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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幼鷹們

北京。

初春二月,北風依然料峭,可剛抽芽的新枝上遮不住的鸀,伴著桃花和迎春花的淡淡幽香,卻在這寒意中透出了一股暖意。

西山,是北京西北部一系列山地的統稱。北以南口附近的關溝為界,南抵房山區拒馬河谷,西至市界,東臨北京小平原。自從中華帝國建國,定都北京之後,西山地區就被規劃為帝國戰爭指揮中樞和京畿軍事樞紐,劃為軍事禁區。

香山—八大處—臥佛寺一線,是西山基地的外圍,卻也是規劃中皇室和政經要人消夏避暑的聖地。至於原本的皇家園林,如頤和園和圓明園,已經作為民族主義教育的基地對公眾開放,供市民瞭解昔日國家衰弱西人入侵帶來的淒涼慘景。

鄭宇看著後面緩步而行的一行人,感受著養母發自內心的笑意,女孩子們表露出來的那種天然活力,心中也不由得舒暢了許多。他迎著山間徐徐的輕風,伸展雙臂,閉上眼睛,深深吸氣,緩緩吐出,感受著那股沁涼在肺葉間遊走,呼出,滿腔的疲倦和愁思似乎也隨之而去,不由得舒服得哼了一聲。

許久之後,他轉過頭,對著有些惴惴不安,差一點就抓耳撓腮的羅安傑微微一笑:“安傑,你真想參軍?”

羅安傑看了看鄭宇的神色,小雞啄米式地點著頭,份外誠懇地說道:“姐夫,我真想參軍。”

鄭宇看到這個倔狠的小子少有地露出討好之意,一臉的殷勤,心中不由有幾分得意,微笑著拍了拍羅安傑的肩膀:“咱倆比比……你要能先到山頭,我就答應你。”

羅安傑看著鄭宇,瞳孔微微收縮,表情越發嚴肅了起來,沉聲說道:“好。”

鄭宇一笑:“你準備好了就開始……你先上。”

羅安傑點了點頭,活動活動筋骨,鄭宇微微一怔,沒想到這小子的軍體操打的還挺標準,著實下了些功夫,再看看對方那極為專注的神情,也不由得上了幾分心。好歹自己也是部隊上打熬出來的筋骨,假假也是個皇家禁衛軍軍官,這要是輸掉那臉面可丟大了。

羅安傑放鬆完畢,對著鄭宇點了點頭,鄭宇呵呵一笑:“你……”

他話音未落,卻見羅安傑已經如同豹子一般竄了出去,居然很快就爬了十幾米上去。

鄭宇搖了搖頭,活動活動手腳,也很快跟了上去。

鄭宇的前世畢竟是單車騎行萬里進藏的資深驢友,登山越野也是常事,當年在北京鸀野俱樂部沒少爬這座翠微頂,路線都是熟極了的,如何把握節奏也心裡有數。他現在這身子,是陸大少年班系統軍事教育打下的基礎,比鄭宇前世的身體素質還要優越幾分,又正好是十歲剛成年,滿身精力無處發洩的時候。鄭宇有心在蘇菲等女孩子們面前顯顯威風,又著實不想輸給羅安傑真把他送去參軍,那樣對羅安娜和她父母也沒法交代,也就沒什麼保留,一上來就使出了全力。

他的登山方法可不像羅安傑那樣一上來就猛跑,而是算準了自己的身體狀況,用相對恆定的速度登山。其他人登山是如同爬樓梯一樣走,可鄭宇是跑。當年他是號稱一波流,登翠微頂二十分鍾不到就能上去,以今天這具軀體的狀況,他自己估摸最多也就十來分鐘。

不出意外地,沒幾分鐘,羅安傑的速度已經明顯地慢了下來,漸漸由跑向走的方向發展,而鄭宇卻是保持著一個速度,很快就超過了羅安傑。鄭宇回頭對著羅安傑笑了笑,見這小子已經滿頭是汗,卻一臉的倔狠,努力想跟上自己的腳步,微微一笑又繼續跑了下去。

羅安傑看著前面樹叢中始終如一堅定前行的身影,感受著兩人之間不斷拉大的距離,想要努力催動雙腿趕上去,卻始終是力不從心。

鄭宇的身影,翻過一個山頭已經消失無蹤。漸漸的,羅安傑的雙腿開始灌了鉛一般沉重,強忍疲憊,用最快速度爬上了虎頭山,羅安傑絕望地發現,鄭宇已經在對面的翠微頂上對著他招手。目測一下,自己才不過爬了一半的路程。羅安傑絕望地一屁股坐到地上,欲哭無淚。,

難道這就是真正的軍人應有的體力?難道自己真的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軍人?

羅安傑的頭伏在雙膝之間,汗水滴滴答答地滴落下來,昏昏沉沉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感到被人推了推肩膀。他抬頭一看,愕然發現鄭宇就站在他的面前,把一個手巾遞給了自己。鄭宇灑然一笑:“服了?”

羅安傑凝神看去,表情卻漸漸堅毅起來,搖了搖頭:“不服……我要去部隊練練,不比你差。”

鄭宇有些好笑地看著這個半大小子,心中漸漸柔軟起來。他比起羅安傑也不過大了一歲,可由於前世的緣故,卻發自內心地把對方當成了小dd一般看待。他用手揉了揉對方的板寸頭:“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羅安傑愕然抬頭,眼眸中逐漸又出現了希望。

“我已經跑了一次,現在你從這裡先走,五分鐘後我再出發。如果你能先到,之前我說的話還作數。”鄭宇很認真地說道。

此言一出,羅安傑已經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滿臉的躍躍欲試:“真的?”

鄭宇點了點頭:“自然是真的。”

羅安傑一下子被狂喜所淹沒。在他看來,這無疑等於是鄭宇公開放水這說明對方已經準備同意自己去部隊了

“不過你要是輸了,”鄭宇笑著說道,“以後一切都得聽我的。”

羅安傑盯著鄭宇看了一會,狠狠地一點頭:“好一言為定”

鄭宇看著前面又恢復了活力的身影,暗暗嘆了口氣。這個羅安傑,也的確是不省心。在家的時候,為了一腔激憤就和青年黨的人攪和到一塊,到了北京之後,又一百八十度轉彎成了狂熱的帝制擁護者,現在一門心思要上前線參軍打仗。想一想也真是難為羅安娜,任誰有這麼一個弟弟,心不操碎才怪。

他略略活動下筋骨,又展開速度跑了起來。

對這樣一個又倔又狠,滿腦子幻想,整天沒事瞎折騰的小子,只有讓他徹底服一個人,然後乖乖聽話才是出路。否則,早晚要鬧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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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安傑徹底絕望了。

那個如同噩夢一般的矯健身影,再次如同一陣風般超越了自己,在前面飛快地遠去,就如同一匹黑色的駿馬,步伐如同量過一般地穩定,節奏如同鼓點一般準確。

而他自己,剛剛鼓起的一些餘勇已經消耗殆盡,雙腿再次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渾身如同在蒸籠裡整散了架子一般,滿身熱氣騰騰,又酸又軟。目睹這令人絕望的一幕,羅安傑整個人的精神就如同要垮下來一般。

在如此狀況下依然毫無懸念地被擊敗,他的心涼了。

淚水湧出羅安傑的眼眶。看著前面那個遠去的身影,他的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碎了。

是的,那個形象是那麼地光彩奪目不可戰勝,無論是哪一方面,這位準姐夫,只比自己大一點點的青年,都是難以望其項背的存在。自己引以為傲的骨氣,才智,甚至身體,都根本沒辦法和對方相比。

自己只是凡人,可對方卻真的好像……一個神。

真的,是神嗎?

羅安傑停下腳步,擦了擦眼睛,看向遠處的峰頂,還有天際那淡淡的幾朵白雲。

人活一生,終歸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如果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不能追逐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麼人生在世,又有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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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宇站在翠微頂,默默地看著那個有些躑躅的身影,依然沿著山路頑強而堅定地向上攀登,雙眼漸漸眯了起來。

這個羅安傑,也許有些胡鬧,有些偏激,可今天展示出來的信念和毅力,卻讓鄭宇有些動容。也許這小子沒有錯,是個軍人的苗子。

可惜……

“服嗎?”

幾分鐘後,翠微頂上,鄭宇站在這個北京近郊第一制高點,俯瞰著北京城,輕聲問道。

“服了。”

羅安傑回答得很乾脆。

鄭宇點了點頭:“有什麼打算?”

羅安傑站在鄭宇的側後,閉上雙眼,學著鄭宇之前的樣子,深吸氣,呼出,很認真地說道:“我說話算話,一切聽你安排。但我還是想參軍。”,

鄭宇沉默片刻,緩緩問道:“為什麼非要參軍不可?你家裡就你一個獨子。打仗可不是過家家,那是豁出命來搏的買賣。”

“我覺得我應該屬於軍隊。”羅安傑坦然說道,“我一直想要為這個國家做點什麼。以前我受了蠱惑,以為是體制的問題,我跟著那些黨想幹些事情,我發現我錯了。現在我想得很清楚,這個國家需要的,首先是國防,是軍隊。沒有這個,一切都是一場空。就像您說的,今日世界弱肉強食,非強者無以立足,空談仁義唯有亡國滅種”

“我會是一個優秀的軍人。”羅安傑的神色,透出了與年齡並不相稱的嚴肅,那張帶著容貌的清秀臉龐,卻隱隱發出一股異樣的光彩,“我有決心,為這個國家付出一切。我也有能力和意志,學習掌握軍事技能。”

“可你沒有經過陸小,陸中的教育。”鄭宇盯著對方那雙清澈的眸子,嘆了口氣,“戰爭不是簡單的射擊投彈踢正步。軍隊也不是簡單的拉人扛槍那麼簡單。如果只是填戰壕的炮灰也就罷了,可你這樣受過十幾年教育的人才,每一個都是帝國的財富。你要加入軍隊,終歸是要走上指揮或者參謀崗位才能發揮作用,否則就等於資源的浪費。可恰恰……你現在進去,只能作一個普通新兵。”

“崗位沒關係。”羅安傑堅定地說道,“之前沒有經過陸小和陸中的教育,也不一定就比他們不上。我年輕,我能學。穆鐵元帥參軍前有上過陸小陸中嗎?”

鄭宇一愣,上下打量著羅安傑,沒想到對方居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卻也著實是沒法反駁。

“穆鐵元帥是建軍的元老,不一樣。”

“舀破侖說過,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羅安傑說道,“我的理想就是要成為將星中最耀眼的一個,飲馬歐陸,洗雪百年恥辱,重鑄中華軍魂”

鄭宇心頭一震,他看向這個半大孩子,感受著對方流露出的那股決心和意志,心中的某個堅硬的外殼,似乎也裂開了一點點裂縫。他轉回頭,看向地平線上飄渺的白雲。遠方,一頭鷹隼展開翅膀,翱翔於天際,鄭宇心中一動,開口說道:“看看那只鷹……自由翱翔,無拘無束,守衛著這方天空。”

羅安傑展目看去,半晌後幽幽說道:“我從小就被家裡管。父母官,姐姐管,他們給我規定好了道路,一心想我這樣走下去。可我自己,其實……只是希望按照自己的意願,實現自己的理想。我想按照自己的想法走過這一生。”

鄭宇轉過頭來對著他,很認真地說道:“你真的非做軍人不可?”

羅安傑毫不示弱地看向他,點了點頭。

“那好。”鄭宇轉回頭,“看到那只鷹了嗎?如果你想做軍人……我可以,讓你像鷹一樣翱翔於長空,俯瞰大地,主宰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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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寺是西山著名的大寺,歷經四百年風雨,萬曆年間所謂最奇的“寺中四松”已然被雨打風吹而去,只有“五百羅漢”尚存,卻也是殘破不堪。帝國國用緊張,這些年對古蹟文物的保護雖然用心,卻也實在是捉襟見肘。長安寺算是勉強儲存了康熙年間重修的面貌,紅牆圍繞,兩進四舍,入門處“登歡喜地”的影壁猶自醒目。

皇后有孕,勉強走了兩個鐘頭已經是疲憊不堪,一眾女孩子和隨員大多陪著皇后在山間亭子裡休息,鄭宇卻是有心和多日不見的“京城四少”聊些事情,故而領著幾人,帶了些侍從以探路為名,來到了長安寺。

鄭宇帶著幾人來在山門殿前,看了看供奉的關羽造像,上了香,拜了拜,悠然感慨:“關老爺是個忠字……可這忠,時代變遷,昨日之忠與今日之忠想來也該有所不同。這各種緣由,不知劉大兄有何以教我?”

四少之首,總理大臣劉定一長子,筆名北竹的名記者劉子文此刻拄著文明棍,一身休閒裝束,踩著登山的軟鞋,一路走下來正是紅光滿面。他對著關帝塑像深深一鞠躬,待幾人都是上香祭拜完畢,劉子文仰著頭看著關帝:“以在下愚見,往日封建皇朝之忠,乃忠於君主,忠於一家一姓;而今日之忠,首先是忠於國家民族。而皇帝身為國家之化身,也就是效忠之現實物件。”,

他頓了頓,又肅然說道:“可若是皇帝,做事背離國家利益,民族之福祉,成為國民之敵,則皇帝就不再是國家之化身,這忠,也自然首先是忠於國家,忠於人民,而非忠於皇帝。”

幾人聞言無不震駭。

鄭宇盯著這人,心中也是翻騰不已。這個劉子文果然是言辭犀利,一針見血。當著自己這個太子,就敢說出這種在封建皇朝大逆不道的話來。可這些話,卻偏偏是當年皇帝稱帝之時,私下裡在復興黨內高層開會統一思想之時所講,而且確乎是至理名言。

他笑了笑,心說自己這太子確實是有名無實沒什麼威懾力。

“殿下不必多心,”劉子文微笑說道,“在下並非對皇帝陛下有什麼意見,只是說說這個道理。之所以如此直言不諱,只因在下深知殿下絕非迂腐之人,而是一心為國的開明之主。”

鄭宇眼中光芒一閃,一笑說道:“大兄卻是過獎了。”

“此言發自肺腑,絕非虛妄。”劉子文搖了搖頭,“在下性子憨直,卻不是肯曲中求富貴的,只願秉筆直書以開化我國民,澄清社會,使民情民意得以昭示,下情上報得以通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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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畢竟身份有些特殊,無論是在報社還是父親的故舊那裡總有些渠道。”劉子文看著鄭宇,語氣誠懇,“以殿下的氣度,年齡,心性,絕非偽飾之人。您的所作所為,有心人看在眼裡,自有結論。

鄭宇心中有些得意:“國事多艱,內外交灼,很多事情卻是不得盡情施展。非是人力掣肘,更多是情勢如此,迫不得已。能得北竹先生此言,當浮一大白。”

一旁的安南宋家繼承人,四少之二的宋端聞言一笑:“大哥在酒量上頭還須好生歷練,聽聞這位太子殿下當得一位酒豪,要是各位有意,定個日子我做東,請幾位到我府上一起喝上幾杯。”

鄭宇正有心結交,點頭笑道:“這倒是好……”

“二弟,你可別亂來。”劉子文皺了皺眉頭,“殿下可不是常人,你要是害殿下受了皇帝陛下和皇后的責罰,我看你怎麼跟你老子交代。”

宋端臉一紅,鄭宇卻是有些奇怪,開口問道:“我和幾位兄弟投緣,一起喝喝酒,談論些時事,又有什麼可責罰的?”

“殿下,你可小心,我這二哥可不是什麼純良之人。”許凡的小兒子許巍哈哈一笑,“他在這北京城算是花名甚盛,那些交際沙龍,淑女俱樂部,詩社,歐美使館的酒會就算了,什麼賽金花的怡香會所,百順衚衕、陝西巷、胭脂衚衕、韓家潭的‘清吟小班’,義大利和法國人的俱樂部,甚至石頭衚衕那類的地方他也都門清。要說風月上的事情,什麼南班北班,他一講起來,我們都是瞠目結舌。京城多少佳麗巴巴想著他。”

宋端有些尷尬地瞪了瞪許巍:“小四,你可別胡咧咧。我的事情你們清楚,當年也是為了家族生意不得不陪陪客人,不過是虛與委蛇罷了。”

鄭宇沒想到這人卻是好的這一口,心中也有些好笑。不過看這人溫潤如玉,想必對女孩子也是個溫柔細緻的多情種子,難怪在京城交際界卻是好大名頭。

四少之三,李經方的長子李國翔見狀一笑:“二哥,你這淑女殺手的名頭甚是響亮。多少名媛佳麗求人都求到海倫頭上。說起來,你這把年紀還是光棍一條,一個人在這京城裡自由自在,說你不風流,這話誰信……”

宋端臉色一僵,卻也只能苦笑著搖搖頭,心想那位老爹恐怕還是想著聯姻之策,只是這帝國風雲變幻,一腳踏錯就是粉身碎骨,當年還想過和總理陳磊家的千金攀個高枝,後來如何?自己家裡是商人,政治上頭的事情,只要抱住皇帝的大腿,管他人作甚?依著宋端自己,倒是想安安穩穩找個聰慧穩重的女子拉倒。至於男人那些風流事,自然是自己把握好分寸罷。

“其實這風月上頭本來就是男人的天性,倒也算不得什麼。”鄭宇有心給宋端解圍,開口說道,“只不過這天下女子,雖然有看得開的,但終歸還是希望丈夫情重些。感情就那麼多,分的人多了,自然厚薄不均,到時候也難免有些心結。”,

不過他自己也有心病,裝出一副純情情聖的樣子也有幾分不好意思,隨口打了個哈哈:“雖說人不風流枉少年,但終歸這情感上還是要有個歸宿的。”

許巍對這人頓時生出高山仰止之感,豎起大拇指讚歎道:“不愧是我們四少認可的兄弟,果然是見識不凡,就衝今天這番話,我認你這個哥哥。”

劉子文和李國翔心有慼慼,也是各自點頭,宋端苦笑一聲,心說這話您說的輕巧,看您老當日在哈爾濱的做派,恐怕這風月上頭也是把好手。原本想著請這人到府裡,再從賽金花大家的怡香會所把當紅的幾個女孩子找過來,和這位太子好好拉近下距離,沒想到這人卻說出這麼一番冠冕堂皇的話來,在感嘆之餘,也驚訝於這人年紀輕輕,可臉皮厚度卻著實驚人。

其實鄭宇對於喝花酒這類事情並不反感,尤其是經過伊爾庫茨克那次日式風格的表演,對於祖國傳統風雅文化的興趣又濃厚了幾分,自然不會把這送上門來的風雅事再伸手推出去。當然,他為人做事也有自己的一套底線,有些事情是萬萬做不得的。

這人唱完高調,卻是哈哈一笑:“既然幾位兄弟投契,又難得宋二兄有心,這惡客倒是非做不可了。”

許巍面有難色,鄭宇一見會意:“許叔那裡我自去說,有我在,他們不會為難你。”

許巍大喜,心說這傳說中的喝花酒,一等一的風流事,難道就在這離國前夕能夠得以實現?想想老爹那張大黑臉掛上無奈的表情,心中不禁大是暢快。

劉子文和李國翔相視一笑,也是點了點頭,事情就此定下。

鄭宇心中暢快,又想起一樁事,轉頭對宋端問道:“宋兄,金需的事情,進展怎麼樣了?”

宋端趕忙說道:“這事情要多謝殿下鼎力相助,黑省幾個金需,夾皮溝,黑河,我們已經和工商部和黑省談妥,投資入股,由我們負責經營,所煉黃金全部由央行市價收購。另外,河南,山東的幾個需,我們也談的差不多了,準備先搞幾個試點,效果好的話,把技術推廣開,我們可以對其他需技術入股,利潤提成。估計要是全國都能推廣這些技術和管理方法,金需的產量能提升五成,成本能下降一半。”

鄭宇心中舒暢,這事情雖說是有利國家,但終歸最後還是自己接蘀之後受益。

“殿下,家父說了,還有些生意上的想法要和您多多溝通,明日咱們細聊。”宋端笑了笑。

鄭宇知道,這裡邊還有一個回扣的問題在,不過這事情他當然不會瞞著皇帝,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當下含笑應了。

李國翔見這位太子心情不錯,向宋端遞了個眼色,宋端會意,卻道了個歉,系繫鞋帶,李國翔走到了鄭宇身邊。

鄭宇打量著這個身量甚高的混血帥哥,心說李鴻章的身材賣相已經是不俗,這一位李家第三代更是中西合璧,這身材面貌舀出去也是個男模的水準。不過這位卻是情迷初戀的英國情人,甚至為此和家裡鬧翻,搞得皇后出面調解,倒有些可惜了這點風流底子。

“殿下,在下最近倒是有些想法,”李國翔笑了笑,“這京城的土耳其浴,剛剛興起,不過多數的店面簡陋,服務也單一了些。在下倒是有些想法,準備把餐飲,溫泉洗浴,娛樂表演綜合起來,搞個大店面,基本上用歐洲巴洛克殿堂風格,針對京城的富人。另外再設兩個高階會所,規模小些,專門針對上流社會。在下素知殿下博學,又是遊歷歐美,見多識廣,卻是想請殿下幫著斟酌一二,在經營上也有些請教。”

鄭宇心頭一動,沒想到這人居然要在這個時代搞起高階會所和洗浴城?要說到這方面,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自己自然是絕對的權威。這些場所除了日進斗金,又是收集情報刺探資訊的利器,倒也的確值得一試。

當然了,既然本太子出手,乾股自然是少不了的,保護費和顧問費自然是要收的。鄭宇展顏一笑:“這想法聽著的確有些意思。李三哥,咱們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