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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歷史的審判

第一百二十章歷史的審判

北京。

特別軍事法庭。

這一次的審判特別選擇了最寬闊,裝置最完善的國家劇場。

這是這個帝國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公審之一,僅次於開國之時對被俘滿清權貴的公審。能夠容納五千人的劇場座無虛席,都是在京黨政軍財文各界jing英,甚至有很多官員議員,乃至高階軍官,各界名流,民眾代表,各社會組織的代表,或主動或被安排從外地趕來參加。每個人都是神情複雜,凝神靜聽。

中樞和地方眾多大報的記者,乃至海外媒體駐京記者在記者席奮筆疾書,攝影記者cào作著巨大的立式照相機,捕捉著歷史xing的場景。

長達一天半的公審終於走到了終結。公訴,聽證,辯論,陪審團討論階段都已經結束,現在是做出最終判決的時候了。

“……本庭宣判:丁忠宇,戕害皇室成員罪成立,叛國罪成立,危害國家安全罪成立,謀殺罪成立。根據皇室成員保護法,國家安全特別條例,國防軍軍法條例,刑法相關規定,判處死刑,立即執行,剝奪一切職務,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

“……本庭宣判:穆鐵,戕害皇室成員罪成立,叛國罪成立,危害國家安全罪成立,謀殺罪成立。根據皇室成員保護法,國家安全特別條例,國防軍軍法條例,刑法相關規定,判處死刑,立即執行,剝奪一切職務,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以上,三百二十八名受審軍人,二百八十六人被宣判有罪,十四人無法確認罪行,發回公訴機關重新準備訴狀,二十人確認無罪,當庭釋放。”

國防部第五廳(軍法廳)廳長陸搏中將,面無表情地說完,盯著臺下的眾多兵變軍官,一字一板地問道:“罪犯,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所有的軍官,臉上或面無表情,或激動萬分,卻都是無一例外地沉默著,把目光轉向了他們的統帥。

“我認罪。”穆鐵平靜地說道,“我禍luàn國家,罪惡昭彰,但我有話要說。”

穆鐵的話,立刻在臺下激起了一陣波瀾,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位元帥,臺上一些國防軍軍官,雙手死死地糾結在一起,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泛著白,渾身上下的肌rou繃得緊緊地,心中如同憋了一團火焰。

陸博點了點頭:“本庭批准。”

“穆鐵轉過身,目光在一個個受審部下的臉上劃過,所有人都激動地肅立敬禮,彷彿在同這位統帥做著告別,又像是踏上新的征程之前,接受統帥的檢閱。

穆鐵莊嚴肅穆地一個回禮,聲音緩慢而低沉:“同志們,對不起,是我誤導了你們,把你們帶上了歧途。今天連累大家受過,首先需要檢討的,需要承擔責任的,是我。我害了你們,也害了國家,對不起。”

穆鐵說罷,深深地一鞠躬。

兵變軍官們,每個人都神sè激動,很多人眼圈發紅,臺上發出輕聲的啜泣。

穆鐵起身,又轉向了身後的旁聽席。

“我要對你們道歉,對兵變中受害的人,和他們的家屬道歉。對不起。”穆鐵的聲音,在寬闊的大廳裡回dàng著,隱有金石之音。旁聽席上傳來了一陣噓聲,很多在兵變中失去了親友,家裡遭到了破壞,甚至本人也深受其害的聽眾,臉sè鐵青,怒視著這位兵變的罪魁禍首。很多政fu官和議員,想著自己在兵變中被大兵們如同趕鴨子一樣驅使和看押,心中的恐懼與憤怒,也終於爆發了出來。

“叛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叛逆!叛逆!是你們背叛了國家!”

陸博用力地敲擊著木錘,大吼道:“安靜!安靜!”

看著憲兵們來到自己身旁,很多人也不得不憤憤然地住了嘴,大廳中又恢復了安靜。

兵變軍官們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的統帥,在這一刻,他們恨不得替這位統帥大吼一聲:“我們是要拯救這個國家,清除那些國賊!可惜我們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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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鐵平靜地看著這些憤怒的旁聽者,眼神中帶著歉疚,但看向很多人的時候也透出了厭惡。,

“一切的罪責在我。”穆鐵平靜地說道,“是我一直想要在先帝去世後奪取政權,掌握這個國家,所以搞了鐵衛軍,在國防軍裡邊宣傳了‘民族鐵血主義’思想,準備利用軍隊的力量奪取政權,建立由我作為領袖的**獨裁政體。我真正想要實現的,還是由我來支配這個國家。”

丁忠宇臉sè蒼白,臉部肌rou緊繃。

領袖,一定是為了保護更多的同志!他是為了我們的理想和事業,才不得不把黑鍋都背到自己身上!

“至於這些年輕人,他們原本不過是單純而熱血的愛國青年,”穆鐵的話讓很多兵變軍官忍不住chou泣了起來,“是我把他們引上了歧途,利用了他們對社會的不滿,政治上的幼稚,編織了一個虛幻的理想,鼓動他們跟我一起,用暴力來消滅一切不合理的東西,建立一個純潔和純粹的社會。”

“不!元帥!”一個兵變軍官流著淚吼了起來,“我們的理想是正確的!是純粹的!我們甘願為了理想獻身!只有那樣的中國,才是我們夢想中的國家!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領袖!一切國有,舉國一致,所有人如同戰士一樣剛強,如同軍隊一樣紀律嚴明!只有這樣才能挽救這個墮落的民族!”

“我說了,這個理想,是我編織出來的虛幻。”穆鐵看著這些激動的軍官,有些憐憫地搖了搖頭,“這些都只是夢。是不可能實現的,而且也是對於國家的最大危害。”

“這樣的體制,絕不會是什麼純潔和純粹。”穆鐵嘆了口氣,“我很明白,這樣的一個體制,會扼殺所有人的一切自由,讓整個社會只剩下一個思想,那就是戰爭。一切資源都是為了戰爭,而這臺戰爭機器永遠無法停止,否則就會崩潰。上層軍人們掌握了國家權力,也不再會是純潔正直的軍官,而是權力的俘虜;下層的後起軍人們為了戰功,為了野心會不停地打仗,不停地擴張。他們會強迫所有國民勒緊褲帶,為了戰爭貢獻一切。而所有和主流思想有分歧的思想都會被視為異端,遭到嚴厲制裁。一切反對者都會被鎮壓迫害,甚至直接消滅。這樣一個國家,最後也必然在全世界的圍攻之中,在佔領區人民的反抗中走向滅亡。”

激動的軍官們一下子愣住了。

聽眾已經是目瞪口呆!

他們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些軍人,沒想到他們想的已經不單單是簡單的奪取政權,更要全面徹底地改變這個社會,把整個國家改造成一支龐大的軍隊!

整個大廳如同死一般的寂靜。

“這樣一個體制,將是極度的滅絕人xing和慘無人道。”穆鐵平靜地說道,“他以高尚的目的為幌子,對內暴力壓制,對外野蠻征服,整個社會用高壓來進行統治,一切異端思想都會被無情地消滅。為了維護統治,我會鼓勵一切國民互相監視,鼓勵妻子監視丈夫,鼓勵兒子揭發父親,而罪行只需要“反政fu”三個字就足矣。一切對政fu不滿的人都會被無情地清洗。這個社會從上到下都會被全面洗腦,灌輸忠於領袖征服世界的思想。其他民族不是做奴隸就是被消滅,在這個體制之內不存在妥協,只有服從和被消滅。”

“我知道這一切。”穆鐵平靜地說道,“但我一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征服世界,所以我還是要在有生之年賭一次。是我欺騙了這些青年,利用了他們,愚nong了他們。是我玷汙了國防軍的光榮。”

很多兵變軍官在這一刻身軀劇烈地顫抖著。他們中的一些人,眼中的光彩似乎在一瞬間全部消失了,靈魂不知道飄飛到了哪裡,那裡剩下的只不過是一個將死的軀殼。

“對於法ting作出的審判,我沒有異議。今天在這裡,我還要提醒所有的青年,”穆鐵環視全場,表情凝重,“你們單純,你們熱血,你們容易衝動。可你們一定要警惕!在這個世界上,在我們這個國家內部,有著許許多多各懷心思的野心家,時刻準備煽動和利用你們的熱血,去推翻政fu奪取政權,或者實現地方割據的美夢!哪怕是曾經的英雄!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國民們,善良而單純的國民們!你們要警惕!你們一定要警惕!”,

“我們這個國家,自古以來,凡是國家統一之時,都是國力比較強盛,人民生活比較安定之時。”穆鐵說道,“一旦我們內部混luàn,就會生靈塗炭,並有外敵趁虛而入,乃至竊據神州。明末變luàn,滿清竊據神州殷鑑不遠,如果我國人不以此為鑑,只怕明末故事今日重蹈覆轍矣!”

“今日國戰在即,民族危亡在即,先帝身死,內部兵變,帝國需要的是團結!”穆鐵面容剛硬,聲音鏗鏘,目光環視全場,依稀還是那個無敵統帥,“雖然我和目前中樞政見有不同之處,對於國家有自己的想法,也有很多的私心雜念,但我愛這個國家!我渴望看到它一步步走向強大!今日帝國,思想紛繁復雜,理論眾多,人人各懷心思,這本來也無可厚非。但是有一條,那就是我們一定要秉持一顆公心,一切為了帝國!在此基礎上,我們要堅定地維護統一,支援中樞!絕不能因為政見不同或者私心作祟,走上分裂國家同室cào戈的道路,否則,就是民族的罪人!”

全場寂然無聲。

所有人都驚異地看著這位語出驚人的前陸軍元帥。

大多數人從來沒有想過,今天這一場審判,穆鐵居然會如此坦然地說出這樣一番話!很多人看向穆鐵的目光,已經是複雜之極。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想要的,又到底是些什麼東西?是什麼讓他從一個叛軍頭領,幾天之內變成了這樣一個坦然無懼的愛國者?這個人,到底算是叛逆還是別的什麼?

“我今天在這裡說出這些,並不是試圖減罪和懇求特赦。我,罪無可赦。我只是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裡的國民。”穆鐵頓了頓,坦然說道,“我已經失敗了,這個國家已經選擇了他的統治者。他比我更適合統治這個國家,他是先帝的兒子,他對於這個國家有著很好的規劃。我希望在場的各位,我們的國民們,也能夠支援他,給他時間,給他空間,讓他協調好中樞,帶領這個國家一步步走向更加輝煌的未來。”

全場寂然。

“這個國家同樣是我的心血。”穆鐵環視全場,聲音平靜,“我追隨先帝近四十年,參與了這個國家從謀劃到建立到壯大的整個過程。我對這個帝國的感情要超過在場的很多人。”

他似乎對周遭鄙夷的目光視若無睹。

“今天是對我的審判,我和我的這些部下是被告。可我也想問一句在場的諸君,雖然有我的蠱惑,可到底是什麼讓這些愛國青年心甘情願地走上了兵變的道路?如果只是我空口講故事,他們就會跟著我走下去?”他的目光冷冷地在旁聽席那一張張憤怒而蒼白的臉頰上劃過,“他們選擇站出來,選擇用自己的力量嘗試改變一些東西,雖然有我的問題,有他們自己的問題,但也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對社會的黑暗和不公感到失望和憤怒。他們想要改變這一切,卻找不到合適的路徑。他們熱血,他們有ji情,他們有力量,所以他們選擇了用軍隊的暴力來打倒這一切,消滅一切黑暗和不公,想要建立一個單純而乾淨的社會。”

這一刻,臺下反對的聲làng終於如同火山爆發一樣噴shè了出來。

“叛逆!說什麼黑暗和不公!看看你們自己!”

“殺人放火,你們才是這個國家的災星!”

“別再給自己塗脂抹粉了!”

“死到臨頭還要胡言luàn語!”

這個時刻,很多兵變軍人已經是淚流滿面,他們心中那一團火焰也終於爆發了開來。丁忠宇大吼道:“真正該受審判的是那些國家的敗類!如果不是他們貪汙腐化,荒yin無恥,殘忍地剝削國民,軍人們會奮起反抗嗎?”

“我們就算死了,在地下也要看著那些人!”

“你們!你們也不乾淨!李鶴鳴,老子到你家沒逮著你,你自己說,我們是在哪抓的你?你又和什麼玩意在廝混?”

“安靜!安靜!”

陸博重重地敲擊著木錘,憲兵已經衝了上來,把幾個站起來激辯的旁聽者強行按下,手中的木bāng和馬鞭已經揚了起來,很多人趕緊悻悻地閉了嘴。,

穆鐵對著陸博點了點頭,目光掃過臺下,看過許多人的時候,面對那些怨毒和挑釁的目光,他居然嘴角微翹,彷彿在看著一群呱噪而可笑的家禽。

“我在這裡,是接受帝**法部mén的審判,接受國民的審判。至於那些魚rou百姓,一步步腐蝕這個國家健康軀體的貪官汙吏,**議員,你們,沒有資格審判我。”穆鐵的聲音緩慢而堅定,“如果說,我因為鬼mi心竅而發動兵變是背叛國家,那你們,多少個日日夜夜一直在腐蝕這個國家,在竊取屬於國民的財富,在堂而皇之地魚rou國民,違背自己作為公務員的責任,這難道不是瀆職,不是背叛?”

“三十年前,我跟隨老師在安南建立了鎮**,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理想,就是復興這個文明,讓這個民族可以堂堂正正地站立在東方!”穆鐵的話,讓很多軍人又挺起了胸膛,臉上閃爍著憧憬與自豪,“一路走來,多少個不堪回首的日日夜夜,多少個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是先烈用血鑄就了今天的帝國!”

“當我們終於完成了統一建國的大業,舉國沸騰,國民奔走相告,彼此都洋溢著對未來新生活的憧憬與期待!對於我們這些當政之人,人民給與了很高的期望。十年過去了,大家捫心自問,我們到底做得如何?為什麼這些軍人們會試圖推翻政權,用自己的思想來改造這個國家?為什麼軍人們的舉動,在一開始得到了市民的大力擁護和支援?為什麼市民們會自發地協助軍隊,對官員議員和無良財閥們下手?為什麼在那個時候,沒有人站出來阻止?”穆鐵的聲音越發沉重,“這些責任,不在軍隊,而在我們的政fu和議會,也在我們的經濟界和文化界。正是這麼多年來你們種的因,才有了現在的果!”

“今天,是我們作為叛軍站在這裡接受法ting的審判,可同樣有些人,需要接受歷史的審判!”穆鐵的話讓臺下再次一片譁然,“這些年,多少官員和議員堂而皇之地貪汙腐化,地方上官紳勾結,一級一級百般庇護,上下勾連左右串謀。先帝的教誨,黨紀國法被置之腦後!”

穆鐵轉過身,目光在一張張年輕而緊繃的臉上掃過,目光落在一個jing悍的少校身上,聲音深沉:“黎天明,二等白虎勳章獲得者,在緬北和佤人叛軍多次戰鬥,捱過毒弩,和越境的下緬甸軍人拼過刺刀。黎少校,你為什麼走上這條道路?”

黎天明講述了自己的故事。

他成為軍人之初,和同鄉小康之家的nv孩子私定終身,但未婚妻的父母卻反對nv兒嫁給一個隨時喪命的軍人。後來他和nv孩子約定獲取軍功,以英雄的身份來迎娶。但當他受領軍功,以中尉的身份,拿著陸大的錄取通知回鄉之時,卻發現未婚妻已經自盡。

原來本地一霸是某高官的弟弟,看上nv孩子想要納為側室,nv孩子的父母也有意攀親,不顧nv孩子的反對,用yào灌倒一乘小轎就送去入了dong房,外間找個nv人頂著,想著木已成舟nv孩子也沒什麼可說,只能補辦個手續。結果nv孩子第二天就自盡了,nv方父母哭天抹淚卻吃了個啞巴虧,被對方用錢財堵上嘴,也只能捏著鼻子認倒黴。

黎天明沒名沒分,求告無mén,眼看著仇人轉天又娶了一個nv校的學生,夜夜笙歌,恨得咬牙切齒,回去就開始串聯。後來丁忠宇吸收他加入了鐵衛軍,用自己的力量收集了那位官員貪汙腐化的證據,找機會上報穆鐵,穆鐵發動自己控制的一些議員和官員把這個官員徹底搞倒,他弟弟一系列齟齬事情沒了遮蓋,也一股腦地東窗事發,最後兄弟倆一起進了監獄,受盡虐待,沒幾年就先後死了。

從此黎天明加入鐵衛軍,矢志建立一個純淨的新社會。

一個又一個軍官咬牙切齒地講述了自己加入鐵衛軍的始末緣由,有家人親戚被地方惡霸勾連官府私設的賭場設局騙了一屁股債,被bi寫了賣地的契約,求告無mén的;有親友的生意被官僚親屬仗勢擠兌吞掉的;有人考大學成績合格,卻被某些背景很深的考生靠其他手段頂掉的;有目睹同窗妻子被高官染指,妻離子散的;有眼見著親友的祖屋被強徵,補償款大部被貪墨的。他們基本上都依靠軍隊的力量,用強權解決了自己和身邊的一些問題,但他們心中卻燃起了一團火焰。他們仇視這些腐朽骯髒的現實,他們渴望改變這一切,讓那些**的寄生蟲不能再吸民眾的血。,

所有人都在靜靜地聽著,看著,想著。有人臉sè尷尬,有人面無表情,有人漸漸流露出同情,也有人黯然無語。

“這一次,是我把國防軍的一些力量帶上了歧途,用錯誤的方法試圖解決問題,但下一次呢?”穆鐵環視全場,聲音沉重,“如果這個國家繼續這樣走下去,你們,當道的袞袞諸公繼續這樣和光同塵,下一次起來的,恐怕就不是這幾萬軍人,而是更多的軍人,更多的民眾,更多的農民,工人,學生,甚至市民,都會起來推翻政fu。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悲劇!到了那個時候,將不僅僅是歷史來審判你們,人民,將要給與你們最終的審判!”

旁聽席上的很多人,張著嘴,看著這位已經被剝奪了一切地位喪失了公民權的階下囚,卻不知該從何說起。而兵變軍官,以至於旁聽席上的很多軍人,都是滿臉激動,目光炯炯地看著穆鐵。

突然,在旁聽席的角落裡響起了掌聲,在寂靜的大廳裡顯得格外響亮。

“說得好。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悲劇!這個國家,絕對不可以走到那一步!”

人們轉頭看去,只見一個身披綬帶的禁衛軍軍官站起身,緩步走了上來。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