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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暴風起(上)

九月二十日。

蒙古,庫倫東南二百四十公里。

一望無際的戈壁。

俄軍終於遭遇到了強有力的抵抗。

一路邊打邊撤的中國軍隊,不知什麼時候在這裡構築了綿延的防線。乾硬的戈壁被生生挖出了野戰工事。雖然加固戰壕的原木不足,但中國人依然頑強地透過鐵路和公路運來了不少木材,勉強搭建起了塹壕防線。

中國重炮群恐怖的轟鳴再次響徹雲霄,把經歷過巴勒蘇木布林苦戰的俄軍老兵又帶回到了那段恐怖的夢魘。綿延一百多公裡的戰線上,中國軍隊再次構建起了堅強的防禦,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巴勒蘇木布林。

以鐵路線為中軸,在中路,中國軍隊的兵力火力最密集,陣地最強固。俄軍調集優勢兵力,在中央發動了數次強力攻擊,均遭到了失敗,克羅帕特金將軍也感受到了棘手。此前,他已經把中央突破的作戰計劃上報了沙皇並得到批准,現在眼看著突破不力,而且中國人的兵力火力似乎集中到中央,他也不得不開始考慮另起爐灶。

他沒有退路。

形勢發展到這個地步,面對如此有利的局面,如果他逡巡,猶豫,包圍在沙皇身邊的小人們就會中傷他,詆譭他,取代他。

他只能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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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俄軍帶來苦難的還不僅僅是頑強的中國軍隊,以及他們發射出的致人死命的密集火力。

這是戈壁灘。而且是盛夏。

在東線,憑藉著克魯倫河以及一些支流,俄軍還可以就近補充,但西線,也就是俄軍主攻方向的右翼,薩姆索諾夫的第二集團軍和連年坎普夫的騎兵叢集簡直渴得發瘋。

這裡,在後世的蒙古共和國被稱為中戈壁省。

極目遠眺,戈壁,還是戈壁。

自從佔領庫倫,俄軍也考慮到了穿越戈壁的運水問題。

俄軍利用士兵和軍夫在庫倫旁邊的鄂爾渾河與鐵道線的交界處挖了一連串巨大無比的淨水池,砌上水泥,一個比一個深,用沉澱加過濾的辦法來淨化河水。抽水機把河水源源不斷地抽上來,這邊的水經過層層過濾流到最深的池子,被人們裝滿酒桶和汽油桶,放上悶罐車廂,還加了明礬。俄國鐵路線上用來運輸巴庫石油的油罐車廂也被弄了過來裝水。

但儘管如此,薩姆索諾夫和連年坎普夫已經快被乾渴折磨得發瘋。

連年坎普夫的騎兵部隊,戰馬每天要消耗的水是驚人的。而戈壁上鹽湖裡的水卻無法飲用,這就大大限制了他的機動力。至於薩姆索諾夫的部隊,因為搶水已經和連年坎普夫部隊爆發了多次衝突,這讓原本就看不對眼的兩個人更是勢同水火。

最激烈的一次,由於薩姆索諾夫的部隊截留了運送給連年坎普夫的飲水,士兵們紛紛嚷嚷“人總比馬命貴”,結果連年坎普夫的騎兵騎著馬揮舞木棒來搶水,爆發了嚴重的械鬥。最後鬧到兩位集團軍大佬當面對峙,一言不和,脾氣暴躁的薩姆索諾夫上去就給了連年坎普夫兩個耳光,連年坎普夫也是暴怒不已,兩個人直接廝打在一起,好容易才被人分開,都是鼻青臉腫破口大罵。

這一切,都被擔任薩姆索諾夫集團軍觀察員的德國陸軍中校霍夫曼看在眼裡。當然,霍夫曼並不知道,在另一個時空的日俄戰爭中,正是他在瀋陽車站目睹了這兩位死不對眼的將軍互摑耳光,從而在馬祖裡湖戰役中充分利用了這兩人率領的兩個集團軍之間的縫隙,提出了大膽的計劃,進行了一場左右開弓的內線機動戰典範,創造了“興登堡奇蹟”。

面對如此困境,俄軍只有一個辦法:以最快的速度擊潰眼前的華軍,繼續向南推進,穿過戈壁地帶。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華軍那邊似乎不缺水。

是的,華軍不缺水。這不僅僅是華軍給部隊配置的大批馬車裝載的淨水機,更在於華軍的預設陣地是經過了精挑細選。雖然是戈壁,但由於河流和地下暗河的存在,這個地方的地下水資源其實並不匱乏。早在三個月前,華軍已經以地質勘探的名義在這裡打井,修儲水窖。得益於石油鑽探技術的發達,冶金技術的飛躍,在這片戈壁之上,一眼眼機井就這樣星羅棋佈地冒了出來。,

飲著經過淨水機過濾之後甘甜的地下水,有些鄉下的補充兵還在嘀咕,這井恁老深,這水也是拔涼拔涼的,莫不是黃泉之水?不過看著一個個戰友喝了都沒事,也大著膽子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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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爾庫茨克,沙皇行宮。

沙皇尼古拉二世背著手站在牆壁上的地圖面前,看著青年軍官們在上面更新敵我標識,臉色興奮:“克羅帕特金將軍不愧是俄羅斯陸軍的天才。既然我軍已經用中面攻勢迷惑住了黃猴子,讓他們把主力依託鐵路線配置在中央戰線,我軍現在正好可以把兵力運動到右翼,以側翼迂迴擊垮黃猴子的左翼,向中央反捲,把他們逼迫到西面的克魯倫河,全部殲滅。這是一個天才的計劃,對嗎,上將?”

旁邊的俄阿列克塞耶夫海軍上將微微一欠身:“陛下,這是弗雷德裡希大帝的楔形戰術,在現代戰爭中,以如此深遠的迂迴果斷達成突破,並進行卷擊,這是非常天才和有創造力的想法。”

“你說的沒錯,我的上將。”尼古拉二世微微一笑,“其實,這種戰術還有一種名稱,我覺得很貼切。”

“哦?陛下請講。”

“右鉤拳。”尼古拉二世說道,“這還是朕的皇叔尼古拉耶維奇大公跟朕提到過,是他手下那個中國參謀提出來的。他說過,這種戰術是中國人在中法戰爭的時候使用的,就是在南進過程中,以正面的部隊牽制吸引住敵軍主力,在右路集中優勢兵力首先擊垮敵軍,把他們擠壓到安南的海岸線殲滅掉。法國人吃了這個戰術的大虧。”

“用他們擅長的戰術,反過來用在他們身上,很妙的主意,不是嗎?”尼古拉二世微笑著問道。

“陛下聖明。”阿列克塞耶夫海軍上將誠心誠意地說道。

“陛下,臣有個小小的建議。”這時候,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沙皇轉過頭去,看到了另一個阿列克謝耶夫:米哈伊爾?瓦西里耶維奇?阿列克謝耶夫陸軍少將,全盤負責遠東西伯利亞地區軍需補給的俄陸軍部軍需第三局局長。

“哦?米哈伊爾?瓦西里耶維奇,說收你的看法。”沙皇對這位戰區管家印象不錯,難得把各部隊的軍需運輸打理得井井有條,這是個人才。

“陛下,克羅帕特金將軍的計劃是不錯,把第一和第三兩個集團軍各抽調兩個步兵師配置到右翼,以薩姆索諾夫中將的第二集團軍以正面戰線為刀柄,以合攏的鍘刀形態進行右翼反捲,以連年坎普夫將軍的騎兵叢集負責其更外側的側翼防護,在地圖上看,這幾乎是完美無缺的計劃。”米哈伊爾?瓦西里耶維奇?阿列克謝耶夫說道,“不過,如果中國人在中央的兵力趁機轉守為攻,一旦突破我軍防線,佔領鐵路線並向北進擊我後方軍需和重炮陣地,將我軍分割並驅逐到遠離鐵路補給線的方向怎麼辦?”

沙皇明顯地一愣,看著地圖,目光閃爍。

旁邊的阿列克謝耶夫海軍上將面露嘲諷:“米哈伊爾?瓦西里耶維奇,你未免太看得起黃猴子,小看偉大的俄羅斯陸軍了。在陛下的英明指揮之下,中國人在蒙古方向的部隊已經潰不成軍。他們在東方形勢危險。現在,在日本人當面,已經出現了原隸北方方面軍的四個師的番號,不過這些師顯然已經是損失慘重,戰力有限。日本人今天已經開始了對旅順的總攻,中國人還有多少力量投入到蒙古方向?”

“戰場上永遠籠罩著一層迷霧。”阿列克謝耶夫少將說道,“上將閣下,我們不可能把一切都寄託在我們收集到的情報之上。我提出的是一種可能性,而您並不能否認這種可能性的存在。”

“那你說怎麼辦?”阿列克塞耶夫對於這個管軍需的小官居然敢頂撞自己顯然有些不耐煩了,“米哈伊爾?瓦西里耶維奇,我軍幾次的中央突破都失敗了,中國人顯然把主要兵力和火力集中在中央,這個時候進行側翼攻擊是明智的。這有什麼問題?”,

“如果一定要進行側翼打擊,我建議增加中央的兵力厚度。”阿列克謝耶夫少將說道,“從庫倫到戰區,我軍一共有三個步兵師,一個騎兵師負責維護交通線的安全。另外,庫倫還有四萬多名後備步兵,把這些部隊調動一下,留下少量部隊防守庫倫,其餘部隊可以運動到戰區以北和庫倫之間,集結待命,一旦前方出現問題,可以利用火車就近支援。庫倫方面,東面有足夠的遮護兵力,再從烏蘭烏德調一個動員師過去就可以了。另外,考慮到本次作戰的重要性,我建議從西部地區再臨時調集三個師加強到烏蘭烏德和買賣城方向,以確保交通線。”

沙皇看著這位鋒芒畢露的少將,欣賞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很好,米哈伊爾?瓦西里耶維奇,朕認為可以照辦。好啦,上將,給克羅帕特金將軍發報。朕要看看小夥子們狠狠地踢中國人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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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西山大本營。

一處並不起眼的二層水泥小樓,周圍警戒嚴密。

樓內,各個辦公室穿梭的,全是一群容色憔悴,眼圈發黑的軍人,或者說,穿著像軍人,可看起來很沒有軍人風範的邋遢鬼。

一個淡黃色頭髮歐洲樣貌的少校打著哈欠,來到一個正伏案忙碌的少校身後,張口就是京腔:“呂大頭,你丫別告訴我昨晚又沒睡。”

看著這位還在低頭忙碌壓根不理自己,中華帝國陸軍少校,猶太裔歸化民,畢業於巴黎大學,數學泰斗亨利?龐加萊的門徒,帝國最高機密天網機構特聘的數學專家,密碼破譯天才柴小偉聳了聳肩膀,一屁股坐到了旁邊。

他的腦子還有點暈乎。

沒辦法,昨晚他也只睡了三個小時不到。

連續這樣拼了多久了?一個月?兩個月?記不清楚了。

中華帝國的密碼破譯部門早在鎮國軍時期就已經開始籌備。在一八八o年佔領江南後,鄭鷹派出大批留學生前往歐洲,其中數學就是重點領域,當然這不僅僅關係到密碼破譯,而是關係到一切自然科學,以及社會科學的分析工具。

在甲午年,華軍利用監測和破譯滿清以及日本的有線電報,取得了至關重要的情報優勢。1888年,德國物理學家赫茲發現了電磁波,時任南洋總理大臣的鄭鷹在歐美有一套專業的經濟和科技情報收集體系,得知之後如獲至寶,馬上以高薪和充足的經費,舒適的居住條件,聘請這位來中國繼續研究。

可惜這一位赫茲和另一個時空的歷史上一樣於1894年就英年早逝,不過鄭鷹給他安排的助手孟寧卻於1895年首先完成了第一臺商用化無線電報機的實驗。在北京,剛剛成為皇帝的鄭鷹在臨時辦公的中南海親眼目睹一臺無線電報機傳送了電碼:“西山天氣如何?”

兩分鍾後,電報機的筆頭刷刷刷劃出了長長短短的電線,譯電員在譯報的格子紙上抄譯了電報碼字,朗聲說道:“天氣清朗,微風。”

三年後,中華帝國皇家電報公司已經在世界主要國家註冊了無線電報的專利,並開始銷售各種型號的民用無線電報機。

當然,真正高性能的軍用和政府用無線電報機是留下自用的。多年來,由於持續不懈的努力,商業利益的刺激,尤其是皇室產業內部向來鼓勵乃至強迫競爭,五年後皇家電報公司拆分,新成立的三家公司分別由不同的皇室產業基金持股,並有社會股東加入,彼此展開了從技術到應用的全面競爭。

在競爭之下,中華帝國電報機的小型化和遠端化成果斐然。在其他國家的無線電報機還只能用於大型船舶,在軍用方面因為笨重和脆弱而只能配屬到軍乃至集團軍一級之時,中華帝國的無線電報機已經配屬到師一級,並且裝備到了各型中等船舶和大型飛艇之上。

廣泛裝備的無線電報機,進一步刺激了密碼體系的蓬勃發展。由於鄭鷹和他的學生們對此都極為重視,中華帝國內部提出了“第二空間情報”的概念,把無線電報情報收集列為與實體情報收集並列的重點。,

1896年,在原有的鎮國軍情報分析組基礎上,在陸軍總參和海軍總參的通訊部門之下成立了專門的無線電報破譯與反破譯部門,國防部也成立了類似機構,而皇帝鄭鷹則秘密成立了最高密級的密碼破譯部門“天網”。

多年來,這些密碼破譯部門默默地收集,整理,分析和破譯各國的電報密碼。

五年前,大清洗導致部分國防部和軍方高層叛逃俄國,帶走了關於中華帝國密碼破譯的一鱗半爪,立刻引起了俄日等國的恐慌和重視。俄國歷來不缺少數學天才,日本在數學方面也不是弱者,很快,他們也改進了自己的密碼體系,尤其是建立了初步的密碼分級體系,把外交密碼和陸軍,海軍密碼分開,內部也依照電文的重要性啟用不同等級的密碼。在開戰之後,他們也立即更換了密碼,以防止之前的密碼被破譯導致影響軍事行動洩密。

但這一切,還是無法難倒中華帝國的密碼破譯天才。

密碼分析,從根本上來說是一個概率分析體系,使用頻率分析來解密電報是最為普遍和經典的分析方式。中華帝國的密碼體系建立在最普遍化的字母文-英語之上,加密理念目前已經發展到了演算法-金鑰-密文以及二次加密的層次。

俄國密碼並沒有使用英語,而是以俄文為基礎的電文,是一種西里爾字母和語法的密碼。為了破譯俄國密碼,中華帝國除了早就輸送一批專才在俄國大學就學數學和俄語外,就是直接特聘一些歸化的東歐猶太數學天才。

原本戰前對俄國密碼的破譯已經有了頭緒,但一開戰,俄日兩國都更換了新密碼,之前的工作雖不能說打了水漂,但重新費一番功夫也是難免的。

既然是概率分析,積累必要的電文就是必須的。戰爭到目前已經進行了四個月,最近一段時間,由於俄國方面發生了戰略戰術方面的爭執,海參崴的尼古拉耶維奇大公指揮部,蒙古的克羅帕特金指揮部,伊爾庫茨克的沙皇行宮以及聖彼得堡的俄國政府之間電報往來頻繁,累積的素材終於開始逐漸導致質變。

這些密碼破譯天才已經模模糊糊地意識到,自己正在逐漸接近那個轉折點!被暱稱為“大伊萬”的俄國密碼,距離掀開面紗已經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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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在這個時候都已經拼了。

柴小偉順手接過助手遞過來托盤,一邊吸溜著小米粥,啃著油條,一邊看著電文發愣,腦子裡不知道在轉動些什麼。

突然,他似乎被一道閃電擊中,著了魔一般喊了起來:“一百三十六,一百四十二,二百五十七……”

他報了一連串數字,手舞足蹈地喊了起來:“快拿來!快把這些電文給我拿來!”

旁邊的大頭青年彷彿充耳不聞,依然是埋頭苦算。

半個小時後。

柴小偉如同被雷擊打到一般愣了半天,反覆看了好幾遍,然後一聲不吭地開始收拾草紙,起身準備離開。

“去幹什麼?”旁邊的青年抬起頭,輕聲問道。

“幹什麼?我說了你也沒法相信。”柴小偉很淡定地笑了笑,一字一板地說道,“我,柴小偉,將要載入史冊!因為我……破—解—了—大—伊—萬!”

一張寫得工工整整的電文展開在柴小偉的眼前,大頭青年平靜地說道:“你說這個?我好像比你譯得快了一點。第一份電文,是我先破譯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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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方面軍司令克羅帕特金威嚴地掃視著司令部內的高階軍官,朗聲說道:“將軍們!我要祝賀你們,你們揪住了中國人的尾巴!現在,他們最後的一點抵抗力量,即將在俄羅斯的強大威力之下化為塵土!”

眾人挺起胸膛,驕傲地接受指揮官的檢閱。

“偉大的尼古拉二世陛下,已經批准了我們的右鉤拳計劃。”克羅帕特金沉聲說道,“這一次行動的代號是‘暴風’,我希望你們,如同毀滅一切的暴風,把中國人的這點殘餘力量風捲殘雲地消滅掉!黃俄羅斯,就會在我們的手中誕生!整個俄羅斯都會為你們的英勇而自豪!”

薩姆索諾夫的臉上明顯流露出自豪與興奮。

“最近,有些部隊的飲水有些供應不及。”克羅帕特金的目光掃過薩姆索諾夫,又看了看連年坎普夫,“要解決這個問題,很簡單。中國人有水,他們的背後有水!從他們的左翼迂迴過去,配合正面攻勢摧毀他們!”

連年坎普夫看了看薩姆索諾夫:“上一次,我們也是從右翼迂迴中國人的左翼,卻因為步兵行動滯後,讓英勇的哥薩克被中國佬痛打了一頓。這一次,希望步兵不要拖後腿。”

薩姆索諾夫哼了一聲:“似乎那一次是閣下孤軍深入,如果不是本軍穩紮穩打,恐怕就要被中國人扭轉戰局了。最後突破中國人的防線,還不是靠了第二集團軍的奮戰?”

克羅帕特金看著這兩個人,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兩位將軍,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打敗中國佬。其他的事情,等你們打完這一仗,我陪著你們慢慢料理。要是這一次打輸了,你們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兩個人彼此怒視了一眼,都是立正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