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克斯調戲白梟一番後,便與那些模樣奇怪的東西齊齊消失在宇宙的黑暗中,這樣的舉動讓白梟有些惱火,彷彿自己是一隻在籠子裡任人調戲的貓,憤怒卻無從發洩。
白梟憋屈了可能就這麼忍著麼?換做當年他還有機率忍氣吞聲,但現在融合了夜明記憶的白梟現在恨不得分分鐘把倪克斯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真虛啊,小鬼】
白梟一驚:誰?
【你會被倪克斯那小丫頭牽著鼻子走,看來你還沒有真正瞭解這份力量,讓我來教教你吧】
一種嚇人的空虛感在頃刻間吞噬掉白梟的意識,他再次回到了那片極限的黑暗中,毫無光亮,毫無聲響,只有自己,也只會有自己。
透露著清澈愚蠢的雙眼被一種難言的虛無感所替代,明亮的異童痛意化為灰色,身體上的黑色素在迅速沉澱,取代了原本白皙的皮膚,白色的羽翼消失在身後,象徵耀神的神文在皮膚上不斷流轉。
他睜開眼平澹的掃視周圍,遠處有無數文明,眾多生命的氣息,他享受黑暗帶來的安寧和孤獨,同時也明白並非所有人都會喜歡黑暗的存在,他尊重討厭這種觀念,所以說,他為什麼在這呢?
倪克斯再度出現,望著眼前生命如同死水的男人:“神君。”
半掩在黑暗中的男神對於這一稱呼沒有絲毫反應,倪克斯見此立即將自己的黑氣糾纏在一起,或許在常人面前黑暗與黑暗之間是沒有區別的,但對於幽冥的王,厄瑞波斯清楚其中的差距,他灰暗的雙眼緩緩亮起,但依舊顯得毫無光彩,他的眼裡流露出一絲懷念。
“許久不見,倪克斯公爵。”
“我知道您現在一定心有困惑,但在那之前有一件事務必要拜託您。”
“誰將我帶來於此?”
“......”倪克斯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看向厄瑞波斯身後的無限黑暗,見狀他明白了答桉。
“拜託的事務是什麼?”
“請跟我來。”......
白梟在黑暗中走來走去,但兜兜轉轉也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不知過了多久,就聽那人幽幽的嘆口氣:【還是時機未到啊,回去吧】
白梟莫名其妙的進入這片未知空間,又莫名其妙的被丟了回去,嗡的一下從虛無回到現實,白梟無力的摔倒在地。
“我靠,倪克斯這個混蛋,我下次見到她一定要揍她。”
“白梟!”
聽到喊聲,白梟抬起頭看向來者:“咋了,涼冰?”
涼冰驚喜的看著白梟,一把抱起他又親又啃的:“混蛋,你嚇死我啦!”
“哈?”
白梟一臉懵的爬起來,看著周圍的狼藉不可思議:“這是發生什麼了?”
涼冰嘆口氣:“我還想問你呢,你剛剛那是怎麼了?”
白梟跟著倪克斯回到赤烏恆星系,對宙斯的軍艦開展了毀滅性的打擊,而且整個過程悄無聲息,如果不是涼冰發覺到白梟不穩定的暗能量,特地趕過來檢視,她都不會知道,不,更準確來說是不可能對幽冥之王這個稱號有所概念。
掐著宙斯脖頸的男人面無表情,他的眼神中空無一物,平靜的看著那些戰士被黑暗所吞噬。
宙斯看著那雙空洞的雙眼反而平靜下來,他不再有之前的焦躁不安,當面對正主時,任何掙扎的心理都不復存在,很奇怪面對死亡他沒有恐懼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那雙絕對平靜的雙眼讓他有了片刻心安的錯覺。
宙斯知道厄瑞波斯的平靜是源於對自身實力的信任,他來源於虛無,歸屬於黑暗,死亡對他而言從來都不是象徵一個結束。
有傳言厄瑞波斯為了獲得掌控黑暗的力量放棄了所有情感,他是一尊無畏的神,也是一位無情的王,但無論如何都不得不承認,這位神王是善良的,對於不屬於黑暗的生靈,他願意在他們痛苦時給予對方短暫的喘息時間,默許他們將不能擺在陽光下的東西盡數拋擲黑暗中,也尊重那些厭惡黑暗存在的神明和凡人...
宙斯望著眼前那無悲無喜的神王,勾起嘴角,有些事情就讓他永遠帶入黑暗吧,相信這位善良溫柔的神王會接受的。
“讓我歸於您的旗下吧,我嚮往黑暗。”
厄瑞波斯沒有回答,將宙斯丟入身後的黑暗中,頃刻間黑暗只吐出一枚長相奇怪的石頭,上面還帶有宙斯的體溫。
涼冰到來時在不遠處看了好久才鼓足勇氣走過來:“白梟?是你嗎?你怎麼突然黑了?”
厄瑞波斯空洞是雙眼看向涼冰:“你,也是嗎?”
“哈?你說什麼?”
一個瞬閃來到涼冰面前,厄瑞波斯撫上涼冰修長的脖頸,想要將她舉起來,但手掌在觸控上那滑膩的皮膚後,由抓變為輕柔的撫摸。
“雖然我忘記了很多,但我還記得你,這觸感我有印象...”厄瑞波斯沒有說全,他不記得涼冰,但這觸感他確定有印象,或者確切的說這幅身軀是認識對方的,在觸碰到對方的瞬間,身體有意識的放鬆下來,可見對方是友非敵。
涼冰眨眨眼睛,耳邊還有凱莎遠端協助的聲音,她一直都不知道是該跟凱莎炫耀白梟無論變成什麼樣都記得自己,還是先敲敲這個悶騷的男人的腦殼,啥樣都不忘那點事。
在之後眼前的男人就像吃了去黑素似的,身體一哆嗦,再度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不過就是著陸的樣子有些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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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梟回到地球星後就開始琢磨這事,太怪了,他和凱莎為了萬無一失制定了很多以防宙斯有後手的策略,按道理一位能成為天神的神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他宰了?而且涼冰說他當時更魔怔了似的,哪怕貼得很近也感受不到他身上的生命波動,彷彿就是一具會動的行屍走肉。
這一形容讓白梟有些毛骨悚然,但細想又不覺有什麼值得恐怖的點,很奇怪的感覺。
房門忽然被開啟,涼冰旁若無人的走入房間,將自己的枕頭放到白梟的床上,穿著黑色吊帶睡衣懶洋洋的往床上一躺。
白梟迷茫:“涼冰,你這是?”
“睡覺,我喜歡你的床。”
“你確定?”
涼冰眯起眼:“幹嘛?趕我?”
“沒有,就單純問問。”白梟一臉乖巧,趕老婆肯定是不可以的啊。
“哦,那你還等什麼呢,抱著我睡覺啊。”
“哦好。”白梟剛站起身,就聽房門再次被開啟,冷一本正經的走過來,夾著枕頭,看了眼床上的涼冰,抬抬下巴打個招呼:“梟,把床變成特大床吧,我今天睡這裡。”說著,冷穿著白色睡衣就上了床。
見狀,白梟心臟速度默默加快,是他想象的那樣嗎?
白梟將床構造重組後,變為了特大床,滿懷期待的躺在中間,然而隨著平緩的呼吸在左右分別響起,白梟迷茫了。
白梟欲哭無淚:所以說,這兩個女人真的就只是單純喜歡他的床麼..。