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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忍者無敵

夜。

燈光透過淡黃色的紗罩,映出了沙發座椅上一張沉思中的臉。柔和的燈光打在線條剛硬的黝黑大臉上,皺紋都顯得淺了些許,少了若干。可那雙擰緊的濃眉,閃爍不定的目光,卻又平添了幾分思慮過深的老態。

“老師,已經查過了,不是我們的人做的。”

說話的,是對面椅子上一個筆挺如劍的青年。他一雙飛揚入鬢的眉毛下,眼簾微垂,如刀鋒般鋒利的目光被深深地遮蔽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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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陛下已經動手了,我們這邊不能惹禍上門。”老人說道,“那個局裡恐怕也不是鐵板一塊,這事情看來倒有幾分意思。”

“張春來的身後還有人。”青年果斷地說,“肯定有人通風報信,而且級別不低。如果不是局裡出問題,那就是書記處了。無論是哪裡有人牽扯進來對我們都不是壞事。”

“只要我們的人沒牽連進來就好。管住他們的手和嘴是不夠的,還要管住他們的腦子。有任何敢於亂來的人,必須毫不留情地解決掉。”老人冷哼了一聲,“只要我們自己站得穩,誰能動我們?現在這個國家,沒有比我們更穩如泰山的了。”

青年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是。”

“你還是有些不甘心。”老人盯著他,很認真地說道,“你還是沒有放棄。”

青年抬起頭,再次誠懇而認真地說了聲:“是。”

老人靜靜地看著他,露出了一點欣賞,卻又惋惜地輕嘆一聲。

“你要學會忍。”老人的語氣格外鄭重,“我們頭上有這樣一片天,我們就必須學會忍,而且要變成一種習慣。當年的他,就是因為沒有我能忍,所以他死了而我還活著。馬江不能忍,所以不但死了,而且遺臭百年。冷秋也是不能忍,所以他也風光不了多久了。你如果不想和他們一樣,不想讓我們這些人和當年那些人一樣,你就要真正懂得忍。什麼時候你學會了這個,我才能放手讓你去做事。”

青年的眼中光芒一閃,輕輕地點了點頭。

“做大事,要懂得拋棄懂得放棄。不拋棄不放棄,那始終屬於小人物小格局,一生只能作出一點成績,沒法贏得這個天下。”老人很平靜地說道,“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黑龍江不過是這局棋上的一個邊角,我們舍了它是為了贏得全域性。如果什麼都想要,什麼都不想舍,那這局棋我們就輸定了。”

“不要動那個孩子。”老人斬釘截鐵地說道,“無論是誰做的這件事情,我們根本不需要去利用,也沒必要效仿。只要走穩自己的步子,我們就一定能贏得這個國家。節外生枝的事情,不要做。”

看著恭敬點頭的青年,老人心中有些惋惜,不管是誰下的手,要是真的幹掉了那個孩子……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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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禮,送得可夠大的。”

日本,東京。

二十六歲的興亞會首幹內田良平有些惱怒地說了一句,放下酒杯。他看了看旁邊一位神態自若,旁若無人地大啖美味的中年人,皺了皺眉頭:“明石閣下,您對此就沒什麼想說的?”

明石元二郎滿不在乎地抬起頭,看了看這個浪人之王,擦了擦嘴,有點含糊不清地說道:“怕什麼……終歸是要連本帶利賺回來。這一次讓支那人遂了願,可將來有一天他們會知道,自己錯得有多厲害。”

“明石閣下,賺不賺得回來,恐怕不是您說了算。”內田良平微嘲說道,似乎已經不想再掩飾內心的憤懣,“既然參本二部早有安排,為何不通知鄙會?不聲不響地就把鄙會在齊齊哈爾辛辛苦苦發展的線頭賣給了支那人,這事總該有個說法吧?”

內田良平的聲音稍微拔高了一點:“雖說鄙會志士早已矢志七生報國,可在下恬為首幹,總該知道為什麼。”

明石元二郎的表情嚴肅了些許:“內田君,事關帝國徵支大業,不是在下有意隱瞞,實在是事關重大。”

內田良平有些惱怒地說道:“徵支大業,也是鄙會志士臥薪嚐膽多年之事。時至今日,難道不該精誠團結共謀大事?如果陸軍毫無誠意,鄙會十萬志士竊為心寒!”

明石元二郎默默地打量著這位日本激進社團巨頭,體會著那雙細長的眼睛透出不加掩飾的怒火,又瞥了眼旁邊只是默默喝酒的頭山滿,還有正一本正經地看著自己的海軍軍令部三部部長宗方小太郎,知道內田良平今日的發難不僅僅是代表了少壯派激進浪人,更代表了頭山滿為首的老一輩民間力量,以及眾多的財閥甚至部分官員。至於海軍……還是一如既往地想看陸軍的笑話啊。

他默默地盤算了一會,終於肅然說道:“這一次沒有事先通知貴會,還請原諒。”

他起身深深一躬,再坐下之時,卻已經是滿臉的嚴肅:“不過,在下並不後悔。”

內田良平的臉微微發白,卻只是咬著嘴唇,盯著明石元二郎。

“坦率地說,在下信不過貴會。”明石元二郎異常認真地說道,“根據陸軍獲得的一些資訊看,貴會內部恐怕已經被支那總情局滲透了,不但你們發展的一些情報員是支那人的間諜,甚至你們的內部,我國國民之中也有總情局的人。所以我不能冒險。”

內田良平臉色一變,狠狠地瞪著明石元二郎:“明石君,您知道自己說的話意味著什麼嗎?”

明石元二郎點了點頭,沉穩地拍了拍手。拉門一開,一位陸軍少校捧著一疊的材料走了進來。

“看看吧,內田君。”明石元二郎淡淡地說道,“支那人的滲透無處不在。陸軍方面也不能完全倖免,好在……如果貴會不能儘快清理掉這些隱患,恐怕貴會未來只能單獨行動了。”

內田良平的手死死地摳住膝蓋,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份材料,臉上有些陰晴不定。旁邊的頭山滿輕咳一聲,起身接過來看了幾眼,臉上露出震驚之色,又遞還給了內田良平,很認真地說道:“內田君,還是看看吧。”

內田良平看著這位與自己的叔叔一同創立玄洋社,又扶著自己組建興亞會的前輩,看著這位師友,這位長輩,從對方的眼中確認了一些東西。他的目光漸漸平和下來,點了點頭,接過了材料,仔細讀了起來。

“都是猜測。”半晌之後,內田良平放下材料,臉色平靜,“很多人都是很重要的幹部。我需要證據。”

“這個,我就無能為力了。”明石元二郎一攤手,“我們能獲得的資訊畢竟有限,這份材料只是供您參考。”

“無憑無據怎麼讓人信服?”內田良平死死地盯著明石元二郎,“難道鄙會的人命就這麼不值錢?為了些莫須有的東西,就又要犧牲這麼多?”

“我說過,這只是供您參考。”明石元二郎微笑說道,“不過,貴會的情報洩露不是一次兩次了,對有些事情我寧願信其有,不願信其無。這些人都有背叛帝國的動機,也有洩密的能力。就算還沒有背叛,你也不能保證他們以後不會背叛。貴會在黑龍江的網路這次垮得如此徹底,恐怕不是我一個通知不到的問題吧?這裡邊涉及到黑龍江的人員,您可以挖一挖。”

“這是鄙會自己的事情。”內田良平微慍道,“就不勞將軍閣下操心。”

“如果影響到徵支大業,那在下責無旁貸。”明石元二郎冷冷說道,平時邋遢懶散的表情在一瞬間消失無蹤,眼中放出銳利的光芒,“我還是那句話,我已經給了貴會交代,但貴會更要給帝國一個交代。這個時候,殺錯人不重要,留隱患才是要命的。”

“這份材料我們會仔細研讀,多謝明石君不吝相助。”一旁的頭山滿看了看沉默的內田良平,知道這個心高氣傲的年輕人其實只是不好下臺階,“鄙會必定認真清查,絕不會誤了帝國徵支大業。”

“這樣就好。”明石元二郎看了看這位一手扶著內田上位的老一輩浪人之王,頗為讚賞地點點頭,“那就拜託頭山君和內田君了。”

----------我,就是傳說中的分割線---------

北京。總情局。專屬醫院。

葛少傑坐在病床前,靜靜地看著床上的漢子。

肖楓對著這位友人笑了笑:“展翔,我沒事。這病我自己清楚,十來年了,沒什麼大事。大夫說了,休息休息我就能回去。”

葛少傑心裡有些酸楚,臉上卻只是淡淡的笑意:“進卓,你操勞了這麼多年,這次得了機會還真不如好好歇歇。你看我現在無官一身輕,真是快活得神仙也似。要說也怪,在班上的時候天天忙得昏天黑地,這身體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一閒下來才感覺到這身子骨不是別人的。我是想明白了,什麼都是身外之物,就這身子骨才是真的。”

肖楓對著他意味深長地一笑:“展翔,當著我還要說這話?”

葛少傑臉色不變,把手裡削好的蘋果遞了過去:“暖棚的,新鮮。”

肖楓笑著接過來,美美吃了兩口,含糊不清地說道:“最近局長是不是要發飆了?我病了,張春來死了,丁局吃了瓜落,你又停職,偏事情又全趕到一起……”

“沒發飆。”葛少傑搖了搖頭,嘴角也帶著笑,“不過比發飆還厲害。現在局長每天晚上親自巡視,不到十點哪個也不能走,考勤和進度稽核更嚴了,最近好多小子被罰款搞得四處挪借,你是沒看到,局長沒瘋,可局裡的其他人都已經快瘋了。”

“也該好好管管了。”肖楓笑了笑,“這些年下來,局裡是越發神似那幫子衙門老爺了。局長這些年太過放縱,這次管一管也是好事。”

葛少傑只是笑笑。

肖楓盯著葛少傑看了半天,臉上的神情有些詭異:“展翔,非要我說?”

葛少傑臉色一僵,沒想到這人身在醫院訊息還是這麼靈通,只好苦笑一聲:“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局長已經通知我了,近日就要正式復職。”

肖楓悠然一嘆:“展翔,我不得不服你。這事情,也只有你能幹得出來。利用黑龍江的事情,假扮成馬江在政府裡的同盟,利用清查日俄情報網的情報換取日本人的信任,然後送一份假名單給他們去清洗,而妙就妙在這些人又都有背叛和出賣的動機。這下好了,日本人元氣大傷,尤其是那個興亞會……日本陸軍那些倖存的間諜也沒法再呆,回了國就是廢人。下一步你準備怎麼幹?順手釣出他們在北京的網路,破壞刺殺陛下的密謀?”

“進卓,這事其實一直就是陛下認可的。我只是奉命從事。”葛少傑搖了搖頭,“至於後面的計劃,我也不清楚。”

肖楓看了看他,只是笑笑。

葛少傑放下手中的水果刀,身子往前探了探:“這次我回去,就要接手太子遇刺案。我覺得張春來背後還有人,想聽聽你的看法。”

“當然有人。”肖楓盯著他,“而且想必身份不一般。”

葛少傑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方,半晌之後一笑:“你懷疑我?”

“這也是我想說的話。”肖楓平靜地說道,“我曾經懷疑過你,但現在,我更傾向認為不是你。”

葛少傑一怔:“為什麼?”

“因為我更相信陛下和局長。既然他們讓你接受這個案子,那你就應該不是背後的人。”肖楓認真地說,“而且,我也不認為你是那樣的人。”

“怎麼樣的人?”

“賣國求榮的人。”

--------------我割,我再割-------------

夜深人靜。

日本,東京,參謀本部二部。

“局長,既然您知道這是支那人的計策,為什麼還要……”

明石元二郎笑了笑:“神田君,孫子兵法和三國演義,不是光背誦就可以的。支那的軍神岳飛說過,兵法,運用之妙存乎一心。你好好想想,就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神田澤三皺緊眉頭,思索半晌,終於眼前一亮。

“局長,您的意思是……順水推舟,驅虎吞狼?”

明石元二郎笑著點了點頭。

“他不是要功勞嗎?不是要擺脫刺殺案和馬江案的影響嗎?我給他。”他旁若無人把手伸進後頸的衣服裡,用力揉搓了幾把,順手搓了搓,把搓成團的泥球甩到地板上,又掏出手絹擦了擦手,而看慣了這位少將邋遢舉止的手下,只是聚精會神地聽著,“既然他站在皇帝的對面,那就是我們的朋友而不是敵人。興亞會的這些人,本來也都有叛逆的動機,提前清除掉有什麼不好?再說這些浪人一貫驕橫跋扈,甲午年就壞了軍部的大事,現在不趁這個機會殺殺他們的氣焰,這一次還不一定惹出什麼禍事。”

“你要記住,帝國的一切力量,都必須納入天皇陛下和我們陸軍的掌控,否則就談不到對抗支那。”明石元二郎拍了拍自己剃得溜光的腦殼,“支那的局面,就像一個積木搭起來的房子,看似壯觀光鮮,可關鍵的支撐只要一倒,整棟大樓也就稀里嘩啦了。現在皇帝老了,他一個人已經力不從心,把那個孩子拉過來幫他分擔壓力。既然如此,我們就摧毀這個支撐,破壞他們的平衡!”

神田澤三欽佩地點了點頭。

“這個老大支那早已是恐龍一樣遲緩笨重的古董,關起門來自己鬥了幾千年,都是換湯不換藥。”明石元二郎喝了口清酒,站起身,看著窗外的一輪明月,臉上隱隱浮現出了一種狂熱,“現在的迴光返照,也不過又是同室操戈的前奏。我有一種感覺……最後打敗支那人的,恐怕還是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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