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特在北境很忙,大哥勞勃在君臨城也很忙。
自從瑟曦帶著幾個王子和公主跳海身亡後,王后的位置空缺出來,國王也沒有了繼承人。
全國有未婚女兒的貴族都開始匯聚到君臨城,連河間地的老佛雷也準備帶著20個女兒來讓國王挑選。
君臨城鋼鐵街靠近維桑尼亞高丘的區域,這裡算是城中地形的一個高點,有著大量的奢侈品商店,街道的後面就是大量貴族們的宅邸。
這裡的宅院相對擁擠,貴族們在自己的封地可以隨便建造,這裡可沒那麼大地方。但這些建築明顯比平民區的房子要大得多,三層是常見規格,少數甚至有四層,都是紅頂金牆,內飾豪華的風格。
來自河灣地金樹城馬圖斯·羅宛伯爵的宅院就坐落在這裡,今天是他大女兒16歲成年禮晚宴,邀請了很多朋友還特別把國王勞勃也邀請過來。
馬圖斯·羅宛長得很強壯,臉上的鬍鬚總是颳得幹幹靜靜,他算是勞勃的酒友之一,兩人的關係還算不錯。
晚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些金袍子先進到大廳排成兩列,也沒有什麼人傳達國王到了之類的,勞勃緊跟著就走在佇列中央,滿臉微笑著進到了大廳,路過時眾人都向他行禮,勞勃也一一揮手回禮。
馬圖斯·羅宛見勞勃到了,熱情地把他拉到女兒旁邊:“國王陛下,非常高興您能來參加我女兒的成人禮。”
勞勃拉著馬圖斯:“哈哈哈,馬圖斯伯爵,你又變強壯了,改天我們去絲綢街喝酒。”
又對他女兒說:“好強壯的女孩,恭喜你現在是個大人了。”
馬圖斯的女兒向勞勃行禮:“非常感謝國王陛下。”
馬圖斯:“國王陛下今天能來真的是我女兒的榮幸。”
勞勃:“哈哈哈,我還是喜歡聽你叫我勞勃,你每次喝酒都喝到一半都說要回家看女兒,你還真是個好父親,我帶了禮物給你女兒。”
說完一揮手人就走到宴會廳喝酒去了。御林鐵衛巴利斯坦帶人把禮物抱過來,是一些首飾和絲綢。
“連我女兒叫什麼名字都沒問就走了,枉費我給女兒盛裝打扮了一番。”
馬圖斯·羅宛再轉過頭看向女兒搖搖頭。
“看來勞勃不喜歡強壯的女孩。”
這是馬圖斯·羅宛舉辦的宴會,每個受到邀請的人都帶著很多個女伴前來,還有很多不請自來的,羅宛知道這些人的目的,但收了禮物還是得招待他們。
勞勃舉著酒杯在和兩位女士交談,談著談著他的手就摟到了兩位女士的腰上。
正聊得愉快,又有兩位更年輕更漂亮的紅裙女士過來加入了聊天,沒多久,勞勃的手就換到了兩位紅裙女士的腰上。
沒人敢去旁邊聽國王說什麼,只在小聲說這兩個紅裙貴族寡婦,幾個御林鐵衛都冷著臉,背對著國王看著他們。
宴會結束,勞勃和兩位紅裙女士一起回到了紅堡。
幾個御林鐵衛守在國王寢宮外面,巴利斯坦在和新加入的御林鐵衛林恩·科布瑞在聊天。
林恩·科布瑞是谷地貴族,一頭褐色長髮,長得也很帥,唯獨對女人沒什麼興趣,腰上別著雷利亞鋼劍:空寂女士。
他在勞勃幾年前起義時,先是在坦格利安王室一邊,後來加入了勞勃一方,在三叉戟河之戰中擊殺了當時瘋王的一個御林鐵衛,立下大功。但他擊殺的這名御林鐵衛叫勒文·馬泰爾,是現在多恩兩位親王的舅舅。
本來在戰場上擊殺算是光榮戰死,不應該記仇,但隨後多恩的尹莉亞公主也被殺死,兩位還在多恩親王怒火中燒,勞勃只能委屈林恩·科布瑞回到谷地,用經濟方面補償他。
一直到前段時間把魔山運到了多恩,拜拉席恩和多恩馬泰爾家的關係才又得到了緩解。
從勞勃那得知此訊息的瓊恩·艾林,寫信詢問林恩·科布瑞是否願意加入御林鐵衛,現在御林鐵衛有四個空缺。
林恩·科布瑞接到信後毫不猶豫就帶著他家傳瓦雷利亞鋼劍:空寂女士,來到紅堡向勞勃宣誓做了御林鐵衛。
巴利斯坦:“今天的羅宛家肯定沒戲了。”
林恩·科布瑞:“國王最近豔福不淺,各個貴族都帶著未婚子女來找他,人選太多了。”
巴利斯坦:“現在沒有王后和繼承人,誰都有機會,就看誰能把握住,不過裡面兩位貴族寡婦肯定不行,法律規定王后必須是未婚女子。”
林恩·科布瑞:“她們可沒想要王后的位子,能上國王的床就能帶給她們足夠的利益。”
勞勃身邊不斷有一些中小貴族介紹自家的女兒,宴會也一場接一場,他在宴會上和各個貴族的女士們接觸,從此不再去娛樂場所。
每過幾天就會傳出他和哪一家的貴族寡婦上過床,又有哪個家族的族長遞交婚約一直沒有回覆,隔幾天又是另一家。
御前會議的大臣們也很著急,王國沒有王后也沒有合法子嗣,開始主動聯絡大貴族,看有沒有年齡合適的未婚女子,甚至還向多恩提出了亞蓮恩·馬泰爾作為人選,不過道朗親王以女兒得天花為由給拒絕了。
勞勃就這樣過著國王的生活,一直拖著不宣佈誰是新王后,每天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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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綢街的一個娛樂場所,都說裡面的女人都是老闆花大價錢從全國各地請來的,這裡的女人長相美麗,花樣繁多,嘴又會說,在君臨沒幾年就成了最高檔的娛樂場所,
娛樂場所後巷,熬煮月茶的味道在這裡從未斷過。在這裡工作的女人們經常會不小心懷孕,但還是有喝了月茶仍然懷孕出生的小孩,都集中撫養在這裡,等他們稍微長大一點,就繼續在娛樂場所端茶遞水。這些孩子的未來充滿了不確定,男孩長大後可能到城裡找個事做或者去當兵,女孩可能繼續在這裡做生意,也有可能在成長中就夭折。
一個肥胖的絡腮鬍男人走在後巷裡,手上還拿著一壺酒,顯然是剛消費完畢出來的客人。
肥胖男人七拐八拐地走進了一個普通民居,民居一樓簡單樸素,二樓卻非常豪華。
“瓦里斯大人,要不是你走路沒聲音,我都不知道是你。”培提爾·貝里席瘦長的連上還留著個小鬍子,顯得他臉更長,他在桌子上寫賬本,看到胖子時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我的君臨城下水道總管大人,你白天不在城管處辦公躲到這裡來幹什麼?”瓦里斯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說話很輕。
培提爾·貝里席給瓦里斯倒了一杯紅酒:“港口那邊擴建下水道的工作已經完成了,我的私人產業需要打理,當然不能佔用正常辦公的地方,你來我這類有什麼事?”
“昨天你是不是安排了兩個女人上了國王的床?”
瓦里斯之前因為培提爾·貝里席掌管君臨下水道,兩人開始有合作。看著他一步一步從最底層爬到了最高位置,手段可謂相當高明,特別是用女人和錢。
之前培提爾·貝里席從未對王國高層大臣或者大貴族進行過活動,今天他調查了上國王床的兩位寡婦後,發現是培提爾·貝里席資助了她們的衣服和首飾,還安排她們參加了羅宛家族的宴會。
“是的,國王陛下不想那麼快確定王后人選,那麼我們做臣子的就該考慮豐富國王的日常生活,而這個我很專業。”培提爾漏出微笑喝了口酒。
瓦里斯看著培提爾,很認真地說:“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要財政大臣職位。”培提爾也很認真。
瓦里斯笑了:“你是絕對不可能。”
培提爾:“現任財政大臣病重,他幹不了多久了。”
“那也輪不到你小指頭,七國上下都知道,最有錢的是西境的泰溫·蘭尼斯特,最會賺錢的人是維特和藍禮兩個拜拉席恩兄弟。”瓦里斯給他分析,你小指頭才排第幾,還想當財政大臣,明面上的能力都過不了。
“泰溫剛死了女兒和外孫子外孫女,維特要去東大陸幾年,藍禮現在忙得焦頭爛額,而我呢?只要稍微活動一下,也不是不可能。比如情報總管瓦里斯大人在御前會議上投我一票。”
瓦里斯現在知道培提爾肯定還有其他手段,“御前會議可有8票,加上國王一共9票,我這一票可沒什麼用。”
“這你不用擔心,只要你支援我就行。”培提爾說完,向瓦里斯舉起了酒杯。
瓦里斯:“有錢的候選人可不止你一個。”
培提爾:“當財政大臣,可不是看誰錢多,而是看能給大家賺多少錢。”
瓦里斯想了想,拿起酒杯和培提爾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