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赤紅色的須左能乎內，宇智波鼬一聲一聲的咳嗽著。
伴隨著咳嗽，暗紅色的血液從他的口腔、鼻腔溢位。
再加上因為使用須左能乎，從雙目流出兩行黑色血淚。
紅的、黑的血液混雜在蒼白的臉上，讓他看起來就好像一個地獄裡受刑的孤魂野鬼。
而在咳嗽聲外，看起來堅硬的赤紅色須左能乎外殼，也在鶴間信隔空一拳又一拳的重擊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卡卡’聲。
一道道猙獰可怖的裂痕，在赤紅色須左能乎的外殼、骨骼上呈現。
似乎下一秒就會轟然崩塌。
但哪怕到這個時候，宇智波鼬疲憊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的不安和恐懼。
反而越發大膽的直接取消了須左能乎，只留下一個看起來瘦骨嶙峋的身體，站在那一雙雙須左之拳前。
鶴間信透過查克拉感知能力，發現了這一變化，臉上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現在的他可以從各種方便對宇智波鼬表達不屑和嘲諷，但唯獨不會認為宇智波鼬會是一個意志軟弱，會在強大力量前束手就斃的傢伙。
除非站在宇智波鼬面前的人叫做‘左助’。
所以鶴間信的第一反應是，這傢伙要出大招了。
所以一邊操控已經在和宇智波鼬交戰的須左之拳，一邊再次調動二十支蟲群小隊迎上去。
他看著再次從蟲群戰艦中飛出去的蟲群小隊，輕笑一聲，自信道：
“沒有什麼是二十支有著蟲群意識加持的蟲群小隊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再加二十支！”
“我就不信，你還能給我全秒了！”
但就在同一時間，一隻烏鴉憑空出現在宇智波鼬的上方，撲稜兩下翅膀後，落在宇智波鼬的肩膀上。
然後那只烏鴉的眼睛瞬間暴漲，黑色的羽毛紛紛落下，最後變成一隻猩紅的萬花筒寫輪眼！
落在宇智波鼬的手掌之中。
鶴間信雖然看不到這個過程，但是卻能夠感覺到，那只萬花筒寫輪眼內，自己熟悉的查克拉。
“止水——”
鶴間信輕輕說出這個熟悉的名字，眼中浮現一絲懷念之色。
眾所周知，一個人有兩隻眼睛，一個宇智波也有兩隻萬花筒寫輪眼。
而止水的兩隻眼睛，第一只被團藏奪走；另一只則在自殺之前，交給了宇智波鼬保管。
其中團藏那只，在滅族之夜時，已經被鶴間信開著須左能乎，用螺旋劍摧毀。
所以，宇智波鼬手裡這只，就是止水的最後一隻眼睛了。
也是止水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遺體。
畢竟當初滅族之夜後，為了不讓還在肝經驗階段的自己暴露。
同時，也讓‘止水’持續吸引木葉高層注意力，免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活下來的宇智波一口氣全殺了，讓他的努力變成白費工。
他可是親自控制菌絲群，將止水的遺體給分解乾淨了。
雖然鶴間信覺得，在這個有穢土轉生的世界裡，死的乾淨一點沒什麼不好。
免得死後被人喊出來墳頭蹦迪。
但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那個在弱小時期給自己幫助的止水，能夠真正意義上入土為安。
這樣的話，以後他悼念的時候也有個地方不是。
所以想了一想後，他停下了前方須左之拳的攻勢，然後將一支蟲群小隊變回散發著橘黃色光暈的正常狀態。
然後合身一撲，撲向宇智波鼬。
整個過程中，宇智波鼬好像拿捏住了鶴間信一樣，沒有絲毫反抗和躲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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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那支蟲群小隊將他包圍，橘黃色的蟲群意識連線上他的精神。
下一瞬，宇智波鼬感覺到自己出現在了一個橘黃色的幻術空間。
鶴間信也同步出現在他的面前，有著略帶不爽的聲音開口道：
“宇智波鼬，你真的夠膽大啊！”
“你知不知道，只要我願意，你就會立刻被蟲子撕成碎片！”
宇智波鼬聽著鶴間信的‘威脅’，平靜道：
“我知道——”
“但，你不會那麼做。”
鶴間信聽到這話，忍不住挑眉，反問道：
“你憑什麼這麼想？”
宇智波鼬惜字如金的吐出兩個字‘情報’。
然後似乎深怕鶴間信不理解一樣，補充解釋道：
“對於一個真正的忍者來說，只要有足夠的情報，就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鶴間信聽到這話，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很想讓宇智波鼬解釋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忍者’。
能眼睛都不眨的殺全族？
不過最終他還是遏制住了這個衝動，迴歸到正題。
“止水的眼睛我要了。”
“你有什麼條件，現在可以說了。”
“不過既然你已經蒐集、分析過我的情報，那應該明白我是一個尊重現實的人。”
“所以不要提太離譜的要求，浪費大家的時間和精力。”
宇智波鼬輕輕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緩緩開口道：
“讓左助一個人來取。”
“無論是他是死是活，我都會將止水的眼睛教給你。”
鶴間信聽到‘是死是活’這四個字，忍不住嗤笑一聲。
就憑你的堪稱‘海遁’的放水能力，我要是相信左助會死，不如相信黑絕不救他媽了。
不過想了想後，鶴間信也沒有著急拒絕。
而是分出一部分精神回到蟲群戰艦上，看了左助一眼，然後開口道：
“左助，不要抵抗。”
左助聽到鶴間信的話，不明所以，但是下一秒就感覺到遍及整個戰艦的蟲群意識，開始拉扯他的精神。
反應過來後的他，微微皺起眉頭，放開了抵抗。
然後下一秒，出現在鶴間信以蟲群意識為基礎臨時構建的幻術空間。
看到了，站在鶴間信對面的宇智波鼬！
幾乎下意識的，他就按住了自己腰間的劍柄，但是腳步卻沒有動半步，只是看著宇智波鼬，冷聲道：
“果然是你！”
“鼬——”
鶴間信聽著左助最後那一聲長長的‘鼬’，忍不住撇了撇嘴。
如果把這兩兄弟其中一個換個性別，基本上可以腦補出一整套黃金檔劇情了。
“好了，左助。你們兄弟敘舊待會兒有的是時間。”
“我之所以讓你過來，是因為剛剛宇智波鼬提了一個要求。”
“和你有關。”
“因此，我需要你的意見。”
“不過在這之前，我得把我知道的一些事，告訴你，方便你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