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最後的法庭（2）
“公之於天下？嘿嘿……嘿嘿嘿……我可愛的學弟……看來稍稍給你一些甜頭你就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冷漠的聲音再次從宋飛言的嘴中響起。剛才的他的確被陽幕的決絕嚇了一跳可冷靜下來後的他依然是那個未嘗敗績的王牌律師！
“沒錯我承認我的委託人的確有些事情沒和我明……”
“宋律師？你想甩了我？！”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驚慌失措的牟新再也沒有了絲毫冷靜。聽到宋飛言的話之後驚慌立刻轉變為怒火全都射向他的辯護律師。
宋飛言沒理會牟新的憤怒和這個已經被逼得快狗急跳牆的人對話只是浪費時間。他冷哼了一聲繼續道：“我的委託人承認了他的確和原告人生過性關系。而且還不只一次。這對於一個享有盛名的派出所所長來實在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宋飛言！！！”
“可是這又明了什麼呢？”宋飛言笑得更為燦爛了不久之前的慌亂就像假的一樣“這也只是明了他們兩人生過性關系而已。這和我們今次審判的主題‘強*奸完全沒有關係不是？不定你的當事人是自願的呢？或許……她勾引了我的當事人？”
“你什麼？？？！！！”
重重的拍桌聲在法庭上響起陽幕怒吼一聲：“宋前輩你怎麼可以這種話！你怎麼可以我的當事人在勾引？！兩年前的夏姑娘只有十六歲。你竟然她用自己地清白去勾引你身旁這個已經四十多歲的老男人！！！”
“反對。法官大人對方辯護人用詞不當。”
“反對有效原告方辯護人請你注意言辭。”
“我……！！！”
陽幕一時語塞原本以為可以一條道走到底的他實在沒料到會出現如此的轉變。可在他不知該什麼才好的時刻宋飛言的聲音卻始終在法庭上迴盪。
“十六歲？十六歲可以做許多事了。在當時我的委託人的身份可是派出所的副所長地位可不算是低。誰知道她是不是為了從我的委託人這裡撈到什麼好處而接近這位可憐地、被引誘的、定力不夠地‘副所長呢？”
轉瞬之間宋飛言就用巧妙的話語將牟新從“加害者”。成了一位“受害者”。
“好吧！讓我們把思想放寬一些。也許我剛才地有些過份？不是嗎？那麼讓我們換一種思考模式怎麼樣？也許那位姐並沒有我剛才猜測的那麼惡毒。僅僅只是為了滿足……**？呵呵要知道。她可是一位……嗯……我不太會用形容詞。就是她的身份可是……呵呵呵……大家都明白。”
“反……反對！”在許久之後陽幕終於明白自己該喊出“反對”。只可惜他的反對來的太遲也太過無力。
宋飛言抬起手緩緩搖了搖做投降狀。
“對不起也許我的實在太過分了吧？呵呵。大家都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很善於言辭的人。歸根究底原告方辯護人緊緊抓住我地當事人的一句無心之失而大做文章從本質上來根本就毫無意義。不管你再怎麼抓著生性關係來做文章在生兩性關係時你的當事人到底有沒有被強迫你是無論如何也證明不了的！咳……我還多次勸你。要你別主張這句證言。現在你除了讓自己的處境變得糟糕透之外完全沒做到任何事。不是嗎？”
完了……陽幕的確沒想到這一層。如今地他根本毫無對策！看著眼前生的這一切宇文雨急忙轉過頭看著父親緊張的詢問著：“爸！真地……真的沒對策了嗎？肺炎所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宇文松無奈的搖了搖頭實話這也是他最為擔心的一。如果換成是他自己上場當然早就想好了對策可是現在……
“對這子來……也許是完了。除非他找到那突破口。那條和現行法律完全相反互不相容但卻是唯一希望的突破口。”
陽幕顫抖著嘴唇不斷在大腦中思索著該用什麼方法才能扭轉這種局勢。他真的做得到嗎？也許吧但卻絕對不是現在。
法庭辯論仍在繼續可看起來這已經和宋飛言單方面的演講沒什麼區別了。在場眾人中大概也唯有牟新一個人美滋滋的傾聽著這份演講。陽老夫婦的表情也顯得凝重對自己兒子的不智感到悲痛……
“爸！你就提醒一下陽幕吧？他……他快不行了！”
宇文松沉默了一會也知道憑著陽幕那還不成熟的思想要想到這一條件實在是困難至極。沒辦法看來只能提醒他一下了。
“子。”
一聽到宇文松話宋飛言似乎比陽幕還要緊張！他第一時間面對宇文松大喝道：“旁聽者沒有資格插嘴！要保持法庭的肅靜！”
宋飛言不倒好這麼一嚷反倒讓陽幕清醒了。他望著宇文松目光流露出期盼的神采。
“子還記得你到底想證明什麼嗎？”
“……我……我想證明……”
“可有時候我們無法證明我們想證明的。既然如此將你的思路逆轉一下如何？”
逆轉？
只不過短短的兩個字陽幕忽然覺得自己似乎現了一個新大6！一片朦朦朧朧的景象在他腦海內徘徊變得越來越清晰！
既然無法證明……那就反過來？證明那些無法證明的東西不就行了？！
“法官大人！我想向對方辯護人詢問一些問題！”
陽幕突如其來的問讓宋飛言顯得有些難以適應。老實講他從沒見過眼前這個晚輩會有如此光彩熠熠的眼神！這種眼神讓他不由得泛起一種恐懼的感覺。而這恐懼的來源則是那個一直在旁聽席上坐著的男人！
很可能……這個陽幕……將會是自己的終結者！一個自己使勁全力才摧毀的“惡魔”所教導出來的終結者……
“請問宋前輩你剛才所提出的假設實在是非常有趣我能不能問一下您有沒有證據能夠支援您的這個假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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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那些只不過是隨口的那裡可能有證據？不過這沒關係仗著自己法律的精湛宋飛言有絕對自信能夠擺平眼前這個子。
“哼怎麼你還那麼想證明你的當事人被強*奸嗎？”
“不我不那麼想。事實上我已經放棄證明了。現在的我只想知道您的‘證據。‘誰主張誰舉證。這條法律原則相信宋前輩您不會不知道。”
“這……這根本就是開玩笑！你想要證明強*奸的不是嗎？”
“可你能不能證明除了強*奸之外您的委託人到底是用怎樣的方法和我的委託人進行性行為的？”
“這……這……我不是了嗎？可能是這個女人勾引牟所長……”不知不覺間宋飛言開始循著陽幕的腳步走。
“那請您出示夏姐勾引牟新的證據。”
“這……可能是這個女人賣淫！”
“同樣的道理賣淫的證據呢？宋前輩。”
“……***！你是原告！你要證明這個女人被強*奸不是嗎？！按照法律所有的證據應該都有你出！”
“可現在宋前輩你提出主張了。誰主張誰舉證這是世界上所有國家都公認的真理！”
宋飛言不出話了自從上一次在法庭上不出話是在什麼時候？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再次享受這種被人注視卻好像頭待宰羔羊般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而可怕的是這種感覺竟然是一個還未畢業的律師系學生帶來的！
“宋前輩您無法證明我的當事人是為了牟新的權利也無法證明她是自願更沒有證明其中存在著**易。可是兩人卻的的確確有著性關系！而這位牟先生也過自己做過的並不只一次！試問一個只有十六歲的女孩不為名利不為錢財和牟新更沒有絲毫愛戀可言！這樣的她究竟為了什麼‘自願獻出自己的身體？”
在停頓了片刻之後他又加了一句：“一個除了強*奸之外還能夠存在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