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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老皇帝的反擊

賈政在親兵和家丁的護衛下回到榮國府已是酉時末了。

寒風呼嘯,大雪紛飛,周瑞帶領管事小廝打著燈籠候在這裡,見賈政出了車門便立刻擁了過去,有人給他披上裘皮大氅,有人給他遞過去手爐,賈政抱在懷裡稍感暖和些了,一面想著皇帝的話,一面向榮慶堂走去。

榮慶堂的門被厚厚的棉簾遮著,兩個大火盆在外間熊熊燒著,裡間的香爐中也燒著明火,外面大雪飄寒,裡面卻溫暖如春。

“哎,明兒咱們吃火鍋吧。宮宴聽著名頭大,其實也就那樣。”

“不吃,容易上火。”

黛玉搖搖頭,有些好奇,笑道:“你怎麼這麼討厭參加宮廷宴席?”

“規矩多,皇帝不來只能幹坐著等,還有那些菜,一小碟子,喂貓呢?再說了,皇宮那哪是吃飯的地方,都是老奸巨猾,滿殿都是心眼子。一不留神,都能吃出個大不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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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黛玉一樂,賈珝接著說道:“哎,你信不信,老太太一準讓人給二老爺燉著蓮子羹呢。”

這次倒是賈珝自己笑出了聲,又連忙忍住。

黛玉笑出內傷,伸手捶了他兩下,覺得不解氣,又伸手擰了一下。

都看見了二人之間的說笑打鬧,又都裝著沒有看見似的,大家依然在喝茶等待。

只有賈母不滿的瞪了賈珝一眼。

“二老爺回來了。”外間傳來了婆子的聲音。

一語未了,賈政抱著手爐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咳嗽。

賈母有些吃驚了:“怎麼了這是?”

賈政連忙答道:“母親不必擔心,剛一陣夜風吹得,不礙事。”說到這裡,他先向賈母深深一揖,然後轉身向坐在東面的賈赦拱了手,又對起身相迎的賈璉和黛玉點了點頭,瞄了坐那喝茶的賈珝一眼,也不生氣,轉身走到賈赦對面坐下了。

“那就好。”賈母笑了一下,又露出了關切的神態,“今年的天格外冷,呵氣成冰,你要多注意身子,萬不可大意了。”說著向鴛鴦望了一眼。

鴛鴦笑著走到外間,不一會兒,又領著幾個婆子丫鬟進來了。

兩個婆子抬著一個正吐著青色火苗的小炭爐,上面煨著一隻小砂鍋,鴛鴦指揮著婆子將小炭爐放在中間。

接著兩個丫鬟每人擎著一隻托盤過來了,在每人身邊的桉几上放下一副碗快、勺子和一小碟醬菜。

賈母手一揮,“都出去吧。”

婆子丫鬟都退了出去。

賈母:“夜長,怕你們餓,就叫她們熬了一鍋江米粥,像那些鴨子肉粥、棗兒熬的粳米粥,不是油膩膩的就是甜的,還是這個清澹些。”

鴛鴦先給賈母盛了一碗粥,接著是賈赦、賈政,黛玉接過粥遞給賈珝,笑了一下。

賈珝翻了個白眼,這老太太,心眼真小,一準是聽到了自己剛才說蓮子羹的事情了。

大家隨便吃了些,黛玉漱了口,盥了手,接著站了起來:“老太太,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兒再來請安。”

賈母點了點頭,剛想開口。

賈珝搶著說道:“你就坐這兒聽著,待會兒我送你回去。”

黛玉聽著,怔在那兒半晌作不出聲來。

眾人一怔之後,都向賈母望去。

賈母似有所悟,眼中掠過一絲欣慰的目光,這才說道:“我知道你管著西府的事,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也聽聽吧。”

賈赦點了點頭:“老太太說得對,你就安心坐著聽吧。”

“坐下吧。”

賈政開口了,“論才略,你不比任何人差,從西府和商會的井井有條就能看出來。都說旁觀者清,你也聽聽吧。”

黛玉紅了臉,支吾著答道:“我,我就是對對賬.....也沒做什麼.....”

賈母斜靠在榻上,看著黛玉小心謹慎的樣子,笑道:“也不要你說什麼,就在珝哥兒身邊坐著就行了。”

黛玉欠了下身子,“是。”在賈珝身邊坐下了。

賈母:“王家的事情,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賈政嘆了口氣,“還能怎麼辦?等寶玉舅舅回信再說吧。”

頓了頓,“王家本就王仁、王義兄弟倆,王仁沒了,王子勝又只有王義這麼一個兒子.....至於從旁支過繼.....不好辦啊!”

賈赦點了點頭:“確實不好辦。王家之所以敢這麼鬧騰,問題的關鍵點就在這裡,王子騰絕後了!這對於朝廷來說非常的棘手,又不能將王子騰召回京城.....陛下可有說什麼?”

賈政:“沒錯!這也是老國公和次輔他們所擔憂的。至於陛下.....不好插手,畢竟效勇營是奉了我的軍令前去提人,王仁阻撓軍務本就有錯在先,還辱罵威脅執行軍務的效勇營軍卒,就算那個軍卒沒有自盡,朝廷都不可能給他定任何罪。”

賈璉:“若是王家舅舅能有個親生兒子就好了!”

賈赦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王子騰這麼多年膝下就一個女兒,要是能有兒子早就有了,如今都是老幫菜了,哪還能有?!

黛玉輕輕地用手臂碰了一下賈珝。

賈母卻已看見,望著賈珝:“你怎麼看?”

賈珝慢慢望向了賈政,賈政這時也緊緊地盯著賈珝。

賈珝:“兵部和內閣擔憂什麼?!”

這一問,把賈政也問愣在那裡。

賈珝接著說道:“難不成還他王子騰還敢造反不成?那裡是漠北草原,糧草全靠宣府鎮按月供應,他們就是有存糧也不多。再說了,他王子騰還沒這個能力策反整個大軍。就是兵部直接行文讓他回京述職,他也會乖乖照做的。”

賈政懵住了!兩隻大眼出神地望著賈珝。

賈珝笑了笑,“王子騰在和林納了兩個小妾,其中一個已經懷孕了,算著日子,快兩個月了。”

彷彿一聲霹靂劃空而過,賈政驚得站了起來。

賈母等人也都把驚疑的目光投向賈珝。

賈璉:“這怎麼可能?他不是.....”

賈赦道:“他可是有個親生閨女!”

賈母想了半晌,問道:“這個訊息王家人怎麼不知道?”

賈珝詭秘地一笑,“他那個小妾身份可不一般啊!”

賈赦似有所悟,接著眼中閃出寒光:“他怎麼敢?!他就不怕訊息傳出來,皇帝誅他三族.....”

賈政一震:“你是說,王子騰的小妾是朱厚澤的女兒!”

賈珝笑得連忙搖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王子騰沒這個膽子,不過也差不多,他那個小妾是原瓦剌汗王阿失禮的孫女,聽說差一點嫁給察哈爾郡王聯姻。”

賈赦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賈母面容也凝肅起來:“他這是壞了軍方的規矩.....”

賈政木然地點了點頭。

“那這件事該怎麼辦?若是王子騰藉機獅子大開口呢?”

聽賈璉這麼一說,賈赦和賈政都是一愕,對視了一眼,然後又一齊望著賈珝。

賈珝澹澹一笑,“別忘了,我管著兵部呢!王子騰現在正在下注,他不敢也不會選擇與咱家撕破臉,最多會藉機要點好處而已。”說著望向賈政,問道:“二叔怎麼會給效勇營下這樣的軍令?”

賈政苦笑了笑,沒有搭話。

賈珝不好再問下去,話鋒一轉,扯上正題:“戴總管又派人來追問賜婚的事了,我並沒有推脫,直接拒絕了,並告訴他,賈家不會再有任何一個姑娘嫁入皇室。”

賈政大驚:“什麼賜婚?我怎麼不知道!”

“.....”

賈珝一怔。

“大哥.....”

賈政心裡一酸。

賈赦頭也不抬,只是澹澹地答道:“不要問我。”

“老二!”

賈母喊了這一聲接著是嘆了口氣:“唉!不要怪你大哥,是我不讓他們告訴你的,你那個媳婦太不讓人省心了。再說了,我本來就沒打算同意。”

賈政闇然地點了點頭:“兒子明白了。”

這時,黛玉用手臂碰了一下賈珝。

賈珝會意,清了下嗓子:“天色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賈母:“哦?”瞟了眼自鳴鐘,“外頭天冷,你們都回去吧。”說著走下座來,步至黛玉面前,笑容滿面地道:“外面風雪大,你就不要回去了,今晚跟我一起安歇吧。咱們說說話。”

黛玉聽著,怔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

賈母笑著點了點頭,見賈珝發愣,沒好氣道:“你不是要走嗎?”

賈珝這才回過神,笑著站了起來,說道:“走,這就走。”

..........

燈火通明,屋外飄著大雪,殿門開啟了。

經過改裝,偏殿被用紫檀條幅門隔成了裡外間,這時天佑帝正站在條門邊,寒夜的雪風吹得天佑帝身上的大衫往後飄起。

兩個當值太監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戴權披著斗篷進來了。

天佑帝眼睛一亮,“這裡用不著你們了,出去吧。”

兩個當值太監:“是。”答著退出了殿門。

戴權關上殿門並上了門閂,這才向裡間走去。

天佑帝:“怎麼樣了?”

戴權略一猶豫,答道:“馬順可能出事了。”

天佑帝:“說下去。”

“提刑司的人根據地址找到了那處宅子,雖說對方清理的很乾淨,大雪又重新覆蓋了地面。還是找到了打鬥的痕跡,根據地面上刀痕的寬度和深度可以斷定,對方使用的是斬馬刀這類重型武器。”

“你怎麼看?”

戴權低下了頭:“馬順應該是中了禁軍的埋伏。”

天佑帝眼中露出了兇光:“該死的孽障!他怎麼下的去手,這些南鎮撫司精銳可都是剛從漠北回來的呀!”

戴權沉默了。

天佑帝:“你說該怎麼辦?”

戴權無法回答,沉默地跪下了。

大殿內一片沉寂。

“戴權。”天佑帝打破了沉默。

戴權連忙答道:“老奴在。”

天佑帝:“朕看神京城的治安也該好好整治整治了。懷柔不是傳來訊息說有白蓮教妖人鬧事嗎?你去通知兵部,就說北鎮撫司千戶柳湘蓮勾結白蓮教殺害了錦衣衛指揮使馬順,並劫走了一批當年的西廠密檔。讓兵部調御林軍入城,九城戒嚴!連夜搜捕,不準跑了柳湘蓮和白蓮教的妖人!”

戴權一驚:“陛下!”

天佑帝手一揮:“現在就去,晚了整個錦衣衛就沒了。”

“是。”戴權慌忙爬起,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望著戴權的背影,天佑帝眼中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

一盆火,一把椅子,一件斗篷大氅披在身上,兵部右侍郎錦鄉侯李吉慶坐在兵部值房內的椅子上,拿著那把火鉗低著頭不停地撥弄著火盆裡的火,顯然心情十分復雜又十分沉重。

黃昏前,他終於收到了兒子李貴的信,也放下了心中的憂慮,但看完信,又陷入了新的憂慮之中,他沒想到天佑帝竟然將李賢給捨棄了,僅僅是因為擔憂賈珝會發現他們的謀劃!

呵呵,他真懷疑,天佑帝是不是老湖塗了.....

李賢是武舉出身,跟在天佑帝身邊七八年了,這樣的老人都能輕易捨棄,若是不得已情況下,會不會也捨棄自己呢?

想到這裡,李吉慶的臉色立刻異常莊重嚴肅起來。

突然他若有所覺,站了起來,對著門外大喊道:“誰?”

房門被推開了,一股寒風裹夾著幾片雪花撲進了房內,寒風中出現了戴權的身形,他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笑道:“侯爺!”

李吉慶也沒有什麼熱情招呼,拉過了一把椅子,“戴總管請坐吧!”

戴權搖了搖頭,笑道:“不用了,雜家是奉了太上皇的旨意前來的。”

李吉慶一驚。

戴權:“太上皇有口諭,錦鄉侯聽旨。”走到北面上方站定。

李吉慶這才轉到南面跪了下去。

戴權肅穆了面容:“北鎮撫司千戶柳湘蓮勾結白蓮教妖人暗害錦衣衛指揮使,謀奪了剛送進京的西廠密檔。著兵部調御林軍入城,九城戒嚴!連夜搜捕,不準跑了柳湘蓮和白蓮教的妖人!”

李吉慶吃驚了,怔在那裡。

戴權臉一沉,然後從懷中掏出調兵金牌高高舉起:“這是什麼?你看清楚了!”

李吉慶一頭霧水,只好磕下頭去:“臣領旨。”

戴權:“好!侯爺抓緊行文用印,雜家隨你一起出城調兵。”

李吉慶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