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那一堆需求時，五位專家心情是忐忑的。
當聽見要求完成的期限時，五位專家心情是崩潰的。
這些需求很多，技術要求難度還很大，有很多功能他們也是第一次做。
時間緊、任務重，還不能出紕漏。
畢竟這個專案不是商業專案，而是ZZ任務。
看著幾位專家面露難色，秦易拍了拍巴掌，“大家不要有畏難情緒嘛，這個專案是一個開創性的科研項目，有難度很正常的。”
“我們正在做的事情不僅從技術上來講是個突破，從ZZ意義上也是巨大科研成果，你們研發的是一個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尤其是私聊系統，這是網際網路第一個即時通訊聊天系統。”
“一旦研發完成，不僅會在網際網路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也讓網際網路翻開了嶄新的一頁，這是多麼大的一個成就。“
“不僅能提振華夏民族士氣，增強民族自豪感，還可以向世界證明，咱們華夏在這種高新前沿技術上並不落後，甚至領先世界。”
“從戰略角度來講，研發的新系統可以幫助我們搶佔網際網路的制高點，對整個網際網路生態形成降維打擊。”
“利用先發平臺優勢，高舉高打，摸透底層邏輯，完善頂層設計，強化使用者認知，注重使用者體驗，在開發模式上採取小步快跑，快速迭代方式，搶佔優勢位置，建立全新的商業模式。”
“不僅要做到全球領先，還要做到人無我有，人有我優，人優我變。”
“總之，我們要搶佔戰略時間視窗，搭上網際網路高速發展的風口，將整個系統推向全世界。”
“大家想象一下，當全世界都在我們研發的聊天系統時，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景象。”
重大歷史意義，美好的發展前景。
五位專家瞬間就熱血沸騰起來，原來這個專案有這麼大的意義啊。
怪不得要從各個部門抽調精兵強將，還進行了嚴格的保密培訓。
我們竟然在攻關這麼重要的科研項目啊。
眾人對視一眼，瞬間下定了決心，無論多難，一定要把這個東西搞出來。
秦易見幾位專家鬥志高昂，馬上又加了一把火。
“當然組織上也不會讓各位無私奉獻的，既讓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怎麼行呢？”
“為了表彰各位的貢獻，出資方決定，除了專案商定的一百萬美金酬勞外，每提前一天，每位同志將多獲得一千美金的獎勵。“
五位專家齊齊一抖，手裡的杯子差點扔地上。
一千美金！
每天！
“如果專案最後順利上線，我們加額外增加十萬美金的獎金。”
十萬美金，平均分到每個人就是二萬美金。
要知道1992年華夏的外匯儲備也不過兩百億美元，人均GDP不足350美元，城鎮居民人均月收入才剛剛攀到150元的水平。
這時的美元兌RMB匯率是1：5.5，但是黑市上兌換的比率都達到了1:7甚至1:8了。
聽完秦易畫的餅，別說專家了，就是鞏偉都有些膽戰心驚。
他一把抓住秦易胳膊，悄聲的說道：“喂，你別亂來啊，你這獎金許諾的太高了……”
“又不是花國家的錢，你著什麼急，放心，一切都有趙老闆買單。”秦易十分康慨的表示，“專家這麼辛苦，不能虧待了他們。”
然後秦易又壓低了聲音，“按照國際上的薪資水平來講，他們的工資對比米國程式設計師的工資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專案預算這點美金讓米國公司做，他們看都不會看我一眼的，已經賺大了。”
鞏偉有些哭笑不得，“我說你給的太多，我怕專家們受什麼刺激，你自己看看。”
此時的專家們一個個臉色憋的通紅，坐立不安，有的在勐掐自己大腿，有的捂住胸口不放。
“嗯，效果是有點超出的我預估，不過不要緊，他們的身體應該沒什麼問題……吧？”秦易有些不確定的看向鞏偉，“要不要給他們做個體檢？”
“那到不用，出來之前已經做過全面檢查，畢竟身體是本錢嘛。”鞏偉拍了拍秦易的肩膀，“這點你不用擔心了。”
“那我就放心了。”秦易脫下了外套，拍了拍巴掌，“諸位，我們現在就開動吧，把咖啡夜宵都準備好，哦，順便把早餐也提前備好，睡袋呢？”
鞏偉眼睛一下就直了，“現在才中午啊！”
“時不我待啊。”秦易感嘆了一聲，“後天有一趟貨運飛機會抵達啟德機場，上面裝著IBM最新式的大型伺服器。”
“專案要儘快上線，我那邊可拖不了多久。”
鞏偉嘆了口氣，拍了拍秦易。
……
十臺電腦排成一排，奔騰486、記憶體16M、硬碟1G，14寸顯示器，5.25 英寸和3.5英寸軟碟機。
這種配置在這個時候已經算是高配了，專家們對硬體設施相當的滿意。
五位專家很快就行動了起來，每人兩臺電腦，自己寫程式碼，自己測試。
狂敲鍵盤寫程式碼半小時，剩下幾個小時改BUG。
畢竟，BUG會越寫越多，這很正常。
五位專家廢寢忘食，在周到細緻的後勤照顧下，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寫BUG的工作中。
在堆程式碼的同時，幾個人還會爆發激烈的討論。
“在我的電腦上是正常的啊。”
“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只是改一行程式碼，不會對整個程式造成影響的，不用擔心。”
“出問題？出問題那是你測試方法不對，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只是暫時的解決方案，在正式版我會修改方案的。”
“我的程式碼不可能出問題，這一定是硬體的問題。”
“你是不是忘記清快取了？”
“你重啟下電腦試試。”
“我又不能測試所有的功能。再給我點時間，肯定能改好。”
秦易微笑的端著咖啡，享用著精緻的糕點，興致勃勃的看著熱火朝天的一幕。
同時感嘆道：“唉，這種熟悉的感覺真好啊。”
“什麼熟悉的感覺？”鞏偉有些擔心的看著那些專家，“他們不會打起來吧？”
“打起來也正常，你不用擔心。”秦易見怪不怪的安慰起鞏偉來了。
鞏偉嘆了口氣，“你給我交個底，你搞的這個聊天通訊系統真的能推廣到全世界嗎？”
“怎麼可能。”秦易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如果它沒推廣起來還有生存空間，一旦流行起來會被立刻封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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鞏偉試探的問道，“如果是剝離後臺監控那種乾淨軟體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秦易微微一笑，“如果它能監控軟體使用者那麼米國人說不定還感興趣，它要是不能，那絕對活不下去。”
“為什麼？”鞏偉對這個回答感到瞠目結舌。
“因為因特網的前身本身就是用做軍事用途，米國人一直在嘗試監控整個網路，尤其是它發展成遍佈全球的網際網路，使用者每天都在急速增加。”秦易嚴肅的看著鞏偉。
“網際網路的確是便利，但是它的便利很多時候是你犧牲了隱私換取的，不要以為這個東西有多乾淨，米國人不僅在網路、軟體上做手腳，甚至那些電腦的硬體上都會留下後門。”
鞏偉倒吸一口冷氣，“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要覺得這是天方夜譚，你可以去問問專家，這些東西在技術上是完全可行的。”秦易認真的說道，“以後上網要多留點心，不要把機密東西放在聯網電腦上，即使不被米國人偷，也會被駭客偷。”
鞏偉整個人都有點懵，“那既然這這個系統沒辦法推廣出去，你還搞這個東西有意義嗎？”
“當然有。”秦易神色複雜看著那一排排電腦，“如果沒有我們自己的系統我們就要用別人的系統，我搞這個聊天通訊系統就防止米國人的軟體滲透到國內的網際網路。
“推廣它，不僅是一種商業行為，還是一種自我防護機制。”
“網際網路的水很深，我們要提前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