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
歐葉愣了愣，神界他不是也去過嗎，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那裡雖說天地靈氣沒有地球這麼高，也沒有靈界高，但總歸算是比較正常的。
哪像眾人此時所處的這個空間一般，一片荒蕪，沒有任何的飛鳥走獸，也沒有人煙，只是一片讓人充滿了消極、絕望情緒的死地！
“不，公子，不是那個你去過的神界，而是原本那個真正的神界……”紫茶頓了頓，道：“那個原本和仙界、魔界、冥界、佛界、妖界一樣並稱六大高階世界的神界，真正的神界！”
“哦，原來是那個神界！”
歐葉點點頭，想了起來，紫茶和他說過，當年仙界和神界的曠世大戰，以仙界最終獲勝而結束。
神界被仙界的高階修士給打穿，本源法則崩潰，天地靈氣盡失。
而隨著神族的後裔和魔法派殘存的高階修士們聯手將神界的一部分核心本源給帶走，那原本廣袤無限的神界，也終於成為了一個沒有天地靈氣、沒有本源法則、甚至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破敗的世界！
前世的時候，來一發還去過那個破敗的世界，並且在那裡得到了神界的一部分界之本源，分別放在了自己破天九劍的九把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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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歐葉，好歹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哥們，是患難與共的兄弟，你怎麼可以這樣威脅我？”
那黃大錘突然口風一變，開口說道。
“這，這是黃舒的口氣？”
歐葉愣了愣，眼前的這傢伙，好像又從黃大錘變回了黃舒……
咦，應該說，恢復了前世的記憶的黃舒，即是黃大錘也是黃舒了。
或許是覺得和眼前的“來一發”，應該說是歐葉的關係更親近一些的是“黃舒”，黃大錘自動切換了一下身份，以“黃舒”的身份來和歐葉溝通。
好吧，歐葉不得不承認，在面對“黃舒”的時候，確實在比面對“黃大錘”的時候自己更加為難一些。
特麼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發小，拋開兩人前世的身份和立場不談，這一世兩人之間確實是沒有任何恩怨以及糾葛的。
不過……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長得醜了！”
歐葉面色一凝，表示人醜即是原罪！
眾人：“……”
“來大人，你和我家大人之間不用這樣的，想想，你們前世是至交好友，今生又是發小同窗……”盤小妹打起感情牌。
“那解釋一下為何前世你家大人要殺了我家公子吧？”藍醋毫不客氣地道。
“是啊，你特麼既然恢復記憶了，先解釋解釋為何在冥界你要殺了我？”歐葉毫不客氣地看著黃舒，道：“上次你親口說的，你別說是你腦子短路了信口開河的！”
黃舒訝異道：“我殺了你？沒有這種事情吧？”
歐葉：“這裡的人除了你自己，都親耳聽見的，別不承認了，還是好好想想怎麼編個藉口出來吧！”
黃舒：“……”
眾人：“……”
“當年冥界那一戰的最後，確實發生了一些意外……”黃舒，不，應該說是黃大錘，皺著眉，似乎在回憶十萬年前在冥界的那一戰，也是在那一戰過來，他才和來一發一起轉世重生的。
當年他和來一發以及來一發的九個侍女一起面對冥界三大冥帝，本來他們這一邊是佔據了絕對的上風的……
只是，在暗中，冥界已經精英盡出，要把他和來一發徹底地抹殺在這一界。
除了正面和他們交手的九幽冥帝、深淵冥帝、往生冥帝，暗地裡不知隱藏了多少冥界的強者。
當時，來一發對上往生冥帝，他對上了深淵冥帝，九大劍侍結陣圍住九幽冥帝。
從戰局上看，他們這邊只要等來一發擊殺了往生冥帝，就可以騰出手來幫忙收拾深淵冥帝或者是九幽冥帝了。
但就在往生冥帝被擊殺的那瞬間，往生冥帝自爆了自己的本命法器往生大世界，把所有的人都卷了進去。
然後，隱藏在暗中的冥界強者們終於出手了！
輪迴冥帝、魅惑冥帝、虛無冥帝等等這些冥界排名前十的帝階強者紛紛出手，目標全部是修羅劍聖來一發！
但或許是絕境激發了來一發的潛力，面對那些可怕的敵人，來一發終於邁過了仙帝巔峰的瓶頸，踏入了半步聖階的境界。
也正是來一發的臨陣突破，才得以在面對數量眾多的冥界強者才能支撐得下來。
局面也因此僵持住了。
九大劍侍還在結陣自成一個空間困著九幽冥帝，根本沒辦法脫身，而自己也只能對付一個深淵冥帝。
要是這麼僵持下去，隨著來一發的境界穩固，勝利的必將是他們。
來一發因此會突破到聖境也有可能。
就在這一刻，他，咒卜神匠黃大錘感覺到了深深的妒忌。
大家同是天之驕子，絕代天才，十大仙帝，甚至自己的出身以及背景還在來一發之上……
但是，最後走在前面的那個人，終於還是來一發而不是他。
也正是自己這一霎那的心神失守，被善於捕捉機會的魅惑冥帝抓住了，直接對自己出手……
然後，黃舒只記得來一發衝過來救自己……
然後再恢復神智的時候，自己的劍已經扎進來一發的背後，從他胸口穿出。
那位無敵的修羅劍聖，最後終究是敗在了自己最信任的朋友手上。
再次回想起前塵往事，黃大錘的眼神中閃過痛心、失落以及不甘的情緒，最後，看著眼前的歐葉，終是眼神堅定了起來。
恢復了記憶的他，雖然這具身體的限制，此時他的修為不過是築基期，但那歷百萬載歲月淬鍊的道心依舊讓他更快地恢復了自己的情緒。
“當時是個意外。”黃大錘看著歐葉，道：“確實是我對不起你，但這真的是意外。”
“哼，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來幹什麼？”歐葉哼了一聲，顯然黃大錘已經承認了，自己前世的死是和他有關的。
“這一世我已經補償你了吧，從小被你欺負到大，甚至還打算把妹妹也嫁給你的……”黃大錘這一刻顯然又自動切換成了黃舒的身份。
“尼瑪，你那嫁不出去的妹妹嗎？”歐葉翻了翻白眼，心想這貨身上果然是兼具了黃舒那不要臉的風格。
只是，現在眼前的這人，究竟是黃舒還是黃大錘，或者說兩人本來就是一個人，只是自己不願意接受罷了！
在黃大錘那百萬年歲月的記憶面前，黃舒這短短的二十年記憶，或許真的是滄海一慄了。
歐葉看著黃舒那熟悉至極的大光頭，有些難過。
這貨終究不是那個又傻又單純又智障又不要臉的凡人黃舒了，此時的他，已經變成了那個叱詫風雲，俯瞰眾生的十大仙帝、聖人之子黃大錘了！
世事之殘酷莫過於此，滄海還未桑田，故人已非當年故人。
黃大錘：“喂，你不要用這充滿文藝青年憂傷的眼光看著我，雖然我恢復記憶了，但是我還是不搞基的，你有多遠還是給我滾多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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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葉：“……”
好吧，在作死和想被揍這件事情上，這貨還是始終如一的！
“好吧，我現在不管你是黃舒，還是黃大錘，以前的事情，因為我還沒有恢復記憶的關係，暫時先不追究了……”歐葉擺擺手，攔住身後準備出聲的眾侍女，看著黃舒，道：“等有一天我變成了來一發，我再找你算賬。對現在的歐葉而言，黃舒是歐葉的朋友，黃大錘……不過是個陌生人……”
黃大錘：“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又不搞基，禁止煽情！”
歐葉：“……”
眾人：“……”
“看在黃舒的面子上，你走吧！”歐葉看著黃大錘，出聲道。
“你放我回仙界？”黃大錘大喜，他知道現在雙方手中的力量對比，他這邊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嗯，走吧，在黃舒的面子沒有用完之前。”歐葉點點頭。
“公子，切忌衝動……”紫茶剛要出聲相勸，卻被歐葉揮手制止了。
“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多言！”歐葉淡淡道。
眾侍女一片黯然。
“好，來一發，不，歐葉，山水有相逢，我們後悔有期！”黃大錘對著歐葉點點頭，轉世帶著對著自己的四大侍衛道：“我們走，先回仙界！”
看著黃大錘和錘大等人朝遠處飛去，紫茶還是沒忍住，出聲道：“公子，你真要放他們走？不說前世的事情，八妹和盤古肉身的著落還得從黃大人身上著手呢……”
“咦，是哦！”歐葉愣了愣，一揮手：“攔住他們，媽蛋，哥把這些事情忘了！”
眾女：“……”
隨著綠鹽諸女幾個瞬移，黃大錘及他的四大侍衛又重新被圍在了中間。
看著再次出現在眼前的歐葉，黃大錘很是不滿地道：“來一發，呃，歐葉，你這又是幹什麼，要是還有什麼依依不捨的話，就不用說了，再和你說一次，我真不搞基……”
歐葉：“……”
“抱歉，黃大人，我家公子說了，有事需要你幫忙。”紫茶在一旁出聲道。
“不是看在黃舒的面子上放我走嗎？”黃大錘看著歐葉，皺了皺眉，問道：“怎麼，你這不要臉的傢伙反悔了啊？”
“不，我沒反悔。”搖了搖頭，歐葉道：“你這不是走了一段距離了嗎，這已經把黃舒的面子用完了！”
黃大錘：“……”
眾人：“……”
“來大人，你到底想幹什麼？莫不成你這是在羞辱我家大人？”錘大舉起了撼天神錘，指著歐葉怒道。
“放肆！”
綠鹽諸女大怒，看見錘大指著歐葉，也顧不得什麼情份，當即要出手拿下錘大。
“收！”
歐葉身邊的阿粒皺著眉頭，舉起玉淨瓶對著錘大的撼天神錘輕喝一聲。
頓時那撼天神錘像是被人猛地一扯，直接從錘大手裡脫出，化作一道流光被吸進了玉淨瓶。
“嘿嘿，對我家公子不敬，這撼天神錘我就暫時先幫你保管了！”阿粒嘿嘿一笑，開口道：“三年之後，你找個懂事聽話漂亮的徒弟來，我就讓你領回去！”
“咦，這話怎麼這麼耳熟？”歐葉笑了笑，站前一步，對黃大錘道：“大錘兄，讓盤小妹幫我算出白酒劍本體所在的位置，再帶我去盤古殿拿到盤古肉身，我自然就放你回仙界去。”
“呃，還有，把黃舒欠我的一千塊錢也還了！”
歐葉想了想，加了一句。
黃大錘：“……”
“歐葉，這白酒劍的本體所在，讓盤小妹花費點時間和精力幫你算出來沒關係……但那盤古殿，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的好！”黃大錘看著歐葉，頓了頓，沉聲道：“當初帝階巔峰的我，去到那裡都沒辦法拿走盤古肉身，何況是現在渣渣一般的我們！”
“你又不是天選之子，拿不到有什麼奇怪的？”歐葉翻了翻白眼，道：“我要去，我答應別人要拿到盤古肉身了的，這玩意既然這麼厲害，不要白不要！”
“媽的智……”黃大錘剛出聲，看見皺著眉又把玉淨瓶給舉起來的阿粒，道：“慧樹下你和我，排排坐吃果果……歐葉，這盤古殿危險重重，還是不要去了吧！”
“這點就不用你擔心了，你帶路就好！”歐葉道。
“就是就是。”阿粒表示有玉淨瓶在手，這再危險的地方也是旅遊聖地。
黃大錘看著拿著玉淨瓶的阿粒，心想有這件聖器在，沒準盤古殿裡的那些禁制真拿這些傢伙沒辦法。
“好，我帶你去！”
黃大錘沉吟了一番，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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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