅絕人性,拜拉席恩家族的勞勃順應七國所有人的民意取而代之。過後勵精圖治,七國都迎來了大發展,更是開疆拓土把石階列島併入七國!”

維特手指著腳下,民眾又一陣歡呼聲。

“而坦格利安家族的餘孽還沒死絕,這個女人,就是雷加的女兒!雷妮絲·坦格利安!她妄圖復辟殘暴的坦格利安王朝,對七國進行血腥的統治。她的手下四處聯絡貴族時被揭發,被我的情報總管發現並逮捕。現在她!”

維特又指著那個黑髮女人。“她就是要奪走我們幸福生活的邪惡女人!”

“殺了她!”

“坦格利安家族不得好死!”

維特舉起雙臂高聲說道:“我以拜拉席恩家族的勞勃一世,安達爾人、洛尹拿人和先民的國王、七大王國既全境守護者之名,我,拜拉席恩家族的維特、王國首席大法師、石階列島泰洛西公爵,峽海守護,以叛國罪宣判雷妮絲·坦格利安,絞刑!”

“絞死她!”下面的民眾群情激憤,現在的泰羅西人基本都是忠於維特的,現在的生活多麼安逸,不想回到以前黑暗的統治時期。

兩名劊子手取下腰間的黑色頭套戴在頭上,扶著女人上了絞架。女人表情嚴肅沒有任何話語,絞索套在她脖子上拉緊,兩名劊子手拉緊繩子把她給吊起來。女人面色開始發紅發紫,四肢掙扎了一會失去了生機。

“劊子手!把她掛在這裡,暴屍三天!”

維特下達命令後,沒有過多的發言,直接回來內城的小屋裡。

根據瓦里斯的情報以及現有的情報總結,維特得到的已知資訊有:

當年泰溫攻破紅堡時,雷加的兒女已經被瓦里斯從密道裡帶走,留下兩個小孩被救走。泰溫把兩個小孩的屍體給勞勃看過以後,瓦里斯第一時間按龍家的傳統安排火葬,毀滅了證據。

雷加的兒子尹耿·坦格利安化名小格裡芬,被死去的原國王之手瓊恩·克林頓的弟弟帶到黃金團撫養長大,是一個有銀金色頭髮紫色眼睛的男孩。他長大後他遇見了丹妮莉絲,在他手上孵化了一條綠龍。黃金團最近一次出沒於科霍爾城。

雷加的女兒雷妮絲·坦格利安,是和母親尹莉亞·馬泰爾一樣的黑髮。至今已經過去十幾年,一直不知所蹤。

不過維特為了保險起見,在出發前特地安排了一場死刑審判。今天在廣場上吊死的女人,就是娜梅莉亞從多恩找來的女罪犯。

尹耿一條龍,丹妮莉絲有兩條龍,只要有龍出現都能證明兩人身份,維特安排殺替身這招對他們沒用,只對雷妮絲有效。

娜梅莉亞的幾個親衛來多恩不同的城市,多恩女人開放,行事作風和男人差不多,自然監獄裡關的犯人也是男女各半。沒人知道雷妮絲具體的長相,找一個漂亮的多恩女人就行。

雷妮絲就是個黑髮多恩人,維特給她安上雷妮絲·坦格利安的名字,她就是!現在不管她真人是生是死,在七國這邊算是死透了。以後即使是真身出現,維特也能昭告天下說她是假的,這就是她一個黑頭發的坦格利安,不提早亮明身份,立旗讓追隨者知曉的壞處!

臥室女人太多,維特在書房打地鋪,正準備睡下,娜梅莉亞穿著睡衣走了進來。

“維特,你這次要出去多久?”

維特把娜梅莉亞扶到椅子上坐好:“預計最快三個月,最遲五個月,我會趕在孩子出生之前回來。亞夏拉會保護你們,傲達威英會經常到天上巡視,有它在,沒有多少人有膽子在泰洛西動手。”

“你不帶傲達威英去嗎?沒有巨龍會很不方便的!”坐過飛機就不想兩條腿走路了,娜梅莉亞也是這樣。

維特摸了摸她的臉:“我有呼喚巨龍的魔法,無論再遠它都能聽到,然後會消耗巨龍體內的魔力加速飛行到我所在的地方。”

“可你不是已經殺了黃金團上千人了嗎,還要對他們趕盡殺絕?”娜梅莉亞問道。

維特:“我在九大貿易城邦臭名昭著,就是黃金團在散佈謠言!我都沒和他們計較,他們可沒放過我。”

維特沒有告訴她真正的原因。只說去找黃金團報仇。

而維特真正的目的,是殺掉黃金團裡雷加那個叫尹耿的兒子,還有丹妮莉絲!這樣龍家就能徹底絕後,多恩的道朗就沒有了能號召其他貴族加入復辟軍的大義,老老實實穩定下來,勞勃也別在打多恩的主意。

娜梅莉亞懷著孕,雷妮絲·坦格利安是她的表姐,假的也就算了。尹耿·坦格利安也是她的表弟,維特去殺她表弟肯定不能告訴她,現在也不想讓她多牽扯多恩政治上的事情,萬一情緒一激動孩子沒了。

維特:“娜梅莉亞,我走後,如果你父親奧伯倫親王來探望你,你把假雷妮絲·坦格利安的事情從頭到尾給他說下。”

“父親會來泰洛西?”奧伯倫和維特鬧得不愉快,自從戰爭封賞過後,就從來沒有親自來過泰洛西城。

維特:“他聽到我絞死雷妮絲·坦格利安,再接到我離開的訊息後,百分之一百會來找你問個明白!因為他知道我絞死的是個假替身。”

維特派安德魯·尹斯蒙在君臨城調查雷加的子女,瓦里斯知道後清楚維特和藍禮的手段,為了活命立刻把奧伯倫給賣了。道朗只知道丹妮莉絲的存在。奧伯倫自己揹著道朗親王,悄悄藏起了尹耿·坦格利安,私心不小!

維特殺死假的雷妮絲·坦格利安,接著又去厄斯索斯大陸,一件事情就能給兩人傳達不同的訊號。

在道朗親王這邊,維特傳達的意思很明確:現在我親手追殺黃金團,找到龍家一個餘孽,就知道還有第二個,有種你就派人去救!你多恩要麼現在就起兵挑起戰爭,要麼老實種地!如果等坦格利安家族的人死了再挑起戰爭,沒有大義那就等著被七國圍攻,相信道朗沒這麼傻。

至於奧伯倫,維特讓娜梅莉亞去安排找替身,沒有讓情報官安德魯·尹斯蒙安排,意思也很明顯,你奧伯倫的秘密我維特全都知道了,不過還是給你暫時保密!

順便還把娜梅莉亞和她肚子裡的孩子,能不能繼承多恩的問題全拋給了奧伯倫,由他這個多恩親王、娜梅莉亞和特蕾妮的父親來做選擇,比維特要好得多。

現在的局勢,逼迫奧伯倫必須在維特回泰洛西之前做出決斷,而維特很久沒有和奧伯倫見面,完全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拿不準他會做出什麼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