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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國債風雲(下)

從這一天開始,日本國債就開始了讓人瞠目結舌的反彈行情,很快就升到了五十以上。很多之前已經被跌到麻木,欲哭無淚的歐美投資人,紛紛平倉離場,保住一半,總比血本無歸的好現在看來,還是穩定可靠的中國國債才是投資的王道

很快,中國的駐日派遣軍進入東京的訊息傳來,日本政府軍出動平叛,各種謠言又開始傳播,有說中國方面準備強行吞併日本,並且宣佈“以侵略中國為目的籌集的日本國債是中國方面不可能予以承認”,還有訊息援引“中國軍方有力人士”的訊息,說中國已經準備把日本一切有價值的資產全部作為戰爭賠償搬運回國,並制定“足夠日本人不吃不喝工作一百年的戰爭賠償”,讓日本變成一個死島。與此配合,中國方面也發出了一些強硬的訊號。

一連串的訊息之下,很多意志堅定的日本國債持有人也終於信心崩潰,潮水般的賣盤湧出,而接盤的華資和委託幾個中資公司管理的美國財團資金則大筆吃進。

到了這個時候,幾個下了重注的美國財團投資負責人天天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乾脆在薛東成辦公室的周圍租了旅館,天天找他“喝茶”。

終於,訊息傳來,中國方面提出提案,以三個點的利率,將日本外債置換成等面值的中國國債而日本同時對中國承擔等額面值,利率五個點的債務

訊息一出,整個歐美金融圈群體沸騰。

三個點中國國債

正在五十元左右徘徊的日本國債立刻就如同坐了火箭一般往上竄,幾乎一開盤就打到了九十元,並且當天就收到了九十五元

早先入場的華資,在九十三以上逐步兌現立場,然後是賺得盆滿缽滿的美國財團資金,而大批之前賤價甩賣的歐美中小投資人簡直是如喪考妣,捶胸頓足,不少人當場昏厥。

到了這個時候,摩根,卡內基等美國財閥已經把這些中國點金手奉若神明。這已經不是投資,而是直接印鈔這簡直就是魔術一般的手段

這一局,鄭宇的皇室資金又把高達兩億六千萬美元的利潤掃入囊中,扣除了各種費用,獎金,渠道成本,最終淨利還有一億八千萬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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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西山大本營。

鄭宇放下手中的茶盞,表情嚴肅地盯著對面的馬朝陽:“東行,這事情可摻不得假。我可告訴你,我的一連串安排,都要建立在你的判斷之上你要明白你這句話的意義。”

“我明白。”馬朝陽點了點頭,語氣平靜,“我不管這句話意義是什麼,我只是按照客觀分析出來的結果說話,而我對這個判斷有很強的信心。”

“俄國這座死火山,已經就在噴發的前夜。”馬朝陽一字一板地說道,“北風各方面的計劃都在執行之中,芬蘭,波蘭,高加索,波羅的海,俄國本部,中亞,各民族,各**黨和反沙皇的組織都在我們的視線之中展開行動,而沙皇現在孤懸於伊爾庫茨克,與聖彼得堡聯絡並不通暢,俄國內部從上到下都是一片混亂”

“我們在鐵路上重點下了功夫,現在俄國鐵路系統工人已經被布爾什維克們全面掌握,組建了形形色色的罷工組織,甚至有了糾察隊和工人蘇維埃他們要求漲工資,減少勞動時間,不許把他們徵調入軍隊。”…,

“鐵路系統的混亂,已經讓俄國各地的物資運輸陷入停滯。剛剛成熟甚至已經收穫的農產品無法運往城市,成批成批地爛在地裡或農民的穀倉裡。城市因為物資匱乏已經出現了可怕的饑荒,而戍守軍隊也面臨著欠餉,飢餓,又恐懼於可能被調往西伯利亞前線送死,現在已經成為了最危險的一股力量。”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俄皇正在加緊聯絡土耳其和羅馬尼亞,慫恿他們對俄國提出領土要求。德國陸軍已經在德俄邊境秘密增加兵力,甚至有情報稱,俄國東部波蘭和波羅的海地區的軍用地圖已經發到師一級據說德軍內部的口徑是‘隨時準備幫助沙皇陛下平息國內叛亂’,可這話鬼才會信”

……

鄭宇看著這位愛將侃侃而談,只是沉默。一直到馬朝陽滔滔不絕地講完,鄭宇冷不丁問了一句:“那以你看,俄國會不會演變成顛覆性的**?沙皇政府會不會徹底倒臺?”

馬朝陽略一思索,斬釘截鐵地說道:“這要看帝國的態度。”

鄭宇眼中光芒一閃。

“俄國國內的局勢,在某些事件發生後,很可能會超過某個臨界點,從而進入某種不可逆的連鎖反應,而這個臨界點,掌握在帝國手中。”馬朝陽平靜地說道,“這包括帝國在前線對俄國施加的軍事壓力,對俄國各**力量的支援和居中協調,對德國,土耳其,羅馬尼亞,以及俄國內部各民族,包括猶太人各股力量的配合。”

“我有信心,只要帝國在正面戰場取得足夠份量的勝利,比如攻陷了烏蘭烏德,赤塔,海藍泡,伯力,尤其是海參崴和伊爾庫茨克,再加上中亞的一些重鎮,比如比什凱克和塔什干,甚至阿拉木圖,帝國就掌握住了點燃俄國火藥桶的火把。”馬朝陽說道,“俄國的整個社會結構是一種畸形,也就是所謂的雙頭鷹,一個頭是西歐化的上層貴族和資本家,一個頭是東方化的底層和知識分子。他們彼此鄙視,卻又被沙皇這個精神上被神化的東西所凝聚起來。這個國家由於早期遭到四面八方遊牧民族的進攻,有著極強的自我保護意識,並進而把對外擴張當作了一種自衛的本能。”

“沙皇的威信,實質上是建立在他能夠給全體俄羅斯人帶來安全感,也就是他幾乎總是打勝仗,給他們帶來新的土地。”馬朝陽說道,“在俄國歷史上,每一次重要的戰敗,幾乎全都導致了某種激烈的變革,或者是**。克里米亞戰爭,是沙俄歷史上第一次重要的失敗,沙皇自盡,新沙皇被迫進行激烈的變革,廢除農奴制。而現任沙皇尼古拉二世,既沒有父親的意志和鐵腕,又沒有祖父開明的頭腦,屬於既愚蠢又頑固的那一類,正是所謂亡國之君的範本。”

“一旦在本次戰爭中失敗,尼古拉二世的統治必然陷入危機。這個時候,俄國要改革,**黨中的激進派要求更多,某些野心家則希望**進一步發展到顛覆政府,天下大亂,而帝國,則掌握著局勢變幻的終極推手。”馬朝陽推了推厚厚的眼鏡,“帝國掌握著資金,在各**黨中的影響力,並且把這些俄國內部的力量與外部的力量,如德國土耳其羅馬尼亞甚至波斯阿富汗聯絡起來。真到了那個時候,即使尼古拉二世或者他的重臣們想要透過答應民眾的要求來緩和局勢,帝國也可以操縱某些激進**派作出過激行為……只要帝國願意,俄羅斯就會被徹底引爆,成為一個可怕的漩渦。”…,

這個時候,連鄭宇都忍不住有些動容。

“到了那個時候,能夠挽救俄國的,首先還是帝國。”馬朝陽繼續說道,“俄國最強有力的軍隊,連同其兵員,裝備,輜重物資,都被帝國掌握。沙皇要平叛也好,叛亂者甚至是新政府要抵抗外國侵略,維護自己的統治也好,都不得不討好帝國,避免帝國把這支力量交給敵對一方,而且要努力把他們爭取到自己這一邊。”

“他們會爭相討好帝國。”馬朝陽的表情依然是平靜如水,“而支援誰,支援到哪一步,取決於帝國對利益的考量。”

“那麼你的意思就是……”鄭宇盯著馬朝陽,緩緩問道,“帝國,可以把握住俄國局勢的走向?”

“陛下,我無比確信這一點。”

“那麼,請閣下告訴我。”鄭宇的表情越發嚴肅起來,“如果俄國真的爆發某種激烈的社會**,哪一股政治力量,最終會掌握住俄國的局勢?又有哪一股力量掌權,最符合帝國的長遠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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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西山指揮中心。

“朕準備做空俄國國債。”

鄭宇呷了口茶,對著幾位皇室重將平靜地說道。

此言一出,全場色變。

身為皇室產業決策委員會委員,負責投資業務的鍾自強第一個開口:“陛下,臣對您之前的判斷是佩服至極的。可這俄國國債,和日本國債真的比不了。”

他頓了頓,懇切地說道:“陛下,您也是方家,國債這東西說白了是個信用,只要國家不垮,底子大體還在,終歸還是要償還的。俄國土地廣闊,主要經濟和人口都在西部,和我國相隔萬裡,現在在西伯利亞的作戰已經是……難道我們還能一路打過去?”

“俄國底子雄厚,和歐洲各國關係密切,尤其是法國人在俄國投資上百億法郎,絕不可能眼看著這些錢打水漂,一定會鼎立支援。以巴黎金融市場實力的強大,俄國人至少可以借新還舊,無論如何不會落得債務重組的境地。”鍾自強是鄭鷹使出來的親信,因公受封伯爵,因為長年從事投資業務,說話也多了銀行家的直率和務實,“此前,俄國國債在巴黎的收益率只有三左右,最近俄國一連串的失敗,已經讓五年期俄國國債收益率達到了五點五這樣前所未有的高點,實在已經很難再升”

鄭宇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又轉向了一旁的柯山:“卓峰,你看呢?”

柯山心頭也是矛盾,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冒進,既然鄭宇問道,心一橫就說了心裡話:“陛下,這事上頭,我也覺得鍾伯爵所言有理。”

“做空,終究要比做多風險大很多。只要對手信心不垮,手裡有足夠的資金,而我們借入國債做空本身又有成本。既然我們只能打敗俄國,而不能滅了俄國,那這事情說到底別人耗得起,而我們耗不起。”柯山說道,“陛下,現在美國經濟在帝國的訂單刺激下剛開始有些走出低迷,歐洲的情況還很差,正是我們買入實業資產,佈局未來的大好時機。按照綜合分析,歐戰就是未來十年二十年的事情,帝國的廣州級和黃海海戰也必然引發新一輪的造艦競賽,有這麼多好標的,何必執著於做空國債……”

鄭宇盯著兩個人看了半天,直看到兩人有些惶恐,才點了點頭:“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但朕除了要投這些有利可圖的實業證券,還是要做空俄國國債。這不僅僅在於朕有把握控制住俄國的局勢,甚至包括你們說到的俄國垮與不垮,也在於這本身就是對俄國最沉重的打擊。”…,

“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如果俄國國債的收益率超過十,甚至十五,俄國還能從市場上籌集到至關重要的戰費和財政支援嗎?那個時候,俄國人還能把戰爭繼續下去嗎?俄國國內,還能穩定住局勢嗎?”。

“在朕看來,金融市場本身和政治就是密不可分。”鄭宇平靜地說道,“這一次,不僅僅是賺錢還是虧錢的問題,更關係到帝國對俄的總體戰略。無論如何,請執行朕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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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港。

目送龐大的船隊離去,楊永泰抻了一個懶腰,扭了扭脖子。

“總算送上去了……”旁邊的徐世昌也松了口氣,隨即微微皺眉,“暢卿,你說這麼多俄造槍炮彈藥,軍需物資,都是繳獲的玩意,運到瑞典有誰買?難道賣回給俄國人?”

楊永泰轉過頭看了看這位很得鄭宇賞識,估計戰後要大用的天津市長:“菊人老兄,陛下做事向來深謀遠慮,不是我們這些人能猜度的。這事情,日後自然會看出端倪,何必急在一時。”

徐世昌靜靜地看著這位新皇的親信幕僚,知道這位日後總有一天要接書記處,自己就罷了,自己後輩的前程早晚還是要著落到此人身上,當然不敢怠慢,當下面帶笑容,語氣熱絡:“暢卿賢弟說的是,這事情倒是我孟浪了……暢卿,公事已了,你我兄弟神交已久,津門也有些錦繡人物,不妨由鄙人做東一聚,也品一品津門土產,尊意如何?”

楊永泰卻是微微搖了搖頭,徐世昌神色不變,心頭卻是一沉。

“菊人老兄,不是我不通人情,實在是陛下之前特別吩咐,辦完差趕緊回京。”楊永泰笑了笑,“你老兄還不知道咱們這位的性子,現在別人當他大功告成,可我們是知道的,陛下還在下一盤更大的棋局……”

饒是徐世昌城府極深,也不由得吃了一驚:“更大的棋局?”

“這也就是你我之間交交心,你老兄也是先帝用出來的能臣,先前在大逆案裡又立了功,早晚是要大用的。”楊永泰一席話頓時讓徐世昌精神一振,“咱們這些人,要的就是忠勤二字。無論外間如何鮮花似錦,咱們都得提足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菊人老兄,重任在肩哪……”

徐世昌和楊永泰對視一眼,默默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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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利堅合眾國。

芝加哥港。

三年前,經濟危機從歐洲蔓延到了美國,而原本繁榮的大西洋海運也就陷入了可怕的蕭條。在繁榮期野心勃勃,從慷慨的銀行獲取大筆貸款,買下眾多船隻的船運公司們熬了兩年多,眼看大西洋海運依然沒有起色,逐漸陷入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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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一群彬彬有禮的中國人和猶太人出現在了美國東海岸各個門可羅雀的航運公司和船代公司門口,開出了相當優厚的價格(比廢鋼價格高出不少)收購商船,甚至願意把原有的船員甚至船長和大副一起僱傭。

原本已經在無所事事中開始打零工的船員們頓時來了精神,而瀕臨破產的船長們則歡欣鼓舞地簽署了合同,連船帶人甚至連航運公司一起賣給了新船主。

很快,在美國東海岸的很多船運公司都換了新面孔,而自從六月初開始,這些公司就紛紛接到了跨洋生意:一些在瑞典的中國商行從美國訂購了大批麵粉,燕麥,白糖,咖啡和工業原材料。

蕭條冷清的港口頓時又繁忙了起來,新移民組成的港口勞務公司吹著口哨把物資裝運上船,重新回到大海的船員們則向上帝感謝著自己的好運氣。

此時此刻,在深受經濟危機打擊的英國,荷蘭,法國,一艘艘商船以低廉的價格甩賣給了黃面孔的貿易商,而這些新船主們則揮舞著盧布和英鎊,採購著加拿大小麥加工的英國麵粉,法國燕麥,德國的褐煤,荷蘭的燻肉,然後一船船地運輸到瑞典,裝入港口周圍新建的巨大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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