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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西伯利亞的菊(二)

第六十六章 西伯利亞的菊(二)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整齊細碎的腳步聲,片刻後,拉門一開,茶屋番頭千代笑眯眯地引進來一群花枝招展的藝伎。

各色和服,或鮮豔,或淡雅,島田鬏上插滿了花朵,一個個手裡託著盤子,裡面是精巧的酒壺,酒杯,還有壽司等各色日式餐點,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各自來到賓客身邊,跪坐鞠躬,然後一樣一樣把小茶几上的餐點擺弄整齊。

鄭宇微眯雙眼,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來到自己身邊的那個藝伎。這個女孩子很是嬌小玲瓏,年紀大概在不到二十歲的樣子,雖然臉上和裸露的脖頸都塗滿了白色的鉛粉,但依然掩不住地透出了秀麗和嬌俏。她淡淡地微笑著,深深一鞠躬,聲音如同黃鸝一般清脆:“小女阿菊,懇求服伺大人。”

鄭宇一笑,說了句腔調有些怪異的日語:“有勞了。”

藝伎有些愕然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抿著嘴角跪坐下來,開始為他整理茶几。

很快,酒菜擺好,這位叫做阿菊的藝伎恭敬地舉起斟滿酒的酒杯。鄭宇接過來一笑說道:“為了相聚!”

“為了相聚!”

眾人一飲而盡。

島國清酒。輕,太輕了。和之前在波蘭幹掉的伏特加比,這玩意……確實比水強不了太多。

鄭宇吃起島國料理倒是輕車熟路,感覺這個壽司味道不錯,尤其是包的魚卷……他探詢地問身邊的阿菊:“這是什麼魚?”

阿菊一笑,聲音輕柔:“是貝加爾湖的歐姆魚。您覺得怎麼樣?”

鄭宇由衷地點了點頭:“確實不錯。感覺比綢魚好。”

“聽說您是從加拿大來呢……您在島國呆過?”

鄭宇瞄了她一眼:“北美也有不少島國移民,尤其是溫哥華,夏威夷和加州,那邊我是經常去的。島國料理精緻可口,我倒挺喜歡吃。”

阿菊點了點頭:“您的日語說的真好。不過卻聽不出來是哪裡的口音呢。”

“口音……算是東阪吧。”

阿菊疑惑地問:“東阪?這是什麼地方?美國嗎?”

鄭宇一本正經地說道:“東阪嘛,就是一半東京一半大阪。”

阿菊撲哧一笑,少女的嬌俏讓鄭宇在這一瞬間眼前一亮。

她眼珠一轉,微笑著問道:“那您猜我是什麼地方的。”

鄭宇摸了摸下巴上的假鬍鬚,認真想了想,說道:“您應該是關東的……是奧羽地方嗎?”

阿菊輕輕呀了一聲:“您可真厲害!”

鄭宇得意地喝了口酒。

“不過您猜的還是不夠準確,”阿菊狡黠地一笑,“小女是北海道札幌人。不過倒也算是北陸呢。”

鄭宇愕然,稍後哈大笑連喝了三杯。

他抬頭掃視了一眼,發現在場的眾人每人身邊都是一個盛裝的藝伎,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除了邱海陽旁邊的那一個以外,其他藝伎給他的感覺,有點……怪異。他怔怔地看了一會,一杯酒又遞到了他的唇邊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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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宇接過酒杯,扭頭一笑:“吃醋了?”

阿菊笑著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酒,和鄭宇輕輕碰了一下,用袖子掩著,很文雅地喝了進去。

“您是不是覺得我和那邊的人……看起來有點不一樣?”阿菊微笑著問道。

“是。”鄭宇老老實實地說道。

“那是因為……”阿菊嫣然一笑,“除了我和美佳子,其他的並不是藝伎。他們只不過是穿了廉價和服,化了妝的女招待罷了。”

鄭宇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是說……她們都是山寨?”

“山寨?山寨是什麼意思?”

“山寨就是……假冒偽劣的意思。”鄭宇呵一笑,“她們不是你的朋友?”

阿菊認真說道:“藝伎在島國是很嚴肅的行業。幹這一行,都是從小學藝,要求也很嚴格,只有正規的置屋出身,經過考核合格才能從舞子升為藝伎。如果像他們這個樣子,在島國是要被嚴厲處罰的。”

鄭宇打了個哈,帶著戲謔地問了一句:“你是說她們這是侮辱了這個偉大的職業嘍?”

阿菊看了他一眼,輕咬嘴唇,沒說話。

鄭宇無奈地笑笑,感覺自己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居然會如此對待一個女孩子。他盯著阿菊看了半天,見對方還是從容不迫地微笑著給自己斟酒夾菜,終於懇切而輕柔地說了句:“對不起。”

阿菊嫣然一笑:“哪裡話……您是客人,我們就是要讓您開心。您想說什麼都可以。”

鄭宇笑了笑。此後,阿菊雖然還是那副恭謹柔順的模樣,但鄭宇能感覺兩個人之間多了一些理解的默契。

說來也的確是名不虛傳,這阿菊不但姿態優雅談吐不凡,而且極是溫柔親切,著實是朵解語的鮮花。兩人眉目之間,漸漸地隱約有了幾分曖昧。目睹此情此景,鄭宇這樣前世陪著各色客戶混跡歡場的老狼也開始多了幾分躁動。

酒過三巡,場間的氣氛越發熱絡起來。酒色無疑就是拉進陌生男人之間距離的最佳手段。鄭宇和眾人又連幹了數杯,聞著脂粉味裡若有若無的少女體香,心裡有些火星悄悄地燃了起來。

突然,千代拉門進來,含笑鞠躬。

“下面有請蘭若菊小姐和美佳子小姐,為大家獻上一曲,還請各位雅鑑。”

她輕輕拍了三下手掌,阿菊對著鄭宇微微鞠躬,起身來到場間。鄭宇對著她很陽光地笑了笑。

來到場中的阿菊,從千代手中接過了一把黑色紙傘,手中的摺扇刷地展開,擺了一個唐仕女的造型,眼神專注而澄澈,姿態優雅,恍然如同工筆畫上的唐朝貴女走下畫卷,穿越時空來到這個茶室之內。

鄭宇微微一震。

原本陪著邱海陽的美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多了一個三弦琴,鄭宇知道這個在島國被稱為“三味線”,是中國明朝後期流傳到島國的一種彈撥樂器,在島國傳統上一般用貓皮或狗皮蒙面,是藝伎歌舞的主要伴奏器。

這個時候,茶屋番頭千代已經悄然坐在鄭宇身邊,細聲細氣地開始講解起來。

一個完整的能劇表演一般要依次進行五種曲目。

第一個是“神”,阿菊表演的正是世阿彌的名作《嵐山》,讚美盛開花朵的美麗。阿菊卻是人如其名,把鮮花的嬌豔和美妙詮釋得淋漓盡致。

第二個是“男”,阿菊表演的是名劇“實盛”,講述了平安時代的老將齋藤實盛的悲劇故事。不得不說,這個阿菊,倒是有點能文能武的風範,把個在命運的捉弄下努力堅持義理,卻始終生活在痛苦和糾結中的老將演繹得活靈活現,饒是眾人對能劇瞭解很少,但在旁人的講解下也是看得有滋有味。

第三個是“女”,阿菊選擇的是世阿彌名作《羽》,故事的前半部和中國的《七仙女》有點像,但後半部只是仙女兌現了承諾,給男人表演了舞蹈並拿回羽衣飛回天界,並沒有鵲橋會之類的情節。

在這一部裡,阿菊終於放手施為,全方位地詮釋了能舞的魅力,舞姿飄逸婀娜,在華麗和服的陪襯下,讓人彷彿置身仙境,忘卻了世間的一切煩擾。她的面部表情,隨著舞蹈情節的發展,精確地演繹出了仙女情緒上的微小變化。鄭宇的心靈已經是一片幽靜,慢慢地體會到了那種島國式的美學—悽美、物哀、空寂。

這部能舞給他留下的印象是如此之深,以至後邊的“鬼”類能舞《土蜘蛛》,“狂”類能舞《班女》,幾乎沒給他留下什麼印象。甚至阿菊什麼時候回到他的身邊,千代又什麼時候離開的,離開的時候是個什麼表情他都渾然未覺。

鄭宇的心裡開始起了一些奇妙的變化。

不得不說,經過了前世那場愛情馬拉松的夢碎之後,鄭宇在感情上也有些看開了。尤其是現在他一下子從老百姓穿成了上位者,心態大起大落,總是隱隱讓他感覺有些不真實,有些虛幻。

女人的**,能夠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感受到自己的真實。

穿越這麼久卻一直當和尚,和索菲亞在聖彼得堡也不過是牽牽小手。現在經過這麼一個極品藝伎的撩撥,他整個人的心裡就如同燃起了一把火。

他想和這個妙齡藝伎發生一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