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份？”一哥有些詫異，“一份不夠嗎？”
“我不確定。”秦易認真的回答道，“這次行動說不定會用到好幾個臥底，這事說不好。”
“這事是不是不好辦？”秦易試探的詢問道。
高階助理警務處長管英啟微微一笑，“沒關係，律政司也有我們的人，大家都是自己人，這件小事好辦。”
一哥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
“那接下來就需要大家精誠團結，一塊度過這個難關。”秦易環視了一圈，“92年馬上就要過去了，還有四年大家就可以功成身退，到時候安安穩穩的退休，去享受生活，那多是一件美事。”
“如果誰挺不住，那一切都是幻想。”
一哥最後做了總結性，“現在大家都在一條船上，船沉了對大家都沒好處。”
“不要想著跳船。”理查德強調了一句，“在暴風雨中跳船的下場只有溺死。”
秦易又跟著熬起了雞湯，“搞背景審查只是開始，今天背景審查明天就會是對你們的調查，後天就直接將你們定罪，除非你們願意付出自己全部身價，休格森爵士一定會稱讚你對帝國的忠誠。”
“逃避不是辦法，知難而上才是解決問題最佳方案。”
“大家想一想，如果休格森爵士真的想要對付你們，你們逃避就能解決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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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危機面前，懦弱者都是痛苦迷茫，強者是不懼風浪挑戰的。”
“要想贏，一定不能軟弱。”
眾人紛紛表示贊同，一致認為現在只是小問題，任何事情都不能打破俱樂部成員的友誼。
這次原本氣氛凝重的會議最後在歡聲笑語中結束了。
被灌了一肚子雞湯眾人堅定了抗爭的決心，商討了一些後續應對的細節和統一口徑之後散去了。
秦易領取了自己的物品，從後門走出了典當行。
剛走幾步，理查德的轎車停在了他的面前，車窗搖了下來，理查德露出了一個僵硬的微笑，“秦，我送你回去吧。”
“好啊。”秦易露出了微笑。
又到爺愛的私下交易環節了。
秦易坐上車，車子直接啟動起來，鑽入了夜色之中。
兩個人都是沉默無言，互相看著對方，似乎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秦。”理查德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們現在是朋友吧。”
“那當然了。”秦易瞬間來了精神，你要說這個爺可就不困了嗷，認真嚴肅的說道，“雖然我們認識時間不長，但是你這個人跟他們不一樣，真誠，率真，做事不落俗套，有靈活的處事原則。”
理查德愣了一下，然後開始反思，自己有這麼多優點嗎，以前怎麼不知道。
“咳咳，秦。”理查德打斷了秦易的稱讚，“既然是朋友，我想問一下……私募基金……它安全嗎？”
“當然安全。”秦易拍著胸脯保證道，“我的全部身家都在裡邊，要是不安全我敢這麼豪賭嗎？”
“而且，私募基金會聘請了最大幾家會計師事務所交叉稽核，和雷曼兄弟銀行達成了戰略合作。”
“我們都是足額交稅的，這是IRS認證過的。”
理查德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那就好。”
“你就放心吧，下一步我們將跟雷曼兄弟投資銀行進行深度的戰略合作，一定會賺大錢的。”秦易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理查德猶豫了兩秒，“如果想取出錢，會不會有什麼手續問題。”
“不會。”秦易斬釘截鐵的保證道，“只要你需要用錢，一個電話，在十二小時內，這筆錢就會存入你指定任何一家銀行戶頭中。”
“你需要用錢？”秦易試探的詢問道，“我現在就給米國打電話？”
“不不不，我只是詢問一下。”理查德連忙否認道。
“其實你不取錢是明智的選擇，基金會最近有一些內幕消息。”秦易故作神秘的說道，隨後看了一眼坐在前邊的司機。
“沒關係，他不懂粵語。”理查德擺擺手，“他是我的保鏢，靠得住。”
“基金會正準備開展亞洲地區的業務，這次收益會非常可觀。”秦易低聲說道。
“能賺多少？”理查德眼睛一亮。
“至少300%。”秦易豎起了三根手指，“這是保守估計。”
理查德激動的捏緊了拳頭，羊裝澹定的點了點頭，“很好。”
“不過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這次是長線，要到98年才能見到收益。”
“98年？”理查德皺起了眉頭，“就沒有一兩年的嗎？”
“有一些，但是收益不大，價效比不高。”秦易搖頭，“其實這兩年可以看看港島的房地產，會一直持續走高，也是一筆不錯的收益。”
理查德心事重重的點了點頭，對秦易的提議不置可否。
車子一路開回了尖沙咀的碼頭，秦易下了車，準備把陳永仁和羅繼領回來。
兩個人被綁的結結實實，堵上嘴巴塞在後備箱裡，由兩個SB的鬼老警員看著。
“把他們解開吧。”秦易舉手示意道。
“等等。”理查德伸出手阻止了秦易。
秦易有些驚訝的看著對方，馬上強調，“我可是花錢了。”
“我覺得留這兩個人有些不妥，還是讓他們消失好一點。”理查德看向秦易，“我幫你一塊處理乾淨。”
“他倆是警察，是臥底唉。”秦易再次強調了一下。
“那又有什麼關係？”理查德反問道。
秦易有些無語看著他，“別這樣理查德，這兩個人也許還有用，倪永孝死了，他兩個人知道的也不多。”
“如果他們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怎麼辦？”
“為什麼要說？”秦易反問道，“人可是他倆殺的。”
理查德遲疑了兩秒，“怎麼證明？”
“帶相機了嗎？”秦易直視著理查德，“做證據不會嗎？需要我教你？”
“你留他倆要做什麼？”理查德看向了陳永仁兩人。
“倪家還有些勢力殘留，讓他們接手，陳永仁跟倪永孝可是兄弟，有秩序總比無秩序的好。”秦易微笑的回答道，“休格森爵士早晚會離開的，但是港島的社團一直都在。”
理查德點了點頭，“去拿相機來。”
……
陳永仁和羅繼拎著繩索，踩著倪永孝的屍體被拍了好幾個造型，然後在眾人圍觀下把身體沉入了大海。
做完這一切理查德急匆匆的帶著人走了，陳永仁和羅繼癱坐在地上，顫抖著吸著煙，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滄桑。
“起來吧，別坐著了。”秦易踢了陳永仁一腳，“你們兩不至於這麼脆弱吧。”
陳永仁抬起頭狠狠的盯著秦易，“秦易，想不到你竟然是個黑警。”
“27149，我警告你，熟歸熟，你不要亂講話，不然我告你誹謗。”秦易瞪了他一眼，“還有你，羅繼，你有什麼想說的。”
羅繼不說話，默默抽菸。
“我不是27149，我已經退學了。”陳永仁啐了一口。
“然後提前加入警隊，轉做臥底。”秦易冷笑一聲，“還想否認啊，省省吧，我和你一樣，都是做臥底出來的。”
陳永仁也不說話，狠狠瞪著秦易，有些不安的看向羅繼。
“看什麼看。”秦易訓斥道，“同樣是臥底，羅繼就比鎮定多了。”
羅繼抬頭看著秦易，目光緊緊盯著他。
“怎麼？不服氣啊？”秦易啐了一口，“做臥底做成你們這樣的是最大的失敗。”
“我已經通知了陸長官，讓他過來領人。”
話音未落，一輛轎車從遠處疾馳而來，十幾米外發出了刺耳的剎車聲，輪胎摩擦冒出了陣陣白煙，堪堪在三人面前停了下來。
陸啟昌從車上跳了下來，臉色蒼白的掃了一圈，發現三人都安然無恙，才松了一口氣。
“到底出什麼事了？”
秦易站了起來，“倪永孝死了。”
“死了？！”陸啟昌當時就呆住了，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怎麼死的？”
“他知道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