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
薇薇安好奇地看了阿爾賽特一眼，道：“您老人家不是出生在這裡的？”
“咳咳，我是說，那個我先祖的先祖的先祖……出生的地方。”阿爾賽特咳嗽了一聲。
“那是在哪？”
“靈界！”阿爾賽特沉聲道。
“靈界？”薇薇安愣了愣，地球天地劇變後，她自然也聽說過這六界中的一界。
“嗯，我們先祖，其實也算是妖族的一個分支，對魔法元素的感悟比較擅長，所以後來神界的魔法修行者們建立次神界，才會把我們先祖那一個分支整個給抓到了次神界……”
說起了遙遠的歷史往事，阿爾賽特也是有些感嘆。
雖然說那支有魔法天賦的獸人部落被抓到次神界已經歷了數百萬年之久，早已重新繁衍生息，但關於那段遙遠的歷史往事，在族長交接的時候都會口口相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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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神界雖然說也是地大物博，但對於瞭解歷史的人族獸族精靈族的高層來說，本質上這也不過是一個更大一些的牢籠罷了。
神界的魔法派修行者們希望在三族的爭鬥中，會有絕世的天才出現，從次神界走出，補充到神界的魔法派力量中去。
百萬年的歷史中，也確實有著一定數量的天之驕子透過自己的努力，走出了次神界去到了神界，離開了這個牢籠。
但更多數的，只能在這片天地生老病死，終其一生只能呆在這一界。
雖然對於普通民眾來說，這其實也沒差，畢竟很多人或許一生也就呆在一個地方或者一片大陸。
但對於真正的修行者，修行不僅是增加修為提升壽命的道路，更是一條離開次神界，走到外面更廣闊的天空的道路。
在不死族出現以前，人族獸族精靈三族雖常年戰鬥，但倒在戰場上的精英其實並不多，更多的勇士和修行者，大多倒在了死亡之林，倒在了荒蕪沙漠，倒在了無盡之洋。
甚至還有更多的普通人族獸族以及精靈，壽命將至臨死之際，也會走進死亡之林。
他們也知道，他們是到不了神界的。
他們只是想離這片牢籠遠一點罷了。
更高階更強大的上位者們，為了自身的利益，強行把他們帶到了這一界。
本質上來說，次神界的所有種族，不過是被圈養的螻蟻罷了。
神界的魔法派修行者只是希望這群在他們眼中弱小不堪的螻蟻中能出來一些個頭比較大的，加以培養就能驅使。
在次神界，修為越強，知道的也就會越多，同時也會更絕望。
要麼繼續強大自己，進階大魔導師的境界，去闖那通往神界的路。
要麼就接受現實，在這一片天地打拼一番，然後就此老去，就此死去。
百萬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太多的東西。
隨著三族在次神界的繁衍發展，他們也漸漸接受了這改變不了的現實。
除了那些萬中無一的天才還在夢想著走出次神界的一天，更多的普通民眾以及那些修為不夠的修行者，已經習慣了自己這次神界居民的身份。
甚至，有些人還以神界的後裔自稱，期望有一天神界的大人物們能關注到他們。
乃至於奧納姆的預言，都成為了次神界的禁忌之言。
所謂禁忌之言，是絕對禁止在公眾之間傳播的。
而現在，隨著巫妖王和不死族的精銳力量一夜之間在冰封城覆滅，終於也讓人族和精靈的高層們想起了那個被稱為笑話的禁忌預言。
阿爾賽特搖了搖頭，現在他已經知道了甘迪道爾和潘斯卡的想法。
如果真的有機會能擊破這次神界的壁壘，回到靈界中去，即便是神界魔法派修行者最堅定支持者的精靈族或許都不會拒絕。
“魔使殿下，神族是否已決定和魔法派的修行者全面開戰？”阿爾賽特看著薇薇安，突然出聲道：“如果神族能讓我們次神界的居民離開這裡，回到靈界中去，我們獸族乃至人族精靈族都願意全力支持你們，幫助你們戰勝魔法派修行者。”
如今，在阿爾賽特看來，擁有黃金聖衣的歐葉絕對不是薩爾看到的那麼簡單。
甚至就連眼前的薇薇安，這位看起來魔法師修為都沒有的魔使殿下估計都不是他所看到的這般。
阿爾賽特嚴重懷疑薇薇安甚至一個變身就可以變成無所不能，呼風喚雨的法神。
於是他乾脆就先表了態，甚至也替人族和精靈都表了態。
除非神界的魔法派修行者也派遣同等力量的修行者進入次神界，不然那位單人單劍冰封了一座城的劍聖大人或者眼前的魔使殿下，就是無敵的存在。
這種無敵的存在，加上他們和不加他們也沒什麼區別。
薇薇安可沒有阿爾賽特想得那麼複雜。
畢竟她和歐葉確實是誤打誤撞進入的次神界，歐葉也並沒有阿爾賽特所想的那麼強。
充其量只是一個會變東西的魔術師，當然，現在已經能變化成獸人或者精靈什麼的妖怪了……
“此次我們的一切行動，都是由歐葉，呃，就是你們口中的劍聖大人全權指揮的，我只是他拐騙來旅遊的無知少女……因此，你們有什麼事情，還是等找到他之後，再親自問他吧！”
薇薇安想了想，決定還是把皮球留給歐葉。
畢竟現在歐葉是無敵的，她可不是，萬一要是得罪了他們，自己可就有麻煩。
而且她也不敢承諾什麼，萬一歐葉有別的想法，她也不覺得自己能讓歐葉聽她的。
“……”
對於薇薇安的答案，阿爾賽特頗為有些失望。
他專程到這裡等薇薇安，就是希望能從薇薇安這邊探探劍聖大人的想法，卻沒想到薇薇安一點口風都不露。
不過應該不要緊，既然預言裡都說了那遠方的少年會打破次元的壁壘，讓次神界的眾生脫離牢籠，迴歸自由……那，應該沒問題的吧。
阿爾賽特只得這般安慰自己，畢竟現在除了等待歐葉的訊息，他也沒有什麼別的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