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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亞當的秘密(中)

跟著那枚玫瑰十字架所指示的方向,格萊沙帶著蘇丹離開了大道,鑽進一條狹窄的小路。路的盡頭是一部單向上行的升降梯。遺憾的是,通向上面一層的通道都是需要身份認證的。格萊沙見過卡德琳帶自己出入時用自己身上的金卡開門。但是格萊沙現在不屬於ARK,所以他沒有這個權力。而且,格萊沙也不想強行突破,跟ARK撕破臉。雖然他覺得以現在的能力,這裡除了邢風沒有什麼人能夠攔住他。

正在踟躕時,電梯門卻開啟了。裡面走出一名肩膀帶著金色流蘇的中年人,大腹便便,走路倒是頗有氣勢,連旁邊的格萊沙看都不看上一眼。在他身後跟出來兩個勤務兵之類的壯漢,見到格萊沙和蘇丹在前面**,搶前便將二人推開,口中叱道:“閒雜人等讓開!擋將軍的道,找死啊!”

格萊沙也不動氣,臉上絲毫不見反應,安靜的退到一邊。這小道本就狹窄,格萊沙側身貼在牆上為這將軍讓道。將軍也不客氣,大搖大擺的走過,留下格萊沙和蘇丹在小巷裡。

見到那三個人消失在視線的盡頭,格萊沙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笑。攤開手心時,一張金卡赫然出現。蘇丹嘆息著搖頭:“著眾人也能當上將軍?”

看來這名將軍在這裡的身份級別還真不低,有了通行證,格萊沙兩人一路上暢通無阻。在上面這一層可不像下面人流密度之大,很少能夠見到走動的人。縱使有那麼一兩個也只是身穿比較低等的服色,遠遠的匆匆而過,根本沒有發現格萊沙兩人的身影。

越往前走,玫瑰十字架的反應就越劇烈。十字架的顏色由紅變黑,由黑變白,周身在空氣中不住的顫動。有的時候格萊沙甚至會擔心它要掙脫出自己脖子上的繩索飛走。蘇丹奇怪之餘也有些擔心,但是好奇心永遠是人類無法抗拒的敵人。

當兩個人最後站在一扇兩米來高的鋼製密封艙門前的時候,十字架的反應達到了頂峰,顫動的時候竟然都帶上了嗚嗚的響聲,格萊沙只好把它握在手裡,以免得這聲音向其他人暴露了自己。

輕輕的在門上的讀卡器上一劃,聽到“滴滴”一聲,密封艙門無聲無息的劃開了。裡面是一個5平方米左右的隔離間。站到隔離間裡面,身後的艙門關閉,前方的密封門終於開啟。

然而眼前卻是一片黑暗。只是格萊沙感覺到,面前這個空間極其巨大。但是整個房間都是密閉,沒有絲毫光線投入,格萊沙也無從看清。

“這是什麼地方?”蘇丹緊緊的靠在格萊沙的身側,明明知道格萊沙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但是有一個在身旁也能抵禦未知的恐懼。

“我覺得,好像前面有一個很熟悉的東西。”格萊沙斟酌自己的用詞。在前方的黑暗中,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召喚他靠近,但是同時,靈覺也告訴他就在前面有著巨大的危險。“也許,是ARK的什麼實驗中心?”

“賓狗!答對了!”突然一個聲音在側面響起。而且那個嗓音格萊沙很是熟悉。

“阿樂?是你?”格萊沙驚疑的問道。

“咔”的一聲,頭頂突然亮起巨大的探射燈。整個房間照的通明。

格萊沙這才看清楚自己所在這個地方的全貌。這裡像是一個巨大的四方體盒子內部,上下的高度約有五十米左右,盒子的長寬也在這個長度左右。而格萊沙兩人處身的地方是在這個盒子靠近上部平伸出來的一截平臺上,平臺沿著盒子圍繞一圈,只在自己的背後有一扇進入的門。而右邊,一個黑髮青年就站在那裡,就在阿樂聲音響起的地方。

“你就是阿樂?”格萊沙上下打量對方,青年的高度大約在180左右,身材瘦削,臉色帶著有些病態的蒼白。醒目的是脖子上還帶著一串狼牙做成的項鍊。他並沒有穿統一的制服,只是一件寬大的休閒體恤穿在身上,與這個神秘的ARK的氣氛格格不入。

阿樂點點頭,微微一笑:“沒想到你是第一個見到我真身的人吶。”

格萊沙有些無語,蘇丹也知道阿樂是竹篙男等人背後的“魔眼”,饒有興致的打量起來。

“難道它就是為你而來?”格萊沙舉起玫瑰十字架,現在這個小東西倒是頗為老實的躺在手心裡。

阿樂搖搖頭,接著斜向腳下一指:“應該是那個東西。去看看吧。你認識的。”

格萊沙走到平臺的邊上探身向下看去。原來這個巨大的盒子幾乎有一半泡在血紅色的液體裡面,而在那液體中心,卻是一個巨大的身形被從四壁伸出的鋼架支撐著。那是亞當!在鷹嶺之上,福伯的小屋裡,格萊沙曾經見到過的亞當。只是現在亞當的手足不再被釘在十字架上,他的兩隻眼窩裡,重新又出現了眼珠,幾乎大半個身子沒在紅色的液體中,露出胸口以上的部分,仰著頭向上看來。黑色的眼珠似乎就直直的看著格萊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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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亞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接著格萊沙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阿樂,“你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瞬間格萊沙想起卡德琳所說在魔巫和魔族的陣營之中都有自己的耳目,恍然大悟。

“原來你一直是ARK的人!”

阿樂漫步走到格萊沙的身旁,與他並排看向下面的亞當和血海:“可以這麼說,但是不像你想像的那樣。魔眼,其實本來就不能說屬於魔巫。”

看到格萊沙和蘇丹疑惑的目光,阿樂繼續解釋道:“當一個魔巫成為魔眼之後,從前與魔偶有關的一切都要被拋棄,魔眼走的是一條追尋‘天道’之路。就像是魔族裡的預言修士一樣。我們也是天命的代言人。魔巫就算是長老會對於魔眼都沒有任何約束力,我們只聽從命運的呼喚。這是一個微妙的體會,我想你們是無法理解的。每個魔眼除了要跟自己的魔巫保持精神上的聯絡外,在生活中就可以自由的選擇自己的職業。正巧,我被ARK的人選中,成為一個工程師而已。”

格萊沙一頭霧水的點點頭,在現實生活中竟然聽到有人在談論“天道”,格萊沙都覺得墜入雲裡霧裡。

“好了,現在你不想知道,為什麼你會來到這裡,再次面對這個大家夥麼?”阿樂用幾乎慈愛的目光看向下面的亞當,“我們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把它修復呢,兩枚神之眼,一枚散落在南極,一枚竟然在北慕大三角的海下!”

格萊沙俯身下去,瞬間似乎覺得巨人亞當似乎有所動作。突然腦中一陣眩暈,格萊沙腳下一軟,直向下面的血海跌落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