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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野豬坐殿鬥黑虎(求月票)

一個大小夥子,跟幾個老孃們一塊兒去趕集,這李如海也是絕了。

但讓趙有財生氣的是,自己昨天那一塊錢白花了。

“哎,大勇啊!”趙有財忽然回身,叫住李大勇。

李大勇也是轉過身,看著趙有財問道:“咋了,大哥?”

趙有財說:“今天也不是禮拜天吶,你家如海咋不上學呢?”

“呀!”李大勇先是一怔,而後勐然反應過來,轉身大步就往他家屋裡跑,一邊跑,一邊喊:“小梅呀,你老兒子又特麼逃學了!”

趙有財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可一回身卻見王美蘭就站在身後不遠處,正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趙有財訕訕一笑,忙湊到王美蘭跟前,賠笑道:“蘭吶,你在屋歇著唄,要有啥活,你就喊我幹。”

“呵!”王美蘭冷笑一聲,沒好氣地說:“人家孩子咋惹你了?你坑他挨頓揍。”

“哪有啊?”趙有財指著隔壁院,一臉嚴肅地說:“該上學,他不好好上學,他逃課,這不得揍麼?”

趙有財說完,就見王美蘭拿眼睛夾了自己一下,道:“你這該上班的,還不好好上班呢,你咋不說呢?”

王美蘭此話一出,趙有財瞬間啞火,只聽王美蘭又問:“今天還打獵去呀?”

趙有財想去,但他知道,要是今天再去打獵,怕是就不用回家了。

“不去了!”趙有財說這話的時候,心都在滴血,緊咬著牙關,道:“我今天上班去。”

“這可是你說的哈,你自己掂量著辦。”王美蘭說完,又剜了他一眼,才轉身往回走。可她剛到房前,回頭一看,就見趙有財正往院外熘去。

“趙有財!”王美蘭出言喝住趙有財,問道:“你要幹啥去?”

趙有財往外一指,小聲道:“上茅房。”

王美蘭白了趙有財一下,自己回屋裡去了。

而趙有財從家出來,根本不奔茅房,而是一路小跑直奔小舅子王強家。

兩家離得不遠,趙有財一路跑著,沒兩分鍾就到了。趙有財直接闖進院裡,一邊往裡進,一邊喊道:“強子!強子!”

“姐夫?”剛從後園子薅兩根大蔥回來,準備卷大煎餅的王強,看到趙有財有些驚訝,問道:“咱不說七點半再走麼?這才幾點啊?”

“強子!”趙有財來在王強面前,把著王強胳膊說:“我打獵的事,讓你姐知道了。”

“啥?”王強聞言,忙甩開趙有財的手,退後一步道:“這事兒,咱們可得說明白了哈,這是你找我去的,可不是我找的你。”

“不是這個呀!”趙有財一擺手,說:“我今天得上班,打不了那炮卵子了。你現在趕緊就上山,按咱昨天商量好的,把那大炮卵子打了。”

王強一聽,連忙說道:“我還沒吃飯呢。”

“還吃啥呀?”趙有財伸手把王強往裡屋推,同時說道:“那叫二百塊錢呢,打回來,咱倆一家一百,到時候買啥吃不好呀!”

“也對哈!”王強聽趙有財這話感覺有理,重重地點了下頭。

“可不麼!”趙有財道:“我的好兄弟呀!今天就全看你的了!”

可趙有財話音剛落,就見王強轉頭看著他,問道:“姐夫,你說哈。這你也不跟我去,我自己一個人去。那打下來炮卵子,拿著獎金……我還用分給你麼?”

趙有財:“……”

見趙有財臉色不對,王強哈哈一笑,拿大蔥往趙有財臉上戳了一下,道:“姐夫,我跟你鬧著玩兒呢,打著了,咱倆就一人一半。”

趙有財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反手在王強肩膀上一拍,道:“這才是我兄弟呢,趕緊換衣服,背槍上山!”

“你等我卷兩張煎餅不行麼?”王強道:“哪管你讓我邊走邊吃呢,我這啥也不吃,我上了山也跑不動啊!”

此時進到了王強家屋裡,聽裡屋傳來了趙玲招呼孩子吃飯的聲音,趙有財從王強手中奪過大蔥,隨手往灶臺旁一扔,道:“你趕緊換衣服,背槍、拿子彈,吃的東西,姐夫給你買去!”

“那行!”王強先是答應了一聲,但下一句卻是:“姐夫,你別總買大餅乾,給我買兩塊槽子糕吃唄。”

趙有財嘴角一抽,勉強地一點頭,道:“行!只要你能把那豬打下來,你想吃啥,姐夫都給你買。”

大餅乾,類似於蘇打餅,是散裝的,大塊、很厚,口感鬆軟,沒有什麼甜味。

但槽子糕,在這山村裡又叫蛋糕,顧名思義,做的時候裡面得加一定分量的雞蛋。

除了雞蛋,還得放糖,這味道就遠遠超過大餅乾了。特別是剛烤出來的時候,香甜氣味撲鼻,大人都得停下多聞幾下。

一斤槽子糕,比一斤大餅乾,貴了一毛五呢。

但趙有財一想,今天出力的是王強,便從王強家出來,快步向小賣店跑去。

今天不能掛賬了,趙有財自掏腰包,給王強買了二斤槽子糕,目送王強背槍遠走,趙有財不知為何,心裡就覺得不踏實。

……

永安林場新修的運柴道上,一輛解放牌卡車停在道邊,趙軍、李寶玉、張援民、解臣紛紛下車。

趙軍往道路兩邊各看一眼,然後牽著黑虎往東山坡上走去。

正如他昨天和解臣說的一樣,打圍不光得知道山形地勢、野獸習性,還得知道氣候時節。

立秋以後,早晚溫差大,所以野豬在上午起窩之前,一定會待在陽坡頭上。

上了山坡,趙軍便將黑虎撒開,然後四人不慌不忙地熘崗巡山。

走著、走著,黑虎就走到趙軍前面去了,它沿途不斷地在樹條上嗅著,隨著趙軍一個手勢,所有人壓住腳步,慢慢地跟著黑虎。

忽然,黑虎停了下來,抬頭朝空氣中嗅嗅,邁步向前,快速奔跑。

今天沒有狗在身旁,黑虎也沒有一直叫,但它剛上半山腰,就開聲了。

在那一棵大紅松下,一頭大野豬,趴在它自己絮的豬窩上。那豬窩,都是幹樹枝,被它使牙咬成一截、一截的,先撲散開、再往上面堆積。

黑虎一路跑來,停在野豬跟前,張口發出咆孝,眼神中透著兇狠。

野豬轟然起身,有小段的碎樹枝從它肚腹上掉落,隨著它站起,一股腥臊彌散開來。

此時,在下風處的趙軍等人,都聞到了這股獨屬於成年大公豬的騷氣。

聞到這氣味,趙軍就知道離那野豬不遠了。只不過眼前是上坡,坡上植被茂盛,趙軍看不到遠處的野豬。

但隨著招呼一聲,趙軍端槍,一馬當先。李寶玉緊隨其後,解臣也不甘示弱地跟上。只有張援民腿短跑不快,無可奈何地吊在最後。

豬窩上,起身的野豬掃了黑虎一眼,把豬頭一調,奪路而逃。

從追豬開始,雖然身旁沒有其他狗,但黑虎也跑吠著,一路叫聲不斷,以聲音給趙軍指示著方位。

上坡途中,黑虎後腿發力,不受負傷的前腿影響,它的速度很快,不出三百米就將野豬給追上了。

追上野豬以後,黑虎卻不下口,只是往起一撲。

前面的野豬在奔跑,黑虎一撲,前爪抓了野豬屁股一下,隨即黑虎從半空中落下。

而野豬被嚇了一跳,一個急剎車止住身形,轉身看了黑虎一眼,見黑虎沒再攻擊自己,便繼續奔跑。

黑虎又追,跑出二百多米,再次撲起抓了野豬一下。

野豬皮糙肉厚不怕這種攻擊,但當黑虎從後面撲它的時候,它還是不由自主地會停下來。

只不過這次,野豬轉身看向黑虎的時候,二者四目相對,野豬直接挑頭,奔著黑虎發起了衝擊。

黑虎往旁一躥,直接躥到了旁邊的大樹後。而野豬與狗不同,野豬在急速奔跑的過程中,是沒辦法急轉彎的,它只能兜個半圈、繞個大彎,再奔樹後而來。

可等它過來,黑虎早已先它一步從樹後轉出,順著山坡就往下跑。

黑虎一跑,野豬就追。

可追出二、三百米,野豬敏銳地聞到下面有特殊生物的氣味,它停住腳步,居高臨下地向下看張望,就看到了趙軍等人在林間穿梭時,身體刮動樹條引起的晃動。

野豬連忙調轉身形,再往崗尖子上跑去。這頭野豬,被套子套過,被獵狗圍過,還躲避過子彈,求生的本能讓它更小心、更敏銳。

而見它不追自己了,黑虎便又去追野豬。這一次,追出將近七百米,黑虎才又一次追上了野豬,它縱身往前一撲,爪子在野豬屁股上掏了一把,隨即又下落於地。

但這回,野豬似乎是學尖了,根本不在意黑虎對自己的騷擾,只是悶頭跑路。

黑虎繼續追著野豬屁股奔跑,行進中連撲兩次,卻始終不見野豬停下,更別提它回身來攆自己了。

黑虎想咬野豬一口,可跑動中的野豬,槍藏於腹下、腿前,根本沒機會下口。

於是,當黑虎再次衝到野豬近前時,並不是撲起再抓,而是將身一頓,找準了目標,照著野豬菊門下那兩個大蛋包就是一口。

“嗷……”野豬龐大的身軀為之一振,脖子、腦袋都微微一哆嗦,張口發出一聲慘叫。

黑虎和花小不同,花小是咬住了不鬆口,只要野豬不回頭,它就不會撒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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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黑虎不同,它是咬上一口,勐地一扯,然後也不等野豬回頭,它先轉身就跑。

就這樣,出現了這樣好笑的一幕,野豬往山坡跑,黑虎往山坡下跑。

跑了百十來米,黑虎發現野豬沒追自己,便又轉身追了過去。

等再上野豬,黑虎又是兇狠的一口,這回疼痛難忍的野豬直接回頭,把頭向黑虎一撅。

它轉身的時候,黑虎卻是還在。可當野豬甩頭攻擊時,黑虎早就沒影了。

憤怒的野豬狂奔而下,緊追黑虎。但追出三百多米,野豬忽然回過神來,放慢速度徘坡而走。

徘坡,不是上坡,也不是下坡,是在山坡上橫著跑。這對瘸了一條腿的黑虎來說有些吃力,但它仍對野豬窮追不捨,同時以叫聲給趙軍提醒。

野豬逃,黑虎攆,黑虎攆上了,就咬野豬一口,然後就就跑。

反過頭來,黑虎跑,野豬追,追不上就放棄,轉回頭去繼續逃。

就這樣,野豬和黑虎你追我趕,雖然折返間,位移遠小於路程,但四條腿折騰這麼半天,還是落趙軍等人二里地。

忽然,野豬往下坡衝刺,直接扎在一土坑前。

這是它當日坐殿稱王的地方,就是在這裡,它先挑死、挑傷了薛立偉家的五條獵狗,之後更是害了薛立偉的性命。

那一戰,它好不威風。

今天,這野豬還想故技重施,還要在這王八坑中坐殿,將後門護住,再與黑虎決一死戰。

野豬把身一扭,大屁股先下坑去,兩條前腿在坑邊一蹬,隨即全身都下了王八坑。

它屁股往下一沉,兩條前腿一撐,豬頭高昂,豬嘴微張,發出吼吼的叫聲。

這是示威,這是挑釁,這更是引誘!

只要黑虎到坑前,它躥起來,就是一擊。如果黑虎下坑,那在坑中狹小的空間內,更躲不過野豬勐烈的攻擊。

所以,野豬再等。

可這時,黑虎不到坑前,黑虎看不見它,但它也看不見黑虎。

“吼,吼。”野豬又叫了兩聲,卻還不見那瘸狗在坑邊露頭。

“吩兒,吩兒。”野豬鼻子朝天,吸抽了兩下,嗅著黑虎氣味。

它聞完急忙轉身,卻見黑虎從它身後的坑邊露頭。

野豬這時再向上衝,卻被黑虎輕鬆地躲開。然後,黑虎就在離坑邊一米左右的地方,開始了繞圈。

此時,還是黑虎看不見野豬,野豬看不見黑虎。但它倆靠聽覺、靠嗅覺,一個在坑上邊轉圈,一個在坑下邊轉圈。

可當它們轉了兩圈以後,這空氣中四處都彌散著它們的氣味,只知道對手在上面或下面,但已經找不準對方的方位了。

這時,野豬還在坑裡搖頭晃腦,可黑虎卻往地上一坐,支著一好一壞兩條前腿,靜靜地看著那王八坑。

不大一會兒,王八坑裡的野豬也消停了,可它趴在坑裡,上面的黑虎聽見沒動靜了,便張嘴嗷嗷叫了兩聲。

它這一叫,野豬又起來了,張嘴發著“吼、吼”的叫聲,可野豬一叫,黑虎又沒聲了。

黑虎把頭斜著往右面一壓,右邊後腿往前一伸、一抬,使那後爪使勁地抓了下巴幾下。

等撓舒坦了,黑虎抬頭、撂腿,再看那王八坑時,忽然張大嘴打了個哈欠。

然後,黑虎兩條前腿一折,由坐改趴,只是脖子一直挺著,仍小心地戒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